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威脅
魔教一時滅不了五嶽劍派中的嵩山派與泰山派,又捨不得江南之地的巨量財賦,必然要死死的守住定陶。
只是魔教百年來的總舵是黑木崖,為了保證能夠避開朝庭大軍的圍剿,或避免正道武林的偷襲進攻,那麼在太行山山脈黑木崖地區的防備力量,就絕不可能輕易放鬆布置。
亦不可能放棄了百年以來打下的基本盤河北這形勝之地,全員都去往江南。
江南雖富,可是武風不盛。況且以南擊北,不亞於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遠不如河北、山西高屋建瓴之形勝地。
所以對於江南左四堂之飛地,只能是當作錢袋子,而不能做為根本之地。
但是為了能夠更長久的佔據江南各地,取得更多的錢糧,必然要對自身的咽喉之地多加防護。
於是從最初的一個分壇壇主守衛,到後來的雷澤堂整堂在此守衛,魔教對此地是愈發的重視了。
只可惜,正教各派之間不能齊心,而五嶽劍派的實力又不足以單獨消滅魔教,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魔教的裸奔卵蛋暴露在外,卻不能時時的上去捏上一捏,太也不爽了。
一月前,雷澤堂長老和正冰突遭任我行的突襲,從而失去了定陶這咽喉之地。
和正冰只得北撤至巨野縣內,急急召來衛輝童百熊的風雷堂、平原鳳影一的震山堂和滄州地裂堂一部前來。
並由武功與威望並重的風雷堂長老堂主童百熊,主持對死灰復燃的前代教主任我行的反叛進攻與防備。
定陶在望,鮑大楚與莫長雄相視一笑,再有數十里地便是梁王台了,想必任教主是等得不奈煩了。
六、七十騎的快馬,前後拉得有二、三十丈遠的距離。
莫長雄遠遠的望了一眼前面被綁成棕子狀的施戴子,與江南四友主僕六人,笑問道:「鮑兄,那黑白子已然功力盡失,廢人一個,你還將他押來作甚?聖教主的吸星**,可不吸無用之人啊。」
鮑大楚笑盈盈的說道:「老夫只管押人,怎麼處理是聖教主的事。要說聖教主的吸星**,這群人除了施戴子與黃鐘公以外,皆沒什麼好吸的。聖教主還不是要老夫一起壓來了。」
莫長雄叫道:「麻煩麻煩,聖教主的心思,咱們做屬下的卻是猜之不透。別說押人了,就是讓江南的那群下三濫的東西遠去湖北,小弟也是猜之不透。鮑兄,你說,聖教主這是何意啊?」
鮑大楚笑盈盈的正欲答話,突然面色一變,轉頭急看,只見黑暗中兩道寒芒疾射而來,直取二人背心。
見寒芒將近,勢不可擋,鮑大楚一個翻身,滾下了馬去。
而莫長雄一拍馬鞍,飛身而上,避過寒芒,於半空中撥劍四顧,喝道:「什麼人?」
只見一道巨大的黑影隨後撲來,還未近前,便有一道掌風的呼嘯聲響傳來,只覺一股莫名巨大的氣息向著自已強壓而來。
莫長雄被掌風一逼,呼吸一窒,欲要躲避,可身處半空之中,又如何能躲。
只得以長劍直刺來掌,欲以劍之鋒銳,逼得來敵回掌自守。
不料劍尖方一觸及敵掌,只覺敵掌的直猛之勁立轉為橫勁,橫勁一震,長劍「叮噹」一聲,斷成了數截。
掌風一逼,那數截斷劍迴轉激*射,勢若箭矢。
莫長雄一時不防,被激*射而回的斷劍射中了眉心、喉頭、前胸。莫長雄雙目圓瞪,滿面不可置信的神情,一聲不吭的直墜落地。
落馬的鮑大楚抬頭而望,在暈暗的星光之下,只見一個黑影朝自墜落。
鮑大楚不敢大意,單刀出鞘,一式挑斬,血雨橫飛,人影立成兩段。定眼看時,卻是被斷劍射成了血葫蘆的莫長雄。
鮑大楚心下駭然,單刀及體時便知是個死人,可是沒想到卻是方才還與自已談笑風生的莫長雄。
見到莫長雄那死不瞑目的雙眼,鮑大楚不禁冷汗直流,一個照面殺死一人,還是比自已稍稍差了一點的神教長老,敵人是誰?
是東方不敗嗎?
再轉目四望,鮑大楚瞧見另一道黑影踏空而行,手中更托著一樣巨物,巨物上似乎還坐著一個小巧的人兒。
黑影腳踏腿踢,聞聲迴轉的神教精銳教眾撥出兵刃后,便紛紛被踏落下馬,難得有堅持住一踏一踢的人物。
鮑大楚心念急轉,來人不是東方不敗,而是沖著救江南四友而來的高手。
不,江南四友沒這個能耐,可招來如此厲害的高手。
是了,是那廣寧氣宗的小子施戴子。
鮑大楚急喝道:「杜兄弟,挾持住人犯,逼退來敵,不退的,先斬殺一人。」
身在最前方開路的玄武堂香主杜德壯,手持雙短戟,拍馬而回,橫戟以月牙刃分別架在身後不遠的施戴子黃鐘公的脖頸上,沉聲喝道:「來者止步。不然,殺。」
黑影應聲而停,輕飄飄的落在場中。
此時,黑影離最近的「五路神」施令威,「一字電劍」丁堅還有三四丈的距離。
杜德壯望著十數丈外的,踏翻了已方七八人的黑影,雙目一凝,好厲害的傢伙。
厲聲喝道:「秋老四,你們幾個,把人犯給老子看緊了。」
「是。香主。」近六十騎將七名人犯團團圍住,緩緩朝後退去,離得場中黑影遠遠的。
黑影轉身冷冷的盯著七、八丈外的鮑大楚,說道:「很好,以人質威脅某,你鮑大楚尚算是第一人了。」
鮑大楚一個激凌,強笑道:「閣下武功高強,鮑某隻不過是個忠心幹事的押送解差,為了自身的安全,不得不為難一下閣下,還請閣下見諒,見諒。鄙教的任教主就在前方不遠處,人犯乃是他老人家想要的,等鮑某向任教主交卸了差事之後,閣下再與任教主交涉不遲。」
黑影恨恨的說道:「鮑大楚,他們七人若是少了一根寒毛,你就洗乾淨腦袋等著吧。」
說罷,轉身瞬間離去,身影如輕煙,似鬼魂,手托著巨物與小巧的人兒,似乎毫不著力,輕輕飄飄的稍縱即逝。
鮑大楚不禁又驚出了一身冷汗,擁有這等輕功身法之人,想殺自已決對不會在說笑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