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真相
回到宿舍后,崔健他們問我:「震天,剛才你去哪了,看到地上屍體了嗎?」「嗯,看到了。」「真慘啊,好不容易讀個大學,才二十多歲就,哎。」張志遠唏噓到。「你們說這個女孩因為什麼事情才做出這種事?」李濤問大家。「還能什麼,不是為情,就是家裡出什麼事了,估計為情所困占的概率大點,現在大學里男女選擇輕生的,十個里有**個都是為情。」崔健回答說。「這女的男人也太狠了,怎麼會逼著她走上這條路。」張志遠說。「震天,你不是喜歡上貓撲嗎,看看能不能給人肉出來,把照片放網上,讓網友批鬥他!」崔健對我說。「額,這個要從長計議。」說實話,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我並不打算把事情透露給幾人。不是不相信哥幾個,而是人知道的多了,口舌就多,難免會走漏風聲,這樣如果傳到孫勇的耳朵了,那麼,勢必會引起孫勇的警惕性,了解真相就會變得十分困難。不過,縱使如此,現在的孫勇也應該提心弔膽著吧。「我出去轉轉。」我對幾人說,因為今天是禮拜六,早上沒課。「又去找你的莎莎啊,哈哈。」崔健打笑道。「是啊,羨慕吧,哥去也。」「切」背後傳來三人的唏噓聲。
剛出了宿舍的門,我就在走道上遇到了孟飛,孟飛是和孫勇一個宿舍的,但是和孫勇關係也僵的很,和我關係還不錯。於是,我上前和孟飛打招呼:「飛哥,幹嘛去?」「哦,沒事幹,準備在宿舍上網。」「大好的時光上什麼網,浪費,走,咱倆打撞球去。」孟飛一聽,大喜,表情一下變得眉飛色舞的說:「好啊,最近都找不到人去,手癢的很,走走走,你等我下,我去換條褲子。」
來到了學校外的一家撞球俱樂部,我和孟飛一邊打著撞球,一邊聊天。「飛哥,可以啊,球技不賴啊,佩服佩服。」在孟飛拉三角打進一個球后,我適時時機的誇獎孟飛。「呵呵,別這麼說,我很久不打了,球技也就一般般,你再這麼誇我,我就飄飄然了。說實話,你小子是不是想給我誇暈然後趁機追球啊。」「哈哈,看飛哥說的,我就是脫了褲子也追不上你啊。」其實我的球技和孟飛都是在伯仲之間,但是今天我有意收斂了,讓孟飛高興是首要任務。
在孟飛打進了最後一顆黑八以後,我倆坐在休息區和飲料,我遞給孟飛一根煙,幫他點上。「震天啊,說句實在話,咱班和我玩的幾個好的,除了咱班的幾個人,也就你了,你人實在,夠處。」「呵呵,是啊,咱都是性情中人,談的來。」「不像孫勇那孫子,陰的跟老狐狸一樣,幹什麼都喜歡算計,真受不了他。」孟飛忿忿的罵道。聽到孟飛提到孫勇,我一興奮,終於切到正題上了,於是接著孟飛的話問:「就是,我也看不慣孫勇。」「對了,上次崔健打電話給我喊孫勇去學校后的小巷子說有人找他,晚上孫勇才回來,我看到他被人揍的夠嗆,是不是崔健乾的。」「是啊,我們宿舍一起揍的,早有揍他的意思了。」「揍的好,下次再揍的話,記得算我一個。」孟飛狠狠的吸了一口煙。
「飛哥,你說孫勇這種人,他女朋友怎麼會受得了他的?」我感覺時機成熟,直切主題,想打聽點線索出來。「他?女朋友?哪個女生能看上他這種人,哈哈,笑死我了。」「哈哈,你是說他沒女朋友?」「哈哈,是的,一輩子估計要打光棍了,哈哈。」「咱學校女生比男生不多,其實想找個女朋友也不是什麼難事。」我想得到更確切的消息,繼續深入話題。「哎呀,我和他一個宿舍的我還不知道嗎,這小子整天在宿舍窩著,有時候坐那發獃一動不動幾個小時,我都懷疑他有自閉症,從來沒見過他打過電話,也沒見他主動打電話給哪個女生,他肯定沒在學校談朋友。」「哦。」這樣看來,孫勇確實沒女朋友無疑了。那麼,那個女孩和孫勇究竟是什麼關係?
午後,我和孟飛剛吃完飯從飯館出來,我接到林莎莎的一條簡訊:震天,有線索了。看到簡訊后,我對孟飛說:「飛哥,我老婆找我,我要趕快回去。」「哈哈,好好,了解,先走吧。」告別了孟飛,我打了個電話給林莎莎:「怎麼樣,了解到什麼線索了?」「我室友李丹正好和跳樓女孩的一個室友是老鄉,拖李丹打聽的。李丹說,那女孩叫李麗,平常很老實的一個女孩,也挺活潑的,出事之前也沒有什麼明顯的徵兆,所以,也問不出什麼可靠的線索。不過李麗的室友說,李麗生前有寫日記的習慣。也許,只有找到李麗的日記,才能揭開一切謎團。」「日記?那那本日記在哪?」「應該在李麗的柜子里。」「想盡一切辦法搞到那本日記,我現在就在回學校的路上。」「好!」
一個小時候,我剛走進學校大門,電話響了。「震天,李丹的老鄉問了同宿舍的另一個女孩,那女孩和李麗關係比較好。女孩說,李麗出事的前幾天,說不想寫日記了,但是又捨不得把日記燒了,於是拉著那個女孩把日記埋了。」「埋在哪?」「學校小樹林左排第四棵樹下。」「好的,現在我去生活部借小鏟子,在生活部等你,你快點和我碰頭。」掛了電話,我去了學校生活部。進了生活部的教室,看見一個學生幹事模樣的人正在低頭寫著東西。「打擾一下。」「請進。有什麼事嗎?」幹事模樣的學生問我。「你好,我想借把小鏟子。」「哦,好的,呵呵,又不是植樹節,怎麼都來借鏟子。登記一下,姓名?」「龍震天。對了,請問之前還有誰來借過鏟子嗎?」「我查一下啊,有,一個叫孫勇的學生。」聽了幹事的話,我心頭一緊,孫勇,莫非他也是去挖日記的?取了鏟子,我火速衝出生活部的房間。出了門,迎面撞上了林莎莎。「震天,幹嘛風風火火的?」「走,邊走邊說。」
我和林莎莎一路小跑趕向學校小樹林,路上,林莎莎問我:「怎麼回事?」「剛才聽生活部的人說,孫勇也來借了鏟子,我怕他早我們一步得到日記,毀滅證據。」「他怎麼知道日記藏在哪?」「我不知道。」到了小樹林,午後的人並沒有幾個人,我們離多遠看見了有個人蹲在左排第四棵樹下,奮力挖著泥土。「震天,是孫勇!」「快過去!」我和林莎莎快步向孫勇跑去。眼看著孫勇挖出了日記,正拿出打火機準備點燃時,我一聲怒吼:「孫勇,住手!」孫勇被我一聲後下,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緊接著,孫勇站起身子,拔腿就跑。我一看,當然不能讓他跑掉,於是我奮力追趕。孫勇個子矮,爆發力也不強,我很快追上他,從後面凌空一個飛踹,踹在高速奔跑中孫勇的後背,孫勇被我踹翻在地。我快速上前,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日記本。這時林莎莎也跑來了,說:「:每想到你身上還背負著一條人命!」
孫勇爬起來,用哀求的語氣說:「求求你們,她的死和我無關,求你們把日記本還給我吧。」「和你無關?和你無關你怕什麼,和你無關你挖這日記本幹嘛。」「我。。。。」孫勇詞窮,說不出話來。「你是怎麼知道日記本藏在這的?」林莎莎問。孫勇抬頭看了眼林莎莎,沒有說話,低下頭去。「把。。日。。記。。給。。我!」突然,孫勇低著頭,一字一字,咬牙切齒的說到。「做夢!」林莎莎回答到。突然,孫勇抬起頭,表情猙獰,眼珠通紅,像我撲來,想搶我手中的日記。我心想:就你這小身板,還想拚命?正當我要出拳時,只見林莎莎一個箭步衝上去,一個擺腿,狠狠的踹在了孫勇的下陰。孫勇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抽搐。媽呀,這也太狠了吧,看到這幕,我下意識的夾緊了自己的雙腿。「莎莎,你很厲害嘛。」「那是,我練過女子防身術。」額,女子防身術。。。看來,以後還是少惹他為妙。我又看著地上的孫勇,說到:「萬事皆有因果,自己埋下的惡種,結了惡果,自己就要吞下去。我們不會怎麼樣你,等待你的將是法律的裁決。」說完,我和林莎莎離開了躺在地上不斷抽搐的孫勇。
在回去的路上,我們打開了李麗生前的日記。打開日記后,我直接翻到了最後一篇,也就是李麗出事前最後一次寫的日記。日記中寫到: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自從認識他,我以為自己將找到歸宿。可是,一切的一切,都已成為破影。自從那次與他吃過飯後,我覺得自己變得很齷齪不堪。滿腦子想的就是與他嘿咻,如果強忍著,我的下體就會出現很多紅色的疙瘩,奇癢無比。每次與他嘿咻完,那些疙瘩都會暫時消退。之後,又會無聲無息的冒出來。一定是他在飯菜里做了什麼手腳!我現在就是一個傀儡,是他的**,我已經沒有了做人的尊嚴。我想擺脫,卻擺脫不了。這種事情,讓人難以啟齒,沒有人可以幫我。也許,只有死,我才能解脫吧。對不起,我親愛的爸爸媽媽,我要走了,原諒我的不孝。我欠你們的,只有來生再還了。
看完了李麗的日記,我和林莎莎都震驚了,一來是惋惜一個花季生命的凋零,二來是對孫勇的降術感到恐怖。「這是什麼邪術?」林莎莎問我。「不知道。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把這本日記交給臣哥。」
事不宜遲,我和林莎莎出門打了輛車,來到了臣哥的警隊。「呦,震天,這麼快就找到線索了。」「是的,給。」我將日記遞給臣哥。臣哥看完日記后,很生氣的說:「禍害人間的東西,這次不會讓他逍遙法外了,震天,我欠你一個人情。」「臣哥哪裡的話,懲惡揚善是我們每個人都該做的,更何況我們修行人士。」「呵呵,震天說的對,覺悟比我高,好了,我要抓緊上報了,過陣請你吃個飯。」「嗯,臣哥,您先忙,我們就不打擾了。」
第二天,孫勇沒有出現在教室里。聽孫勇的舍友說,被輔導員喊走了,然後就不知去向了。幾天之後,臣哥打電話告訴我,孫勇今天要上法庭接受審判,問我去不去,我猶豫了一下,說去,我是一個人去的。審判會上,孫勇這個性質不屬於直接殺人,但是有潛在的使自殺的人選擇輕生的因素在裡面,而且佔據了絕對的催動作用。最後,法院給孫勇的判決是有期徒刑五年,立即執行。散庭后,孫勇經過我身邊,停了下來,幽怨的看了我一眼,輕生說到:「我阿爸會替我報仇。我會回來的!」出了法院門,我不巧遇到了哭的死去活來的阿贊烈,阿贊烈看到了我,走過來對我說:「我會不惜一切代價,要你的命!」我只是淡淡的一笑,回到:「那麼,你儘管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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