第32章 誤會
「閃開。閃開!」揮舞著皮鞭。將人群驅趕至側。稍微躲不及地幾位行人。已被皮鞭狠狠地抽在了身上。方才還熱鬧地集市。頓時哭喊聲響成一片。周圍苗人瞪著眼睛。握緊柴刀。恨不得把牙齒都咬下來。
長長地衙役隊伍開過。中間有四名轎夫抬著一頂轎子。不疾不徐行進。轎后各色官員雜役。亦步亦趨。小心跟隨。隊伍直拖了百丈來長。
周揚急忙將身邊的兩個人兒拉到街邊,氣憤的說道:「這是誰叫的轎子,這麼大的場面。」
「小聲點。」旁邊一個擺攤的漢族老漢拉了一把周揚緊張的說道:「你這小子,小聲點,這是敘州府公子的轎子。」
一個敘州府的公子就這般樣兒,這世道還真變了不成。聽了老漢的話,周揚心中氣憤,就要衝上去與那公子好好的理論一番。卻不想身後突然被人一下按住嘴巴,拉到街角。
突然而來的事故讓周揚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人抓到街角處一個二層樓的小房子里。光線昏暗的房間內站著五六個彪形大漢,都是身著一身邊軍的官服,腰間別著一把鋼刀,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的老兵,他們望著地上的周揚,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就和看見一具冰冷的屍體一樣。
「各位大哥,小弟初來駕到。好像並沒有得罪各位啊?」周揚見到眼前的情況,急忙主動出擊,尋得對方的話,好知道是怎麼個回事。
「這位大哥,我看你身材高大,面色英俊,比那宋玉還要俊美。不知大哥可否告訴我你的名號,家住哪裡?在哪上班?」
「吖!這位仁兄,我看你虎背熊腰,像是練過的,不知兄台師從何處,家中有幾口人,家裡的地有幾畝啊?」
那五六個壯漢,看著這個潑皮。臉上現出鄙視的顏色。一手將他推開,繼續站在那兒,守住門口,一動不動。
周揚費勁辦法,使出全部招式,可是對面的幾人就是不開口說話。這讓周揚甚是惱火。
「不怕不出聲,就怕不吭聲。」這是周揚行走江湖最不願遇到的。對著一個木頭,你就是有千百種方法,它也不會說話。
周揚見那幾個男子守住門口,就是不和他說明為什麼要抓他來此。心中一橫,對著那幾個木頭說道:「好吧,你們動手吧。我要是啃一聲,我就是你大姨媽的小舅子的表姐的姨夫的孫子。」說完,大馬金刀的坐在地上,盯著門口那些守衛。
站在那的幾個人被周揚這突然的一橫感到好笑,見他不再出聲,老實的坐在那,也不去管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透射進房間里的光線越來越暗。大院門外終於傳來有人敲門的聲音,一個看守的漢子轉身出門,不一會就帶著幾個身穿苗裝的漢子走了進來。
「先生受苦了,因為事急從權,沒能及時說於先生知道,讓先生再此苦后多時,還請先生多多包含。」進來的苗人中,一個像是頭目的人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周揚,一驚后,急忙解釋道。
「你是那個,那個。。。。。。什麼將軍的隨從。」周揚借著昏暗的光線,眯著眼終於看清了眼前這個說話的人,可是又不能馬上想出他的名號來。大聲的說道。
「小人正是張成,七陽縣一別已有月余,沒想到先生還記得我家將軍。」說話的正是上次在七陽縣「有客來」客棧中的張成。此時的他身穿一身白苗服,腰間掛著一把苗刀,濃眉大眼。活拖拖一個本地的苗漢子。
「你們這是為什麼啊,我上次不是已經幫將軍找到符印了嗎?難道還有其他的東西也給偷了?」周揚看著一身苗裝的張成,奇怪的問道。
「我們本是奉了將軍的軍令來此,卻不想在街中鬧市遇見了先生,本來想要現身相認,可不想那敘州府的人從這經過,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就讓手下的兄弟請先生來此。」張成說完向周揚一抱拳,滿臉的歉意。
「原來是這麼回事,你怎麼不早說呢,兄弟我也是閑來無聊,和內人到這苗家大寨遊玩一番,不想今日與兄弟你們相見,全是誤會,全是誤會啊。」說著周揚伸出左手,拍打在張成的肩上。笑著對周圍的人說道。
「先生說的是,全因我沒有交代清楚,才讓先生受了不必要的委屈。還望先生看在我的薄面,不要與他們計較。」
「這是什麼話,張兄有公務在身,不能親自前來。特意請身邊的兄弟帶我到此遊玩一游,我還沒來得及感謝張兄呢。」周揚一臉輕笑的說道。「我們也別這麼先生的叫了,張兄,你要是看得起小弟,就叫小弟一聲周揚就好。」
張成聽完他的話,背上冷汗直流。和他對著大笑看來。
「那,可否請周揚兄弟出面幫我勸勸你的朋友,但是兄弟的手下做事魯莽了些,得罪了你的那兩位朋友,被他們毒倒了不少。望周揚兄不計前嫌,伸已援手,勸你的朋友解了他們身上的毒吧。」張成與周揚對笑完后,急忙一臉苦笑的說道。
「原來是給小荷打得抬不起頭了,才知道找我。」周揚輕藐的看了一眼張成,口說急忙說:「竟有這事,全是誤會啊,張兄快帶我去看看。」
隨著張成一伙人來到街角的一塊空地,只見幾個身著苗服的男子癱軟在地,小荷和殷柔被其他幾個人圍在中間。小荷手中拿著一個像扇子一樣的東西,小手不停的抖動著,身邊的殷柔由於是大病初癒,顯得盈弱不少。
「住手。」走在前面的張成大聲的劾住一個正欲出手的手下。轉身向周揚說道:「還請周兄施以援手。」
看著從街角走出來的周揚,小荷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手中的武器也放了下來。周揚急忙快步走到她們身邊,關切的詢問道:「你們兩個沒有事吧?他們有沒有傷到你們?」
「沒事,只是你突然被人帶走,我和小荷本想去營救你,可不想這幾個漢子突然冒出來,不問是非也想將我們兩拿下,我們一時情急就才打了起來。」殷柔滿臉擔心的看著周揚,見他沒事,也就放心下來,慢慢的說道。
小荷看著周揚關心的臉色,心中高興,對著他的甜甜一笑,指著邊上那幾個癱倒的漢子說道:「他們都中了我的蠱毒,如若你再不出現,就連著邊上的幾個人也將和他們一樣。」
「小荷,這些兄弟都是你給毒倒的?」周揚不敢相信的看著小荷,問道。
「誰叫他們這般無禮,將你摞走後還要對我們兩個女子動手。」小荷聽周揚責問,不服氣的說道。
「算了,這都是誤會,他們都是朝廷的人,剛才那個說話的人就是他們的頭。他們都是征西大將軍的手下,此次前來都是奉了軍令,因為見到我,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才這般將我請去。現在都弄明白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也就不要再去計較了。」
「他們都是朝廷的人?」小荷不敢相信周揚的話,對著他搖搖頭道。
「卻是如此,那個張成殷柔也曾經見過的。」周揚見小荷不信,有向她小聲的解釋道。
小荷聽了周揚的話,回頭看了看殷柔,只見殷柔點點頭,也就不在動手。將手中之物一下收回袖中,對著張成說道:「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那就是誤會了,這是解藥,你要中毒的那幾人每日服用一顆,連服三日就會沒事。」說完從竹簍中拿出一個小瓶子遞給迎上來的張成。
「謝謝這位姑娘。」張成接過藥瓶,急忙取出解藥給手下服用,轉身來到周揚身邊道:「不知周兄現在住在何處?」
「我也是今日才到,還沒有去投店。」周揚見張成詢問,也就老實的回到道。
「我知這街口處有一家客棧,兄弟如果不建議的話,可以去那投宿。最近這苗家大寨不安寧,望先生保重。」說道後面,張成的聲音低到只有他和周揚能夠聽見了,說完這話,他對著周揚一抱拳道:「兄弟還有軍務在身,先走一步,等到忙完這事,再來和周兄弟敘舊。」
「好說,好說,我就在那街口的客棧等候張兄了。」周揚見張成要走,也回答道。
看著張成和他的手下消失在街角,殷柔走過來,拉著周揚的手道:「那個張成走的時候和你說了些什麼?」
「沒什麼,就是說了些祝願我們白頭偕老,早生貴子,百子千孫什麼的。」周揚聽著殷柔關心的話,一時興起。
「切,鬼才信你。」一旁的小荷聽著周揚的胡話,做了個鬼臉說道。
「莫要瞎說,我看張成走時說話臉色凝重,定是有什麼大事將要發生。」一臉羞紅的殷柔,正色提醒道。
「哎,看來這個蜜月旅行又要不太平了。」周揚拉著殷柔的小手,滿懷心事的搖頭說道。「小荷,你是和我們一起住,還是另有安排呢?」
「我要去我阿叔家,你們住在哪?明天就是跳花場大會了,這裡的人還會更多,你們要早早去投宿,才會有客房。」
「恩,知道了,你也快些去你阿叔家吧。」
周揚二人與小荷說明自己的住處后,大家相互分手投宿去了。按張成的話,在街口找到了那家客棧,說了也巧,這家客棧的客房竟然只剩下一間了,周揚聽后心情高興,交了定金后,就與殷柔一起上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