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偶遇
2006年我大學畢業以後一直沒有找到工作,這主要是歸咎於我懶得緣故,我實在不願去東奔西跑的去找工作。那年我已經23歲,有選舉權已經好幾年了,在我們農村老家像我這麼大的男孩子早已經成家了,我要是閑在家中會被人說三道四的,那樣父母臉上也覺得沒光!要是我家有個幾百萬的家產的話我也許不會在乎別人的說道,安心的當個敗家子啃老族,但是我的父母只是一輩子和土地打交道的農民,所以我只好被逼無奈的出去找點謀生的門路!
我這人脾氣不算好,知道了自己的缺點我找工作的時候盡量找那些不需要和人打交道的活,很幸運的是我在一家水產養殖場找到一份養魚的活!這工作基本不用和人打交道,每天就是划著船出海到近海養殖場去喂那些沒有思想的魚!看了這句話你別和我較真說什麼「子非魚焉知魚不是思想家!」
這份工作說起來好像很簡單,但是具體操作起來卻難度不小!我一直生活在內陸,在工作以前就沒見過大海是什麼樣子的,只是在某些電影中見過大海,對海的概念只停留在『很大很多水』的階段!這就給我造成了很多的麻煩,第一就是我不會划船,本以為划船隻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結果我一上船划起來船就只會在原地打轉,根本就不往前走!結果我學了一個月才能一個人勉強的會划船!再就是我一到海面上就沒有方向感了,大中午的明明艷陽高照,可是我總是感覺太陽怎麼在北邊啊!老是懷疑自己是不是生活在南半球!像諸如怎麼觀看雲彩來估計將會出現什麼樣的天氣、怎麼判斷洋流的方向之類的東西,我是一樣也不知道!
好在我並不是一個太笨的人,和帶我的老漁民工作了半年後,我終於勉強可以出師了!就這樣我成為了一個漁民!說實話,這份工作很累,但是我很喜歡,因為我看到大海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了大海,也許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吧!
06年年底,漁場進入休漁期,我閑下來沒事了就決定回家一趟。那時候離過春節還早,火車上稀稀疏疏的坐著幾個人顯得很冷清,我買的是硬座車票卻能享受卧鋪一般的待遇!這可是我坐火車從未有過的經歷,我大學期間一直都是買站票,四年來一直如此!
我對邊的三人座上躺著一個20來歲的青年,拿著本《海洋生物學》在那裡用功,剛開始我還以為他是一個大學生,後來他也覺得無聊就和我聊起來,我這才知道他早就畢業了!
聊著聊著我們就聊到海洋生物學上去了,因為我在大學里學的是生物技術,《生物學》屬於必修課,對海洋生物還算了解!我早就看到他手中的那本《海洋生物學》屬於大體介紹海洋物種的書,心裡對他早就有了個了解,所以和他彈起來我就自恃自己修過《生物學》,毫無顧忌的和他談一些關於海洋生物的東西!
這小子估計也就算是對海洋生物初級入門的水平,聽我在那裡信口開河的一說,但是就生出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要是條件允許的話估計他得和我在火車上燒香磕頭拜把子了!
說了會兒海洋生物,這小子又開始領著我開始說一些關於海洋的東西,很自然的就扯到那本科幻小說《海底兩萬里》。這本書我年輕時看過,到底有多年輕呢,我也記不清了,反正是上小學的時候!書上講的是一個19世紀末的海底旅遊的故事,故事講得還算是精彩。但是這個故事限於當時科技的局限性,結果到了現在21世紀,裡邊所幻想的一些東西居然真的實現了,但是我還是驚訝於當時那位作家的想象力!
我開始還不明白這小子跟我講這本書是什麼意圖,後來他就直接跟我說了,說自己想學書裡邊的那位莫非船長一樣,弄個潛艇到海里去獵奇去!我一聽這樣,不禁開始打量起這位其貌不揚的青年來,個子應該不算高,超不過一米七五,留個平頭,身上穿的好像是很便宜的地攤貨羽絨服沒看起來不像是有錢人啊!
人家莫非船長怎麼說也是印度的一個王子,擁有建造一艘當時最先進潛艇的財力物力,就你這樣一個看起來並不像有錢人的小青年還想學人家阿三王子?但是我和他剛認識,不好直接表現出太多的懷疑,只好含含糊糊的應付著!就在我為這個活到現在還存在一種少年般幻想的青年感到悲哀時,這小子直接給我來一句差點讓我那跳動了23年的心臟罷工的話,說道:「我的潛艇快造成,就是還缺兩個人,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啊?」
我就在那裡懷疑這孩子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啊!有人說如果一個人過了20歲就要學的成熟一點,不要再有年少時的那種幻想了。我一直覺得這句話並不怎麼樣,可是今天遇見這個年輕人,突然覺得這句話實在是太有道理了!20歲了還存在幻想,這簡直就是人間的悲劇,不對!簡直就是人間的慘劇啊!
一個人要是相信金庸大俠,信得走火入魔了去練《葵花寶典》,不成功的話頂多也就是生理上的傷害。要是相信科幻書里東西想去拯救世界,那最後受到的可是心理上的重創啊!眼前這個年輕人,活生生一個當代的堂吉訶德啊!你要是想瘋的話請自便,別拉著我一起去瘋啊,要是跟你去了,我不就是堂吉訶德那無辜的隨從嗎?這可千萬不能答應!
這個小青年是極力的要求我的加入啊,可是我真不知道怎麼拒絕他的這份熱情,也難為我總是覺得拒絕一個剛認識的朋友是一件非常不好意思的事情!我說我現在有工作,收入還算不錯,目前還不打算改行!
他馬上就問我現在幹什麼工作,多少薪水!我騙他說我在一家漁業外貿公司,一個月七八千塊錢!這可是我目前工資的三倍還多!小青年一聽馬上說我要跟著他乾的話,一個月最少3萬塊!我就不明白了,就算你有艘潛艇,開著去幹什麼能開給我這麼高的工資?當海盜還是打劫美國的潛艇綁票美國大兵啊?他馬上解釋說只要我們能潛到2000米一下的深海,光靠抓海底生物賣給國內的海洋研究所就能賺到這麼多錢,另外還可以找一些沉船進行打撈。
他說的這個賺錢途徑我倒是沒什麼好懷疑的,可是他說的那個潛艇我還是真不能相信!我上初中時曾一度迷戀于海洋軍事,對潛艇的研究還是有的。潛艇不同於水面艦艇,相同排水量的艦艇,潛艇造價是水面艦艇的好幾倍啊!就跟美國海狼級的潛艇似的,造價都快趕上航母了。就算這個青年造一個只能載兩人的小潛艇,沒個幾千萬那是不可能的!
反正我是不會跟著一個神經病一塊去瘋的,所以我就一直在找各種理由來塞搪,從我不會潛水到我我八輩祖宗沒有人見過海,甚至我連我鄰居家老大爺有高血壓這種理由都搬出來,可是這個小青年就認準我是他的最佳人選了,死纏著我不放!後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好說回家再考慮考慮,回頭給他個答覆!
就這樣我才算是把這個青年那種近乎狂熱的邀請擺平,但是青年馬上掏出一張硬紙做的名片給我,我接過來一看。蕭俊馳,米海探索研究所所長,下邊就是他的手機和電子郵箱。我有翻看了背面,上邊寫著一些具體的業務介紹,其中就有海洋生物的探索和沉船搜索!
這是我就有點弄不懂了,難道這個青年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在看到這張名片前我都懷疑這個青年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但是現在我就又開始考慮這個問題了!
看著我在那裡有點回不過神來,蕭俊馳說叫我打一下他的手機,自己好幾下我的手機號碼,我無奈,只好撥了一下他的手機。接下來就是他在那裡和我描述這他未來的宏偉計劃,我在那裡聽的索然無味。我順便問了他一下這是到那裡去,回答是去青島,到那裡中科院海洋研究所聯繫一下,看能不能接一些業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