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014章

14.第014章

第014章逗比的黑歷史(二)

圍棋這玩意兒,對陳玉嬌來說,太深奧了。簡直就是燒腦細胞的活動,她在這方面的餘額本來就不多。剛搬過來的時候,被唐澤雨拉著一起下棋,下的她真的想掀了棋桌。

這策略性的遊戲與她的屬性根本就不兼容,現在看到少年的霍去病竟然能夠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與唐澤雨一起燒腦細胞。這讓陳玉嬌非常的滿意,她覺得她似乎應該給唐澤雨把這個不錯的小夥伴兒給預定下來才是。

與陳玉嬌想法不同的是唐澤雨,他這一次同少年霍去病對弈,更多的是在考察他的棋力與心力。

圍棋是最為複雜的棋盤遊戲,是以追求全局行棋的總體效益、利益和勝利為根本目的。反映在博弈思想上,就形成了特別重全局、顧大局的戰略意識,即大局觀。博弈者的戰略意識和大局觀,是圍棋博弈思想的核心。它要求對弈者具有開闊的心胸、開闊的視野、開闊的思路,善於從整體態勢、全局關聯和發展趨勢上分析判斷形勢,採取應對之策,始終圍繞總體目標,根據全局需求來進行籌劃、計算和處置。更為重要是,圍棋與軍事的聯繫最為緊密。圍棋發源於上古,興起於春秋、戰國,當時以殺伐征戰為典型時代特徵的社會現實,對思想文化產生重大影響,圍棋因此蒙上濃厚的軍事色彩。一個帶兵打仗的將軍,必然是需要很好的軍事素養與心計謀算,才能做到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

唐澤雨腦子裡的思緒除了陳玉嬌能理解良多外,在這個西漢時空里,怕是少有人知。

大堂里的情況很是安靜,所有的酒客們都不約而同地保持了靜默,就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製造出了噪音,干擾到了正在對弈的兩人。

小小的棋盤上,黑白兩色的棋子以然廝殺開來。這在場的酒客里,能看清楚的棋子的人很多,但是能看明白看懂局面的人卻是寥寥無幾。陳玉嬌把清茶給兩人端了過來之後,就靜靜地坐在唐澤雨一旁,一聲不吭地盯著他下棋。

棋桌與配套的椅子是陳玉嬌通過系統的時空商城從後世里買過來的。西漢時期沒有椅子等這些坐具的。每次都是屈膝坐下,要不了多久,就會腿麻的站不起來。所以兩人聚在一起吐槽了之後,就是一拍即合,趕緊把自己的腿解放才是,於是就買了這桌子與椅子。

棋盤上,黑子與白子廝殺正酣。

唐澤雨的棋路就如他的氣質一樣,潤物溫柔。陳玉嬌同他下過很多次棋,最是感受深刻。他做的局,從來都是潤物細無聲。往往在最不經意的時候,給你致命的一殺。

霍去病童鞋執的是黑棋,他的棋風尤為剛烈且果敢。黑色的棋子一舉向前,猛烈擊殺,破開了白子布下的屏障,直衝白子的後方。整個棋盤上,儼然是黑子佔了上風。

陳玉嬌見到一幕,心中一緊,不由得抓緊了唐澤雨的衣擺。

唐澤雨見陳玉嬌這番模樣,卻是忽然拉過她的手。從容不迫且帶著一絲閑情地在她的手掌心裡寫下了一個阿拉伯數字6,然後一頓,畫上了一個+號,又畫上了一個阿拉伯數字15。

最開始唐澤雨與陳玉嬌對弈的時候,他就教給她一切關於棋盤上對於三十六計的簡稱。那個時候,每下一步,唐澤雨總會給陳玉嬌講解他要走的步子與應用的謀略,三十六計就被他編上了號,所以只要報出號數就知道他的算計在哪裡。第6計謀,聲東擊西。第15計謀,調虎離山。陳玉嬌在看看棋盤上的大局面后,一剎那間明白。

他的手指溫熱有力,修剪的圓潤光滑的指甲輕輕劃過陳玉嬌掌心的時候,讓她感到發癢更是有一種說不出口的曖昧與親昵。她抬頭時,剛巧與唐澤雨的眸光相對,那漆黑明亮的桃花眼裡寫滿了一句沒有說出口的話語:「別煩心,一切有我呢。」他總是這樣的無聲無息讓她所有的擔憂煙消雲散,她舒口氣,沖著他眨眨眼,表示自己明白了。

唐澤雨然後再次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就把精力放到棋局上去。

高手過招從來在不經意間,棋盤上的閃亮的黑子佔據著大部分江山,白子眼看著就要淪陷,卻又偏偏有著一口綿綿不絕的生氣。總會在黑子殺過後,重新冒出一口生氣。一點點,一滴滴,不顯山不露水,更是一步步穩穩噹噹的匯聚溪流,等著時機恰當的那一刻匯成大海。

圍觀的酒客們,一個個看的目瞪口呆,更是屏氣凝息。

隨著時間推移,霍去病童鞋的臉色倒是越來越凝重,而唐澤雨的臉色倒是淡然至極。一點點看著霍去病童鞋臉上的自信沉著褪去,又一絲絲的被沉重的色彩所侵染。陳玉嬌再一次看棋盤,大局儼然改變,白子在悄然無聲之間,已經反轉了之前的局面。這一刻更是追著黑子,快速地蠶食鯨吞其佔有的江山。所謂殺的片甲不留,大抵也就是這樣了。

唐澤雨他那修長白皙手指捻起白色的棋子落在光潔的棋盤上,眉宇間的沉著更是透出勢在必得。隨著『啪嗒』一聲玉石叩擊木質棋盤的清脆聲響,那畫面與聲音相互融合,真是清脆悅耳又賞心悅目。

都道是觀棋不語真君子,所以陳玉嬌坐在了唐澤雨身側,一句話也不說。

她望著棋盤上棋子,觀看著已經定下的大局,唇角悄然彎起了俏皮的弧度。

三炷香的時間到了之後,雙方停下手中的棋子,開始計算勝負的棋子。

當然,這上前數籽兒的人不是陳玉嬌,而是在一旁觀看且懂得棋局的酒客。前來數籽兒的是個年歲在三十左右的大漢,頗有些雄壯的身軀與粗壯的手指在棋盤上戰戰兢兢地來回撥弄數數,這反差萌看的陳玉嬌忍不住笑出了聲。

陳玉嬌的這一聲笑,倒是讓坐在對面的霍去病童鞋臉色更是難看了許多。唐澤雨轉過頭來,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漂亮的桃花眼裡滿是寵溺。他道:「別鬧了,下一局是你來還是我繼續?」

陳玉嬌眉頭一挑,轉頭望著霍去病童鞋,道:「不著急,等數完了籽兒,你給這位小少年講講棋局唄。我想他應該和我一樣好奇,想要聽你解說一下的吧。」

霍去病童鞋看著那熱心前來數籽兒的大漢數出了輸掉的棋子后,心裡真的是很不舒服。他想到了他的舅舅請來教導他的那些先生,似乎那些先生教導的學識,在這一位酒肆的老闆面前,就很明顯的不夠用了呢。當然,他也非常的好奇,這酒肆老闆到底是何師承,竟然如此的厲害。

圍觀的酒客們聽見了那壯漢的報數后,全體都興奮又好奇,嘰嘰喳喳地開始議論了起來,大堂里瞬間充滿了各種的言談。

「老闆,看不出來啊,你居然藏的這麼好。」

「唐老闆,你到底還有我們不知道的才能啊?」

「老闆這酒肆里還真是說不完的奇妙哎,光是那酒水就香的讓人邁不開腿,還會的一手好樂器。」

「老闆找老闆娘的眼光也不錯啊……」

「你們歇歇吧,小心一會兒把老闆娘惹得不高興了,把你們扔出了喲!」

「老闆與老闆娘都是真人不露相的……」

……

聽著眾人的議論紛紛,陳玉嬌不由得感到好笑的同時,也是在心底對那個SSS級別的任務感到好奇。可線裝卻又沒有時間給她慢慢好奇。

那大漢在數完了棋籽兒后,望著唐澤雨的眼光,是那麼明顯地充滿了仰慕與欽佩。

從下棋開始到下棋結束,霍去病童鞋他都沒有吭聲。現在聽到陳玉嬌的提議后,他也是附和道:「老闆,是我輸了。我輸得服,你真的很厲害。我很想聽你來說說這一局,可以嗎?」

可哪知道唐澤雨卻是不走尋常路,他笑著否定道:「不可以。你自行體會就好了。」這般清奇的畫風,倒是讓所有人都像是噎了一把。

霍去病童鞋正欲要說話的時候,未料唐澤雨卻是搶先一步開口道:「今日可以例外一下。小公子你的棋力很不錯,只是還需要拓展眼界與等候積累。這一局,你不僅僅是輸在了策略應用上,還有整體的大局觀的謀算上。單槍匹馬的廝殺會讓你兇猛無比,但是你是將領,你在用兵的時候,應該多多考慮一下整體,而不是一味的強調自己。」說道這裡,唐澤雨淡淡一笑,暈染在他眉宇間的自信從容讓他更是多了幾分與眾不同,「在我棋局裡,有很多是戰時策略的組合應用,譬如孫子兵法與三十六計的各種排兵布陣與應用組合。其餘的我就不多說了。當然,這也僅僅是我的一些愚見。少年,你若是感興趣的話,不妨詢問一下老闆娘,她有很多關於圍棋的古籍,更是有跟多關於領兵打仗的書籍。」

這如此明顯提示的話聽得霍去病童鞋用怪異的眼神看了陳玉嬌好幾眼,陳玉嬌倒是聳聳肩,笑道:「還有最後一局比試呢。有什麼事情,等三局都比完了再說吧。」

霍去病童鞋點點頭,道:「好。不過最後一局,我要和你比試。」他指著陳玉嬌,肯定地說著。

「我?」陳玉嬌有些意外地挑挑眉,然後笑了,「你確定?」以系統君的尿性,若是與她比試,那多半是系統君要來參合一局的。

「對,就是和老闆你來比試一局。」霍去病童鞋忽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聲道,「你之前不是要說與我比試記憶力與心算力么?」

陳玉嬌的點點頭,沒有否認。「這最後一局遊戲,的確是要考驗一個人記憶力和心算能力。你要先適應一下遊戲么?」

霍去病道:「說來看看。」

「遊戲的規則是這樣的:縱橫格子擺成一百個格子,縱有十列,橫有十列。每一個小格子里,會畫上○、√、△、□、×這個五個圖形中的任意一個。這些圖形並非由我亦或老闆來畫,而是請這些酒客來畫。他們畫好了之後,我們只需要站在一邊看並記下。三十下板子敲打的時間裡,我們需要記下這些圖形所在的位置,並計算出每一縱列,每一橫列有多少個。你聽明白規則了嗎?」陳玉嬌的把遊戲的規則一說,這些圍觀的酒客更是激動。

在陳玉嬌說要玩這個遊戲的時候,唐澤雨已經讓店裡的小二把剛才桌子椅子收走,並且又拿來了最後一局需要用到了一塊小黑板和一支白色的粉筆。這兩樣超出時代的產物,拿出來的時候,很是讓酒客們開眼界。一個個想要問其來處,卻是被唐澤雨笑眯眯的笑容拒絕。

「哇哦,真的是刺激啊。」

「我的天,這的是要求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吧?」

「有這樣的本領,那肯定了不得哦~」

酒客們又開始熱鬧起來,之前從第一局比試開始,就有酒客陸陸續續的前來。現在這個時候,大堂里的酒客是里三層外三層,圍的整個大堂是水泄不通。

因為這個遊戲要讓霍去病童鞋適應一下玩法,所以這一次是的開始是一邊玩,一邊由陳玉嬌在一旁解說規則。有了詳細的例子與說明,霍去病童鞋與圍觀的酒客們都聽明白了。這越是聽得明白,就越是覺得心驚肉跳的。有些思維比較活絡的酒客們,自然是想到了這法子要是用來賭|博,那可是絕對會賭的傾家蕩產的啊。

有了一局範例的講解后,正式的局面就開始了。

前來畫圖的酒客非常激動,他拿著粉筆的手抖有些顫慄,整個臉色應為興奮而變的通紅。唐澤雨因為是陳玉嬌這邊的人,自然就被酒客們拉到了一邊去圍觀。畫圖的酒客畫好了之後,便把小黑板一翻轉。這一翻轉,敲打的板子酒客就開始數數敲打。

竹板敲打三十下的時間,看誰能夠記得多。不用手記錄,只能用眼睛,答案也只能用說出來。並且還是由畫圖的酒客來抽問,例如:「第五縱列由上往下的圖案順序是什麼?」

板子開始敲打的時候,就如陳玉嬌預料的那樣,那尿性詭異的系統君果然來插了一腳。

「我幫你記下了。」系統君在她的腦海里哼哼唧唧的,「要我說,你就直接對他說:『拜我為師,保證讓你名垂千古,永恆不朽』。哪裡還要折騰出這麼事情來?」

陳玉嬌揉了揉太陽穴,真的很想把它的嘴巴堵上。儘管她根本找不到系統君它的嘴巴。

三十下板子敲打的時間很是短暫,一下子就過去了。

當那畫圖的酒客把小黑板轉回去開始提問的時候,陳玉嬌倒是開口道:「讓這位小少年先來,不然顯得我倒是佔了便宜。」說罷,便用雙手堵上雙耳。做出一副我不用聽的樣子來。

酒客們也是跟著湊熱鬧,見老闆娘這般豪氣,自然是催促著畫圖就酒客趕緊提問。

看著酒客們臉上一波接著一波的暈紅與興奮的模樣,還有唐澤雨那有些意外且又很是欣賞的眼神,陳玉嬌想著,這霍去病童鞋的記憶力肯定不錯。其實她料想的很對,霍去病同學天生的記憶力就非常優秀,的確有些有那種過目不忘的本事。也恰是這番出眾的天賦,讓他的舅舅衛青花了很大的一番心血在教導他。

可現在嘛,在畫圖的酒客問完了之後,自然是該到陳玉嬌的這一輪。

這位酒客提出的問題就如之前陳玉嬌舉例的那樣,問的是第七橫排的圖形順序。這一點都難不倒陳玉嬌,因為掛逼的系統君在她的腦海里放出了剛才的那一張圖。她自然是照著說就是。

一點錯誤都沒有的回答,讓酒客們自然又是一番叫好。

這與之前霍去病童鞋回答出來的沒有什麼差別,問題的難度自然就開始加深了。「第三縱列與第六橫列交匯的那個圖案左邊的第三個是什麼?」

問題得難度陡然提升,開啟了搶答模式。

陳玉嬌自然是要等等霍去病童鞋的,這一個問題他回答的很好。可隨著問題一個接一個的提出,他就變得緊張了,導致腦海里一下子卡了殼,自然是回答不出來。陳玉嬌輕鬆地答出了口。隨著一個個問題的提出,陳玉嬌自然是沒有一個出錯。

這一下,所有圍觀的酒客們都咂舌不已,更是遺憾今日沒有機緣免費吃喝。

至於霍去病童鞋呢,在被陳玉嬌與唐澤雨聯手這麼折騰了一番后,哪還有心思喝酒啊。小少年的心啊,已經被兩人搞的裂紋滿滿了呢。

「我輸了,你們真的很厲害。」霍去病童鞋在所有的比試結束后說出了這麼一句話。然後,他就轉身準備離開酒肆。

「哎!你等等!」陳玉嬌趕緊叫住他。這小子,要是這麼跑了,她還怎麼勾兌上他,怎麼做任務啊!「小子,你給我站住,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陳玉嬌趕緊快步走到了酒肆門口,站在門口攔住了他往外走的步伐,「這些比試,還有一個重要的條件你忽略了。那就是,要求你要和我們一樣的年歲閱歷來比試啊。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可沒有你這麼厲害。儘管你現在是輸了,可是你比我在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厲害多啦。所以,我想請你喝一杯,可以嗎?」

傲嬌的小少年霍去病自然是不會這麼輕易地答應,他頭一揚仰,鼻孔里『哼』了一聲,猛地繞開陳玉嬌,道:「等我哪天心情好了再來應約你的邀請。」這話音落下的時候,傲嬌的少年已經跑的人影兒都不見了。

陳玉嬌望著那淹沒在人群里的背影,忽然覺得自己的嘴角似乎在歡快的抽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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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漢]工科女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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