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少說多「坐」

第十一章 少說多「坐」

就在林暮不適適宜說出這一段話后,二樓之上僅有的三個人都發出了各自不同的聲音,但都有一個共同的疑問,那就是自己眼前的這個人究竟要幹什麼?沒有等他們開口詢問,林暮卻先開口回答了幾人的疑問。

「我只是來填一填自己的肚子,然……」話未說完,林暮倒噎了個飽嗝,繼續道:「既然我已經填飽肚子了,我看我已經沒有在留下的意義了。要是在有些狗胡亂咬人,我可是得罪不起。」說完還把眼睛向陳誠陳耀揚一瞟,其中的深意一目了然。

正在幾人感覺為難的時候,樓下一陣騷亂,人聲鼎沸,宴請的客人已經陸續到來。

這個時候沒有人在關心林暮的去留了,陳誠和梅才女走下二樓迎接客人,下樓的那陣梅才女還回頭看了看林暮似乎想到一點什麼,卻是不太肯定是不是?帶著疑問下樓招呼著各位來賓。

店小二站在二樓梯口處招呼著,陸續到來的人很多,一見就是奔這次宴會的名頭來的,能在有生之年收到當朝兩大名臣的請帖是讓這些人很自豪的一件事,有這種想法的人不在少數,所以來的人也就多了起來。擁擠的樓梯上來滿了陸續上來的人們,互相交談著問候著,倒把整個樓梯擠得死死的。

林暮到是想走出這登科樓,一時半刻也沒有出路了。乾脆的拿過一把椅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孤零零的矗在那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過往的賓客每每的走過林暮身旁,總會覺得彆扭,畢竟林暮的椅子擋住了很多人的路。可是林暮的屁股便如長在了那張椅子上一般,任你人來人往,我自巋然不動。漸漸偌大的二樓之內來的賓客也是越來越多,人們你來我往,椅子被搬來搬去,卻只有林暮一人一椅有如大樹生根,礁岩碎浪一般穩如泰山,林暮的行為越顯怪異,來往的賓客們自然會忍不住多看兩眼。林暮卻凜然不動,每有目光投來,必然被他惡狠狠的瞪了回去,其目光之灼灼,氣焰之高漲,一來二去的到讓別人不敢正眼瞧他了。

入座的這些富賈商紳到是不願去理他這個名不經傳的傢伙。只有方才那個店小二偷空湊了過來殷勤的問道:「公子想要些么?」

林暮斜了他一眼,伸出左手霸道的說道:「普洱。」普洱號稱是茶中的古董,其中的滋味就是讓林暮喝上個一百年也喝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是圖個韻味,裝一裝高雅。

那小二被林暮這等氣派噎了個倒氣兒,心中卻道:「今個可見到了大爺了,在這洛陽也幹了有好幾個年頭了,哪一次也沒有像今天這位公子一般——難伺候!普洱那可是皇宮大內才能喝的茶水,要不是皇叔請客,嘿嘿!就你?」店小二撇了撇嘴:「還真別說,他倒是挺會選。」便悄么聲息的趕緊遞過茶水。

「我說小二,剛才的那兩個人是誰?」林暮眼睛里閃過一絲光亮。

「呦!這你都不知道啊?」店小二一愣,心道你連那兩人是誰你都不知道,就敢得罪,還真是膽大的可以啊!

林暮噙到嘴角的茶水一頓,眼神中劃過一絲怒意,並沒有說話。

「哦!」店小二一縮腦袋,心道這個人的眼神真是犀利的很啊!小心謹慎道:「那位公子正是當朝四大公子之首的陳誠陳耀揚,而那位女子……」話到一半,店小二把手一指,林暮順著手指看向剛剛那位女子,見她攀談著。接道:「正是才貌無雙的梅才女。」

「哦!」林暮平淡的一哼。

「嗯?」店小二還真是納悶,眼前的這個人似乎還真是對誰都不敢興趣,每一個名字就像一顆到嘴的大白菜,淡而又普通。「沒事了您欸?」

「哦!沒事了,你去吧。」林暮一邊飲著茶水,一邊冷眼觀瞧著眼前彼此寒暄的達官貴人,心中不住的冷笑,默默盤算著,沒有想到自己來到洛陽的第一天就會碰見這樣的事,不知是自己的幸運還是不幸,亦或可以說成是他們的幸運或是不幸。

大廳之中,人來人往的寒暄著。

林暮就像一個身外之人,與此間的事物格格不入,身邊孤零零的,不知是林暮有意的把自己和這群人隔離了,還是這群人有意的把林暮隔離了。

梅才女一直站在樓梯口處招呼著往來的賓客,看得出,這洛陽上上下下還真有很多人與她交好,說出的話大方落落得體,一點都沒有失禮的地方,拋頭露面本不是女子該做的事,可是這是梅才女自己張量的宴會,雖然名為皇叔宴請御師,可是真正為了此次宴會煞費苦心的人還是梅才女,更何況吳雎那是她的干祖父呢?

雖然拋頭露面,卻是一點都不失大家閨秀的風範。

林暮則時不時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美女,諸多疑問在心頭圍繞,好奇之心猶然而起。

一旁的陳誠也進進出出的招呼著宴請來的客人,忙的熱火朝天的,和京城內外的名流賢達交談著,很有些後世那些社交的范兒。只是陳誠雖然忙,但也一直在暗中不忘時不時的偷看幾眼方才讓自己吃盡大虧的林暮,雖然陳誠現在一時還不知道林暮的真實姓名、身世地址,但陳誠嘴角總是露出常年養成的自信,陳誠相信沒有人能在洛陽這個地界羞辱完自己還會安然離開,就算出了這洛陽,但只要你還在新晉這塊土地之上,陳誠總會有自己的辦法。只是陳誠還真就看不出,自己眼前這個眼中刺頭怎麼會如此的有恃無恐,難道他不知道自己?但如果在新晉這塊土地上還不知道自己,那還真是孤陋寡聞吧!看看眼前這個傢伙,這幅做派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來的,一副高高再上的坐姿,一副氣勢洶洶的眼神,一副弔兒郎當的做派,一副風度翩翩的舉止。怎麼看也看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多自相矛盾的東西會集合在一個人的身上?本來陳誠有意的留下林暮在這宴會之上出醜,那樣……哼!哼!哼!陳誠的想法很毒辣,如果林暮在這麼重要的宴會之上稍有差池,丟的就不僅僅是人了,也許還會有——命。

可是陳誠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林暮本來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林暮又怎麼會對這些所謂的官商有著從內心深處的誠惶誠恐,這些人也許現在林暮眼中還是一文不值。所以林暮不會有絲毫的退讓,也樂得自己一人獨自占著一個大大的桌子。反而林暮會用那吃人的表情驅散想要來到自己身旁的想坐的人,一點想要掩飾自己張狂的意願都沒有。看著遠離自己的眾人,林暮倒是樂的自己清靜自在,在這熱鬧哄哄的氛圍中反而沒有一絲的尷尬和不適。

林暮不會想那麼多,陳誠也不會想那麼多,陳誠只知道自己踩死林暮就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這才開始那!

雖然看起來他有恃無恐。

當然這樣想的可不僅僅只有陳誠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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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揚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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