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全面反擊
因為顧晞知防範於未然,這趟出城之旅,平安無事,也沒有驚動顧李氏等人。顧晞知送許俏君回了暢和院,轉身去了隔世軒,把事情告訴了顧老太爺。
「如果查到是小四所為,你打算怎麼做?」顧老太爺問道。
「祖父希望我怎麼做?」顧晞知反問道。
顧老太爺渾濁的眼中有寒光閃動,「背叛家族的人,死不足惜。」
顧晞知得到這句話,知道該怎麼對待顧善安,起身離開。
接下來的日子,顧晞知很忙碌,但不管如何忙碌,他每天中午和晚上都按時回來陪許俏君吃飯。
許俏君也沒閑著,她嫁進顧家已有三個月,城裡交好人家的紅白喜事,各種應配都會出席。而且秋高氣爽又是賞花遊玩的好時節,各家各戶的宴請也相對的多了起來,隔三岔五就要出門。
顧隋兩家的交際圈差不多,許俏君常會遇到郭氏。郭氏看許俏君不順眼,就私下跟人嚷嚷,顧家娶了鄉下婆,不藏著掖著,還帶出來招搖,也不嫌丟人之類的話。
許俏君出門做客,為免出意外,並不四處走動,顧雲氏若同行,就陪在顧雲氏身邊,顧雲氏若不在,就跟著顧盧氏或顧文氏。與人交談時,也是溫溫柔柔,態度親和,言之有物。
郭氏貶低許俏君的話說了一次又一次,許俏君充耳不聞,也不與她爭辯,就算有時候聽到,也只是看著她淺淺的笑,就好像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但事實上,郭氏已十八歲,她比許俏君要大。
許俏君表現的溫婉大度,就顯得郭氏小肚雞腸。郭氏想讓大家鄙視、疏遠許俏君的目的沒有達到,大家更願意與許俏君打交道,而不是她。
十月初一,又有一家設宴請客。隋家因故缺席,於是隋家的事就成為了談資,少奶奶們首先就批判了郭氏的無禮。許俏君也表達了,不與她計較的態度,得到了大家一致的稱讚。
「我聽說隋家把隋二姑娘的名字報上去了,準備參加明年開春的選秀。」
「隋二姑娘模樣是長得不錯,可出身商戶,又是庶出的,送到京里去,只怕攀不上高枝,能做宗室子的正妻,就頂了天。」
「做宗室子的正妻,也入了皇族的門了,總好過做商家婦。」
「你這話說的,把在座的都貶了,我們可都是商家婦。」
「我這說的是大實話,我們商戶有錢是有錢,可是連枝鳳簪都不能戴,那些個農家有點錢了,還能賣個小銀鳳簪戴。」
「怎麼就不能戴?你成親的時候沒戴鳳簪啊?」
「就那一回。」
「哎喲喂,你沒臉沒皮的小妖貨,難不成你還想戴幾回?」
眾人都笑了起來,那少婦嗔怪地啐了她們一口,道:「去你的。」
「得得得,別扯士農商,高低貴賤的,說點別的吧。」
「顧大少奶奶,你們家那麼多小姑子,怎麼不報名去參選呢?」有人問顧盧氏道。
顧盧氏笑笑道:「家裡的小姑子是多,可全是庶出的,而且大的兩個都定親了,小的幾個年齡不合適,所以就沒報名。」
東扯西拉的閑聊,吃了飯,抹了幾盤牌,就散了各自回家。
許俏君進了院子,知道顧晞知已經回來了,興起了捉弄他的心思,將食指立在唇邊,示意伺候的婢女們噤聲,輕手輕腳步地走了進去。
顧晞知耳力極佳,雖然許俏君屏住呼吸,又刻意放輕腳步,但是她一進來,他就聽見了。不過猜到她要做什麼,如是就佯裝沒有覺察到,保持靜立在窗邊的姿勢。
許俏君走到他身後,伸手抱住他的腰,「相公,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顧晞知低頭看著環在他腰間的雙手,伸手握住,轉過身來,笑道:「外面的事辦完就回來了。」
「真乖。」許俏君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啄一下,以示獎勵。
顧晞知忙著外面的事,連與她燕好都沒時間,她這一個輕吻,如星星之火,瞬間點燃他的熱情。顧晞知吻住她的唇,舌頭叩開她的貝齒,深入進去,席捲著她的甜蜜。
許俏君觸不及防,被他這如狼似虎的架勢,弄得雙腿發軟,嚶嚀一聲,伸手環住了他的脖頸。顧晞知吻了半晌,吻得許俏君整個人掛在他身上,才鬆開嘴,看著雙眼迷離,唇瓣水潤,兩腮染著誘人紅色的小嬌妻,下腹一團火熱,伸手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快步往卧室走去。
「這還是白天,白天啊。」許俏君在他懷裡,嬌滴滴地做著無力的掙扎。
「娘子,閉上眼睛,天就黑了。」顧晞知將人放在床上,長臂一伸,就將紗帳給扯了下來。
「相公,這叫自欺欺人。」許俏君輕笑道。
「隨便怎麼樣都好。」顧晞知整個人覆了上去,「娘子,我想要你」
許俏君也已情動,自然不會拒絕他的熱情,伸手去解他衣裳。
少年夫妻歡愛一場,酣暢淋漓,許俏君全身酥軟地窩在顧晞知的懷裡。顧晞知愛憐地親著她的臉頰、眼角和眉梢,怎麼疼都疼不夠的模樣。
「別鬧了。」許俏君半眯著眼,扭扭身體。
「沒鬧,我在做正事。」顧晞知又去吻她的唇。
許俏君也知他素了這幾日,一次是吃不飽的,溫柔地回應著他。得到她的回應,顧晞知自然又順勢的攻城略城,再來了一回,結束后,許俏君累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顧晞知抱她去清洗時,整個人都是迷迷瞪瞪的,一覺醒來,已錯過了吃飯的時辰。
夫妻倆正吃著這遲來的晚飯,東風進來道:「少爺,永葛在院外有事要回。」
「我去去就回。」顧晞知擱下筷子道。
許俏君嘴裡含著飯,抬眸看著他,點了點下頭。
顧晞知起身出門,然而並沒如他所言,去去就回,他回來時,已經近寅時。
許俏君睡得警覺,顧晞知一上床,她就醒了,翻身坐起,「你回來了,出什麼事了?你有沒有受傷?」
邊問著話,許俏君邊伸手去扯顧晞知的衣裳。顧晞知任由她把衣裳脫下來,露出結實的胸膛。許俏君摸了摸他胸口上深入肌膚的傷疤,湊近去聞了聞,沒有血腥味和藥味,確定他沒有受傷,將衣裳幫他拉好。
「我沒跟人動手,就是出去轉了一圈。」顧晞知捉住她的手道。
許俏君反手握住他的手,探身出去吹滅燈火,拉他躺下,「睡吧。」許俏君沒有追問他轉到這大半夜才回,是什麼事,能說的,他自然會說,不能說的,她追問,不過是在逼他撒謊,這沒必要。
顧晞知彎了彎唇角,伸手摟著她,閉上眼睛,沉沉入睡。
次日,照舊去清澗院給顧雲氏請安,顧善安沒來,顧劉氏道:「母親,相公昨日下午出門后,一夜未歸。」
「可派人回來說了去哪沒有?」顧雲氏問道。
顧劉氏垂瞼道:「沒有。」
「常遠,你派幾個人去找找。」顧雲氏道。
「是。」顧暥知答應了。
顧善安一夜回不回,與許俏君無關,吃過早飯後,和顧盧氏去了正言。等她從正言院回來,剛看了幾頁賬冊,北風匆匆進來,「六少奶奶,隋家的人來了。」
「出什麼事了?」許俏君問道。
北風臉微紅,這種事讓她一個黃花大姑娘說出口,太不好意思了,道:「四少爺被隋家的人捉姦在床。」
許俏君驚住了,「捉姦在床?和誰?」
「隋二姑娘。」北風道。
「隋家的人在哪裡?我要過去嗎?」許俏君不確定地問王嬤嬤和秦二家的。
「少奶奶,你是弟媳,這事你該迴避。」秦二家的道。
許俏君受教地點點頭,繼續看她的賬冊。半個時辰后,許俏君知道顧老太爺是如何處理這件事的了,顧老太爺對顧善安執行了家法,並把打得半死的顧善安他交給隋家人,任由隋家人處置,是生是死都與顧家無關。
「老太爺就這樣放棄四少爺,不管四少爺了?」許俏君問道。
隋二姑娘的清白,被顧善安毀了,正常的情況下,她嫁給顧善安,這事就能圓滿了結,可是顧善安已娶妻生女,不能無故休妻,那麼就只能說服隋家,納隋二姑娘為妾。
畢竟這個錯,並不是顧善安一人造成的,他又不是潛入到隋家睡了隋二姑娘,他是在外面和隋二姑娘苟合。隋二姑娘不守婦道,在外跟已婚男子廝混,也只配做妾。
隋二姑娘給顧善安做妾,這事也就解決,可問題是她的名字上報官府,要參加明年開春的選秀,隋二姑娘現在是秀女的身份。這事往大了說,就是顧善安與皇家搶人,這膽子夠大的。
這是顧晞知設得局,許俏君不知道,也就不明白顧老太爺為什麼要這麼處理。顧家捨棄顧善安,將難題丟給隋家。隋家不肯吃這悶虧,接下來的幾天,隋家的人數次上門吵鬧,顧家閉門謝客,不予理會。
顧晞知安排官衙的人找隋家的麻煩,逼得隋家不得不送了一大筆禮出去,才將隋二姑娘的名字從名單上去掉。隋二姑娘的事還沒完全解決,隋伯儒突然失蹤了,隋家的花棚也緊跟著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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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請假一周碼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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