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八章 讚美太陽

002號地球上那些艦娘莫名的虛弱，陽光被遮蔽，深海的瘋狂，都沒有影響到還在通天之塔中的亞頓和小虛。

雖然亞頓和小虛搭乘的軌道電梯一直在高速上升中，實際上在越過了某個點后，這個電梯就已經從現實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這就是那位古人類一直說的里世界嗎？」小虛看著外面的環境說道。

「準確來說是里世界的碎片。」亞頓開口說道。

「叮噹……」一陣清脆的聲響，然後伴隨著一陣電動門打開的聲音。

儘管這些聲音發出的時候，亞頓和小虛所在的軌道電梯沒有任何變化。

但兩艘星靈艦娘都知道到站了。

「需要我做點其他的事情嗎？」小虛開口問道。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夠了。」亞頓說道。

「這個簡單，小心點哦。」小虛說完後身體潛入了陰影之中。

「我會小心的。」亞頓收回目光，然後往前踏出了一步。

下一秒，一步邁入虛空之中的亞頓腳下開始蔓延出無數道光線，這些光線組成了一道看不見盡頭的長廊。

這個場景讓亞頓微微一愣，不過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的再次邁開腳步。

伴隨著亞頓的再次邁步，周圍的場景立刻從深遠的星空變化成了另外一個場景——一片燃燒的大地。

亞頓用著平淡無波的眼神看著對於一顆行星來說算是末日的場景，然後再次邁出一步。

場景從燃燒的大地變成了冷卻的世界，隱約之間還能看到些許生命在誕生。

沒有繼續停頓的亞頓邁著勻速的步伐，而不是飄在空中的往前走著。

每走一步，身邊的場景都會變幻一下。

讓觀看者知道這個世界的本土居民是如何在不到一萬兩千年的時間裡，走完其他物種幾萬幾十萬甚至幾百萬年才能走完的道路。

如同被設定好的那樣，那些從森林中走出來的「猿人」在幾千年的時間裡，學會了使用火種，製造工具，建造房屋。

學會了征服、殺戮、統治。

學會了利用身邊的一切來為自己服務。

學會了把目光從狹窄的母星投向星辰大海。

到了這裡，所有的畫面戛然而止，然後亞頓就看到了熟悉的聖晶石法杖，以及身高不到法杖一半高的蘿莉版「達芬奇」

「你知道嗎？異族的方舟。」和亞頓一樣站在虛空之中，腳下就是那顆半黑半白星球的達芬奇對亞頓說道：

「在深海艦娘誕生之前，艦娘……就已經誕生了。」

「被製造出來，用來取代孱弱的人類的新物種。」

「就如同……上個紀元，我們把希望放在你口中的古人類身上一樣。」

「這並不令我感到意外。」對於達芬奇突然變成蘿莉形態，亞頓沒露出什麼錯愕的表情。

畢竟小虛也經常兩種形態來回變，甘翠索和鮮血王座這種聖母艦也會。

至於亞頓，咳咳……

「我想問你，異族的方舟。」蘿莉版達芬奇絲毫沒有自己身為最終BOSS的氣場，反倒是用著很無奈的語氣接著對亞頓問道：

「宇宙是黑暗的嗎？」

「……」對於蘿莉版達芬奇的這個問題，亞頓稍稍沉默了一會說道：「宇宙是否黑暗，由文明自己決定。」

「就連剛出襁緥的文明都有資格嗎？」聽到亞頓的話，蘿莉版的達芬奇露出一絲奇怪的笑容問道。

「有」亞頓做出肯定答覆的同時，和星靈族大主教很相似的戰甲出現在的亞頓的身上。

藍色的靈能光刃被點燃，原本平靜的虛空中沸騰起一波接一波的靈能。

「那為什麼……」看到亞頓進入了戰鬥狀態，蘿莉版的達芬奇也舉起了手裡的法陣：「我們只看到了黑暗……」

「因為你們的眼裡只有黑暗……」亞頓說完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瞬間，亞頓出現在了蘿莉版達芬奇的身邊，藍色的靈能光刃沒有絲毫憐憫的朝著達芬奇的腦袋揮擊了過去。

「你想要拯救這個文明嗎？」

「我只是想斬斷枷鎖而已。」

「然後尋找回家的路嗎？」

「也許我只是在憐憫你……」短短几句話時間，亞頓和蘿莉版達芬奇之間真正近身的戰鬥沒有多少。

但是在這片空間之中的能量碰撞，已經讓這片本來已經破碎不堪的世界更加搖搖欲墜。

「憐憫？？因為憐憫所以要對我們趕盡殺絕？？這就是所謂的由自己決定是否黑暗嗎？」蘿莉版達芬奇大聲說道。

「不是對你們……只對你。」亞頓糾正了一下達芬奇的說法。

在亞頓的眼裡，表面上看起來只是蘿莉形態的達芬奇已經變成個一團由無數觸手組成的海藻狀生物。

「我……呵呵，沒錯……我，我是應該被憐憫，哈哈哈，被憐憫。」終於，無法正面對抗全力以赴狀態亞頓的達芬奇無法再維持自己蘿莉的形態。

混亂的漆黑之霧充斥著破隨的世界，無數到光影被吸納進了黑霧之中。

屬於古人類短短一萬多年的歷史，被作為營養吸收。

一隻體型比亞頓本體還要略大一圈的金屬巨獸，從漆黑之霧中誕生。

「這個文明的一切……」聽不出是男是女，又像是男女混合的聲音從金屬巨獸上傳出。

「將成為我的燃料……「事實上不只是亞頓能聽見，已經回歸現實世界后，全世界的居民都能聽見。

「讓我橫跨星河……」這些話語沒有讓那些作為外來者的星際戰艦有所反應，但是卻讓本土艦娘如同002號地球上的那些艦娘一樣逐漸失去力量。

「我將在群星之中，種下屬於人類的火種……」

「願人類榮光永存！！」

「咳……」企業號咳出一口黑色的鮮血，死死的盯著天空中出現的巨獸。

和其他最初代艦娘僅僅只是有些脫力相比，企業號反應這麼大是因為她知道這個巨獸使用的是大和號的身體，以及另外一半UO的力量。

高位的眷族威壓，在不停的汲取企業號體內的那一半。

「這就是為什麼……我憐憫你。」亞頓的身後出現了一道星門，梭型的本體從星門之中駛出。

和大多數本土艦娘以及很多星際戰艦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相比。

亞頓很清楚的知道……這是成為外神的徵兆。

如果是其他時候，亞頓只會旁觀一位外神的誕生。

但問題是……

脫離舊神的行列成為外神，是需要代價的。

「所以……」亞頓操控著自己的本體，開始了一次從來沒有星靈族見過，理論上應該在亞頓之矛被建造完成的數千萬年之後才會被使用的變化：「外神……也會被稱為邪神。」

「……亞頓開花了？」看著天空中亞頓本體的變化，休伯利安奇怪的說道，還好這個時候亞頓不在她身邊，不然一記手刀是免不了的。

隱匿在連亞頓都察覺不到角落裡的小虛看著亞頓本體逐漸展開的樣子，自言自語道：「估計小休休又在作死了吧？」

「喂？那誰，你家方舟到底在幹嘛？」作為支援部隊增援甘翠索和伊茲莎的鮮血王座問道。

「我不叫那誰，再說我怎麼知道亞頓大人在做什麼？」甘翠索表示我只是一艘普通的航母好吧，這種很顯然只有守護者才知道的東西跟她有一丟丟的關係啊！

「接觸限制……沒想到真的存在。」塞布羅斯的臉上第一次露出能代表情緒的神色。

和幾艘星靈船的反應相比，那些本土艦娘的反應倒是更樸素一點。

「天亮了？？噫？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不，是你們……我們擁有了新的太陽。」一艘星際戰艦對著被自己攙扶的本土艦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