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魔力海藻
主控室里的所有人用一種驚訝的眼神看著電腦上的音頻分析結果,我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好奇怪的。海歌聖女的跟生對這些人絕對是一種享受,可是我只是用它來提神,因為這歌聲在我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一聽見這歌聲我就有一種毛骨悚然、汗毛倒立的感覺,人的精神也隨之振奮,這好像是一種非常扯淡的做法,但是對我來說確實很有用。
就憑藉這種音頻分析軟體,根本就不會有什麼結果,我看的無聊,告別彼德,一個人到甲板上去吹海風。這時候太陽已經快要掉入大海了,難得有機會再欣賞一下海上日落的美景。蕭俊馳和彭濤也不知在和康妮說什麼,在那裡有說有笑的,我無奈的搖搖頭,蕭俊馳吃這傢伙,就是個重色輕友的主。
船是在往東北方向航行,我面朝西方看日落,看著那晚霞變幻,心裡正在感嘆大自然變幻莫測的魔力呢,突然聽到一個船員在那裡大喊,喊的什麼我沒聽懂,不過聽那語氣就知道是遇見什麼讓人驚訝的事情了。
我朝著那個船員所面對的方向看去,海面上茫茫的草原之景,這就是所說的海上草原啊。這種景象其實很好解釋,這裡生長著茂盛的海藻,當水面波動的時候,會有部分海藻露出水面,從遠處看來,這些海藻就跟草原上的草一樣。這種海上草原不是隨處可見的,必須具備某些條件才行,有很多人航海一輩子也沒見過這種壯觀的景象,倒是幸運,從接觸大海到現在,不到兩年的時間就看到這種奇景,也算是人生中一次不小的震撼吧。
幾乎所有的船上人都跑出來看這種宏偉壯觀的景象,船的甲板上站了一溜的人。這裡的海藻已經非常茂盛,為了避免螺旋槳被纏住,船長下令放慢了船速。我倒是非常贊同這樣的決定,最起碼我能多看一會這種壯觀的景象,但是很遺憾,當太陽掉進海平線的那一刻,海上草原消失了。這種場景必須要有陽光才行,否則海藻不反光,你什麼也看不見。
入夜之後,我在游輪上的餐廳里吃了一頓極為奢侈的西餐。說實話,西餐的味道確實不咋地,該放鹽的放了糖,該煲湯的做成了菜,我吃的非常不習慣。吃飽喝足了我正想回休息室歇會兒呢,甲板上傳來嘈亂的叫喊聲,我推開艙門就往甲板上跑。
我這剛上了甲板還不知是怎麼回事呢,一根繩子就套在了我的腿上,猛地一拉我就撲倒在甲板上,幸虧我用手一撐,要不然我就一嘴啃地上了,門牙保不準就報銷了。套住我腿的繩子拉著我就向著傳邊上靠去,我定眼望去,這是什麼繩子啊,明明就是一根手臂般粗細的海藻,正纏住我把我往海裡邊拖呢。海藻的力量非常大,拖著我就跟拖著一塊泡沫一般輕鬆,這要是被拖下海,我鐵定是小命玩完。求生的本能激發了我最後的潛力,被拖到船邊上的時候,我死死的抱住欄杆就是不放手,我感覺這根海藻就要把我扯成兩截了。
眼看我就要被海藻拉到水中了,一個身材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我的面前,掄起手中的斧子就朝纏住我的海藻看去,這海藻看著很粗,可是被鋒利的斧子砍中之後還是斷了。我還來不及說聲謝謝,就我的那個人就拿著斧子朝著另一邊跑去。海裡邊還有很多海藻伸到船上來,觸到活物就纏繞住往海里拖,我小心的躲避著燈影里的海藻的偷襲,看見甲板上有一把被丟棄的斧子,我順手抄在手裡。這種單手斧是水手用來砍纜繩的,非常的鋒利,小臂般粗細的纜繩三兩下就能砍斷,在這艘船上可以稱得上是神兵利器了。
船上的情況非常的混亂,大部分人都是在各自為戰,我也不知道蕭俊馳和彭濤的情況怎麼樣了。蕭俊馳這小流氓吃完飯就跟著康妮不知道哪裡玩去了,彭濤說想去吹海風,結果現在船上一亂,我誰也找不到了。我就著游輪上方的燈光在甲板上搜尋著,同時大喊這蕭俊馳的名字,要是蕭俊馳和彭濤聽見了肯定會向我這邊靠攏的。
一個不留神,一條粗大的海藻又纏到了我的腰上,巨大的拉力把我再次拽倒,我揮起自己手中的單手斧就照著海藻砍去,結果第一下沒砍中,看在甲板上了,火星四濺。我連砍四五下才把那條海藻砍斷,纏住我的那截海藻頓時失去了生命,枯藤一樣耷拉了下來。這些海藻實在是太過詭異了,明明是帶著海水的植物,可是卻像蛇一樣行動自如,而且像長了眼睛一般,在甲板上到處尋找活物。
這時候游輪突然停住了,我想可能是螺旋槳被纏住了。幾乎所有的水手都手持斧子在甲板上砍那些伸到船上的海藻,不時的還能聽到有人慘叫著被拖下游輪。跟在游輪後邊的拖船和補給船可能是知道我們這邊遇到了危險,直接停在離我們約300米的地方。我看著那些瘋狂的海藻源源不斷的往游輪上攀爬,心裡邊感覺到不妙了。我們的潛艇雖然也遇到不少的麻煩,不過像這麼直接而又具威脅的麻煩還真的沒遇見過,要是遇見深海巨章了還好說,那東西也就10條觸手,砍斷也就算了。可是這些海藻卻是成百上千的往船上伸來,並且是混不畏死的前赴後繼,找我們這樣砍下去,就算不被拖進大海,最後也得累死啊!
我在甲板上到處尋找著蕭俊馳,也不知這傢伙死哪裡去了,這時我的身後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聲,聽那聲音我就知道是康妮,轉身一看,這妞正被一條粗大的海藻纏住了小蠻腰往海里拖呢。眼看康妮就快被拖到船邊了,我一個箭步衝上去,一腳踩在那海藻上,舉起斧子就是一斧子。你別說咱還真是英雄救美的最佳人選,只一斧子就把那海藻砍斷了,我非常想裝酷的擺個拉風的poe,但是這可不是裝b的時候,現在裝b的代價就是小命玩完,絕對的不划算。我一把拉起康妮,對著她吼道:「趕緊到船艙里去,這裡太危險了!」
「thankyou!」康妮也來不及說中文了,用英語想我表達謝意。
我連聲說不客氣的機會都沒有,一條海藻就纏到了我的脖子上,我被勒的喘不過氣來,伸出左手就抓住了海藻,右手掄起斧子就砍。但是這海藻懸在空中,斧子砍下去之後沒有著力點,連砍七八下也沒什麼作用。康妮已經轉身往船艙里跑了,根本就沒看見我形勢危急,我用盡全力跟那條海藻在那裡玩拔河,不過我處於下風,因為我被它勒住脖子,已經開始缺氧了。
情急之下,我一歪頭,張嘴就對著那海藻咬了下去,一口,兩口,三口....我也不知道咬了多少口,反正最後我是把它咬斷了。坐在甲板上大口的喘著粗氣,緩過氣來才覺得自己的嘴裡又苦又澀,還有一股子腥味。神經衝動把這種氣味的刺激傳到大腦,大腦做出了準確的判斷,胃裡一陣翻騰,晚飯吃的東西全部被我吐了出來。
甲板上還是不時的有海藻朝著我伸來,我坐在那裡也不站起來,看見有海藻靠近就拿斧子砍。我發現一個規律,那就是砍這些海藻並不需要從中間砍斷,只要把它們的頭上的那些尖端砍掉,整根海藻就會縮回海里。不過現在可不是研究怎麼對付海藻的時候,等有時間了我再和那些水手交流一下砍海藻的經驗心得吧!
如此般在那裡折騰了將近半個小時,我已經被累的精疲力竭了,好在那些海藻已經不是那麼的多了,可能是它們也玩累了,回去喝點海水養養精神再來折騰我們。這是我看見甲板上有個人一手端著個盆子,一手拿著把槍在四處張望,好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借著燈光我依稀的辨認出那是彼德。
四周的海藻好像是徹底的玩累了,開始全面的退去,就在我以為噩夢結束了的時候,一條人腰粗的大海藻從船尾的海裡邊竄了出來。粗大的海藻猛地抽到甲板上,整個游輪都被抽的亂晃,手臂粗的就能托動人,這麼粗大的海藻,估計這艘船今天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