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虎口奪食
「只有這點兒東西?」
看著眼前已經裝好車的東西,簫暗夜揚揚眉道,因為車上面,全是些不易搬走的大件古董瓷器、玉器、字畫類的東西。
偌大的大行皇宮不可能只有這些東西,那些容易搬走又價值連城的珍寶全都不見蹤影,莫非是有人捷足先登。
想到此,簫暗夜的目光閃過一抹陰鷙
到口的一整塊肥肉突然被人搶走一大口,語氣也失去往日的平和。
僅僅是一絲絲的變化,就讓眾人害怕得停下手上的工作,跪伏在地上,連大氣也不敢出。
這時,從門外走進一名全身黑色的年輕男子,男子有一張帥氣的面孔,五官十分的精緻,卻似是泥土捏成的瓷娃娃,臉上沒有任何錶情。
跪在地上,面無表情,機械般道:「回殿下,有人比我們先出手,把藏珍閣裡面東西挑走。」連聲音都沒有任何感情。
「挑走?」
簫暗夜入髻的劍眉微微一挑,男子連忙垂下頭道:「回殿下,對方並沒有把所有的東西搬走,只是挑一些輕便細件、易攜帶的東西,估計是宮人們逃跑時順手牽羊。」理由有些牽強。
聞言同,簫暗夜眼中的陰鷙一掃而光,想不到居然有人敢從他口中奪食。
看了男子一眼沒有說話,空氣卻似乎凝結一般,壓得在場的人喘不過氣。
「魑,上官無極人在哪裡?」
過了好一會後,夜簫暗夜才又再開聲。
聞聲,眾人不由暗暗地鬆一口氣,連忙繼續手上的工作。
魑,男子的名字,只聽他道:「回殿下,上官公子帶人在找那東西。」
簫暗夜不語,魑口的那東西,指的是血芝,又叫龍芝,一種十分名貴的靈芝品種。
據古醫書上記載,它是用歷朝歷代的帝王心頭血澆灌,有白骨生肌的作用。
整個天下僅此一株,兩千多年來,它一直收藏在大行皇宮中。
上官無極這個葯痴自然不能會放過,否則也不拋棄天域之城安逸的生活不過,跟他來這戰亂之地發戰爭財。
直到最後一車珍寶裝車離開時,上官無極才姍姍來遲。
簫暗夜見他一直緊皺著眉頭,就知道他沒有找到那東西,安慰道:「既是寶物,自是有緣者得之,你還是隨緣吧。」
上官無極似是被驟然驚醒一般,抬起頭愣愣的看著他,好一會兒才回過神道:「聽聞夜妃的身體一直不是很好,潤華寵她入骨,你說他會不會把血芝給了夜妃。」
見他這樣,簫暗夜就知道他是不見棺材不死心:「既然如此,我陪你再走一趟大殿吧。」
想起那敢對他動刀子的女人,眼眸中閃過一絲輕蔑,自不量力的東西。
只是……
當他們再次來大殿,看著空無一人的地板,還有靜靜躺在地上的血包和人皮面具,簫暗夜向來波瀾不驚的定力受到了挑戰。
若不是大殿內的寶物已經被搜刮一空,他真以為夜妃那個女人從未有出現過。
上官無極雖然沒有得到血芝,心情卻馬上好了起來,居然有人在對簫暗夜動手后,還能在他的眼皮底安然無恙逃跑,順便搶了一塊他到口的肥肉。
這消息要是傳回華夏,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震驚得下巴跌落地,忍不住大笑狂笑一番。
簫暗夜沒有理會上官無極的取笑,沉默了好一會,終於確信那個女人在他眼皮底逃跑,還順便從搶走他一塊肥肉后。眸海中終於有一絲絲波瀾。
面上卻若無其事地對站在門外一無所知的魑道:「本世子要知道關於夜妃這個女人的一切。」
作為華夏九王的繼承人,他見慣了那種對他順從、恭敬、愛慕、畏懼的女人,突然有一個毒如蛇蠍的女人冷不丁咬他一口,不禁覺得有趣。
他的生活因為這一咬,瞬間充滿了新鮮的挑戰感,唇邊不禁露出一絲笑容。
有趣的女人,跟她玩玩也不錯!
看到他不僅沒有暴怒,反而露出淡淡的笑容,上官無極似是發現了另一尊天下致寶九龍血玉玉璽,一臉誇張地驚叫:「簫暗夜,你該不會是喜歡上夜吧。小心點,那女人可是有毒的。」
簫暗夜冷睨他一眼,什麼都沒說,旋轉身離開,絲毫不理會笑得十分曖昧的上官無極。
是夜,窗外月光傾灑如雨。
青竹的影子映在米白色的窗紙上,如水墨畫般神韻具備。
窗內,上官無極拿著探子傳回來紙條,一臉戲謔地念道:「夜妃,慧質天生,端莊有度,明景帝兩年前出巡時偶然遇之,帝見之甚喜,遂帶回宮,賜名夜色,封妃。其姓名不詳,年齡不詳,家世不詳,戶籍出處不詳。」
簫暗夜冷冷地出聲:「關於夜妃的一切,就只有這些。」
夜妃的屍體失蹤不見,皇宮內東西不見的問題馬上有了答案。
大行滅亡的結果已成定局,連潤華都已經逃跑,而她卻堅持到最一天,目的顯然跟他一樣,也是為皇宮中那些來不及搬走的東西。
上官無極癱在椅子中,俊顏一派慵懶地道:「這算是什麼消息,比我知道的還少,最少我還知道潤華雖然寵她上天,甚至是對她言聽計從,大行天朝之所以會多存活兩年也是因為她,潤華卻從來沒有寵幸過她,你說怪不怪?」
簫暗夜睨了他一眼沒有出聲。
天下人誰又會想到,大行天朝的滅亡,他們華夏大帝朝才是暗中的推手。
上官無極卻似是發現了什麼,細長的鳳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我說,你怎麼老是揪著夜妃不放,你不會是真的喜歡上她吧。」
他很清楚夜暗夜的為人,簫暗夜素來不近女色,除了生母,所有雌性動物都須跟他保持一丈遠的距離,夜妃是第一個突破他底線的女人,而且是他主動走近。
這些異常的舉動,上官無極不得不懷疑,夜妃在簫暗夜心中已經佔一個特殊的位置。
同樣的問題,上官無極問了兩次,簫暗夜心裡也一怔。
片刻后,他輕嘆一聲才淡淡地道:「父王給我的九洲令不見了,而夜妃是唯一靠近我,有機會拿走九洲令的人。」
這也是他在發現夜妃不見后才發現的事情,他沒有對任何人提起,所以連上官落也不知道。
「你說什麼?」
上官無極高分貝的聲音立即在書房內響起。
九洲令可是號令華夏九王的令牌,一直由九王輪流保管,華夏朝九王看到此令牌莫敢不從。
此時他臉上的震驚和不可思議,就像一個風寒病人在他這個神醫傳人手中死掉一樣令人不敢置信,過一會兒他才弱弱地問簫暗夜:「你打算怎麼辦?」
若真是夜妃拿走九洲令,那真是大海撈針,人海茫茫讓他們上哪兒尋找夜妃。
簫暗夜不以為然地道:「放心,她跑不掉。」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他也會找到她的。
大江邊,夜色用面紗庶住臉,看著眼前的江色,淡淡地道:「霓裳,你去傳本宮的話,讓他們馬上開船。」
簫暗夜跟她的目的是一致,她不想再見到他,必須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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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坑開挖,有木有鮮花和鑽石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