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史上最無賴的逼婚

第006章 史上最無賴的逼婚

澹臺引驀地瞪大眼睛。

長這麼大,第一次有人敢偷看她洗澡,第一次有人敢在皇宮重地毫不顧忌地抱她,第一次有人敢理直氣壯地威脅她,更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麼……吻她。

這麼多的第一次竟然被這個么無賴給破了!

怒火四起,澹臺引不要命地掙扎,手腳並用,卻被季黎明抱得更緊。

季黎明是第一次這樣碰女人,雖然動作有些粗魯,可唇瓣上的吻卻溫柔似水。

原本,他只是想懲罰一下她撞破他的窘境,可是不知為何,唇瓣貼上她的柔軟,他竟發了瘋似的一瞬間沉淪,想進一步掠取她從未有人採擷過的芬芳。

季黎明在她的唇瓣上幾經輾轉,然而她始終咬緊牙關,身子僵硬,這讓他有些惱,再一次準確無誤地含住她的唇瓣,意圖用吻來征服她。

澹臺引腦袋發懵,剛開始的時候滿心怒氣,可他的動作實在是太霸道了,幾乎連她思考的時間給剝奪,所以到了最後,她眼中只剩迷茫,全身發軟,什麼都無法想。

季黎明很明顯地感覺到了她的變化,他心下一喜,趁她不備時舌尖撬開她的貝齒。

澹臺引渾身激靈,意識清醒了幾分。

不,不可以,她怎麼能被這無恥之徒給弄得心像小鹿亂撞?

睜大眼睛,澹臺引不斷地捶打他,可她身子發軟,拳頭也像棉花似的,對於他來說,無異於撓痒痒。

拳頭無用,澹臺引索性一張嘴,牙齒死死咬住他的唇。

季黎明痛呼一聲,立即鬆開了她。

終於掙脫束縛,澹臺引這一刻什麼都不想做,只想親手殺了季黎明。

此仇不報,枉費她「神殿之主」的名聲!

兩手狠狠拍在浴桶邊緣,桶內水花形成水幕升起來,狠狠擊向季黎明。

澹臺引算準了,這樣的力道,季黎明逃無可逃,必死無疑。

然而她沒料到的是,季黎明自知打不過她,所以在看見她出手的那一刻迅速鑽入水底,泥鰍一樣兩三下便滑到了她這邊「嘩啦」一聲從水中冒出頭來,竟是成功避開了她的攻擊。

浴桶有些大,足以讓季黎明在片刻之間完成這個動作。

然而因為澹臺引方才的動作,浴桶里的花瓣和水都被灑落了大半在地上,水位低下去,她稍微垂目便什麼都能看見。

眼眸微眯,他展開雙臂搭在浴桶邊緣上,將她禁錮在一個逃無可逃的空間里。

她後背緊貼著桶壁,眼前正對上季黎明略帶危險的眸。

面色冷凝,澹臺引咬著牙,「你想做什麼?」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差點謀殺親夫?」季黎明俯下身湊近她,一字一句說得極慢。

「簡直不要臉!」澹臺引絲毫沒意識到自己早已從臉紅到了脖子,那樣白裡透紅的模樣,再配上晶瑩的幾滴水珠,像極了成熟待摘的蜜桃,任何男人見了,都會不由自主地想要咬上一口直至吃拆入腹。

一開始,季黎明對澹臺引是抱著敬畏的心態,能躲則躲的,可是剛才初次嘗到了她唇瓣的美好,他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他想要征服這個女人,這個性子烈得跟野貓似的女人。

再度俯身,季黎明的唇瓣幾乎是貼著她的,吐氣溫熱,唇瓣微彎,「我看光了你,你也看光了我,男女大防已破,你不嫁給我,想要嫁給誰?」

嫁給他?這個男人是在做白日夢么?!

澹臺引沒說話,眼底蓄著冷嘲,心臟卻跳得厲害,也不知道是因為他的那句話還是因為他正在做的這個動作——舌尖輕緩地描繪著她的唇形。

像在品嘗香甜的漿果,他一點一點,動作慢得極盡溫柔,這樣的繾綣纏綿,容易讓人沉淪。

澹臺引突地拉回一絲理智,眸中怒火更甚,掙扎著將腦袋偏往一邊掙脫他的肆虐侵略。

「放開我,否則我讓你死無全屍!」

「呵——不放開你,你已經在心中將我千刀萬剮了,若是放開你,豈不是得被你用巫術控制得生不如死?」季黎明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眼眸中帶著幾分欣賞。

自從決定要征服這個女人以後,怎麼看怎麼好看,怎麼看怎麼順眼,她越是烈,越是掙扎,他就越興奮。

「季黎明,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面對極品無賴的攻勢,澹臺引猝不及防,也毫無招架之力,眼下被他禁錮住,她什麼功夫都使不出來,只能盡量歪著腦袋防止再次被他吻。

「我很清醒。」季黎明笑意加深,「清楚地知道你我有過肌膚之親,這輩子你非嫁給爺不可。」

「呸!」澹臺引怒啐一口,「你休想!」

「那你要不要我深入試試看?嗯?」季黎明輕佻的語氣讓澹臺引再一次從面部紅到脖子,渾身像被煮熟了一樣滾燙。

她何嘗不知眼下兩人的坐姿很有問題,她何嘗沒有隔著薄薄的衣料感受到他的熾熱。

簡直是……奇恥大辱!

澹臺引牙齒都快咬碎了,她恨,恨到極致,恨不能把眼前的男人給碎屍萬段,可是她的手段一對上他的無賴,完全失去效用,彷彿拳頭打在棉花上。

知道硬的不行,澹臺引只能來軟的,她盡量讓自己放鬆下來,緩緩轉過頭看著他,聲音仍帶著幾分掩飾不住的恨意,「你究竟要如何才肯放過我?」

「你覺得呢?」季黎明眨眨眼,面含笑意。

澹臺引看著他那副樣子,很想撕碎他一張欠揍的臉。

「你不是說了你不想娶我?」

「爺現在改主意了。」季黎明將臉貼近她的耳畔,語氣輕柔中帶著威脅,「只要你從這間房出去,所有人都會知道我們已經發生了關係,你是爺的女人。」

澹臺引怒極反笑,唇畔滿是譏諷,「季黎明,你知不知道自己很無恥?」

「知道。」季黎明毫不掩飾,「你已經提醒過很多次了,不過我還可以更無恥一點,你要不要試試?」

渾身一顫,澹臺引大喘了兩口氣,「你說,究竟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除非……你答應嫁給我。」季黎明一張嘴,含住她瑩白小巧的耳垂。

澹臺引呼吸驟然一停,身子再一次僵住。

「你答應了,我便放過你,你不答應,我就將無恥進行到底。」季黎明說著,一隻手便伸向她纖細的腰肢準備挑開腰帶。

「不要!」澹臺引徹底慌亂了,伸手緊緊抓住他的胳膊,一個勁搖頭,眼眸中氤氳了一層水霧,「求你。」

求你……

這兩個字完全出乎了季黎明的意料,他以為她會反抗,會不顧身份不顧形象地破口大罵他,可他沒想到她竟然露出哀戚的眼神,放低姿態求他。

心神一震,季黎明放在她腰間的那隻手無聲滑落下去,他有些晃神,分明只是想逗弄她,可是在看見她眼中蓄著淚花的樣子時,他心中好像被扎了一根刺,痛得直抽搐。

莫非自己對她……?

不,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會喜歡她?這簡直太荒唐了!

澹臺引得了空,雙掌用力將季黎明推到一邊,她一躍而起飛出浴桶,迅速用內力將衣服頭髮蒸幹才梳理好髮髻推開門準備走出去。

「等一下!」終於回過神來的季黎明喚住她。

澹臺引轉過頭來,看向他的眼神里蓄著滔天之怒,「季黎明,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是真心求娶你的。」季黎明忽然擺正臉色,認真起來,「輕薄了你,我該對你負責任。」

開門的手一頓,澹臺引忽然冷笑,「你禍害了我的清白,還想禍害我一輩子的幸福么?」

季黎明抬手一招,倒在地上的屏風豎了起來,衣服也準確無誤地到他手裡,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走出來,季黎明顧不得還在滴水的墨發,走到澹臺引跟前,食指抬起她的下巴,聲音變得小心翼翼,「聽話,我們有過肌膚之親,若是讓旁人知道了,你嫁不出去的。」

「所以我只能嫁你是嗎?」澹臺引臉上冷意更甚。

季黎明凝視著她。

「季黎明,我恨你!」澹臺引咬著牙,兩道秀眉蹙攏來。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季黎明忽然將她納入懷中,「我會讓你喜歡上我。」

簡直太可笑了,他不向她道歉,反而還說會讓她喜歡上他?除非她瞎了!

澹臺引從未有過一刻像現在這般委屈,她沒有掙扎,眼一閉淚珠滑落下來。

季黎明清楚地看見她瘦弱的肩膀在輕微抖動。

鬆開她,他雙手捧著她的小臉,指腹輕柔地拭去她眼角淚痕。

「你別碰我!」澹臺引突然受了驚一般甩開他,往後退了兩步,然後又走回來雙手握成拳一下又一下地捶打在他的胸膛上,一邊哭一邊低吼,「季黎明,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季黎明沒有閃躲,任由她帶了力道的拳頭不斷打在自己胸膛上。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她似乎是捶打得累了,動作停了下來。

「你可解氣了?」季黎明垂目看她。

澹臺引將腦袋偏往一邊。

「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什麼偏偏對我恨之入骨?」季黎明扳正她的小臉,逼她與自己對視。

「你對我做了禽獸不如的事,活該被恨!」澹臺引雙眼冒著火。

季黎明忽然笑了,清俊的臉湊近她,眸中隱著幾分興味,「我是不是第一個讓你從生氣轉化為深惡痛絕的男人?你恨我,恨不得親手殺了我,然後喝我的血,食我的肉。是么?」

澹臺引冷眼看著他,不置可否。她的確是恨他,恨他的無賴,恨他的霸道,恨他沒經過同意就奪了她的清白,恨他打破了她堅守多年的清規戒律。

這樣一個無恥又無賴的男人,讓她如何不恨!

她更恨的,是剛才在浴桶里他霸道吻她的時候,她失神了。

她恨他給自己帶來那種本就不該存在的情緒。

「把你的手挪開!」澹臺引厲喝。

季黎明扶著她雙肩的手不動,視線亦沒有從她臉上挪開過,「爺倒想知道,你為何如此恨我?」

澹臺引冷嘲地笑了一聲,「不得不說,你的無恥讓我甘拜下風。」他對她做了那麼多齷齪事,此刻竟然還有臉問她為什麼恨?

「我再說一遍,拿開你的臟手!」澹臺引沉怒,面色猶如寒冬臘月。

「這雙手碰過你,哪裡髒了?」季黎明不以為然。

「呵呵……」澹臺引抬起眸與他對視,冷光乍現,「季黎明,你三番兩次不肯放過我,你看上我了?你喜歡我?」兩人早就赤條條坦誠相見過,澹臺引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早就沒有了作為女兒家的那一絲矜持,也不覺得有什麼說不出口的。

季黎明一愣,「爺看上你?」眼底滿是疑問與啼笑皆非,他不過是一時覺得新鮮,突然有了征服這個女人的慾望而已,怎麼可能看上她,甚至是……喜歡她?

澹臺引清楚地捕捉到他的表情變化,不知為何總有種想發火的衝動,手臂用力狠狠打開他扶著自己雙肩的手,「季黎明,你說對了,你不想娶,我也不想嫁,你既然心裡有人,又何必假惺惺說出剛才那些話,我雖然沒有經歷過感情方面的事,卻知道強扭的瓜不甜,本就沒有感情甚至是相看兩相厭的人強扭在一起,能有什麼結果?除了痛苦之外,你所謂的慢慢培養出來的感情從何而來?」

季黎明一怔,隨即眯了眼,「誰告訴你爺心裡有人了?」

澹臺引重重冷哼,目光偏往別處。

呆愣片刻,季黎明忽然再次輕笑,用一種篤定的語氣道:「你吃醋了。」

「你很喜歡做白日夢!」澹臺引捏緊拳頭。他憑什麼這麼說她!

「白日夢?」季黎明摸摸下巴,目光在她身上掃視了一圈,爾後勾起半邊唇瓣,「有這種想法。」

澹臺引何時聽過這般不要臉的話,霎時間整個人比煮熟的螃蟹還要紅,羞赧和窘迫湧上來,然而更多的是憤怒。

不由分說,澹臺引五指成爪死死掐住季黎明的喉嚨,連唇瓣都在微微顫抖,顯然是氣得不輕。

「放……開。」澹臺引正常的時候,季黎明不是她的對手,喉嚨被死死掐住,呼吸不順暢,但他並沒有半分要服軟的意思,眼中興味更加濃郁。

他果然沒有看錯,這個女人性子烈得很,欠調教!

澹臺引紅著眼眶,手上力道不減,「你去死吧!」

她已經完全失去理智,滿心想著一定要親手殺死這個玷污了她清白的男人。

季黎明眸光一閃,他做了一個極其大膽的動作,借著澹臺引掐住自己喉嚨的支撐力,他雙腿快速夾住她的腰腹,毫不意外地,季黎明一個後仰往後面倒地,帶著澹臺引也倒了下來趴在他身上。

季黎明腦袋著地的聲音清晰脆響,痛得厲害也眩暈得厲害,但他不敢就此暈過去,他知道這是自己脫身的唯一機會。

一個翻身把澹臺引壓下,季黎明喘著氣,雙眼因為大腦的眩暈有些迷離起來,他勉強支撐著眼皮,緊緊凝視著她,一隻手輕輕撥開她貼在面容上的散亂髮絲,聲音卻意外的柔了下來,「你這麼不聽話,會讓我忍不住想要懲罰你。」

男人的力道本來就大,澹臺引即便再能掙扎也無法從他身下掙脫出來,她心中懊惱自己今日竟然多次著了他的道,面上卻露出一絲驚恐,「你,你想怎麼樣?」

季黎明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後食指與中指併攏,快速點了她幾處大穴。

似乎已經預料到了什麼,澹臺引臉色全變,驚聲尖叫,「季黎明你不要臉,你快放開我!」

季黎明本是防著她還有后招,所以迫不得已點了她的穴道讓她安分點,不過此刻聽到她的驚聲掙扎,他突然起了逗弄心思,站起身將她打橫抱起朝著床榻上走去。

澹臺引整張臉毫無血色,早已被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眼底忽然溢出冰涼的絕望。

季黎明將她安安穩穩放在床榻上以後轉過身。

澹臺引無法動彈,但她能用餘光掃見季黎明流血的後腦勺,鮮紅的血液順著濕漉的烏髮流下來,與水珠粘結在一起,看起來分外觸目驚心。心中大驚,他竟然……受傷了?

季黎明跌跌撞撞走向門邊,推開門直接下了樓去往醫館。

再回來時,季黎明腦袋上已經綁了繃帶,血跡滲透出來,看上去似乎傷得不輕。

坐在桌前綉墩上,季黎明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下,這才將注意力轉移到被點了穴道的澹臺引身上來。

澹臺引受不了他這樣的凝視,有些心慌意亂,嘴裡怒道:「季黎明,你快放了我!」

「我放了你,你可會放過我?」季黎明捏著茶杯慢悠悠飲著。

澹臺引一噎。她的確是沒有想過要放了他,找到機會,她一樣會殺了他!

可是這個男人所作所為以及出口的話竟然這般霸道。

「我剛才已經讓人幫我把信寄出去了,這一次是真的,現在,我要你一個答案,告訴我,你想嫁給我。」他不緊不慢,像在講述著別人的故事。

澹臺引從前的高傲與自信在他的無恥面前潰不成軍,她想了很久,最終出口的也不過一個字,「呸!」

季黎明也不惱,饒有興緻地看著她,「你要是再烈得如同小野貓,我會認為你是想受罰。」

受罰……

澹臺引想起這個王八蛋數次吻自己的情景,胸腔中恨意一波接一波湧上來,她咬著下唇,最終還是軟下來,「馬上就要天黑了,你若是再不放了我,可就要錯過玉湖樓的拍賣,若是無法如期拿到潘龍珠,你如何向秦王交代?」

「潘龍珠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爺的性命。」季黎明深知自己一旦放了這個女人,她必定想方設法殺了他,所以他暫時只能點穴將她禁錮住再慢慢想辦法。

這件事,必須有個折中的解決方式,否則每次見面都這麼折騰,他至少會短壽好幾年。

季黎明心中微嘆,性子烈的女人固然能讓男人生出征服的慾望,可是太過剛烈也不好,一旦惹上就是大麻煩,比如眼下這位。

季黎明不得不承認,澹臺引是他見過的性子最烈的女人,即便是表妹荀久都沒有她這般強硬,她屬於那種用清規戒律將自己封死的人,一旦有人打破了她的常規,便會被她視為生死仇敵,不死不休。

他打破的何止一星半點,又摟又抱又是深吻,險些就進行到最後一步了。

然而這對於她來說,與做了最後一步沒什麼區別,所以,她會恨他是正常的。

「季黎明你過來,我有話要說。」澹臺引無法轉動腦袋,只能盯著帳頂。

「我不。」季黎明坐著不動,他可不敢保證這個女人又耍什麼花招。

咬咬牙,澹臺引雙眼一閉,兩個字艱難出口,「我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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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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