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無情的男人

14.無情的男人

「好。」吳奔背對著她,扔入茶包倒水泡好茶,擰開礦泉水倒了半杯端過去,「茶泡一下再喝,先喝水。」

阮穎笑起來,「幾年不見總是跟在我和你哥後面的小弟弟都變成大男人了。」

吳奔不作聲,喂她喝水。

阮穎推開,「不用。你還沒回答我。」

吳奔握緊玻璃杯,「哥很好。」

阮穎有點失落又有點兒高興,愛一個人大概就是這種複雜的心情。

「他……有沒有想起過我?」

「有。」吳奔面無表情。

阮穎垂眸笑,少有的嬌羞。

「大哥……已經結婚了。」吳奔也不知自己是出於什麼心態說出這句話。

阮穎的笑就那樣僵在臉上,僵硬著努力化解開,「是嗎……什麼時候的事?」

「上周。」

阮穎臉色卡白,不知是激動還是因為酒精。

「你不是也要結婚了嗎,還為了那個男人把他礙事的女兒逼走。」吳奔說這話有點兒賭氣。

「你以為蔣錦業是真心想娶我嗎?」阮穎神情落寞,「他只是需要我的交際手腕,說是婚姻還不如說是合作,各取所需而已。」

「那你也嫁!」

「嫁。為什麼不嫁?」阮穎轉頭看他,「我不嫁給蔣錦業難道你哥會娶我嗎?」

我娶你!這三個字在他舌尖百轉千回就是不敢說出來,他怕說出來連朋友都沒得做。

「蔣家的小丫頭在你們那兒?」阮穎太過精明。

「我大嫂是蔣晴的老師。」

阮穎瞪起眼睛,「那天在病房的女人就是……」

「對,她叫程知謹是個老師。」

阮穎攥緊床單,「那樣平凡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他。」

「那誰配得上?你嗎?為什麼離開?」吳奔質問。

阮穎兩指按著太陽穴擋住臉,那是一個逃避姿式,「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

吳奔屈腿上床按住她雙手到兩側,眼睛里有火光,「我不是孩子,不是!」

阮穎楞了一下,戲謔笑道:「好,姐姐錯了,你不是孩子。可以放手了嗎,你弄疼我了。」

吳奔知道自己失態,鬆開她,「對不起。」挫敗坐到床邊。

阮穎酒勁已經過了,「回去跟那位程老師說,蔣家和紀家聯姻勢在必行,不是我能左右也不是蔣晴能拒絕更不是她一個老師能管的,不要惹禍上身。」

「你還愛大哥為什麼不回去找他?」

「很多事你不知道。」阮穎望著他,「不要告訴他你見過我,如果我想見他會自己去。」

「知道了。」吳奔起身往門外走,臨到門邊他停下問她:「你是想從我這裡聽到我哥的情況才約我的吧。」

阮穎沒回答。

吳奔苦笑,早就已經知道的答案何苦為難她又為難自己。

……

「小白,你的小窩做好了,來試試喜不喜歡。」程知謹在陽台拿紙盒給狗做了個臨時窩。

傅紹白聽著程知謹小白小白的喊完全沒法回郵件,那狗還搖著尾巴巴怕怕的站在書桌前望他,好像知道這家的男主人不歡迎它。

傅紹白挑眉一臉嫌棄,「賣萌也沒用,明天就送你走。」

小狗見著他對它說話,屁顛屁顛跑過去想更親近一點。傅紹白一個冷眼掃過去,那殺氣,小狗抖抖身上的毛嗷一聲調頭往程知謹那裡跑:好怕怕,嗚嗚嗚~~

然後就聽見程知謹在陽台喊,「傅紹白不準嚇我的小白!」

傅紹白扶一下額頭,那哪是狗簡直成精了,這麼會看臉色。

程知謹跑進來,「小白可能是條走失狗,它會自己埋沙。」

傅紹白修長手指敲著鍵盤,「那正好快點讓它主人領回去。」

「所以我們不能隨便把它送人要一直等到它的主人。」這才是她要講的重點。

按照傅紹白一貫的作風這個時候一定會採取壓倒性策略來解決問題,但是,她身上有狗毛,他靠近不了。

最後傅紹白決定把小白放到吳奔那邊養,程知謹也沒意見,狗和自家男人比,當然是自家男人重要。傅紹白要知道她心裡把他和狗放在一桿稱上一定會弄死她。

吳奔回來得剛好,傅紹白在門口見他一臉心事重重,「怎麼了?」問他。

「沒什麼,出去見了個朋友。」他將搭在肩上的外套拉下來。

傅紹白聞到他外套上有女人香水味,臉色沉了沉掩映在暗色中不易察覺,「小五說你關機,讓你回來給他回個電話,有事。」

「手機沒電了,馬上給他回。」吳奔轉身回屋。

「老四。」傅紹白叫住他,「真的沒事?」

吳奔撐著笑回頭,「真沒事。」

小白在傅紹白腳邊蹭了半天他都沒反應,程知謹趕緊把小狗抱開,「小白,不可以這樣。」小白能聽懂人話似的嗚嗚失望,它只是想討好男主人。

程知謹把小白放回窩裡帶上陽台的門去浴室放水,喊他,「傅紹白,快來洗澡。」她記得他說動物過敏。

傅紹白這會兒在廚房喝水差點兒沒嗆到,端著杯子過去斜靠著門櫞,「我又不是小白它大哥,能別用喊小白洗澡的語調喊我嗎。」

程知謹嗤的笑出聲,手裡的花灑一時沒拿穩水力沖轉過來直噴到她身上。

傅紹白痞氣吹聲口哨,「老婆,你說今晚有飯後甜點,我還在猜是奶油play還是蜂蜜play,沒想到是濕身youhuo。」他擠進浴室,門上鎖,平時是不用的,多了只小白。

程知謹有點兒虛脫,今晚傅紹白特別勁野。被霧氣覆蓋的鏡子上都是她凌亂的指痕,幾次臉都差點撞上去被他及時拉回。她不敢喊,老房子隔音不好。他故意逼出聲響才罷休。

飯後甜點其實是程知謹新學的焦糖布丁,得放冰箱里八小時才算大功告成。

傅紹白失眠了,說不清楚原因。天才露出魚肚白他就醒了,陽台傳來刮玻璃的聲音很刺耳。程知謹睡得沉,昨晚太累。

傅紹白披了睡袍下床,小白想進屋可打不到玻璃門只能用爪子撓。他打開玻璃門,小白圍著他轉,肚子餓了。他從冰箱里拿了兩根火腿一盒牛奶。焦糖布丁很甜。一人一狗相對吃食的畫面油畫似的。

不可避免,傅紹白過敏了起疹子,到醫院掛針水。

程知謹內疚不已,「我今天聯繫了同事,她下午來接小白。等會兒我先回去大掃除再來接你。」

傅紹白拉她坐下從背後擁住,下巴擱著她頸窩,「又不是什麼嚴重的問題,不用送小白走。」

「是我太自私了,對不起。」程知謹扭過臉。

傅紹白在她唇上親一口,「老婆你這個樣子,我把持不住。」

程知謹瞪他,「掛著針還不老實!」

「老婆,晚上我們回去玩打針遊戲?」

進來送葯的護士臉都紅了。

程知謹不能再待下去,「再胡說八道我讓護士把你的嘴粘起來。」她走時拜託護士多照看注意給他換針水,家裡得徹底大掃除。

門外走廊人聲嘈雜,聽著像是在找人。

「找到了嗎?」

「沒有。」

「你那裡呢?」

「沒有。」

「這可怎麼辦,找不到阮小姐我們回去怎麼交待!」

「要不我們報警吧。」

「不能報警,繼續走,阮小姐一定還在醫院她出不去。」

門外腳步聲散去,傅紹白拔掉手上針頭,流血了也不在意,他要走護士攔不住。

醫院頂樓的門開著,阮穎坐在天台大波浪長發攏到一邊,指尖纖細長煙青煙裊裊,風塵味頗重。傅紹白不動聲色走近一點才發現她拖地的禮服裙被撕了個大口子,肩上、頸上都有掐痕。

他伸手掐了她的煙,「會上癮。」聲音淡漠。

阮穎轉頭望他笑,像那年剛遇他時那樣純真,「你還記得我怕進醫院,喜歡躲在頂樓。」

「為什麼把自己弄成這樣?」傅紹白的聲音一直沒有起伏。

阮穎撩一下長發,「我現在就是高級JI,只要男人出得起錢怎麼玩都行。」

「起來,我送你回家。」

「我這樣怎麼走?」她攤開手,胸前衣服都破了。

傅紹白蹲下身順著她裙擺的撕口撕下一截當披肩擋住她胸口。

「我的腿扭傷了,走不了。」阮穎抬抬紅腫腳踝。

傅紹白抱她起來,車上,傅紹白的手機一直在響,他不接。

阮穎笑得嫵媚,女人可憐的虛榮心,「你老婆的電話?為什麼不接?」

傅紹白淡漠看著窗外倒退的事物,「她討厭別人騙她。」

阮穎那點可憐的虛榮心徹底摔碎了,笑比哭還凄慘,「叱吒風雲的傅紹白連身邊女人的死活都不會在乎,還在乎女人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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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神秘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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