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擂鼓山上親人聚
「教宗,擂鼓山聾啞谷找到了,已經確認聾啞老人就在那裡。」一位身穿灰衣的【太一道宮】僕役跪著向王笑然稟報道。
有光就有暗,王笑然手下自然有著隱藏在暗中的機構,一邊監視自己的內部,一邊打探外部情報。眼前這人,就是王笑然手下【不名樓】在【太一道宮】的暗探,這次是給王笑然傳遞消息。
「哦?終於找到了嗎?把地圖留下吧!」王笑然心中一喜,對灰衣人吩咐道。
關於無崖子,王笑然已經找了很久了。本來以前想著有河南擂鼓山聾啞谷這個詳細地址,找到無崖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結果,找遍河南,也沒有聽說哪裡有這個地方,王笑然頓時就懵了。
毫無疑問,這個名字估計是蘇星河那傢伙自己起的,把自己隱居地胡亂起一個名字,根本沒有受到官方承認。
沒辦法,王笑然只好讓手下翻遍河南,找一個隱居山谷的聾啞先生,門下也是聾啞人,自稱聰辯先生或聾啞老人。
找了好幾年,這才最終確認。
既然找到人了,王笑然就準備帶走李青蘿和王語嫣去認親。怎麼說,無崖子都是兩人的父親和外公。王笑然既然知道,自然不忍心這位老人過的那麼凄慘。
當然,王笑然心中還是對逍遙派的那幾門核心神功很感興趣的。【八荒**唯我獨尊功】也就罷了,不過是【天長地久不老常春功】簡化版逆練,王笑然以後自己就那個推出來。
【小無相功】、凌波微步自己都有完整版,【北冥神功】還有李秋水整的簡化版,沒有自修真氣和行氣運氣的部分,核心奧義也不完整,完全就是坑人。
還有從逍遙派的情況來看,每個弟子還有兩手用來爭鬥的絕技,無崖子的不知道是什麼?
……
「什麼?你說找到了我父親?」李青蘿滿臉的不可思議。
王笑然點點頭道:「就是無崖子老先生,我們去把他接回來吧?」
「不去!既然他不關心我這個女兒,我還去找他幹什麼?」李青蘿面色一冷,斷然拒絕道。
「大娘,你誤會無崖子老先生了。他不是不關心你,而是沒辦法關心你。當年……」
王笑然把無崖子遭丁春秋暗算,現在全身筋骨盡斷,只能夠隱姓埋名,藏在暗無天日的山洞之中苟延殘喘的處境都說了出來。
「而且無崖子老先生也壓根不知道您的消息,更怕給你帶來災禍。您就忍心他這樣終老?」
聽了王笑然的話,李青蘿眼睛都紅了,畢竟是血肉至親,這又是注重血脈的古代。
「我們去把他接回來,丁春秋知道了怎麼辦?我聽說,這個大魔頭善使毒功,一手化功**,威震武林。如果……」李青蘿滿臉擔憂,覺得還是自己一家人生命安全更重要。
王笑然不屑的擺手道:「一個跳樑小丑罷了,我還沒有放在眼裡。如果他敢來,我正好拿下他給老先生報仇。大娘,你就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我最近正好得到一株活死人、肉白骨的神葯,配合我的特殊真氣,還可以治好老先生身上的傷勢。」
對於王笑然,李青蘿還是有著幾分了解,知道他是非常謹慎的那種人,不會信口開河。
既然不在乎丁春秋,就代表一定能夠對付。
對父親的情感還是佔據了上風,李青蘿對王笑然道:「然兒,既然這樣,那你安排吧。」
……
看著眼前一群闖上山的不速之客,蘇星河不言不語,就這樣攔在山道上,阻止這些人繼續前行。
王笑然停步,對著蘇星河笑道:「蘇星河,你要不必給我裝聾作啞,我知道你很正常。我今天是為了無崖子而來的,別激動,先看看她們再說。」
見到被揭破一切的蘇星河真氣瞬間狂暴,想要動手,王笑然示意李青蘿和王語嫣揭掉自己頭上的白紗斗篷。
看著眼前這位和自己師娘李秋水年輕時候四五分想像的絕美面容,依稀間還有著無崖子的三分影子。至於身後的十歲左右的小女孩,現在就可以看出和李秋水近乎七分相像的樣子。
見蘇星河傻愣愣的不說話,李青蘿不耐道:「我叫李青蘿,我娘是李秋水,這是我女兒,我要見無崖子。」
定了定心神,蘇星河開口道:「好!」
說完,立馬前頭帶路。
看起來似乎對付已經知道了一切,自己就是不承認也沒有用。
況且,這個李青蘿,應該就是自己師傅和李秋水的骨血了。現在師傅一天不如一天,能夠見見自己的女兒和外孫女也好。
再說,這一群人看起來最少也是江湖三流好手,這麼多,也不是自己能夠攔住的。以蘇星河的眼光來看,這些人也不像丁春秋門下風格。
上得擂鼓山,進入聾啞谷,王笑然指著木屋道:「無崖子老先生就在木屋後面的山洞之中吧?」看似猜測,語氣卻非常肯定。
蘇星河心中苦笑,自己在對方眼中毫無秘密可言啊。不過這也進一步證明,對方肯定和丁春秋沒有關係。
蘇星河打破木屋,露出後面漆黑的山洞。
王笑然對王忠王義道:「給我守好這裡,不要讓人打擾我們。」
王忠拍著胸脯道:「放心吧少爺,一隻蒼蠅都休想通過。」
王笑然點點頭,然後拿起一根點燃的火把,和李青蘿、王語嫣一起跟著蘇星河走進山洞之中。
「星河,你怎麼進來了?」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響起。
四人走上前去,蘇星河對一個面容潔白俊美,滿頭濃密青絲,下巴處一叢光亮烏黑的長髯,看起來不過二十幾許的年輕人跪拜道:「師尊,師妹帶著您外孫女看您來了。」
王笑然一看,這位應該是無崖子的「年輕人」現在凌空懸立。這人身上有一條黑色繩子縛著,那繩子另一端連在橫樑之上,將他身子懸空吊起。只因他身後板壁顏色漆黑,繩子也是黑色,二黑相疊,繩子便看不出來,一眼瞧去,宛然是凌空而坐。
無崖子就著火把的火光,仔細的端詳著李青蘿道:「你、你是阿蘿?」聲音中帶著遲疑、肯定、激動、喜悅,還微微顫抖。
李青蘿也感覺眼前人給自己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還依稀和自己小時候隱約擁有的記憶重合,於是點點頭道:「我是青蘿!」
猶豫了一下,然後才緩緩的試探著叫了一聲:「父親!」
「誒!好孩子,這些年是父親對不起你,讓你受委屈了。聽說你母親把你送到一家蘇州的王姓人家,我還讓星河去打聽,可惜沒有找到你。這個漂亮的閨女就是我孫女嗎?和秋水小時候真像啊!這位少年又是誰?」因為激動,無崖子都有些語無倫次的感覺。xh:.147.247.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