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傳說中的手機
軒轅世沒死這件事,只有少數幾個人知曉才對。甚至就連皇后厲氏也被瞞在鼓勵。擄走小皇子的神秘人究竟是誰?他是哪裡得知軒轅世沒死的消息?
軒轅鈺很重感情,對於自己的兒子,他難以割捨,對於自己的手足,亦是如此。要他出賣兄弟,這種事,他做不出來。所以他愁眉苦臉,唉聲嘆氣,一點主意也沒有。
既然對方要軒轅世的人頭,那麼這事,得聽聽軒轅世的意見。
帶著白色面具的少年,仰望天空,惆悵的目光,不知道他在思念著誰。
突然——
天空飛過一隻巨鷹,盤旋在他頭頂。
席桑原也看見了那隻巨鷹,一吹口哨。
巨鷹筆直飛下,棲息在席桑原肩頭。
席桑原取下巨鷹腳上的布包,送去給軒轅世。
一隻鐵板,還有一張紙條。
「使用說明書。接通1**,對著鐵板說話或寫字?」軒轅世拿起鐵板,看了又看,「這是什麼玩意兒?」
席桑原一點興趣也沒有,連回話都省了。
岩白他們一擁而上,跟著問,「四爺,這是什麼?」
「是誰送來的?」眾人好奇的要死。
軒轅世應道,「那隻巨鷹,是三弟的。不過這塊鐵板,像是葉遙那丫頭的傑作。」
「四爺,給我玩玩!給我玩玩!」玄虎攤著手,像是要糖果吃的毛孩子。
軒轅世很大方,送給他。
「接通1**,本大爺帥不帥呀?」玄虎拿著鐵板,照著自己帥帥的臉蛋,左看看,右看看,特騷包。
鐵板一動不動。
玄虎甩了甩,奇怪,「這玩意兒沒啥反應嘛!」下一秒,他尖叫,「呀,它動了。呀呀!它變成字了,啥?帥你妹!四爺,它它它罵我!它罵我!」
變成字?還罵人,這麼離奇?
岩白連忙搶了過來,「讓我試試!接通1**,鐵板鐵板,請問這裡誰最帥?……。你媽最帥?」岩白一扭頭,癟嘴說,「四爺,這塊鐵板太囂張了,老喜歡罵人。」
司唐也搶了過來,「接通1**,鐵板鐵板,我什麼時候能娶到老婆?『你註定一輩子打光棍』。四爺,這玩意兒還是砸了算了,它嘴裡吐不出象牙。」
金毛樂滋滋的搶了過來,說,「接通1**,鐵板鐵板,請問,我和心姑娘有沒有緣分。」
等了許久,金毛突然樂得大叫,「誰說這玩意兒說不出好話的?它說我和心姑娘很有可能生出一對龍鳳胎呢!四爺,這玩意兒感覺和我有緣分,送我吧!」
金毛拽著玩具不肯鬆手,像是只有它守護在他身邊,他才能和某心姑娘成功牽手似得。
席桑原上前,一把搶走玩具,拿在手裡看了又看,「還可以寫字的對吧?」
「使用說明書上,有寫。」
席桑原拿起鐵板,刷刷刷地寫了幾句話。
不一會兒,他臉色一黑,氣得手直發抖,「什麼鬼東西,砸了算了!」
軒轅世連忙搶了回來,怒斥,「連你也發瘋?」他拿起鐵板一看上面的字,嘴角一抽,「桑原,你問了它什麼鬼問題?」
「我只不過問問薰兒什麼時候能懷孕。」想他這麼賣力,日日夜夜勤奮操練,一夜七次,他都寫在上面了。那傢伙直接回了句,『小心精盡人亡。』它存心想氣死他是不是?
軒轅世拿著鐵板,優雅一落座,輕聲問,「小東西,你叫什麼名字?」
那玩具沒反應。
想了下,他連忙補充一句,「接通1**。」
「……。」
「順序不對,它就不會說話是不是?接通1**,你的名字?」軒轅世耐著性子問。
「你姑奶奶的大名你都忘了?活膩了是不是?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是你小祖宗!」
等等!這口氣!
軒轅世急了,連忙問,「遙兒,你怎麼變成一塊鐵板了?不對,你怎麼變成一攤藍色的水了?誰把你裝進去的?」
葉遙嘴一抽,「你妹的!你才變成水人了!姑奶奶送給你的是遠距離通訊設備!不是魔鏡!一天到晚問我一堆亂七八糟的問題!」
軒轅世揉了揉太陽穴,「你自己沒寫清楚。只介紹了使用方法。我們怎麼知道這是什麼玩意兒?」
「說正經事!你家三弟的兒子被人擄走了,對方指名要你出面,才能把他兒子換回來。這是你怎麼說?」
「那人,知道我沒死?」
「對。」
軒轅世沉默片刻,問,「那人,就是謀害了我父皇的兇手?」
「應該,是。」
「那好,你去替我傳句話給他,要見面,就讓他本尊親自現身。千萬不要傷害我的皇侄。」
「好!」
葉遙斷了的通訊后,就去跟軒轅鈺報備。
軒轅鈺心頭打鼓,不過,他自我安慰一句,「若是對方想要我皇兄的命,回頭,遙兒你再復活他不就行了?」
葉遙沉默著。她不想告訴他,復活術也是有缺點的,少了必備條件,也無法把人復活。那位神秘人,對她的發明也很有研究,每一個弱點都研究得非常透徹。就好比之前那把冰箭。對方造出來的盾牌,上面紅色漆,裡面混著火系魔法的血液。
奇怪,這世上,除了宿奕之外,還有一個火雀鳥的傳人?
呃——
應該就是火雀鳥的傳人沒錯,之前軒轅鈺中的昏睡魔法,也是火系的。
那個神秘人,莫非?難道?
是宿奕?
葉遙把自己的揣測,說給軒轅文爵聽。
軒轅文爵想了下,說,「我去問問他。」
「這麼直接?會不會太打草驚蛇了?」
「你覺得打草驚蛇,是因為你已經認定了他是嫌犯。可在我心裡,他是我最忠誠的兄弟。他絕對不會背叛我的!」
葉遙努嘴。
好吧,他們兄弟情誼深厚,她就不插手了唄。
葉遙乖乖等在屋子裡,等候消息。
不一會兒,軒轅文爵回來了。
「怎樣?他招了沒有?」
「宿奕他,有個胞妹,他和她胞妹一直有心靈感應,所以,他知道的事情,他胞妹也能知曉。」
搞了半天,原來內奸就是宿奕啊!雖然不是故意泄密的。
葉遙奇怪,「這事,怎麼從沒有聽他提起過?」
「他說,因為我沒問。他不願意對著我撒謊,卻也不願意傷害自己的胞妹,所以,只要我不問,他就絕對不會說出口。」
「得,又成全了他的忠誠,又成全了他的兄妹之情。真能惹麻煩。對了,你有沒有問過他,是不是他妹妹要刺殺皇族?」
「不是,他的妹妹陪在一個男人身邊,至於那男人是誰,他不能說。」
「懂了。他妹在護著那男人?」
「嗯。」
葉遙歪頭問,「既然他這麼心疼自己的妹子,為什麼不早早把她找回來,卻放任她在外面四處流浪?」
「這個問題嘛!」軒轅文爵沉默了片刻,吐了口氣。
「怎麼?這個問題你沒問嗎?」
「問了。」
「那答案類?」
「這個秘密,我得替他守著。你就別問了。」
「好吧!」葉遙撲去床榻,「本姑娘這次功勞最大,說吧,你準備怎麼犒賞我?」
最好就是再賞她一堆材料。
不料,那男人跟著撲進床榻,興緻勃勃的說,「本王給你按摩吧!」
葉遙回頭狠狠瞪過去,「我不要按摩,我要亮晶晶的石頭!」
「上次你繳了我的國庫,把我的石頭都搶走了。你還不知足?」
「都快用光了嘛!對了,有件事很奇怪,上次我為了做手機實驗,把一整顆藍色的火龍珠,魔力耗盡,那顆珠子就變成了純白色的水晶石頭。我就在想……。」
「能不能別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不能多想想我?寶貝兒,咱們洞房了吧?」
「不行——咱們之前說好的,沒到二十六七,就不能生娃。」
「生娃和洞房是兩種概念。乖,聽話,讓本王幫你寬衣。」
「不行!滾啊!不行——」
最終,她還是抵不過他的淫威,她的初次,那麼不愉快的被他給奪走了,而且……。還不是一次!
第二天,葉遙腰酸背疼的離開了皇宮。
今日,步行街竣工,富察書說要引進商資,不過那些商人都不肯入駐。
這個問題十分嚴肅,如果商資不入駐,那麼他們造的這條街,就是白搭。
一些小商戶雖然很想入駐商貿街,可是,那些小商戶都吃不下昂貴的租金。而大商戶,聽說都閉門不出,富察書的邀請函,他們一個也不接。
左思右量,估摸那些富商都在嫉妒。他們不接富察書的邀請函,就是想看看他心血白流時那凄慘模樣,到時候,京城第一富商的頭銜,就要流落他人之手了。
葉遙聽聞這事,樂滋滋的問了句,「大叔,你的財產還有多少?能讓我揮霍幾年?」
富察書比劃了三根手指頭,「三年。若是三年內無法盈利,那我只能放棄那條商貿街。」
葉遙一敲手心,立馬派了人馬,在時代廣場上,張貼招商信息。
這招商信息一標榜,所有商戶都樂了起來。
「第一年入駐店鋪,租金全免!第二年,租金減半,第三年才會徵收全額租金。另外,成功簽約三年租約的老闆,將免費獲得本人提供的手機一台!」
手機?
就是皇宮裡最近流傳得沸沸揚揚的通訊設備?聽說,遠距離都能收到對方的消息?信鴿那種不靠譜的通訊工具,已經落伍了。
這個誘惑力,真的太大太大。
葉遙也不磨嘰,來一個商戶就簽一個商戶。
富察書坐在旁邊喝茶監督。
突然,他看見一個男人正要跑來簽約的時候,他站起來,走到葉遙身後,一掌搭在她肩頭,說道,「這位,我之前有發過邀請函,可是沒見他來拜訪。」
葉遙一聽,當下把他簽好的合約狠狠一撕,說道,「對不住,我這兒不接受傲慢的商客!」
那男子嘴巴一抽,眼巴巴看著到手的手機被人取走。
短短一天的時間,小店鋪全部被搶走,有些旺鋪,合約直接簽了十年,訂金很自覺的上繳。
當天夜裡,富察書還沒回府就聽見管家來信說,一堆大老闆等著約見他呢!
富察書鼻子一哼氣,甩手一句,「不見!」
管家又說,那些大老闆都帶著厚重的禮物來的,還說,入駐商鋪,不需要給他們減免租金,合約直接簽二十年,訂金上繳十分之一!
富察書擺著腔調,哼哼,「我考慮考慮!」
之前那些大老闆,齊心協力想整垮他?可到最後,他們還是受不住賺錢的誘惑。
他的商貿街,一旦紅火起來,那利潤,啟是嘴上說說了得的?
哼,敢跟他擺架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
經過這次,京城裡的大老闆都明白了,京城是誰在當家做主!
第一首富富察書?
錯了!
是他夫人在當家做主!
第三天,玉茗一上街就被人拱在轎子里,一堆一堆禮品不停往她兜里塞。
玉茗左挑右撿,禮物看得順眼了,就把對方的拜訪函收下,回頭往富察書桌上一丟,隨口一句,「這傢伙今天送了我一個大禮。你就隨便給他個回禮吧!」
接著,那位幸運人士,終於搶到了一家旺鋪,樂滋滋的裝修起門面。
短短半個月,商戶全部入駐完畢,雖然小商戶沒有收到任何租金,不過,那些大商戶的紅包,就已經讓他回本了不少。
至於葉遙,時代廣場歸她所有,那些商戶想在時代廣場上打廣告,她光收取場地費,就夠她荷包滿滿的了。
葉遙把賺來的錢,全部投資去南陽,第一家醫院一定要儘快建成。然後,她當院長,光明正大抽百姓們的血。
那時候,她在想,她前生是不是吸血鬼來著?
葉遙在忙乎的這半個月里,軒轅世趕來了皇宮。
雖然他依舊帶著面具,不過,他的身份,明眼人一眼就能認出來。這身形,這優雅的姿態,這貴氣的舉止。而且,軒轅鈺也絲毫不避諱,上前一擁抱,張口一句就是,「皇兄,我想死你了。」
軒轅鈺還曾私下授信,要讓軒轅世重新執掌太子之位,他願意讓賢。
不過,軒轅世拒絕了他的提議。
三皇叔答應把西寧這塊土地交由他管理,他十分知足。再說,這次和敵人會見,他都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命回來。
對方好像知道軒轅鈺已經來了京城,不過一天,消息傳來了。對方說,約他們在城外的一座破廟裡相見。
這一次,葉遙也準備跟過去,帶著小阮一起,以備不時之需。
夜晚,一行六人,騎著駿馬,踢踢踏踏出了皇城。破廟裡,看似無人,其實四周埋伏了許多黑衣人。
那座破石像後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皇兄們,好久不見。」
「一?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葉遙歪頭思慮。
石像后,男人驚訝的說,「你也來了。我的故人。」
葉遙左瞅瞅,右瞅瞅,一堆人都驚訝的看著自己,她嘀咕一句,「幹嘛這樣看著我?那石像后的人什麼身份,你們也猜到了吧?」
軒轅世吐氣說,「六皇子軒轅凌,原本應該死了才對,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而且,他還喊你故人?」
軒轅文爵咬著牙,哼哧,「我就知道這混小子沒死!你把原本送給我的求婚禮物,轉手送給了他,是不是?」
葉遙一抓頭皮,「什麼求婚禮物啊!不就是治病用的葯嘛!你又沒病,我給你幹嘛啊!軒轅凌需要解藥,所以我才給他的嘛!」
軒轅世沉聲一句,「因為你救活了他,他卻害死了我的父皇。」
葉遙震了一下,沉默了下來。
石像后,男人惡聲一句,「若是父皇對我有一絲絲的關愛,他會死在我手上嗎?」
這下,輪到軒轅世沉默了。
軒轅凌哼哧,「皇兄,你們從小在父親的關愛中長大,而我呢?你們可知道,我過著什麼樣的日子?遙兒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只有她,才是我認可的唯一親人。你們這些混賬東西,沒資格數落她的不是!」
軒轅鈺急道,「為何躲在石像後面?何不出來說話?」
「要出來也行,讓三皇叔把眼睛遮起來。」
軒轅文爵很大方,一扯腰帶,蒙上眼睛,甚至背過身子,「你出來吧。」
石像后,軒轅凌探出身子,上前三步,「我要殺了你們所有人!這是我離開皇宮后,給自己許下的唯一誓言。」
葉遙上前三步,輕問,「如果我說,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看見你們兄弟自相殘殺。你會不會因為我這個救命恩人,而放棄報仇的想法?」
軒轅凌一陣靜默,沒有拒絕,卻也沒法點頭答應。
葉遙吐氣說,「我給你解藥,原本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希望你能走出那片籠子,翱翔天空。可是你飛出了皇宮后,卻把自己困進了仇恨的牢籠。這種沾滿血腥的生活,一輩子都沒法給你帶來幸福。不是嗎?」
軒轅凌垂頭問,「那我的恨意,要怎麼宣洩?」
「你父皇已經死了。而你的皇兄,何其無辜?你的皇侄,他還這麼小,才剛剛會走路。你就想把他扼殺在襁褓之中?這樣的你,和你那殘忍的父皇有何區別?軒轅凌,我視你為朋友,才給你援助之手,我不想看見你做那些讓我失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