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白仁心事

第98章 白仁心事

王筱晴確是十里八鄉的名人。她爹王岳慎是個小地主,家中基本情況也如王神婆所說,有房有地,還有幾家佃戶。

她本人是否溫柔賢惠、知理疼人,因沒有聽到傳說,高峰不敢擅自揣摩,但她會些琴棋書畫倒是真事,至於是不是樣樣精通只有她自己知道。

王筱晴之所以出名源於兩點,一是她的眼界非常高,一般人她根本看不上眼,就算是老姑娘了也不放鬆標準;二是她的身材實在難以恭維,說她三大五粗有點過份,但說她肥胖卻是毫無疑義,她的體重據說沒有兩百斤也有一百八十斤,如此體格往人前一站,絕對是個巨無霸。

基於這兩點,年已十八的她一直都找不到婆家,甚至成了當地的一大笑柄,為此王岳慎都快急死了,而她卻優哉游哉,毫不著急。

高峰之所以覺得好笑正是因為她看中了自己,想來想去也不找不到自己進入她法眼的原因。

唉,被相中也是一種痛苦的幸福,雖然無福消受,卻也說明自己的魅力所在,高峰只能這麼安慰自己了。

既然出了情況,高峰當然不會迴避,他對王神婆說道:「王嬸,王姑娘高才,在下自忖不如,我看還是不要耽誤她的青春美貌了。」

這是婉言拒絕了,按常理,作為媒婆一聽到這話,立馬就知道該怎麼處理,她只要不疼不癢地說上兩句,大家一拍兩散,也免得傷了和氣。

然而,王神婆不知道收了多少好處,她這次並沒有拐彎,而是直言道:「可是王姑娘看中了你,你想一個姑娘家說出看中一個男人該有多麼地不好意思!」

死纏爛打,簡直不知所謂。高峰心道:她好不好意思管我什麼事,又不是我讓她看上的,更主要的是我只是聽說過這個人,連面都沒見過,總得要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吧。

當然,高峰是不會向王神婆說這些的,更不會用後世的愛情觀來疏導她,見對方還在緊逼,他不由得帶氣道:「看中我也行,先減掉一百斤再說。」

這完全是氣話,更是嚴辭拒絕的方式,其本意並非是針對王筱晴本人,也不是針對她的肥胖,而是把它當作一個借口,來回絕王神婆的。

冷冷地說完后,高峰轉身走開了,再多說又會糾纏不清。

受到了冷遇,王神婆臉色發青的愣在那裡,不知所措。

「他嬸,要不要進屋坐一下?」看兒子把事情弄僵了,高老太想出聲打個圓場。

「你家的門檻太高,我進不去。」王神婆賭氣說了一句,轉身朝外走去。

只是還沒走出院門,她便嘟囔起來:「不過是個混蛋小痞子,還以為自己多了不起呢?」

王神婆的聲音雖然不大,滿院子的人卻都聽得清清楚楚,高有才夫婦想追出去討個說法,被高峰給攔了回來。

高峰勸道:「被狗咬一下,總不能再咬回來吧。」

一句話把大家都逗笑了,一場提親風波也因此而消散。

隨後,高峰讓人去通知張家明天來拉傢俱,他計劃把張家的事情了結后,就著手準備搬家。

第二日,張家如約而至,帶隊的還是管家李得泉。李得泉這次有了經驗,一下子帶來了十幾個人、七八輛板車。

裝貨上車,高峰隨車隊一起出發,他要去向張白仁辭行。

再來張家高峰的心情又自不同,除了享受著李得泉的極盡熱情外,他自己也很輕鬆。

上次是懷著忐忑的心情送傢俱,那時是求人,這次是送贈禮,完全是兩種感覺。高峰不由得感慨:人生際遇變幻莫測,抓住機會自是另番景象。

很快來到張家,進入院門,張白仁已候在那裡,看到高峰急忙迎了上來:「高公子大才,縣城一行名震南北,給我們保鄰大長臉面,我都感到臉上有光,哈哈,失敬,失敬!」

張白仁一邊拱手,一邊開懷地大笑,性情中透露出一份認真,爽朗中表達出一份崇敬。

連張白仁都知道了,消息傳得可夠快的,高峰有些驚訝,當然,他不會去詢問消息的來源,而是上前見禮道:「見過東家,東家別誇壞了小子,我會驕傲地。」

張白仁是個至情至性的人,這話又讓他大笑起來,他上前拉住高峰的手道:「你呀你,就這張嘴讓我最佩服。不過,我可警告你,以後再不準喊東家了,你都是東家了還叫東家,那不亂套了嗎?」

「那我就稱大保長。」高峰想想也同意了。

「大保長也不行。你現在是保長,而且搬走後並不屬本大保,還是再換個稱呼吧。」張白仁反對道。

「那該如何稱呼?」高峰為難地道。

「哈哈,還有你小子做難的,這樣吧,你怎麼稱奇坤的就怎麼稱呼我,這總可以了吧。」

「這不好吧。」高峰又為難起來。張白仁的影響實在太大,最主要的是離自己的村莊太近,如此叫法定會引來村人的誤會:你這麼叫,別人要不要改口?

不料,張白仁把眼一瞪道:「有什麼不好的,實在不行私下裡叫,人前就叫大保長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張兄。」高峰十分彆扭地說道。

「哈哈,如此甚好。」張白仁大笑起來,根本不在意高峰的不自然。

說話間,傢俱已卸下車,在院中擺了一地,張白仁抬頭望去,不覺愣了一下。

「我該相信你的。」張白仁喃喃地說了一句。

雖然不明白張白仁的真正意思,高峰卻能大概猜出他的所指。初次提出席夢思和組合衣櫃時,張白仁是將信將疑的,現在實物擺在面前,張白仁定然是改變了想法。

當然,這也許只是一個引頭,或許他最想說的是沒有像李奇坤那樣一直站在高峰的身邊。

張白仁很快從失神中出來,他對高峰說道:「走,我們去屋裡談。」

客廳內沙發依然潔凈,張白仁還根據高峰的建議擺上了兩盆蘭花,顯得更為雅緻。

「唉!」坐定之後,張白仁端起茶喝了一口,一放下茶杯便唉嘆起來。

「張兄有何心事?」高峰不解地問道。

張白仁猶豫了一下,還是直言道:「兄弟,你看我能否干點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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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工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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