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九十三章情意
蕭鈺恆被領到小書房不一會齊妍凌就過來了,看著幾月不見,更加具有少女氣息的齊妍凌,蕭鈺恆呼吸一怔,深邃的眸光變得幽暗而閃爍,心裡想著,難怪邵家如此咄咄相逼,邵昭安在知道之後依然默認。
想必那邵昭安有著心思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還能應付嗎?需要我做些什麼?
「你這麼深夜過來,可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只是說的話卻截然相反,都是擔憂對方,齊妍凌沒有察覺到異樣,可蕭鈺恆卻勾起了嘴角,這丫頭雖然還沒有開竅,察覺到自己內心的感情,可是他可以肯定的說,他在她心裡的位置是不一樣的,也可以說除了謝齊兩家的人之外,他絕對是排第一的。
說完之後兩人相視一笑,齊妍凌走到座位上坐下,很是自信的仰頭「我是誰,還有應付不了的嗎?」
看著自信帶著低調張揚的人兒,蕭鈺恆寵溺你一笑「我知道咱們妍妍聰明有本事,可凡是不可大意邵家已經不是當初的邵家,何況這裡面還牽扯到了姥爺」
說道謝父,齊妍凌笑臉一僵,眼底閃過冷光,不過很快她就恢復了過來,好似那一瞬間的變化是蕭鈺恆的錯覺。
「姥爺那邊不必太擔心,頂多就是在北境諸國南下的時候,被派去做前鋒罷了,他們總不可能直接要了姥爺的命,要知道如今小舅舅的身份,也不是他們誰想拿捏就拿捏的,也要看看你們少帥軍答不答應不是」少帥軍是很多人私下底對童州後備營的稱呼。
只因為參將跟校尉兩個最高將領都是不到雙十的少年,自然引得很多人津津樂道。
蕭鈺恆一噎,這軍營的黑暗,他也是從當了校尉之後才漸漸的了解,這裡面的彎繞與手段,可不比當初他在市井江湖中的少,甚至是兵不刃血,他們要真想對謝姥爺下手,隨便一個名目就可以糊弄過去。
到時候你就算不相信,或者明知是他們下的手,你又能如何,難道真的兵戎相見?他倒是不懼,可是以幾萬的少帥軍對上幾十萬的邵家軍,根本毫無勝算可言。
齊妍凌知道蕭鈺恆心中的擔憂,可是她也不能跟他解釋說,她已經派了人在姥爺身邊保護,甚至就算姥爺被派去做前鋒,她也有辦法保住姥爺,因為她還有一支無人知曉秘密大軍,那就是蒙桑格的烏蒙部落。
邵家不動則以,只要一動,她也不介意毀了它。
「鈺恆,我說如果,如果將來真有那麼一天,我真的與邵家兵戎相見,你會幫我嗎?」蒙桑格他們她不能說,可是齊妍凌還是透露了一個訊息,她與邵家已經是水火不相容,遲早有反目的一天。
「當然就算與全天下為敵,我都會站在你們這一邊,因為咱們謝,齊,蕭三家可是一家人,我相信,要是有一天我面臨今天的情況,你跟俊賢也同樣會毫不猶豫的站在我身邊」蕭鈺恆其實想說,哪怕與全天下為敵,他也一定會站在她前面的,想要殺她必須踏過他的屍體,可是他擔心會嚇壞她,讓還沒開竅的她,因為他這句話而躲避他。
當然也有可能會因為這句話,而正視他的感情,從而接受他,可是這種可能的幾率小到他根本不敢去賭。
「好兄弟你今晚還回去嗎?」齊妍凌從椅子上站起身,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眼底流淌著感激與暖流,對於這個結果她心裡雖有一些把握,可是當真的從他嘴裡的說出,親耳聽到要來得更加震撼。
在他根本不知道蒙桑格的存在的情況下,依然能夠說出這話,表示他明知對上邵家的結果是毫無勝算,甚至會配上性命的決定,這樣的一份情誼,何其的沉重與讓人動容。
「恩,我一會還要回去,明天還要操練再者如今邵家已經對少帥軍如鯁在喉,我們不能露一絲的行跡,否則情況會更加的糟糕」他也很想留下,他都好久沒有見到她了,當然想多看兩眼,可是不能,現在的情勢對他們來說可是相當不利,也可以說是如履薄冰,只要稍微行差踏錯,後果就會是萬劫不復。
「也好,不過等吃了東西再走吧,我娘應該快做好了?」感謝或者煽情的話,齊妍凌不會說,也不想說,因為任何的言語表達都顯得太輕,倒不如將一切記在心裡,以前怎麼樣現在還怎麼樣。
蕭鈺恆也不希望聽到齊妍凌的感謝,他為她做的一切,不是為了她的一句謝謝的,而是心甘情願的,不管是因為自己對她的感情,還是齊蕭兩家的情誼,他都毫不遲疑,當仁不讓的會去這麼做。
「鈺恆,你這孩子連夜過來,冷壞了吧,嬸嬸給你做了辣湯,下了一碗面,趕緊吃了,暖暖身子」齊妍凌的話音剛落,門就被推開了,謝晚娘端著托盤的身影出現在兩人的眼前。
「妍妍,娘給先你下了一點面,你先將菊吃兩口,你喜歡吃的小籠包子還得等一會」
齊妍凌一囧,她娘是當她是豬養,還是做著她熬夜的打算啊,這麼大一碗面居然還是將就吃兩口,後面還有小籠包。
蕭鈺恆看著齊妍凌的臉色,很不厚道的笑了,見她瞪過來,立刻低下頭去吃面,狼吞虎咽的就好似他幾天沒吃飯了一樣,不過也差不多了,之前跟謝俊賢就喝了一肚子的酒,晚飯沒吃就直接趕路來了這裡,他這會還真是前胸貼後背了。
謝晚娘廚房裡還蒸著小籠包,也沒有多停留,交代蕭鈺恆吃慢點,不夠還有小籠包之後就離開了。
「看你很餓的樣子,我這裡給你一點吧」齊妍凌不等蕭鈺恆說話,就將大半碗的麵條倒進了蕭鈺恆的碗里,見他錯愕的樣子,很是小得意的一抬下巴,轉身吃面去了。
卻不知在她轉身之後,蕭鈺恆看著她的眼中滿是寵溺的笑意,還有滿滿的情誼,不是她以為的兄弟情誼,也不是朋友情誼,而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