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話 無法阻止的戰鬥

「自私？您的理解太膚淺了，山本重國。」

長次郎帶著一絲邪邪的笑容看著山本，對於山本的那個老一套的理論感到很不屑。

「這個世界是大家的，這個尸魂界是大家的，那麼——」

「我們本身是誰的呢？」

「是我們本身。」

攤開了手，長次郎好像是理論家一般，在這裡搞談論闊。

「為了我們自己本身，這一點有任何錯誤嗎？」

「……」

山本無言。

也確實如此，這個世界上人與人之間的生活方式根本不一樣。

就算是作為整個尸魂界頂尖人物的山本重國也沒有資格對長次郎的生活方式說三道四。

為了自己？這樣有錯嗎？

山本重國不知道。

或者說他永遠也不會知道，因為他的一生，都在為了尸魂界而奉獻，對於這種被稱為『自私』的生活方式，山本根本無法理解。

「多說無益，看起來有必要跟你交流一下啊，山本重國。」

「所以……」

長次郎握著刀的手緊了一下，似乎是在給斬魄刀加力。

「你也給我打起點精神，嚴靈丸。」

「噼啪噼啪！！！！」

不知道長次郎做了什麼，但是嚴靈丸上的雷電一下子閃耀了起來。

「無所謂的舉動……」山本重國抬起了刀，火焰在空中留下了一道刺眼的痕迹。

「你認為雷可以戰勝火嗎？」

「哈，誰知道呢？」

「看起來有必要給你上一課。」山本用手扶在到身上，好像刀上的火焰對他一點影響也沒有一樣。

「流刃若火首式·起火架。」

「呼！」

眾人拾材火焰高。

『起火架』很好的詮釋了這個道理。

從圍繞著兩個人火焰圈中突然噴射出了一個個火星，然後圍繞著長次郎快速的旋轉了起來。

「轟！」

就在長次郎以為這隻不過是山本在嚇唬自己的時候，所有的火星瞬間連接起來，變成了一個火架的樣子，將長次郎包圍在了裡面。

「噗！」

火焰架的頂端突然裂開，一個火團從裡面沖了出來。

不，不是火團，是燃燒著的長次郎。

「呼啦。」

在空中一個轉身，不僅平安的落在了地上，而且還將身上的火焰成功的撲滅了，但是他身上的死霸裝卻已經被火焰燒的破破爛爛的了。

「哈哈，效果還不錯。」長次郎甩了一下手中閃爍著雷電的嚴靈丸，有些得意的說道：「已經可以劃開流刃若火的火焰了嗎？」

「居然只是這點小事就沾沾自喜，目光短淺。」

山本將刀放在身側，然後猛地朝著長次郎的方向揮了過去。

「流刃若火首式·千斷台。」

「轟轟！！」

火焰圈就像是倒進了油一樣，火焰一下子攥了起來，直貫天際。

「！」

火焰從長次郎的上方像是瀑布一樣傾瀉而下，讓人光是看著就已經心生畏懼。

「哈哈哈，原來如此！這就是我們之間實力的差距嗎？」

長次郎朝著頭頂的火焰舉起了手裡的斬魄刀，刀上的雷電立刻變成了像是長矛一樣的尖頭。

「給我刺穿他，嚴靈丸！！！」

「噼啪！」

雷電長矛朝著頭頂的火焰瀑布沖了過去。

「你以為那種細小的雷電可以對抗流刃若火嗎？」山本喝道，他不相信自己的火焰居然會抵不過那一道小小的雷電。

「噗。」

雷電被火焰吞噬，就像是小石子投入大海一樣，除了激起一些波紋之外，一點影響都沒有。

「呼呼！」

巨大的火焰流朝著下方的長次郎撲了過去。

「嘿，以為吞下了那個東西，會一點事情也沒有嗎？」長次郎的臉上帶著冷笑，對著山本說道。

「轟隆！！」

「！」

空中的火焰流突然從中間炸開，散落的火星散落在長次郎還有山本的周圍。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點可笑了？山本重國。」

長次郎攤開手，一副得意的樣子：「您真的以為我對於自己的力量一點理解都沒有就貿然的向您挑戰嗎？」

「您想得太天真了，嚴靈丸的力量，我的力量……」

「唰！」

長次郎將閃著電光的西洋劍指向了山本重國。

「您還沒有真正的見到呢。」

「……」默然的站在火星之中，山本慢慢地抬起了眼睛，盯著眼前性格大變的青年。

有意隱瞞，不——

恐怕是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自己還有這樣的人格，還有自己手裡所掌握的真正的力量。

自己毫無意識的被這種突然覺醒的人格佔據了主導地位，導致了這樣的事情……嗎？

山本抬起了左手，從流刃若火的火焰中分出了一小縷鑽到了山本的手中。

然後山本握住了它。

我有義務阻止他！！

「嘖……」

不屑的咧開了嘴，山本對於面前的長次郎的囂張根本不屑一顧。

「就憑你這種程度的實力居然以為會讓我退卻？」

「別自大了，小鬼。」

殺意，冰冷的殺意。

毫無保留的壓向了長次郎。

「你以為這樣的力量可以讓我產生什麼程度的驚訝？」

「未免自視甚高了吧。」

「果然這樣才有點意思，山本重國，不過……」

長次郎的臉上帶著一絲陰險的笑容，有些狡詐的意味。

「你真的以為我的攻擊到此為止了嗎？」

「！」

「噼啪！」

一點火星落在了山本的肩膀上，沒有熄滅，反而是閃過了一絲電火花。

「什……」

察覺到不對的山本想避開空中的火星，但是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麻痹了。

「將爆炸的雷電隱藏在火星之中，然後趁著降落的時候將敵人的身體一點一點麻痹，等到對方察覺的時候……」

「已經太遲了。」

向前邁出了一步，這是第一次，長次郎向著山本重國踏出的步子。

「那樣的眼神是什麼意思？山本重國。」

長次郎佔得了上風，有些得意洋洋。

「不甘？屈辱？憤怒？」

「那樣的情緒究竟有什麼意義？」

「反正您馬上……」

抬起的刀，帶著冰冷，上面閃爍著不詳的雷電。

「就要死了。」

「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