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要變天了
找到脫身的時機,徐明遠和師月欣剛想下台離去,那青松道人竟是領了七位武當山道士躍上了祭台,擺下了武當八卦劍陣。
這武當八卦劍陣名氣可不小,八人皆是二品小宗師,領頭的那位青松道人當年可是代表武當山行走江湖的,雖然這麼多還未突破至一品大宗師,不過實力絕對不容小覷,定然還在青靈等人之上。
不過就在台下眾人吃驚不已,陳遙收起懶散之意,饒有興緻的盯著那青松道人之時,一道嬌媚的聲音響起,說出來一句讓在場的武當山道士面色微變的話。
誰敢在這裡這般笑話武當山?
台下一片嘩然,紛紛聞聲看去。
武當山席位那邊的幾個老頭,此時皆是面色一變,紛紛轉頭看去,面色陰晴難辨。
其中一人沉聲叫道:「青松,回來。」
那人話音剛落,沒等青松道人反應過來,兩道身影已是落到了祭台之上。
左邊一人是個身著黑色白底道袍的中年道士,腰間用根紅色系著一把桃木劍,中等身材,相貌普通,眼睛有些小。唇上畜著八字鬍須,嘴角掛著笑,顯得有些奸詐猥瑣,若是放在大街之上,活脫脫一個騙人錢財的假道士。
右邊卻是個身著藍紫色衣裙的美貌女子,皮膚白嫩如玉,堪比二八少女,一雙丹鳳眼嫵媚迷人,只是此時柳眉微挑,雖然依舊美艷,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生氣了。
她看著那面色劇變,想要後退而去的青松道人,冷笑一聲道:「想走,那就滾回去吧。」手一抬,一道紫色長袖飛了出去,輕柔柔地拍在了那青松道人的身上,然後倒飛而回。
那青松道人胸口被這紫色袖子拍了一下,竟是瞬間塌陷了下去,原本快速後退的身形如同被重鎚砸了一般,直接倒飛撞到了地下,在地上砸出了一個人形的坑洞,生死不知。
台下人原本還意外來人是誰,若是江湖前輩,說不得武當山那邊也會有天師出來交涉,能見個一品大宗師,倒也不枉來這一場。
不過眾人沒有想到,那女子長相柔媚可人,出手卻是狠辣無比,而那二品小宗師巔峰的青松道人竟是連抵擋一下的能力都沒有,就被一揮袖給砸進了地里。
這等實力,可不就是一品大宗師嗎!
台下霎時死寂,看著台上那個面相猥瑣的中年道士,和那嬌媚的紫衣女子,一些個老江湖已是認出來二人的身份了。
「這二人莫非是仙鶴觀觀主黃潤,和那個三十年前被黃潤虜進觀里,當了觀主夫人的玉虛玄女鄧婷婷?」不知誰人問了一句,頓時引得一陣嘩然。『』
那些個剛剛入了江湖,只是聽說過這二人的傳說的人,看著台上那極其不般配的兩人,表情可是無比精彩。
鄧婷婷一袖子砸飛了那青松道人,和一臉猥瑣笑容的黃潤一起落到了祭台之上,掃了一眼台上周圍站在的那七個武當山道士。
那些道士面色微變,根本不用誰說話,紛紛已是跳下台去了,根本不敢在台上繼續呆著。
而那蘇昊和青靈此時也是連忙後退,互相看了一眼,也是跳下祭台,向著武當山和太華殿的區域快步走去。
「魔女,你怎敢如此傷我武當山弟子!」武當山中,那個鬚髮皆白,額頭一顆大黑痣的老頭往前踏了一步,看著一眼被人從地里抬出來,血肉模糊,就算不死也多半廢了的青松道人,看著鄧婷婷怒喝道。
「你們這些臭道士,敢這麼不要臉地圍攻我小師妹的乖徒弟,怎麼現在被我輕輕打了一下,就急的跳起來咬人了?」鄧婷婷看著那老道士冷笑道:「王知近,你比那躲在長安城裡當烏龜的王知遠還不要臉呢。」
「別她娘的廢話了,不服上台來和道爺較量較量,要是惹我夫人生氣了,管你們這些臭老道謀划什麼東西,老子先把你這破祭台給掀了,看你們拿什麼唱戲。」沒等那武當山老頭說話,站在鄧婷婷身旁的黃潤已是開口說道,說著還用腳踩了踩地上的祭台,輕輕一腳下去,腳下那塊方石已是直接化成了粉末,多出了一個一尺見方的小坑。
「你……」那被叫做王知近的老道見此,面色不禁一變,連帶著另一個老道和兩個太華殿的老頭都是齊齊變了色。
鄧婷婷掩口輕笑,算起年紀也該有五十來歲了,不過不論是相貌還是作態,都宛如二八少女一般無二,此時輕倚著黃潤,臉上滿是甜蜜的笑容,彷彿先前那一袖拍飛了青松道長的那人不是她一般。
黃潤見鄧婷婷這般神態,更是來勁了,指著武當山和太華殿那邊便是叫道:「我什麼我,那邊那誰,李玄一,當年我也就扒了你那身道袍罷了,留了點面子給你,沒把你那玩意給削了吧,今天見著我,不怕這五六十了還光腚在江湖上走一遭?
還有那劉洪慶,你那把破劍聽說還給你找回來了?那糞池你也跳的下去啊?今天你要拿著這劍,我可真不敢和你打。」
黃潤在台上言辭犀利地指著武當山和太華殿的人嗎,幾句話間抖露出來的當年江湖上那武當天師和太華殿的高人的醜態,讓台下的眾人臉上神情不禁精彩起來。
「哇,這姐姐也好漂亮啊。雖然那道長長得丑了一點,不過敢指著那些臭道士罵,夠霸氣,夠寵人,倒也勉強配得上那個姐姐。」棠雪看著台上的黃潤和鄧婷婷,見徐明遠他們一時間已經不再危險了,鬆了口氣之餘,又是有些興奮地說道。
「該來的都來了,這天,要變了。」一旁的老道此時也看著台上的眾人,喃喃自語道,沒人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劉少群若有所感,抬頭看著依舊清朗的天空,眉頭緊鎖,突然反手摸向了自己背上背著的那塊墨黑石板,面色微變,不過很快便又放下了手,依舊沉默不語,不過目光落在那祭台上的血跡時,多了幾分疑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