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場詭夢
李得泉果然守信,沒到約定時間也沒有上門監督,看來他對高有才是相當信任得。
傢具做好,第二天就是約定的期限,高家已託人通知李得泉,到時派人來一起把傢具拉走,李得泉滿口答應下來。
雖然不確定張家會有什麼反應,高峰還是認定能夠過關。就算張家看重紫檀木,有了沙發他們頂多會說兩句不中聽的,至於怪罪應該還做不出來。
放下心來的高峰早早地睡下了,這幾天忙得不亦樂乎,雖然充實卻也疲乏,也該睡個好覺了。
……
高峰剛躺下不久,就發覺自己受到了一種束縛,那種束縛來自一種力量,而這個力量看不見摸不著。
力量十分神奇,不但束縛住他,還對他進行牽引,似要邀他遨遊九天一般。
不甘於束縛,高峰奮力掙扎,只是在強大的力量面前他的掙扎軟弱無力、毫無用處。
無奈間,高峰想要喊人,可是任憑他的嘴張得老大,卻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此時的他就像一個啞巴。
實在無招的高峰終於放棄了抵抗,表現地順從起來,而人也隨著力量行去。
「我被綁架了。」這是高峰第一想法。
「綁架我的是個絕世高手。」這是高峰第二個想法。
不過,這些想法卻給他帶來了納悶。自己有幾斤幾兩,又何德何能值得如此一名絕世高手出手?這是高手不值錢了,還是自己太值錢了?
就是想上一千遍他也沒有想明白,有誰會費這麼大勁來綁架一個小混混。
前身雖然混蛋,禍害的只是自己的家庭,與外界關係不大。就算他製作出了沙發引起了別人的眼紅也沒有被綁架的可能,因為沙發還沒有流行出去,而且它也不是高科技,若由此就綁架創始人,除非那人腦子進水了。
排除了一個個的可能,高峰一頭霧水,他發現就是做名小老百姓也不容易,連睡個覺都得不到安全。
沒有人露面,有的只是力量地束縛和牽引,高峰驚奇地發現,他若掙扎,那個力量就會變強,而他一旦順從下來,力量又變得若有若無,只起到牽引地作用。
看來這是要把我帶到某個地方去,也許到那裡一切都會明了,至於到地后的結局,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漸行漸遠,好似過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間,眼前的場景一變,高峰突兀地發現他來到了一處世外桃園。
錦雲密布,煙霧繚繞,一切看上去是那麼地美妙,又是那麼地虛幻。
這是哪裡?難道是天上?若不是還有意識,高峰幾乎認定他是在做夢。
天上人間,一步之遙,原來美景勝地處處存在,只是自己平時沒在意罷了。
最讓高峰驚奇的是此處不光景緻美不勝收,而且還很空靈。就像大山深處,看似吵雜實則安靜異常,一聲呼喊就能帶動群山呼應。
高峰實在想不通是何方高人居住此處,又為何偏偏帶自己前來?
無奈間他只得出聲詢問:「既然請我來此,何不出來一見?」
意外的是之前還無法發出的聲音,此時卻清晰無比,傳波極遠。
「請你?哈哈,你把自己看得也太高了。」一道渾厚的男音突然傳出。
男音飄忽不定,似在天邊,又疑在眼前,高峰根本無從發現其人身在何處。
這是高峰第一次聽到此人的聲音,雖然對方語音極盡輕慢和囂張之意,高峰提著的心卻慢慢放了下來。
無論對方是何人,又如何神秘和囂張,只要同他搭話,說明對方還是有事要找他,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著急?
更主要的是對方的搭話也暴露了一些信息,這樣總比讓自己一直猜測,心裡沒底要強的多。
不知道對方是否對此地進行過布局,高峰實在無法推測出對方在哪個位置,他只能歸結為對方是個高手,因此他在不停地提醒自己:對方是名高手,絕對的高手,一定要低調,要隱忍,不能發作。
然而,雖然極力控制情緒,高峰的話語還是出賣了他的憤怒。
「你是誰?為何要鬼鬼祟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一棵草芥也配知道我的名字?也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那就讓你先知道一下我的手段。」話音未落,天地突然變色,只見烏雲滾滾,雷鳴電閃,一幅天都要塌下來的樣子。
高峰驚駭之下,卻瞧見一道電光直衝過來,似要把他穿透。
那道電光看似遙遠,卻瞬間來到身前,別說高峰來不及躲閃,就是掉轉個念頭都做不到。
完了,這下完了,莫名其妙來到此地,又莫名其妙的死掉,難道這就是天意?高峰眼睜睜地看著電光沖近,不由得萬念俱灰。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迅疾而至的電光剛到高峰身前,一堵無形的護罩突兀地出現了,電光擊打在護罩上,再也不能前進一分,只能就地消亡。
「哈哈,想殺我,你還沒有這個能力。」震驚過後的高峰立馬狂喜起來,他甚至忘了之前的危機,開始囂張地叫嚷起來。
這完全是一種本能而自發地憤怒。對方莫名其妙的把自己帶來,又莫名其妙的要擊殺自己,這種做法實在讓他憋屈,之前他要隱忍,那是認定對方是個高手,而且在沒有摸清對方的脾性前,亂來只會讓自己吃虧。
沒料到他稍稍重的一句話竟然真的引來了對方的惱怒,甚至能集天地之力來攻擊他,這讓他有種如落冰川的感覺。
然而,無論如何他都沒死,雖然不清楚保護他的是什麼東西,又為何要保護他,他卻知道那個囂張的人奈何不了他了,看來自己也有囂張的本錢!
不過,冷靜下來的高峰還是驚出了一身冷汗,太懸了,只差一點點小命就沒啦,真是大難不死呀!他甚至都有點嘖怪那個保護罩為何不早點出來,非得要把人嚇死才出手嗎?
「你—!你就不知道收斂嗎?」那個飄忽地聲音好似也知道奈何不了高峰,他的做法不過是為了敲山震虎,讓高峰顧忌,沒想到反而引來了高峰的憤怒,見高峰不懼怕,他的語氣反而緩和了下來。
「我又沒做什麼,為何要收斂?」高峰被問得一愣,大感莫名其妙,不由得詢問起來。
「沒做什麼?沙發都面世了,還叫沒做什麼?難道非得等你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才算做什麼嗎?」對方明顯更為惱怒,語氣又兇惡起來。
還是沙發的事情,可這又有什麼關係?一個傢具而已,有必要說得那麼嚴重嗎?高峰不由得鬱悶起來。
不過,沒等高峰問出心中的疑惑,對方好似看透他的想法一般說道:「你是不是以為只是一個傢具而已,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地,可你知道它是哪個時代的產物嗎?它應該在這個時期出現嗎?你清不清楚你在做什麼?你這是在改變歷史。」
「你這是在改變歷史」猶如一道迴音不停地激蕩在耳邊,又似當頭棒喝,重重地擊打在心頭,高峰一下子驚坐起來。
就在他坐起的當口,一切平靜了下來,只有那一道迴音還遲遲不肯散去。
環顧一下四周,周圍哪裡還有美妙的景緻,有的只是無盡地黑暗,順手摸摸也是在床上,不過,一身的冷汗浸透了高峰的睡衣,就是被褥也是**地。
竟是一場夢!高峰長出了一口氣。
不過,這個夢太詭異了,就如實實在在發生在身邊一樣,讓高峰久久不能平靜。
第一次遇到這種夢,高峰不由得浮想聯翩。難道我真的做錯了?
要說改變了歷史倒是事實,不該出現的東西出現了,不是改變歷史是什麼?不過,他不認為自己做錯了,好的東西能改善人民的生活,為什麼不去做呢?就算改變了歷史又能怎麼著,難道明明知道有更好的道路不走,卻偏偏選擇最笨的那條?這樣就對嗎?
一個夢而已,說明不了什麼,高峰心中漸漸釋然。
至於為何會做這種夢?高峰也把它歸結到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上了,也許是自己潛意識裡有過類似想法,平時沒有在意,在夢中卻突出地顯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