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包子和紅棗粥
第20章包子和紅棗粥
「你幹嘛去了？」江梨回到家的時候，原田已經坐在沙發上質問他了。
晃了晃手裡的菜：「這幾天你們都沒好好吃飯吧？都怪我，想著做點好吃的補償一下。」
「切，好了傷疤忘了疼。」陰陽師根本不領情，「最好被殭屍咬死算了。」
江梨依舊好脾氣地笑笑，然後圍好圍裙，開始在廚房裡忙活起來，洗菜，擇菜，燒水…
原田抱著胳膊踱步到廚房門口，前幾天還躺在床上發瘋的人，現在正一臉溫和地做著「家庭煮夫」，修長好看的雙手拿著菜刀將食物切成塊，放進煮沸的水裡。
視線往上，江梨的身材比自己略高一些，此時那雙被黑框眼鏡遮住的雙眸正聚精會神地看著案板，當他注意到原田的視線時，才轉過頭來。
「我買了條魚，中午吃魚吧。」
……
傍晚，古玥在便利店買了一副口罩和墨鏡，拉高風衣的領子，左右看了一下，確定沒人注意，才進入了一棟廢棄的大樓。
她已經尋找了很長時間了，自從事件發生以來，除了一天的時間被她用來悲傷，之後就是東躲XZ的同時尋找叛賊在人界的基地。
幾天之前，她終於得到可靠的消息，叛賊首領就藏匿在這幢大樓中，現在，就是報仇的時刻了。
古玥迅速藏到黑暗的角落裡，她這輩子從未如此恨過什麼人，而現在，她卻恨不得撕開他的喉嚨，然後看看他那張偽善的面具下到底是什麼構造的。
她靜靜地等待著，她的潛力還沒有被激發出來，不能貿然行動，一隊巡邏的人走過，古玥如魅影一半穿過走廊，到達樓梯口，然後動作輕巧地一躍而上，瞬間蹦到了二樓，落地毫無聲息。
天色暗得越來越早了，橘黃色的路燈透過殘破的窗戶照射進來，使得角落裡更加得黑暗，古玥貓在牆角，等待又一隊巡邏的過去。
順著樓梯來到了頂樓，這撞建築以前是個大公司，由於管理不善導致破產，已經空置了許多年，外表的牆皮剝落，殘舊不堪，可直到到了頂樓，古玥才確定這個地方確實是有人居住的。
牆壁被新粉刷過，還帶著點油漆味兒，長長的走廊有許多個房間，但只有一見的門口站著兩個黑衣人。
「應該就是這裡了。」古玥暗暗道。
她環顧四周，發現如果貿然過去，絕對會被發現，引起騷動，天花板上裝有攝像頭，除非正面突進，否則毫無辦法。
正苦惱之際，餘光瞥見在樓梯口拐角處有個不起眼的雜貨間，心生一計，於是十分鐘后，一輛小推車停在了走廊正中央。
「幹什麼？」其中一個黑衣人問。
古玥微微低頭，提高音調：「打掃。」
「早上不是打掃過了嗎？」
「最近樓里鬧螞蟻，我來除蟲。」說著，她拿起手中的殺蟲劑晃了晃。
門在她面前被打開，古玥推著小車走了進去，直到身後輕微的「砰」的聲響，她才緩緩抬起頭來，正視不遠處的辦公桌後邊那把老闆椅。
「終於找到你了。」古玥發出憤怒的低吼，「我要為他們報仇！」
椅子發出輕微的「嘎吱」聲，慢慢轉了過來，男人陰沉的面孔出現在眼前，古玥卻大驚失色：「怎麼是你？」
男人穿著朋克服裝，寸頭，左耳一顆閃亮的耳釘，長相不算帥氣，但是有著讓人一眼就忘不掉的五官，他痞笑著捏了個響指，然後門被踢開，十幾個人涌了進來。
古玥的獠牙瓷出嘴唇：「你們耍我！」
男人嘿嘿一笑：「不然怎麼能引出你呢，大小姐？不過恕我直言，大小姐的智商真是讓在下不敢恭維啊，哈哈哈…「
古玥憤恨地瞪著他，對方人數太多，自己根本不可能硬碰硬，看來眼下只有用那一招了。
「哼，還好我留了一手。」
等男人發覺時，古玥已經從兜里將東西掏出來了。
……
第二天清晨，原田依然跟在江梨身後走進醫院，看著經過的小護士和病人跟江梨打著招呼，江梨也一刻不停地回禮，讓原田不禁想到了在學校時候的樣子。
「江醫生。」護士長抱著一大堆病例走過來，「喲，這是你的弟弟嗎？」
「哈哈，不是。」江梨笑著解釋，「這是原田，我的朋友。」
「小弟弟長得好萌啊～」
原田皮笑肉不笑地打招呼，心裡卻直接把護士長歸類到了黑名單里。
「對了，前幾天血庫里丟了幾袋O型血，真是的，這年頭哪個小偷這麼缺德，偷東西都偷到醫院來了，那都是救命的，太沒人性了。」
聽著護士長喋喋不休，江梨點點頭：「確實，以後得跟院長說說，加大看管力度。」
好不容易等到護士長走遠，原田跟著來到江梨的辦公室：「你們醫院以前也出過類似的事情嗎？」
「嗯。」江梨點頭，「其實每家醫院都這樣，血或其他的人體部位，在黑市上是值很多錢的，有些人不敢殺人，就跑到醫院裡偷屍體，或者血漿之類的。」
「這樣啊。」
「怎麼了嗎？」
原田搖搖頭：「沒，沒什麼。」
這天晚上，外科送進來一個出車禍的病人，大出血，江梨連飯都沒吃完就進入了搶救室。
「病人急需輸血，小劉，馬上去血庫，B型！」江梨命令道。
誰知過了幾分鐘，小護士慌張地跑回來：「江醫生，B型血不見了，明明下午還有的！」
「什麼？」
「怎麼辦啊？」小護士都快哭出來了，整個急救室都團團轉。
江梨當即挽起袖子，對護士說道：「抽我的吧，我的是萬能O型血，快點！」
直到晚上八點，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江梨拖著虛弱的身體走出來，本就已經捐了血，還在手術室里站了三十分鐘，突然放鬆下來，就是極致的疲乏。
等候在外的家屬一個勁地道謝，江梨勉強撐起微笑：「沒事，真的不用謝…」
原田抱著手裡的包子注視著這一切，他突然覺得沒有人比江梨更適合這個職業了，雖然他有時候在生活上膽小，猶豫，但毫無疑問，他是個合格的醫生。
「喏，給你買的。」原田把包子放在江梨手裡，又從懷裡拿出一杯還帶著溫度的紅棗粥，「吃棗補血。」
江梨眨巴眨巴眼睛，眼神有些發愣。
「怎麼了？失了點血還傻了？」
江梨回過神來：「這個粥你一直放在懷裡的嗎？」
「廢話，不然怎麼喝啊，都快涼了。」
「醫院有微波爐的…」
「信不信我潑你臉上！」
「……「
江醫生不說話了，老老實實地吃著包子喝著粥，時不時撇原田一眼，然後又被陰陽師惱火的眼神瞪回去。
「對了，小念，一會兒走的時候，我得先去血庫看看。」
原田同意了，他也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害得江梨失了那麼多血，他有種預感，這件事並不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