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鎮壓
這片利刃也不知是在何時抓在任我行的手心裡,欲乘岳不群在得意之下,大意無備,採用岳不群自稱護體神功不能防備利刃的缺點,突施偷襲之策,直取岳不群的頸部大動脈。
這一擊是任我行蓄謀已久之舉,出手便是迅雷閃電,迅疾無比。岳不群的雙手只上提到一半,利刃已然碰到了勃頸上的皮膚了。
岳不群不禁狂怒交加,口中發出了一聲厲嘯,運用了一點在魔教所得的《天魔問心經》功法,魔音灌耳,天魔問心,誘惑迷幻人心。讓任我行的神智稍稍一迷,手足動作緩得一緩。
想任我行是何等樣人,無論是心智還是意志力,都是堅韌無比,萬物不能迷惑其本心。《天魔問心經》雖能對武功心境根基不牢的人有大用,可是用在任我行身上,卻只能是阻得一阻罷了。
可高手過招,爭的就是毫釐,爭的就是這生死一瞬間。岳不群需要的就是任我行這一瞬間的遲緩,左手一架一格危險最大的任我行右爪,頭顱后揚,右掌狠命的擊向任我行的前胸。
然而任我行眼中的精芒暴射,右爪陡得加速,要以前胸硬接岳不群的一掌,也要割斷岳不群的大動脈來。
「轟」的一聲巨響,任我行被劈飛了數丈之外,身負吸星**的他,即使是被人擊中了前胸要害,亦能吸取到對手大部分的勁力,從而讓對手的攻擊力大減,又讓自己的傷勢大輕。
匆忙間,任我行瞧見岳不群頸部的鮮血飈射,便知自己的計策法子成功了。心下不由大慰,高手過招,只爭毫釐。岳不群傷了頸部的血管,無論怎樣,待會在任我行的纏鬥之中必死無疑。
只見岳不群左拇指輕按傷口附近的要穴,暫止鮮血的噴射。怒目圓瞪,張口飛出一道金光四射的小圓球。
不等任我行瞧個清楚明白,那個小金球瞬間的消失不見,等任我行反應過來時,便覺胸背間一痛,前胸後背之正中迸現出一個指頭大小的對穿血洞來。任我行駭然失色,這是什麼功法?
隱隱間,任我行好像記起來了,在千百年前的唐時,世上的絕頂高手之中,便有這種飛天遁地的劍仙一流,使得就是這種口吐金光的神秘劍丸。
起初聽聞到這種功法時,還以為是神怪傳說中的趣聞,不想今日竟然有幸瞧見了真物。
任我行砰然的摔倒在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因為眼前三寸處,正有一顆不停轉溜的,圓溜溜的小金球,在散發出一種柔和的金光。任我行若是敢動上一動,便是金球破腦而亡的下場。
任我行只覺得滿嘴的苦澀之感,誰知岳不群這鐵面人還有這麼的這招。誰也不知,就這麼一個好看的小金球,竟有如此大的威力與速度。讓任我行瞧都沒有瞧清楚,便擊破了前胸的肋骨,穿胸而過。
一旁的鮑大楚呆若木雞,身側的魔教教眾更是連番的騷動起來。敗了,敗了,任我行是真的敗了。長老、香主、壇主們,還有教中老人們常說的,吸星**一出,便是天下無敵的任教主敗了。而且還是敗在一個藏頭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鐵面人手裡。這個結果對鮑大楚等人是莫大的打擊。
鮑大楚心裡連番的轉動著,接下來該怎麼辦?繼續追隨任我行?還是反戈一擊,重新投靠東方教主?還有這「三屍腦神丹」又該怎麼辦?冥冥之中,鮑大楚又下了一番事關於已,於鮑氏一家的生死決折來。
岳不群走到任我行身前,漠然的看著任我行,滿心的複雜之感。幾次三番的要掐決斬殺任我行,可是眼前總有一張美麗嬌羞的俏臉應入眼帘,阻止哀求著自己。
殺,還是不殺?對於岳不群來說,這是一個難以決折的問題。
岳不群暗暗思道:不說有任盈盈的感情干擾因素在,其實原著中的任我行在此之後,對於正道江湖與岳不群並沒有什麼危害性。所以放過任我行也沒什麼要緊的。
而且任我行在西湖之底早已耗盡了心神,出獄后,不想著好好的修身養性,調養身體。還一門心思的與正道各派諸掌門相鬥,與東方不敗相鬥。自從被左冷禪擊傷后,又被東方不敗弄瞎了一隻眼睛,更加速了他的死亡進程。
不管殺不殺他,他都活不過今年了。況且今世他又連續被施戴子與自己所傷,死亡的時日恐怕還會提前。所以殺不殺他的確沒什麼緊迫的。讓任盈盈再見見他的父親,享享數月時間的天倫之樂,也無妨事。
還有東方不敗的退位,與任我行的復辟是天地大勢的必然。自己直到現在都不知該如何去更改阻攔這天地的大勢,那麼現在就只能是暫且放過他了。
岳不群心意已定,掐決一動,金色的劍丸一閃,閉目待死的任我行只覺左手小指一痛,已然與手掌分離了。
就在在這一瞬間,岳不群不禁感覺到一陣莫名的心悸,彷彿有什麼東西緊盯著自己,有大禍馬上降臨了似的。抬頭四望,卻見晴朗的天空沒有半絲的異常。
在任我行一聲悶哼后,岳不群轉頭暫時放棄了方才的疑惑,冷冷的道:「任教主為人陰險毒辣,今日某家是見識過了。只是某家佩服你的武功,與自創吸星**的才智,不忍你就此死在了某家的手裡。只是你今日冒犯了某家,某家不得不給你一個警告,並給你一個懲罰。」
任我行有些暗淡的眼神,猛然迸射出希冀之光,不由自主的問道:「不知尊駕要給任某什麼警告?」
岳不群說道:「任教主若只是想與東方不敗之間龍虎相鬥,奪回日月神教的教主之位,那麼某家可任你施為。可是你重新奪得教主之位后,還想著什麼一統江湖、危害世人的話。莫要怪某家心狠手辣,取了你的項上人頭,滅了你的日月神教。」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