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狠人大帝帶來的大麻煩
五色仙刀的主人自然是不死天皇,他在古代有著無以倫比的輝煌與榮耀,在其未成道前,就敢襲殺帝尊,其魄力與膽識可見一斑,後來成道,被尊為天皇,這二字又豈能亂稱,實在是因為太強了!
再後來,他修為日盛,冠古絕今,統馭九天十地,被萬族共尊為至高神明,欲與真仙試比高!
不死天皇,踏出自己的路,上可擊仙,下可鎮魔,臻至大圓滿后,不說為古來第一高手也差不多了,可與帝尊比肩。
而今再現,大戰王笑然,怎是一個驚天能述說,太過震撼,足以轟動萬古,令三十三天都要顫慄。
因為王笑然和葉凡師徒倆,同樣是這個世界有史以來,最為厲害的傳奇之一,比之任何一位大帝古皇都不會遜色。他們合力締造了古今最為強橫的一個勢力——天庭,真正的可以稱得上是無敵,鎮壓九天十地,無有抗手。
太虛玲瓏塔化做一座塔形的長鞭,王笑然握著這條長鞭,一鞭打下,星河破碎、時空俱滅,當真是霸絕天下。
「轟!」長鞭和五色天刀撞擊在一起,引發了強烈的爆炸,整條仙路都被兩人交手的餘波震動起來。
「啊!啊!……」
不斷地有慘叫聲響起,既有來自於禁區至尊和異類成道者一方,也有不死天皇一方,全是被餘波波及而重創。
雙方對視一眼,全部分為兩方退散開來,看著王笑然和不死天皇的交手。
……
另外一邊,九龍拉棺突然自虛空出現,在飛仙星旁出現。葉凡立馬身形一震,霍然起身。
九龍拉棺,可是他踏上修行之路的起始,他最後有了王笑然的指點,一路突飛猛進,但得自青銅古棺內的數百道文仍然讓他受益匪淺。
一直以來,葉凡對九龍拉棺還是極為關注的,特別是他擁有大帝古皇的實力之後,多次想要透過迷霧,探究九龍拉棺真正的根源所在。
結果,九龍拉棺像是刻意和葉凡藏貓貓似的,成帝之後反而再也捕捉不到它的痕迹了。
數次出現,全部都是驚鴻一瞥,等到葉凡受到消息趕到時,九龍拉棺早就再次消失了。
沒想到,這次仙路開啟,九龍拉棺又再次自動送上門來,和葉凡見面。
葉凡隱約之間感到,九龍拉棺行走的路徑就是這個世界命運的軌跡,是受到天道的影響,才會在特定的時刻在特定的位置出現,以此去影響特定的人,改變這個世界某種特定的命運。
「轟!」以葉凡的實力,就是攝拿星河,定住時空也是等閑,何況一座青銅館了,哪怕它強橫至極,神奇無比。面對葉凡這個等級的紅塵仙,甚至都已經打破這個世界的極限,這個世界都沒有能夠限制他們的力量了,除了同級的人。
定住九龍拉棺之後,葉凡神色一動,跨過星系,從天而降,終於再次見到了那九條黑色的龍體,以及那口巨大的青銅古棺。
古棺朦朧,被霧靄遮攏,上面刻滿符文,而今竟復活了,使得殘存到飛仙星周圍、藉助天庭神威庇佑的世人難以靠近,無法捉到。
葉凡從天而降,落在棺上,心中感慨無限,一切都是因此棺而起,他能縱橫宇宙這麼多年,皆是此棺槨造成的因果。不然,他有可能還在地球上過著平淡的日子。
當然,這是他不知道王笑然的來歷,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成因,自然無法了解看似許多的偶然,其實就是必然。無論葉凡以後多麼強大,都要受制於【諸天造化寶鑒】,自然永遠也無法算出這一切。
棺槨上的符文總體而言還是來自葉凡曾經得到的那數百個道文古字,那數百古字,在他成為紅塵仙后早已悟透,而今坐於這裡,久久未動,用心聆聽棺中再次響起的經文聲。
數百古字,每一個字都是一個帝符,是一種無上要義,但當中有半數的帝符所講的卻不是修行上的事,而是關於一種仙域的構建、推演。
這是一種無上的智慧功果,居然涉及了開天闢地,創造世界,凝練長生不死的物質。雖然都僅僅涉及到了一點皮毛,也是極為了不起的成就。
即使王笑然不說,葉凡也能夠藉此,還有不死葯中所蘊含的碎片的信息,推測出仙域出了大問題。想必帝尊、不死天皇和無始大帝他們也推測出了這些信息。至於狠人大帝,葉凡早已在一次拜訪中知道她已經明了這一切。
甚至,她透過天地的本質,了解到一切之後,對成仙都沒有任何一絲興趣,只為等一個人歸來,那就是狠人大帝曾經的哥哥。
在狠人大帝那裡,葉凡看到了一段回憶。一個小女孩,身上的小衣服打著補丁,破破爛爛,臉上髒兮兮,只有一雙大眼睛如黑寶石般,惹人憐惜。
沒有父母,只與一個少年與之相依為命,儘管貧寒,但他們很開心,每日都有笑容。
鬼臉面具是他們唯一的玩具,沒有奢侈的珠寶飾品,少年為逗小女孩開心,用青銅片為她做了一個指環,儘管很粗糙,小女孩卻當作了寶貝。
後來,少年被人發現是奇才,強行擄走,最後更是被帶上了五色祭壇。
小女孩大哭,跑掉了破爛的小鞋子,苦苦哀求,那群人中終於答應,讓她去送行。
五色祭壇前……永別!
臨去前,少年帶走了鬼臉面具,留下指環,剩下小女孩一個人傷心大哭,跌倒在地上,小手滿是血跡。
後來,一位大帝強勢崛起,震動萬古!
她沒有天賦,不能修行,但是卻逆破天地,成為天帝,輝煌壓古今,成為傳奇。
在他的心中,另一道身影浮現,與女帝重合。破爛的小衣服,連小鞋子都有腳趾洞,被人喝斥時,低著頭,怯怯的後退,大眼噙著淚水,一個人委屈的離去,小小的背影很可憐與孤單……
那就是小囡囡!雖然以前一直知道小囡囡其實是狠人大帝的一部分,但兩者從來沒有像如今這樣清晰的重合為一個影子。
小囡囡也是女帝,但又不完全是女帝,這是古代至尊說的道果嗎?可他卻更認為是女帝快樂與滿足的幼年,雖貧寒,但卻憂憂無慮。
她,一直在紅塵中渡。
無數俊傑、哪怕是絕代天驕,因執念而不能成帝,更遑論是仙。
可是,狠人大帝卻因執念逆世而起,成就無上天帝身,輝煌照耀萬古,無人可敵。
當時,在即將離開時,葉凡又停步,問了一個問題,道:「大帝一生,讓人嘆,這樣一世又一世,終是要做什麼呢?」
之所以這樣問,因為在生命禁區里,葉凡看到了曾經看到的那座混沌龍巢。
二十幾萬年來,她一直都在,不曾死去。她不斷的新生,將過去的自己埋葬,陳棺混沌龍巢,這是何等的逆天!
被太古萬族視為與紫山也就是古皇山並駕齊驅的至高神地——混沌龍巢,竟然只能為她的埋身地。
「等你回來。」當時出乎葉凡的預料,最後離去前,女帝開口,說出了這樣一句話。葉凡身體劇震,僵在了原地,他記得剛才看到的模糊畫面中,那個少年與他一般無二,容貌像極了。
在原地站立良久,葉凡心靜了下來,他知道,狠人大帝等的不是他,那個「你」只有一個人,是那個少年。
他身為大帝級人物,思忖片刻,洞察了真相,說狠人等他也對,等他輝煌極盡時,看能否映出同一朵花魂。這是多麼強的是執念啊?
深思后,葉凡心中又一動,女帝的眸光太深邃了,她要等的,要看的,也涉及到了長生的極盡秘啊。不為長生,只為在這紅塵中等你回來。
葉凡深深的感動,也想看看能不能幫女帝等來她的哥哥。即使不能,葉凡也有些猜測,他朦膿之間感到,師尊王笑然應該會有些辦法,只是其中可能要付出極為巨大的代價,所以曾經在葉凡進行試探是否能夠復活逝去的人時,王笑然第一次含糊其辭。
收回思緒,葉凡入棺。青銅巨棺中,一口小棺橫陳,此時經文停止,寂靜無聲了,像是葬下了萬古宇宙。
葉凡到了近前,緩緩而有力的掀開了這口小棺,頓時混沌沌氣澎湃,仙光四溢,令他驚的睜大了眼睛。
「原來如此!」他一聲輕嘆,包含了太多。而後,他合攏了棺槨,轉身撕開宇宙,劃出一道元神念,出現在荒古禁地中,呼喚女帝,請她來一敘。
因為,王笑然在戰鬥,葉凡在青銅棺槨中感應到了女帝的氣息,他想弄明白所有的原因。
下一刻,不僅女帝來了,小囡囡也沒入其眉心,與她合一。
「我早已開啟過此棺,后又命大成聖體將它扔出。」女帝平靜的說道,縱為天帝,葉凡也一陣發獃,這個世間也唯有狠人大帝敢如此吧,這種氣魄讓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是了,他明白了,當年女帝不為成仙,只為在這紅塵中等那人歸來,扔掉此棺也就屬正常。
「現在請大帝共同一觀。」
女帝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
葉凡再次開啟古棺,混沌霧氣流淌,仙光四溢,祥和無比,那竟然是一個世界!棺中沒有屍骸,也無人,竟然是一片仙光流轉的神秘世界,若是跳入進去,將會感應到它的浩瀚無邊。
「難道棺中的這個世界就是仙域的樣子嗎?」他想起了那數百古字,其中有半數是構建與演化仙域的手段。
「眾仙皆死,仙域亦有損,與這一界隔斷,荒天帝要演化仙域,徹底構築好那個世界。」顯然,在這方面,女帝比葉凡知道的多。
當年,這口銅棺並未能入仙域,沒有修補好那個世界,遺留在了人間。
「請大帝助我一臂之力,共同推演合道花在何方。」突然,葉凡心中一動,覺得自己受女帝恩惠頗多,需要報答一下。所以,他準備推演出合道花來。如果在最後,他能夠藉助開天闢地的偉力映射出那朵花魂,或許能夠藉助合道花重現女帝的哥哥。
「就在此棺中。」女帝平靜的說道。
「什麼?」葉凡心中一顫。繼而一想,也是。以女帝的執念,自己能夠想到的事情,她又怎麼會想不到?
「當年,我將它放入此棺中,本是為你準備的,可惜不是你。」女帝風華絕代,可是此時的表情卻令人跟著心顫。
葉凡明白了,狠人得到了合道花,要等的那個人為聖體,難以成帝,是為其準備的。后見到了他這朵「相似的花」,知曉他早晚有一天要追尋這青銅古棺,當年命大成聖體將銅棺扔出深淵時,就已經將花放了進去。
女帝突然又道:「不是你,可我若是將他的過往與經歷注入你的識海,未曾不能再現,也許就是你。」
但她終究沒有動手,葉凡發怔。然後他終於遲疑著開口道:「或許,我的師尊有能力能夠復活那個人。只不過,代價有可能非常高,甚至高到不可承受。」
「帶我去見王笑然,我相信,只要有條件,我就一定能夠滿足!」狠人大帝的話語中充斥著難以敘述的堅定,表情認真。讓人相信,為了這個目標,沒有她辦不到的事情。
一個時辰過去了,王笑然和不死天皇的隔空戰鬥還在繼續,兩者依舊不分輸贏,那飛仙瀑另一岸的天皇雖然只有一條手臂探出,持五色仙刀而戰,但是似乎能夠看到這邊的一切,爆發出了蓋世的氣息,無以倫比。
兩人的實力差距並不大,而且沒有面對面動手,戰鬥僵持就很正常了。
當葉凡把狠人大帝帶過來時,王笑然就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感覺自己似乎被這小子給賣了。
果然,聽完葉凡的敘說,還有狠人大帝平靜卻又堅定的眼神,王笑然極為頭疼,因為這個要求太為難了,代價是他不想付出的,甚至很難付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