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三十五章 一曲悲歌

當天荒老人露出真容時，夜羽心中忽然湧現出滔天殺機。

此時此刻的天荒老人簡直就像是四不像。

面目猙獰的可怕，就像是一隻史前凶獸，其瞳孔更是冰冷到極點。

「天道！」夜羽看著那高高在上的天荒說道。

「是也不是，我是九轉仙帝，我是天道，我是主宰者。」天荒的聲音極其囂張，但他卻有囂張的資本，當他將三清跟三十六皇還有七十二帝以及先天九帝跟毀天還有驚天的元神吞噬之後，他已經是最強的存在，其身上隱隱約約散發出一股超越了帝境的氣息瀰漫四野。

「元神歸位！」天荒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夜羽他們一眼之後，便消失不見了。

九天之上。再次寂靜無聲了，彷彿天道再次陷入了沉睡中。但是那恐怖的威壓卻一直存在，所有人都知道他真正的覺醒了過來，其本體正在冷冷地關注著眾人。

無聲無息間。夜羽周圍漫天星光搖曳。像是平靜的大海鑲嵌著無數璀璨奪目的明珠，這方天空被禁錮了，無天如深陷沼澤地。難以掙脫，他知道如果天道不出手地話，他與逆天之子將不死不休。

夜羽並沒有急於與青天無天展開決戰。反而轉過身軀面向天帝天無道問道：「所謂的命運到底是什麼？」

「你是在問曾經的命運，還是在問現在的命運呢？」天帝天無道側過身看著這個跟他幾乎一模一樣的後起之秀問道。

「願聞其詳。」夜羽反手便將已經是窮弩之末的無天給斬殺了，無天那強大純粹的元神之力被夜羽還有其頭頂上完整的長生太極圖給瓜分了，他的氣勢更強了，雖然比不上天荒，但是已經跟魔帝還有天帝是同一境界了。

「命運弄人這句話想必你應該略有所聞吧？」天帝天無道環視眾人一眼後繼續說道：「這句話不是別人說的，而是那天道之上的命運自己所說，它自以為自己是創世神，是萬物生靈的主宰者，它雖然看不見摸不著，那是因為它高高在上，就在天道之上。」

天帝天無道之所以沒有去阻止天荒將三十六皇還有七十二帝他們吞噬，其主要目的就是要讓天道覺醒，繼而打開通往命運的門戶。

「想必你應該更懂什麼叫夢中界了吧？就如同你在你自己創造的夢中界中是無敵的，你就是那個世界的創世神。

也就是說，我們這些人或許只是那個所謂的命運夢中界出現的過客，但是這跟夢中界又有所不同，我們有真實的獨立意識。」

天帝天無道的聲音很高。傳遍四面八方。

「你知道的很多……但是你知道的只是皮毛而已，你們註定要失敗，你們布局萬古最終也只是一場夢。」天荒的聲音自天道本體中緩緩傳出。

忽然一桿散發著玄黃二氣的玄黃旗與一尊散發著九種神光的寶塔自天道之上落了下來，與此同時，一男一女出現在了夜羽等人的眼前。

「阿彌陀佛，無道兄，魔帝施主，太玄施主以及老衲的啟蒙恩師，別來無恙否。」

開口說話的是一個頭頂九色神光，腳踏九色蓮台的佛陀，他一副自來熟的模樣看著天帝等人笑著說道。

「如來，沒想到是你，也就是說當年是你反水了，才導致那一次的戰天路以失敗告終吧？」

天帝看著突兀出現的一男一女並沒有奇怪，而第一次的戰天路的種種謎團也終於得到了解答。

「重新自我介紹一下，老衲乃是真正的天道如來，天荒只是老衲的元神，也可以說是分身。你們要想見到命運，那是不可能的事，就算你們見到了，沒有踏入始境的你們怎麼會是始境後期大圓滿的命運的對手？

來吧，戰勝老衲，你們便可看到命運，而在你們看到命運的那一刻，也就是你們全部的死期。」

如來，亦或者是天荒，但是他真正的名字卻是天道。

「九天玄女！」然而夜虛無的眼中卻只有那個手持九色仙鈴，腳踏誅仙劍陣的天女，也就是世人口中的九天玄女。

「父親，就是她？」夜羽跟夜虛無肩並肩站在一起，他們父子倆同時冷眼看著那個一直站在天道身旁含笑不語的九天玄女。

「多說無益，你們一起上吧！」天道如來跟九天玄女同時開口。

「天道之上便是命運之所，要想打敗現在的天道，唯有抱著同歸於盡的念頭才行。

你們有所覺悟了嗎？」天帝天無道環視眾人，他沒有小覷過天道，相反的，他一直清楚知道要想打敗擁有獨立意識的天道跟命運，唯有抱著同歸於盡的想法才行。

「我輩修士何懼一死？」

「雖死無憾！」

「早就活夠了，老頭子之所以苟延殘喘至今，就是想掰斷天道的一顆牙！」

三皇五帝，夜虛無，還有一群從各大帝者的玄界中出現的修士大軍，他們所有人都已經有所覺悟。

萬物眾生的聲音不卑不亢，但是所有人都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

「很好！我便將計劃都告訴你們，你們的任務便是自爆！衝到天道的本體里自爆，最後由希望之子，也就是你善後。

我們會將所有的力量都傳給你，唯有你逆天改命成功，唯有你可以進入到始境領域，唯有你才有希望戰勝命運，因為你已經不止一次斬殺過命運一族的人了，而那些都是命運的分身。」

天帝天無道這邊用了不到半息的時間便將有關如何戰天逆命的計劃告訴了眾人。

「天道！你太過自信了！眾生的念力是無窮無盡的，本帝現在便將亘古歲月以來慘死在天道下的怨靈放出來。

今日，天道當誅！」

天帝天無道祭出他自己的本命神兵，一把彎刀，那是清月刀，一把無上神兵。

「嗷嗚！老子今天就要吞了你！老子是吞天獸夜黑！」

夜黑第一個飛入到天道的身體上自爆而亡，他身為吞天獸，他的主人夜羽如今的境界已經是仙帝之巔，而他的力量也足以比肩仙帝之巔。

「孩子，為父走了。」夜虛無拍了拍夜羽的肩膀之後便緊跟吞天獸之後進入到天道之中自爆了，他以他的血肉之軀告訴眾人，夜家男兒的血性。

「父親！夜黑！」夜羽強忍住悲慟，他目前要控制九塊天碑對天道如來還有九天玄女進行鎮壓，他必須替眾人爭取時間。

一曲悲歌正在上演，一個又一個夜羽熟悉或不熟悉的生靈勇往無前的自爆了。

「神死，仙亡，魔亦殤。」

「天道崩塌，命運當誅！」

「我輩修士何懼一死！」

三皇五帝，還有一位又一位萬族的祖仙們一個個首當其衝對著天道的軀體進行自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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