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東亞雲涌(中)求推薦票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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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國內武術界如何暗流涌動不說,這邊寒國,首爾市燈火霓虹之下,一座與首爾中心高樓大廈並不能比,但是它在那裡就莫名讓人感到威嚴肅穆的建築裡面,整齊光滑的木質地板上厚厚的鋪著一層層防摔墊,兩排身穿白色道服的魁梧大漢正跪坐著。
為首右側一人開口了:「這次事情宣傳已經聲勢越來越大了,我們國內究竟誰能去?還需要崔長白九段給個准信啊!」言語間似乎對這個崔長白九段十分敬仰。
這個崔長白當然在寒國值得敬仰,此人講究實戰,拋棄了跆拳道中很多的華麗招式,最重視打發,而且這個人不拘泥與理念之爭,少年的時候學了印度的瑜伽呼吸法,把呼吸法和跆拳道結合,並且把劍道,柔術,拳擊,泰拳等等功夫融合,後來又去遊歷了不少國家,在白鷹國,日出國,腐國,德意志國,都有不少戰鬥未嘗一敗,手上也沾染了不少鮮血的,四十歲就被世界跆拳道協會授予了九段稱號,要知道一般九段只授予60歲以上的跆拳道大師,這人在寒國的地位相當於日出國第一高手天皇教官伊賀源。
跆拳道原來是軍隊里的殺人書叫花郎道,崔長白追求殺傷力想讓跆拳道回歸原本的殺人術,所以這人後來又有一個名號「鐵拳花郎」。
坐在中間的男人睜開眼睛,雙目神光剎那間刺目奪人:「這次比賽,肯定是要去的,金大多,李力文,跟我去見識見識吧。」崔長白喊一個人,就一個人高興的大喊『是』。
「九段為什麼只帶這麼些人?」右手邊一人疑惑的問道,似乎對於沒有自己有些不甘心。
「這次事情不好說啊,尤其是在那邊打,安全第一,我自保勉強有把握,帶兩個人去見識一下,想來應該不會有什麼小動作,再說那一位北涼立旗,挑戰東亞諸國,我跆拳道不需要這個名頭,穩坐釣魚台,看著他們拼殺就行了。」崔長白老神在在的答道。
「九段是老成持重之言,但是那二十億可不是小數目啊,協會那邊…沒有什麼意思?」左首一人直指利益關鍵。
「郝八段,你倒是看的透徹,但是這二十億可是燙手的很啊,先不說唐門立旗的那人實力如何,誰拿這二十億光有實力可不行,後面還要有足夠保住這二十億的勢力,不然就成了大肥肉了,贏家輸家都會想咬一口的,我們長白流雖然背靠世界跆拳道協會,但是我的理念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好感的。」崔長白意有所指的感嘆道。
「再說以唐門這種大手筆,擺擂那人起碼也是我這個級數還要強的人選,我們現在是有心無力啊!」
「不過也不會一無所獲,這次比賽必然會吸引許多高手比斗,一個去觀看一下各個流派的手法可以充實完善長白流,另外一個這麼大的蛋糕不咬一口實在是不甘心去一下比幾場只要能贏個一場,就算是出名了,而且我們實力不夠,也不是沒有人有實力,我以前有個交好的前輩老哥,我一直有所供奉,這次事情鬧這麼大,說不得他一心動我們確實能分羹不少,而且就算他不動心我也還有個高手正能為我們作為前驅。」話畢,下首其他人皆說九段大人深謀遠慮自有思量,各種恭維不斷。
尼泊爾,一處小山脈下一個身材黝黑,矮瘦,精悍臉上帶著一道刀疤的男子,正盤膝坐著,身體不時擺出各種各樣不同扭曲的姿勢帶著詭異的流線美感,很難想象一個渾身肌肉股出,一看就是硬漢子的擺出各種柔軟的瑜伽造型是什麼樣子,但是正因這樣,體現了這位男子深不可測的瑜伽功力,居然如此堅硬強壯的肌肉都能被他擺出這樣多的造型。
不等這位男子收功多久,他身邊的衛星電話就響起來了,他疑惑的拿起電話:「喂?哪位?哦,崔老哥,你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什麼?有這樣大的事情?」
不知這男子聽到了什麼,臉上表情陰晴不定,最後不知他是被說動了還是已經下定決心開懷一笑:「當然,這事算我一份,過去三年我阮洪修也該回到世人視野之中了!」
北涼城中,一位老人正自家院落打著拳法他臉方圓,皮膚色澤好像靈芝一樣光潤黑紅,沒有一點老人斑,兩隻眼睛好像啟明星,炯炯有神,閃閃發亮,整個頭髮花白,鬍子有三四寸長,梳得一絲不芶.這個老者身材在一米七上下,不高不矮,精瘦卻又不逼人。看上去頗有些古代的大儒學者雍容的氣度,打拳時衣角翻動還帶有道家的一絲絲出塵意氣。
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聲音三下不長不短,間隔時間分秒無差,老人一聽就知道是練家子來了,細細思量,也不知是誰會這時候找來,畢竟他雖然仇人不少,但是他小隱於此並沒有外人所知,推開門一看,來人是位身材修長,面容堅毅,鼻樑微高,眼睛閃閃晶晶,皮膚白凈中帶微黃的中青年男子身後兩個看著像弟子的人捧著一堆禮物,這個中年男子看樣子在三十七八到四十之間,看上去很是英俊,尤其是英俊之中,還帶有異常成熟老練的氣質。
老人一看來人,細細一認,擺了擺手讓他們進院,說道:「是長白來了,怎麼今兒又不是年節的,就來了?」
來人正是寒國九段跆拳道大師「鐵拳花郎」崔長白,只見他雙手作揖微微拱手行了一禮,才說道:「此來正是,有事請炳林兄出手!」
「哦?」這位炳林兄聞言一驚,崔長白雖然武術不及自己但是已經是這世上數得著的高手了,還需要他出手這是什麼急事?要知道他多年受崔長白的供養,有些事確實說不得要出手的,但是看崔長白氣息平穩,眼內神光內蘊並未受傷,先穩住問問,他心下想到。
「什麼事情,讓你這大名鼎鼎的九段都需要我這老頭子出手的?」
「周炳林兄,久居人家,或未聞,不久之後,北涼城裡有一場龍爭虎鬥!」
「哦?是什麼爭鬥,讓你也需要人出手?」
「炳林兄可知唐門?」崔長白並不著急反而詢問道。
「當年略有耳聞,不過還不算是什麼大勢力。」周炳林摸了摸鬍鬚答道。
「唐門,最近幾年得了個手段非凡武藝出神入化的門主,已經是可以超過洪門一籌的大勢力了。」崔長白感嘆道。
「哦,這倒是不曾聽聞,不過這一方海外龐大勢力與此事又有何關?」周炳林疑惑道。
「那門主武功號稱海外洪門百年來第一人,且不說,她手下最近聽說有一人武藝得成,需要練手,於是就約戰東亞各國,要橫壓東亞武術界,而且還給了很重的彩頭。」崔長白也是不遮掩的說道。
「哦?」周炳林沉默不語,內里卻思量著,以崔長白這人的心思,東亞第一的名頭他是沒有興趣的,也沒這個實力,估計是這彩頭,他心裡就有了不少底氣。
崔長白見周炳林不接話,也不氣惱笑呵呵的說道:「我是這樣想的,老哥你這麼多年也是休養生息,一門武藝已經漸漸不為人知了,這人要拿東亞第一,可不知您當年也是打遍東南亞各國,比武無數次,從不一敗的太極高手,尤其是當年在越南活生生錘死了『殺神虎王』乃東升那可是震動各國。」
周炳林聞言,眼中也是閃過一絲喜意,七八十年代,『殺神虎王』乃東升是金三角一位赫赫有名的大拳師,武功高強,也就是在這個拳師名頭最盛地時候,周炳林在一位越南遊擊隊將軍的支持下,上門挑戰比武,在眾目睽睽之下,用捶法把他捶死,然後又打死了他前來尋仇的十多名弟子。
這是周炳林年輕時候最為得意的一件事情,經過崔長白一提起,不由自主的摸起了下巴上的幾縷鬍鬚,嘴角帶著笑意。
崔長白見話對了周炳林的胃口趕緊接道:「這人年輕氣盛不知天高地厚且不說,但是您這位前輩高人去見教一下這年輕人也是不錯的,說不得到時候您一出手二十年後又拿了東亞第一,這可是佳話啊,而且孫氏太極也目前還沒有傳人,這次說不得諸國匯聚,不少年輕人都來了,您也能挑到個順眼的,一身所學也有所傳承,豈不美哉!」
周炳林聽到這話,心緒不免促動,是啊,他都這把年紀了,還沒有個能合眼的小輩弟子,老一輩傳來的東西,年輕人也不喜歡練了,能在比武會上找一個有志於此的人,傳承下去,不弱了我『武神』一脈的名頭,也算是師祖老他人家以後泉下有知不會罵我這不孝弟子,再者我養了這許多年體力雖然依舊巔峰,也不知能保持多久,日後要是仇家找上門來,自己年老體衰可是死的不明白,有了這番思量他心下有了決定,轉身開口道。
「長白啊,此事我應下了,只是為了我這一脈後繼有人,我也知你想要什麼!」擺了擺手打斷了崔長白的辯解,卻不見崔長白低下頭眼內閃過一絲得意。
「如果我能贏,這次彩頭聽你說為數不少,我也不要多了,給我一份讓我能教導我日後弟子的,其他的就算還你這些年供奉的人情了。」說罷也不聽,崔長白口中只說的老哥出馬肯定手到擒來的屁話,示意自己倦了,將幾人請出了院外。
而崔長白此時當然不介意老人的不禮貌,只是心下欣喜,『小武神』周炳林如此名號也入吾瓮中,此處比武勝算已是八成,嘴角難掩笑意,讓跟著來的兩人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