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收弟子了

張雲蘇被李莫愁說得愣了下，回過神來不由有些尷尬的道：「那個···我唱歌不太好聽，要不等改天吧？」

「等改天你就能唱得好聽了嗎？」李莫愁有些奇怪的問。

「額，明天我去找人做一把胡琴，邊彈邊唱的話應該會好聽些。」相較於在樂器上的功夫，張雲蘇對自己的歌聲真沒多大信心。

「胡琴？那行，你做好了一定要第一時間唱歌給我聽。」李莫愁盯著張雲蘇道。

「嗯。」

張尹兒在那邊聽到兩人的對話有些奇怪——雲蘇哥哥還會唱歌么？怎麼從小到大從未他聽他唱過？

下面廂房中，鍾離聽到張雲蘇和李莫愁談論唱歌的事情，不由嘴巴微張，似乎是想發出什麼聲音，但最終只是輕嘆了口氣就轉身回床上躺下了，瞪大了雙眸彷彿陷入了某些回憶中···

早上從房裡出來，張雲蘇伸了個懶腰，長出一口氣，只覺得昨夜的疲勞一掃而空，整個人又充滿了活力。這讓張雲蘇愈發覺得太極勁這門基礎內功的難得，絕對算得上正宗的道家內功，醇和中正而能養生，是打基礎的好內功。

等過幾天鍾離的身體再好點，他或許就可以將太極勁傳給鍾離。怎麼說，這位啞巴少女也是他正式收的第一個弟子啊。

洗漱后張雲蘇又是到前面練武場練功，雖然他現在主抓古墓派武功，卻也不能讓一身太極派功夫倒退，所以每天晨練相當有必要。

練完功去後院吃過早飯，張雲蘇讓鍾離打開武館大門，李功、大妞、二妞卻已經在外面等著了。三人來到練武場，大妞、二妞繼續跟著張尹兒學習八卦劍法，李功則是被張雲蘇叫到了一邊。

「你不用看了，八卦劍法並不適合你。」見李功看向大妞、二妞那邊時露出羨慕的神色，張雲蘇出口道，「我這裡有一門更加適合你的功夫，卻不知道你願不願學？」

「館主請明示。」李功一聽張雲蘇要教自己武功，趕緊集中了精神。

「昨日我和朱家武館大弟子朱寬交手的事你應該聽說了吧？」張雲蘇先問道。

李功臉色微紅，道：「弟子當時就在武館外面，只是···」

「你不用解釋，」張雲蘇打斷了李功的話，道：「既然你在外面，應該看到了我和朱寬交手的過程，可看出來當時我是怎麼一掌將那朱寬打退的？」

「館主應該用了一門掌上外功。」李功不由自主的期待起來，興奮之色都表現在了臉上。

張雲蘇道：「我所用的正是最近練成的一門外功，也是今天我要教你的功夫，鐵砂掌。但在教你功夫前，有些事我必須說明。」

「師父請講！」李功不自覺的改了口。

張雲蘇也不糾正，反正武館弟子都可以叫他師父。

「首先，太極武館在收徒規矩上與原青蓮武館是不同的，武館普通弟子學費跟其他武館一樣，每月一兩銀子。不過，除了第一個月的學費必交之外，後面的學費可以通過幫武館做事相抵。」

張雲蘇在心中初步擬定著日後太極武館的門規和管理方法。

「其次，武館弟子不得將所學武功透露到外面去，更不得私自傳授他人。如果違反了這一條，我會按照江湖規矩來辦，廢除武功，驅逐出武館！」

說到這裡，張雲蘇滿臉的冷肅，讓李功看了不由心中一凜。

「最後，這鐵砂掌外功不僅學習是頗為艱苦，更需要耗費一定錢財。比如學習到小成，至少需要耗費50兩銀子買藥材。並且在練到大成之前，手掌都會粗糙不堪，醜陋難看。」

「我要說的就這些了，你再好好考慮下到底要不要在我太極武館學武。」

張雲蘇剛說完，李功便跪在地上道：「不用考慮了，我願意隨師父學武！」

見此張雲蘇露出了笑容——這個李功的心性要比他想的還好一些，可以調教。

扶起李功，張雲蘇道：「好，你的表現不錯。現在我就給你具體的講一講這鐵砂掌···」

從張雲蘇這裡知道鐵砂掌練到小成只需要百日功夫，並且具備開磚裂石之威，李功不由心中慨然——幸虧剛才他沒有被學習鐵砂掌的艱苦和銀兩耗費嚇退，否則哪兒有機會知道鐵砂掌這麼好學？更別說有機會學到這門不錯的外功了。

傳授李功鐵砂掌「初學」這一層的練法和秘葯配方后，張雲蘇便讓李功自己去準備相應的東西，比如說沙袋。而他則是陪著李莫愁逛街，順便找人製作胡琴，其實就是上輩子的吉他。

「有好幾個人在盯著我們。」剛走出了太極武館所在的巷子，李莫愁便小聲對張雲蘇道。

張雲蘇掃了眼周圍，果然看到幾個可疑的人，心中略一思考便道：「應該是昨天你引起了一些大人物的注意，而你又來歷不明，所以他們才派人盯梢。」

李莫愁柳眉微皺，美眸一寒，道：「我除掉他們。」

張雲蘇聽了忙抓住李莫愁的手腕，道：「不用！」

然後張雲蘇就感覺不對勁兒，偏頭一看，就看到了李莫愁俏臉上異樣的緋紅。再低頭，看到李莫愁手中根本沒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樣抓著銀針，張雲蘇就知道鬧出誤會了，忙鬆開了手。

張雲蘇知道這種事不能解釋，直接揭過最好，當即道：「我們逛自己的就好，不用管他們。」

「嗯。」

李莫愁輕應了聲，便跟張雲蘇一起走上街道。

找到縣城中唯一一家能做樂器的鋪子，跟老闆言明胡琴（吉他）樣式，並下了定金后，張雲蘇就帶著李莫愁來到了之前定製練功服的裁縫鋪。知道老闆已經試著做好了一件，張雲蘇便拿來穿在身上試了試。

「這練功服穿在身上看著確實有些怪哈。」看著銅鏡話中的自己，張雲蘇覺得髮髻和馬褂樣式嚴重維和。同樣，他也看到了後面裁縫鋪老闆與李莫愁古怪的笑容。

不過，等張雲蘇伸展了下拳腳后，卻還是覺得這衣服比平時穿的衣服活動起來更方便，當即便無視了幾人的笑容，道：「老闆，這練功服做的我還算滿意，就照這個樣式先訂做十套吧。我武館中有幾位女弟子，你讓老闆娘去西街的太極武館量下弟子們的尺碼。」

老闆聽了眼睛一亮，道：「公子就是太極武館的張館主吧？恕在下之前眼拙，竟然沒認出來。」

「是我。」張雲蘇一笑道。

他心裡明白，哪裡是這老闆眼拙啊，分明是他這兩天才出的名。至於之前，他就是在西街以及幾個武館弟子中有些名聲而已，還不是什麼好名聲。

離開裁縫鋪前，張雲蘇又跟老闆說了下太極武館常服的樣式。因為常服跟這裡的衣服樣式一樣，縱然張雲蘇要求多些，老闆卻也是滿口的答應，保證會做好。

帶著裁縫鋪老闆娘一起回到了武館，張雲蘇交代了定製練功服和常服的事情，就讓老闆娘給眾人量尺碼，自己則是回到後院大鳥籠中練功。

就這樣過了幾日，或許是因為在和朱家武館衝突中揚名的緣故，陸陸續續有人來太極武館拜師學藝，張雲蘇一個個過目，最終挑選了20個心性尚可的青少年，給予一次通過考核進入武館的機會。

拜師和挑選弟子，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是一門學問，尤其對於習武者而言。因為練武很多時候都需要師父和弟子進行一對一的互動式學習，不論是哪一方不好，都會影響學習的質量。拜師且不說了，張雲蘇現在所面臨的是挑選弟子。

對於弟子心性，這個沒辦法直接判斷，只能查其言、觀其行。那些成熟的大門派會在弟子加入門派前設下一連串的考驗，通過這些考驗，去判斷弟子心性。太極武館目前沒有這個條件，張雲蘇就只能夠通過面試，憑藉自己的閱人經驗去判斷。

然後就是弟子的資質，也即是根骨和悟性。悟性高低，同樣只能夠通過觀察、考驗得到。至於根骨，在大門派中一般會有擅長此道的先天武者，通過摸骨、探經脈等來確定弟子根骨等級。而對於向武館、鏢局這樣的低級武林勢力，就只能通過其他方法了，比如說讓弟子蹲馬步、舉重等等。

因為各門派的武學有所不同，有時候還會對弟子某方面的資質有特別要求。比如說在某些以外功為主的門派，就要求弟子身材高大壯碩為佳；而某些以劍法為主的門派，則要求弟子身手靈敏為佳。

這幾天，張雲蘇除了在後院大鳥籠中練武之外，就是指點下李功的鐵砂掌，然後讓李功幫忙布置這次對入館弟子的考核場地。李莫愁對此事頗感興趣的樣子，也是一直跟在張雲蘇旁邊。

這天上午，看著練武場上布置好的東西，張雲蘇對李功道：「好了，去讓那20個人進來吧。」

「是，師父。」

李功向張雲蘇抱了下拳，便去打開武館大門，帶著20個青少年魚貫而入。進來之後，這20人看到練武場的布置都露出了疑惑、好奇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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