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0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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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8章回答我,你喜不喜歡我?!

盪陰縣城的客棧里,陳玉嬌坐在床榻上,一面看著唐澤雨細緻耐心地給她的傷口換藥一面吐槽:「住的我都不想回長安去了,要是膝蓋沒有受傷的話,我還真打算在這裡常駐下去。」

唐澤雨低著頭,拿著溫熱乾淨的帕子,輕柔地擦拭著她傷口附近的肌膚,笑著打趣道:「哦?注意轉變的這麼快?今天早晨我還聽到某些人抱怨說這裡什麼都不好的。你說那個人的變臉速度是不是忒快的了,嗯?」那尾聲里的明顯帶著嘲笑的語調,聽得陳玉嬌一陣惱羞成怒。

「阿澤,你有這麼揭小夥伴的短的嘛?」一說話間,她激動的似乎忘記了傷口,一扭身子想要站起來辯論,結果扯著了傷口。

然後,疼痛立刻讓她齜牙咧嘴,還不停的倒抽冷氣。

「沒事吧?」

「你來試試?!」陳玉嬌喘口氣,歪著嘴,雙手拍打著堅硬的木質床沿,想要藉此來轉移疼痛帶給她的感覺。

好在這客棧的床的質量過硬,還是全實木的。不然等著她一不小心把床給捶塌了,就等著睡地板賠錢了。至少,系統君給她的那雙大力手套還戴在了她的手上呢。

唐澤雨停下手中的動作,笑問她:「瞧你這個樣子,簡直不像是受傷的病號。光是這一份精力,都可以與跳廣場舞的大媽們相比了。還有,注意手上的力度。弄壞了這床榻,估計樓下那掌柜的與小二看你的眼神都要不正常了。」都說了近墨者黑,唐澤雨與陳玉嬌呆在一起這麼長久的時間,陳玉嬌那吐槽的功力,唐澤雨是多少都入門了。現在他吐槽起來,簡直是深的她的真傳。

吐槽歸吐槽,他居然還伸出手指,就在她傷口附近的皮膚上,用力的戳了她一下。

受過傷的人都知道,肌理受損后,在恢復期間,傷口附近都有強烈的疼痛感覺。若是疼痛神經感覺敏銳的話,那種感覺,簡直酸爽的讓人內牛滿面。

唐澤雨忽然這麼「手賤」,當場就疼的陳玉嬌嚎了起來:「阿澤,你要死啊!戳我傷口做什麼啊?」

「看你這麼旺盛的精力,嬌嬌,你死不了的。」唐澤雨開起了她的玩笑。

「你也就敢戳我,你要是去戳別人試試?絕對打的你連回家的路都找不著。」陳玉嬌哼哼唧唧,兩個腮幫子都故意鼓起起來,氣鼓鼓地嚷嚷著,「做小夥伴不能這樣,居然逮著自己人欺負。」她說話的時候,又屈指敲打了一下床沿,提醒道,「換藥好了嘛?我覺得我的腿都快凍起來了。天氣涼了,阿澤,你忍心讓我再凍感冒呀?」

「好了,馬上就好。」唐澤雨看著她這小女兒家的模樣,心裡全然是安穩與愉悅。

這樣的好心情倒在他本來就清俊的眼角眉梢全然染上了會心的笑意,這讓本來就對他心有旖思的陳玉嬌挪不開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他瞧。

那強烈的目光讓他難以忽略,他抬起頭來,與陳玉嬌的視線對視,問:「嬌嬌,你看著我幹嘛?我臉上有什麼?」

如玉君子就放在面前,咫尺的距離。

於是,她鬼迷心竅地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

後來,每每想起這個時候,她都羞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給埋起來。

她是這樣問的:「阿澤,你是不是喜歡我?我是指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

兩人之間的話題跳躍的如此之快,饒是唐澤雨這個從小就是以大風大浪為伴的世家公子,也被問的忽然怔住。

難得見到自己這位睿智又果敢的小夥伴大腦當機,陳玉嬌也不知道是哪裡找來的狗膽吃了,這一刻果然是膽大包天。她動作利索的伸出胳膊,一把勾過唐澤雨他的脖子,迫使他彎下身。然後,她主動覆上他的唇。

柔軟溫軟的感觸,滾燙的鼻息,在一剎那間交錯。蜻蜓點水的輕吻,恍惚就像是一個錯覺。「我是說這個喜歡,阿澤,我很喜歡你。」先把小夥伴的便宜佔了,然後在來一個簡單直接的表白。這手段,果斷是陳玉嬌童鞋那骨子裡的女漢子的風格,簡單粗暴直接!

唐澤雨被陳玉嬌她的舉動再次怔了。

打斷他思緒的是小夥伴陳玉嬌嚴肅的質問:「阿澤,回答我,喜不喜歡我?喜歡就要說出來,不喜歡更要說出來。」

從發怔到回神過來,其實只是很短暫的時間而已。

可是,這短暫的不能在短暫的時間,對於等待回答的陳玉嬌而言,是那麼的漫長與煎熬。在她幹完了自己想要乾的事情后,忽然才意識到,是不是自己拿錯了劇本,念錯了台詞呢?!當然,更重要是答案,她在這一刻,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唐澤雨回神過來后,第一件事情是輕輕地嘆了口氣,第二件事情嘛——他猛然扣住那個睜著大眼望著他的小夥伴的後腦勺,俯身低頭,吻上她的唇。這是一個深長的親吻,不同於剛才陳玉嬌那蜻蜓點水的莽撞與顧忌,而是輕柔的,深沉的,綿長的。

眼帘里忽然放大了的俊顏,倒是讓陳玉嬌有些恍惚了。這一恍惚,倒是給對方機會,霎時間檀口裡便被對方侵佔,帶著繾綣愛意與霸道的佔有,直襲而來。

小夥伴用行動來回答了陳玉嬌的問題。但是,這個行動性的回答,倒是讓陳玉嬌呆住啦。唐澤雨一吻結束后,發現小夥伴傻乎乎的呆愣樣,哭笑不得柔聲呵斥道:「閉眼!」再然後,他又把剛才的回答再次重複了一次。

用行動來回答的答案答覆完了問題后,唐澤雨瞧著陳玉嬌那張紅撲撲的臉蛋,忍俊不禁:「回答完了,現在明白了嗎?」

陳玉嬌再怎麼大腦死機,自然也是明白的。她點點頭,覺得臉頰在這一瞬間真是發燙的可以煎雞蛋了,她直挺挺地往床榻上倒去。不知道是不是害羞,還是得到了想要的答覆,總是臉上帶著喜悅的笑意閉上眼躺在了床榻上不說話。

唐澤雨瞧著她這似乎要裝鴕鳥的樣子,也不吭聲。倒是耐心地替她把傷口上的繃帶纏好,瞧著她從臉蛋一直到脖子的那一抹嫣紅,猶如淺色胭脂抹上羊脂白玉,美得賞心悅目。他勾起唇角,替她蓋好的被子,然後俯身在她耳畔道:「嬌嬌,我心悅你很久了。」話罷,他笑眯眯地起身端著盥洗的物件,出門去了。

聽著關門聲與腳步聲消失在門外,陳玉嬌忽然在床上睜開眼。

唇間還留著對方口腔里那一抹薄荷香,以及耳畔那種恍惚的火熱鼻息感覺。臉頰上的滾燙讓她不由自主地伸出雙手拍拍自己的臉蛋,想著剛才小夥伴離開的時候說的那句話,心中卻是又歡喜又羞惱。同時,心中更一種說不出來的滿足與心安。

有人歡喜就有人愁,說不定還有人在哭。

遠在長安城中的劉嫖收到了唐澤雨的飛鴿傳書,得知女兒阿嬌一切安好,現在她的人更是喜滋滋地在盪陰養傷順帶出門散心的時候,劉嫖也是非常開心的。

至於發愁與哭泣的人嘛,那她都是沒有多於的心思的去關注。不過即便是劉嫖不想關注,那些消息也會在其孜孜不倦工作的沿線給傳遞迴來。

皇后是個好位置,座上了皇后位置的衛子夫是不是個好皇后,這個難說。拋開政治上的需要,起本質就是渣男與小三的權色交易。現在的皇后與上一任的皇后比起來,不論是家世還是背景,都要輸一大截。更何況,現在的皇后與皇帝的相識媾和,那可是在衛生間里發生的一言不合就XX的事情。然後就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不說也罷。

衛子夫對於外界的平民百姓而言,那可真的就是傳奇一樣。

可現在這個傳奇,坐在這個皇后的位置上,開始感到了煎熬與慌張。

因為,紙包不住火。陳阿嬌,那個前皇后,不但沒有死,現在還過的非常好,還得到了陛下的賞識。雁門郡大勝的消息傳來的時候,她也知道了內情,那是陳阿嬌的手筆。她回來了,比以前還要厲害。以前的陳阿嬌,會漲勢著她的家世與出身,讓其舉步維艱。她衛子夫,可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陳阿嬌從這個位置上拉了下來。可是現在,陳阿嬌不一樣了,她擁有連皇帝陛下都要眼饞的能力。假如她回到這宮中,自己這個位置還能保得住嗎?據兒還那麼小,自己目前培植的勢力,能夠與其抗衡嗎?

衛子夫望著椒房殿里奢華的陳設,只覺得一股股冰寒一層一層的將她裹了起來,冰寒入骨。

即便是火盆燒的旺旺的,那種冰寒也沒有辦法祛除。

這又是一年的初冬。

她的腦海里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初冬,那個時候的陳皇后,哭泣著被關進了長門冷宮,在長門冷宮裡受盡了各種折磨。不會讓她死去,但是卻覺對不能讓她好過。那個時候的衛子夫她,聽著每日眼線傳遞來的消息,總是會覺得無比舒暢。可是現在呢?她害怕!她開始害怕聽到關於陳阿嬌的消息。

當初長門冷宮的那一把火,似乎沒有燃盡,灰燼中的火苗,如今要反噬了。

衛子夫抱著手中的暖爐,靜靜地盯著窗外肅殺的初冬景緻,眉頭越發緊蹙。盛寵宮中以來,她一直很是珍惜自己這一張面孔。陛下喜好顏色,美麗的容顏是讓她在這宮廷里立足的資本之一。只是,隨著年歲的推移,在她生下了據兒之後,陛下的恩寵似乎在一天天的減少。

這椒房殿,陛下是有多久沒有來了呢?

衛子夫靜靜地沉思著,想著過去,然後再想著那通往未來的鋪滿了茂盛荊棘的路,她直覺自己的心彷彿被看不見的一隻手緊緊地攥了一把。那一剎那,讓她不由得深深吸氣,來平息自己要起伏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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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漢]工科女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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