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宮義的倔強

第二十七章 宮義的倔強

再次來到秦王府,荀久心境開朗不少,至少這一次不是稀里糊塗的來,她明白了扶笙之所以想方設法將她留在這裡,就是想讓她進宮去替女帝看診。

女帝懷孕這件事,原本宮裡的巫醫和太醫院使荀謙都確診了,他不該懷疑才對,但白三郎這個如假包換的男人竟然與女帝一同被診出喜脈。

這樣一來,莫說扶笙,便是荀久都覺得整件事大有蹊蹺。

進宮是必然的,可她不甘心之前被扶笙擺了一道,設計了這麼大一個圈套給她鑽,若非她心思縝密,只怕眼下很可能正在苦兮兮求著他帶她入宮,入了陷阱尤不自知。

所以在進宮替女帝重新確診這件事上,她必須佔主動權討回甜頭。

秦王府佔地近百畝,是燕京最大的親王府邸,與荀久前世所熟知的恭王府佔地面積相近。

雕樑畫棟,精巧閣樓,翹角飛檐,琉璃瓦重檐殿頂皆被陽光灑了一層金,美輪美奐。

五間正門上全都置了橫七豎九的金色門釘,體現了親王制度與威儀。

府邸布局採用了風水學里的三元五行,即天、地、人(三元),金、木、水、火、土(五行)。

在這樣一座富麗堂皇,氣派莊嚴的建筑前,荀久從心底里產生敬意。

當然,以她的身份,不可能從正大門進。

門房的小廝極有眼見,瞄見自家殿下並沒有多說什麼,連忙出來領著荀久從側門進去。

有這樣一個高檔奢華的地方暫住,荀久也樂得自在,含笑的餘光瞄了瞄還僵在原地的扶笙,笑眯眯跟著小廝進了府。

扶笙看著那抹漸行漸遠的背影,眼眸微微眯起,眉宇間神色諱莫如深。

車夫瞥見自家殿下耳根處的薄紅時,如同被針刺眼皮一般猛跳了幾下趕緊收回目光低頭裝傻繼續卸車。

想來荀久在秦王府的影響力極大,才剛入得二宮門,就見小白「極為熱情,極為熱絡」地搖著尾巴坐在門邊,見到她時,那雙時常眯起,看人總帶蔑視,沉穩幽邃的狗眼難得一亮,站起身前爪一抬就朝她撲來。

荀久汗顏。

這貨打招呼的方式總是讓人如此猝不及防。

見荀久有意躲它,小白嗚嗚兩聲,可聲音即便再低沉,也難掩天生的渾厚有力以及穿透性。

荀久聽得汗毛直立,眼前這隻雪獒是個成年品種,體重絕不低於六十公斤,她心中直唏噓,藏獒是世界上唯一敢與猛獸搏鬥的犬類,也稱之為「天狗」,小白明顯被宮義培訓得極其優秀,尋常姿態就讓人觀之產生懼意,若是敵對,這樣一隻成年雪獒大概能敗退三隻成年狼。

荀久琢磨,這貨是個危險的主,能遠離絕對不招惹。

小白卻不知她心中所想,放下前爪后前方引著荀久去往宮義的小院。

荀久接觸小白時間短,並不明白它的意思。

小廝趕緊解釋道:「小白這是讓久姑娘跟著它去找宮大人,想來定有重要的事。」

宮商角徵羽在秦王府的地位極高,奴僕們都尊稱一聲「大人」。

荀久了悟地點點頭,暗忖宮義的傷口才縫合兩天,況且她當時已經確保了傷口盡量清洗乾淨,這個時候應該不會有什麼突髮狀況才是。

神思恍惚間,人已經來到宮義的小院,屋內飄著些許中藥味,聽到荀久到來,宮義掙扎著要坐起來。

荀久趕緊走進去,忙道:「你傷口未愈,不可輕易動作,還是躺著為妙。」

宮義的臉色較之先前已經減退了幾分蒼白,周身冷峻的氣息襯得他俊美的臉龐輪廓分明,漆黑瞳眸里,似有寒星點綴,薄唇輕抿片刻,他放棄了掙扎,緩緩躺回去,聲音透著堅定清冷之意,「還請久姑娘為我拆線。」

「啊?」荀久一怔,「你這才剛縫合的傷口,非十天半個月不能痊癒,如今這才第二天,如何就能拆得線?」

宮義看她一眼,隨即將視線定在帳頂上,輕輕一嘆,「我是常年行走於江湖之人,這點傷對於我來說算不得什麼,休息一日足矣。」

「然而這並不能成為讓我幫你拆線的理由。」荀久深深蹙眉,神情端肅,「明知拆了線會導致你傷口複發繼而更加嚴重甚至有可能因此喪命,身為醫者的我若是還這樣做,便是間接謀殺,醫者遵從救死扶傷的道德準則,我今日若是幫你拆了線,便是觸犯了醫道的禁忌,等同於逆天而行,此等罪責,我擔待不起。」

宮義轉眸睨著她,瞳仁里冰寒的星子跳動,似乎隨時都能躍出來將她冰凍住。

荀久並不懼怕這樣的眼神,上輩子為人看病已經習慣了形形色色的目光。

她只是安靜地看著他,眼睫偶爾閃動。

宮義深吸一口氣,最終淺淺闔上眸,再睜開時,寒意退去大半,多了几絲清明。

「自從跟在殿下身邊開始,這是有史以來我失敗的第一個任務。」他的聲線很好聽,卻因氣氛沉重而添了幾分黯然。

荀久聽得出來他語氣中的懊惱之意,卻並不說話,感覺上,宮義是個極其要強的人,他方才能放軟語氣告訴她這是他第一次失敗的任務,想來把她當成了傾聽的對象。

而往往這個時候,傾聽的人越是勸慰就越會貶低男人的自尊心。

所以,她選擇了沉默。

他看了她一眼,繼續道:「雖然殿下並未曾責怪於我,但我決不允許自己犯這樣的錯誤,所以,在掖庭宮八十一個孩童殉葬之前,我只有三天的時間查到殿下想要的東西。」

聽到「掖庭宮」三個字,荀久神色一動,繼而問他:「我能問一問秦王派你去做什麼嗎?」

宮義緘默不語,長長的眼捷垂下,在白凈的面容上投下兩片暗影。

「那麼,這八十一個孩童將會被葬在什麼地方?」荀久又問。從宮義的話里不難聽出白三郎出殯的時間是三日後,也就是說她只有三天的時間,既要接觸到白三郎的屍體驗明真相為荀府翻案,又要想辦法救出劉權。

對於身份尷尬而又不會武功的她來說,三日內要完成這兩件事似乎極有難度。

從宮義的院子出來,荀久循著記憶來到玉笙居,見到扶笙時,她咬了咬唇,將原本想談判進宮的話咽了回去,改口問道:「宮義要我幫忙拆線,你為何不去阻止他?」

扶笙指著荷塘里游過的錦鯉,問:「馬上就要入冬了,你會因為心疼魚兒寒冷而將它放到火上取暖嗎?」

嘿嘿,殿下想告訴久久的是個什麼道理呢?

嗷嗷,很想吐槽公眾期每天只有兩千字,寫得不過癮,親們看得更不過癮,所以為了彌補公眾期的漫長,上架后若非有特殊情況,衣衣盡量保持萬更。

ps:文文12號上pk,親們看完記得來評論區留言啊,文文能否渡過這個關鍵時期順利上架就看親們的追文率辣,當然,路過並收藏且追文的妞兒都美美噠,桃花朵朵來,朵朵是帥比。

看我真誠的大眼,(●—●)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言情穿越 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上一章下一章

第二十七章 宮義的倔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