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刁蠻表妹VS溫潤表哥(十二)
?見沈千嬌上前搶奪匕首,羅月犀目光一變,再也不糾結那些東西了,旋身以腿一擋,沈千嬌被她摞在床上。
她的武功真夠弱的。這種時候沈千嬌還有心情想這些,也是極佩服自己。
她看著一腿按住自己的羅月犀,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姿態真的夠曖昧……
清咳一聲,沈千嬌憤恨地道:「羅月犀,你想幹什麼?」
被她一提醒,羅月犀才想起自己的目的:「幹什麼?自然是划花你這張狐媚子臉。」她一下舉起寒光凜冽的匕首,朝她臉上劃去。
沈千嬌重重一拍木床,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
隔壁早就覺得這邊不對的謝臨安,披衣帶劍,飛快地一腳踹開沈千嬌的房門。
羅月犀匕首尖方停在那軟玉般的臉上,還來得及用力。
沈千嬌意料之中,大腦飛快轉了一圈,狠心側臉,傾刻一道血痕掛著細珠。她一副疼得話都說不出來的樣子,細細的嚶嚶聲,在明亮如水的月光之下,竟有一種獨特的氣質,蒼白無力的面孔,惹人垂憐。
羅月犀還沉淪在謝臨安突來的迷茫之中,看著他突然一改穩重而失措,轉而震驚,又而黑沉的神情。下意識低頭,就看見沈千嬌臉布血痕,急咬櫻唇。
雖然她的初衷是想劃破沈千嬌的臉,但是剛才根本就沒有去做啊。她一下抽開匕首,嚇得倒退了幾步,還不忘向謝臨安解釋:「我沒有,我……」
這句話說到一半,她就被謝臨安的長劍逼開,那有如惡鬼的臉色,緊抿而顯得無情的唇,哪裡還是那個永遠笑得如同拂過濯濯春風,羅月犀驚悚地後退,一個不小心被屋裡的凳子拌到,重重地摔在地上。
看著這一幕,沈千嬌覺得好笑,唇角自然而然地一勾,牽動了臉上的傷,微微疼。
謝臨安一下握住她的手,借著月光查看她臉上的傷痕,一條長長的,幸而傷口很淺。
「臨安哥哥,我疼。」可憐兮兮的樣子。
謝臨安語調微顫:「嗯,我們去找大夫。」他抱著她,輕語安慰道:「別怕,傷口很淺。看了大夫,擦了葯就會好的。」
沈千嬌不安:「臨安哥哥,要是我的傷口治不好呢?」她側目,不去看他。
謝臨安沉默一下:「無論如何,我都會陪你的。」
沈千嬌惴惴不安地道:「臨安哥哥,我這樣是不是很自私。」
謝臨安:「傻姑娘。」
兩人邊走邊聊,竟然直接無視了依著桌腳,一臉迷茫的羅月犀。
這時間段自然是找不到大夫了,因而謝臨安只是回到隔壁,親手替沈千嬌清洗了傷口,擦了葯。又花了很長時間哄著她入了睡,才離開了房屋。
沈千嬌醒來時,發現他們已經在馬車上。
往上瞥眼,看見謝臨安安靜的睡顏,她這是在他懷裡。乾淨利落的側臉,她忍不住輕觸一下。
一剎那,那雙瞳眸睜開,黑白分明,裡面印著她的樣子。
沈千嬌有種被捉蹩的趕腳。尷尬地道:「臨安哥哥,昨天休息得怎麼樣?」問這種問題,她也是夠傻的。
「很好。」謝臨安隨便答了一句,墨黑的眼睛卻滑過她的臉,關心之情不言而喻。他冷玉般的手在傷口附近動著,一邊問:「怎麼樣,還疼嗎?」
沈千嬌道:「有點,應該是葯起作用了。」
謝臨安道:「嗯,快進城了。先回沈家?」琴劍山莊有卓青雲駐守,比起那些徒有虛名的名醫好得多。
沈千嬌雙目發光:「嗯嗯。」
謝臨安無奈微笑,這丫頭就這麼想家嗎?明明才離開那裡沒幾個月,若是以後嫁給她。豈不是更加想家了。
腹中傳來異響,沈千嬌不好意思地低頭。
謝臨安道:「嬌嬌,你等一下。」接著就下了馬車,過來不久,提著一個朱漆吉祥圖的食盒回來。
裡面紫米紅棗粥,糕點,清淡小菜,很是齊全。吃飽了,躺在謝臨安懷裡,她才想起一件事:她還沒有刷牙。::>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