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王妃請旨賜婚國公大怒罵兒

184 王妃請旨賜婚國公大怒罵兒

鄧櫻等待走遠些了,方輕聲道:「宮裡傳出話來,淑妃母女被陛下禁足。淑妃天天大發脾氣,叫嚷陛下要把她廢了,從丁家再選妃子。丁家這些未定親的小女子就蠢蠢欲動起來,想進宮去。」

徐淼淼搖搖頭,「陛下沒有這個這心思。淑妃想多了。」

鄧櫻感慨道:「唉,淑妃原來不是這個樣子,現在不知道怎麼搞得變成這樣了。」

「你原來認識淑妃?」

「我家與丁家也是姻親。淑妃只比我大一歲,我們小時候常在一起玩。後來她嫁到馬族去,我們就斷了聯繫。」

「當年丁家為何把淑妃嫁到馬族去了?」

鄧櫻低聲道:「庶人李動在位時,想要收回兵權,三大國公不認可他的帝位,根本不理會他。馬家給李動出主意,分裂三大國公,然後個個擊破。」

「馬家用嫡子設計丁家嫡女,本來中計的不是淑妃,而是淑妃的一個堂姐,這個堂姐為了自保就把淑妃給拖下水,淑妃失了清白,丁家只能讓她嫁到馬家去。」

「淑妃生下馬玉之後和離,遠遊天下,遇到了陛下,兩人定情。陛下登基,封她為妃,給馬玉賜姓李,封為公主。」

「原本陛下是想冊封淑妃為後,誰知最後封了林雨珊。」

「我聽說林雨珊生前為後時,天天欺負淑妃母女。淑妃在宮裡的日子很不好過。」

「這些事我也是聽娘家人說的。」

徐淼淼感慨道:「淑妃的命不好。」

「是呢。我們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有一個好的歸宿。」鄧櫻微笑道:「我們從文的師父只許他此生娶一個妻子,從文性子憨厚純直,成親之後肯定懼內。」

徐淼淼笑問:「你希望表哥找個母老虎?」

「只要他們小兩口日子過得好,他找母老虎也行。」

「嫂子,我看你就有點母老虎。」

鄧櫻哈哈大笑,「我只是偶爾母老虎而已。我家的那幾個嫂子才是真正的母老虎。」

「你向著你哥哥還是你嫂子?」

「他們誰有理我就向著誰。其實只要他們過得好,我嫂子厲害就厲害。」

徐淼淼故意上下打量鄧櫻,「那倒是。家和萬事興。你這個小姑子是極好的。」

鄧紅誇讚道:「淼淼,你也極好。」

三人在一起家長里短的說了一會話,就有奴婢過來稟報那邊已經開始賞天碗了,請她們過去。

趙氏一直想跟徐淼淼說話,無奈被幾個姻親老太太圍住誇讚,抽不出功夫來。

姑嫂在海府瞧看了天碗,用過晚飯,這才回府去了。

次日,丁家的三個嫡女派大奴婢遞來請帖要過府看望徐淼淼。

春蘭早就想好了說辭,「我家縣主這幾日有事,改日再約三位小姐。縣主送給三位小姐一些自家封田產的辣椒。」每人送了兩斤,也就是意思一下。

徐家的辣椒到現在都沒有上市賣,給親朋好友送了些,大部分都晒乾或是做成剁辣椒、泡菜、辣醬等。

辣椒展館名聲遠播,天天人山人海,陝西道、洛陽、隴地的人都來瞧看。

丁家三個嫡女沒有見到徐淼淼,但是得到了辣椒,仍是十分歡喜,把辣椒交給了廚房做成辣味吃食與族人分享。

當日夜裡,徐清林、徐磊父子就回到長安了。

兩個人都晒黑了。徐清林的精神頭挺好。徐磊神采飛揚。

徐磊粗聲粗氣的道:「妹,我有師父了,無名氏師父、三照師父都收我為徒。」

徐清林激動的道:「你哥憨人有憨福,本來無名氏大師不想再收徒根本都不想見你哥。」

徐淼淼問道:「那他怎麼又收我哥做徒弟了?」

徐清林笑道:「從文見三照大師很中意你哥,就寫信告訴無名氏大師,你再不來,人可就被三照大師搶走了。」

徐淼淼誇道:「表哥真是個熱心人。」

「無名氏大師納悶什麼人能入得了三照大師的眼,就千里迢迢的從北地趕至見你哥,一見之下很是喜歡,就同意收你哥做徒,還允許你哥同時拜在三照大師門下。」

「我哥真是好的,一下子拜在兩位大師門下。以後我出去,就說我是徐磊的妹妹,誰敢欺負我,我哥就揍誰!」

徐磊咧嘴笑道:「妹,無名氏師父要帶我去北地,我不肯,我還沒給你和紅紅說呢。我就與爹回長安了。」

徐清林揮手讓下人退下,低聲道:「無名氏大師說,自去年李靜的兩個兒子要將匈奴放進關來,北地邊防就顯露亂跡。他怕今年冬季匈奴打進北地邊防搶糧食,帶著從文直接去了北地軍隊。」

徐淼淼秀眉緊蹙,「無名氏大師為國為民,很值得人敬佩。哥哥,你要好好跟他學武功兵法。」

徐磊目光愧疚,輕聲道:「妹,我在家裡呆三日,就去北地。家裡就得由你孝順爹爹了。」

「那是我應該做的。你快去跟嫂子說此事。她可思念你了。」

徐磊紅著臉去見鄧紅了。

徐清林笑道:「淼淼,我在南地潭州時,收到了你娘的叔叔海族老族長海國公親筆信。他向我提親,想讓你嫁給青滇。」

「那您怎麼回信的?」徐淼淼心道:難怪二姥姥、大舅沒有向陛下提我與表弟的親事,原來二姥爺直接給我老爹寫信。

「我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我想著還是問問你的意思。」

徐淼淼便道:「我不嫁表弟。」

徐清林點點頭,「那我就早早給海家回絕了此事,不要讓他們再惦記。」

「爹,您先歇息,有什麼事明個再說。」

「我一點都不累。我還有話跟你說。」

原來徐清林在回來的路上聽說了辣椒展館及御賜天碗展示拍賣會的事,特別的歡喜激動。

現在他要聽徐淼淼講講兩件事情的細節。

「您一把年紀了,還跟個小孩子似的,大半夜不睡覺,非要聽我說話。好。我就依您一回。」徐淼淼見老爹一臉亢奮,看來不說給他聽,他就睡不著覺了。

她安排著下人去做夜宵之後,就給老爹說了說經過。

「你大哥早朝上把羅馬帝國送的天碗砸了,砸的好!」

「大哥能把冷宮平了,砸天碗不算什麼了。」徐淼淼對於這個有魄力的大哥心存敬意。

「我這一路聽達官貴人及老百姓談論你大哥,均是說他乃是正統的天子,能庇護大唐。」

「南地的水災情況如何?」

「不好。不過我們離開南地時,朝廷的救濟銀錢及糧食已經到了。災民不至於餓死。」

「現在大哥手裡有銀錢了,不會坐視受災百姓活不下去。」

「你大哥在小梨村住了十幾年,親眼目睹百姓的貧苦,也親身體會過,這是本朝除去開國太祖皇帝之外的皇帝沒有的經歷。」徐清林說過這裡,又有些感慨。

「大哥和小南南都很想您。您用過夜宵就休息,明個女兒陪您去宮裡見他們。」

「好。」

「義黎帶著族人去遠遊,我就讓鄧伯帶著小文文與小佳佳跟著他們一起去了。昨個他們來信說是在華山。」

徐清林一臉嚮往,「華山可是個好地方。我只聽說過,還沒有去過呢。」

徐淼淼菀爾道:「明年義黎再遠遊,我們都跟著他去,到時再去一次華山。」

徐清林聽到愛女話裡有話,心裡就更加明了。這一路時常想給愛女找個什麼樣的女婿。

次日下午,徐清林、徐磊、徐淼淼進宮去了,直接去的宣政殿見李嚴。

「我準備把祖墳安在封田果山腳下,依山畔水,地勢也高。」

「舅,我找人給瞧瞧風水。」

徐清林微笑道:「不用你找了。三照大師會去瞧看風水。他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去過了。」

李嚴誇讚道:「弟弟真是好的,被無名氏、三照兩位大師收做關門弟子。」

徐磊憨笑。

李嚴問道:「妹再過些天就及笄,你不等她及笄再去?」

徐磊望著徐淼淼,愧疚道:「妹,我是想看著你及笄,可是無名氏師父說他等不到那時了,讓我越快去北地跟他匯合越好。」

「無妨。」徐淼淼又跟李嚴道:「嫂子再過幾個月快要生產了,他都不能陪著,何況我及笄的事?」

李嚴問道:「那你大婚,他趕不回來怎麼能行?」

徐淼淼目光坦然,「我可不想那麼早大婚。」

李南喜滋滋從東宮飛奔過來,剛好聽到兩人的對話,得意的笑道:「父皇,您聽到了吧,我早就說過,我姑不會這麼早大婚的。」

李嚴望著愛子目光寵溺,微笑道:「女大當嫁。你姑及笄之後定下親事,接著就大婚。」

徐清林有些自豪的道:「你舅娘的叔叔海國公給我寫信為青滇向淼淼提親事,我回信說等等再說。昨個我問了淼淼的意思,準備明個就去海家,親自回絕此事。」

李嚴哈哈大笑道:「舅,我說海英峰一直沒有動靜,原來讓他老爹直奔您去了。」

「姑……」李南拖長音喚徐淼淼,還向她使眼色,意思是青滇表叔有情有義還那麼孝順,你為啥不嫁給他?

徐淼淼白了李南一眼。

「舅,我這裡也有好些人來向淼淼提親了。」

徐清林跟打了雞血似的精神頭十足,激動的道:「快說說,都是哪府,提的男方都是誰?」

李嚴見徐淼淼羞的低下頭來,笑道:「頭一個,董飛燕提的是雲義黎。」

李南驚呼道:「董王妃!」

李嚴守了這個秘密好久了,現在董飛燕已經在長安的路上了,終於可以說出來了,「對。你以為董飛燕寫信給我提條件說賜婚,是為了誰,當然是為了她的乾兒子云義黎。」

李南疑惑道:「董王妃有個兒子文琰。」

「李靜剛死不到一年,董飛燕豈能給李文琰議親事?」

李南急道:「您不是說董王妃不是尋常女子,不會按常理辦事嗎,兒臣就以為她要讓我姑嫁給李文琰。」

徐清林哭笑不得,「琰王爺才多大,怎麼能娶你姑?」

徐淼淼瞪眼道:「小南南,你可以到一邊去呆著了。」

徐磊粗聲粗氣的道:「胡思亂想。」

李南反瞪徐磊一眼。

李嚴哈哈大笑,「第二個,呂族的老族長呂慶,男方是他的嫡曾孫呂彬,去年我欽點的文比科考的探花,今年二十歲,如今在長安書院當博士。」

李南立刻叫道:「這個好!我姑嫁給呂彬,日後就是呂族族長夫人。」這個條件比雲義黎好。

徐淼淼惱道:「閉嘴。」難怪上次去呂族,呂彬見到她時還沒說話就羞得臉通紅,原來上躥下跳的呂老頭跑到李嚴這裡提親事了。

「呂家的探花郎。」徐清林點點頭微笑。

「第三個,賀族的老族長賀軾……」李嚴停頓一下,還賣了個關子,見李南比徐家三人還要急,笑道:「他說,賀族的未定親事的兒郎任淼淼挑選,選中誰誰就有福氣娶淼淼。」

徐清林笑得合不攏嘴。

徐磊呵呵憨笑。

「姑,你去賀族設擺台選夫,誰武功最好模樣生得最好,你就嫁給誰。」李南話畢,又覺得武功最好模樣最好這不說的就是雲義黎嗎,真是言多必失。

「第四個,丁族老族長丁勝強給……」

「第五個,永昌侯鄧朴夜,給嫡幼子鄧松……」

鄧朴夜就是鄧櫻的生父,鄧松是鄧櫻嫡親的小弟弟。

徐淼淼一聽有些詫異,這些天從未在鄧櫻嘴裡聽過鄧家想娶她的事。

「第六個……」

「第七個……」

李嚴說的口渴,喝了兩回水,終於把十四個求親的府及男方都說完了。

徐清林喜得嘴巴都快笑斜了,用過晚飯,出了皇宮回到了徐府還在笑。

徐淼淼心想能讓老爹這麼高興也行。

徐磊在家裡還有兩日,徐清林趕緊趁他在,把祖墳的地方選好了,而後與徐淼淼、鄧紅一起對他千叮嚀萬囑咐。

徐淼淼給徐磊送了一件納米技術隔離衣、保命葯及三萬兩銀票,又給他帶了兩匹千里馬。

徐磊離開后,三位國公之首的海華進長安了。

李嚴特意派了兵部尚書賀步立率兵部眾位官員至長安城門外五里處替他迎接海華。

徐清林父女在第二日就去海府看望海華。

海華已經從趙氏嘴裡得知了親事被拒,還特意問了海青滇,後者竟是想得很開,笑說今生無緣那就來世吧。

海華與趙氏商量過之後,正想去徐家為族裡別的子弟提親,徐清林父女就遞過帖子要來了。

海華正在見別的客人,一聽徐家父女要來,立刻要見他們。

徐家父女步行至海府,大管家趕緊把他們迎了進去。

海華今年七十一歲,個子高瘦,滿頭白髮,長年在南地,皮膚並不黑,國字臉虎目,右臉從顴骨至下巴有一道嚇人的傷疤,這是在五十歲與敵打仗時留下的,也是軍人為國奮戰的榮耀。

徐淼淼見到海華臉上的傷疤,並沒有像普通的貴女感到害怕,而是心生敬意。

海華受了徐清林與徐淼淼磕的三個響頭,親自扶起父女二人,溫聲道:「淼淼的模樣有幾分隨了晨玉。」

徐清林熱淚盈眶點點頭。

海華感慨道:「你們家的祖墳修好之後,我們夫妻一定去拜祭。」

曾經徐族是何等繁華風光,如今只剩了徐清林這一支,三代人合起來還不過十人。

徐淼淼鞠躬行禮道:「多謝二姥爺、二姥姥。」

徐清林問道:「這次叔叔在長安呆多久?」

海華不把兩人當外人,笑道:「我這次回來就不回南地了。過幾天我會向陛下請旨,讓英峰去南地,把樂康換回長安。」

海英峰是嫡長子,將來繼承國公府,豈能總在長安呆著享受安逸。他不去南地邊防誰去?

徐淼淼問道:「大舅要去南地邊防,幾個哥哥嫂嫂要跟著去嗎?」

海華答道:「英峰這一系除了青滇之外都跟去。」又給父女說了原因。

海英峰的嫡長子海義亮日後也是要繼承國公府,嫡二子海瑞晨要繼承侯位。

他們都得去南地邊防,不能再留在長安享受。

海族列代都是這樣,誰繼承爵位誰就多在邊防守著打仗。

海青滇若是能繼承爵位,海華肯定也讓他去南地邊防。

徐清林父女聽后,若有所思。現在徐磊已經去了邊防從軍,日後徐文也是要繼承郡公府,是不是也得去邊防從軍?

用過飯之後,海青滇還特意找徐淼淼說話,「表姐,我都聽說了,你與雲兄弟走的很近,你要嫁給他?」

徐淼淼沒有否認,輕聲道:「這個得看我爹同不同意。」

海青滇喃喃道:「姑夫定會聽你的。我們這一路,姑夫一天能念叨你幾百回。」

「我爹是身在外地,不放心我,才總念著我。」

海青滇定定望著徐淼淼,似笑非笑的問道:「表姐,如果你最開始先認識的人是我,你還會喜歡上雲兄弟嗎?」

「這是我們大人之間的事。你就別胡思亂想了。」徐淼淼白了海青滇一眼,心道:這傢伙看來是知道義黎曾經在永靖縣呆過的事了。

海青滇板著臉,前所未有的嚴肅認真,「我與雲義黎同歲。我已經成年。不是小孩子。」

徐淼淼目光坦然,「可是在我心裡你就是小孩子。」

海青滇桃花眼微紅,淚珠就在眼眶裡打轉,語氣委屈,問道:「為什麼你能把雲義黎當成成年男子,而把我當成小孩子?」

曾經他是小孩子,現在已經成年了,好不好。

徐淼淼菀爾,輕聲打趣道:「好了。你成熟了,已經熟透了,就等著哪府的小女子把你給吃了,行了吧?」這個表弟桃花眼總眨啊眨的,不知要迷倒多少小女子。

海青滇羞得滿臉通紅。

「這樣的話我都能給你說,我在心裡真的是把你當成弟弟。你口口聲聲叫我表姐,心裡也得把我當成表姐才是。」徐淼淼轉身走了,不再回頭看海青滇一眼,不再他一絲念想。

海青滇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仍是痴痴的望著徐淼淼的背影。心裡知道,以後不能這樣再肆無忌憚的看她。看一眼少一眼。

趙氏把表姐弟的動作看在眼裡,心裡替海青滇心疼心酸。

賀氏問道:「奶,我過去勸勸滇弟?」

趙氏搖了搖手,「別勸了。讓他一個人好好的靜靜。」

丁彩霞見趙氏一臉沮喪,柔聲道:「青滇這個孩子心寬,過些天就會好了。」

趙氏長嘆一聲,「但願如此。」

海華特意拉著徐清林去偏廳單獨說話,問道:「我們海家子弟眾多,你看從文如何?」

徐清林點點頭誇讚道:「他乃是今科武狀元,自是極好的。」

海華緊跟著問道:「從文能不能娶淼淼為妻?」

徐清林來之前已被徐淼淼叮囑過,心裡早有了準備,目光坦誠,答道:「叔叔,實不相瞞,淼淼已有了意中人,不然……」

海華盯著徐清林,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淼淼的親事還是得你說了算。」

徐清林似被一頭老虎盯著,竟有種心驚膽顫的感覺。

「淼淼就嫁給從文!」

徐清林肩膀顫了一下,搖了搖頭,迎上海華的目光,道:「不行。我會順著淼淼的心意。」

「可憐天下父母心。你的心思也沒什麼錯。」海華仰天長嘆一聲。

徐清林失聲道:「叔叔。實是對不起。」心裡生怕把海華給氣病了。

半晌,海華緩緩道:「淼淼是晨玉的女兒,晨玉已不在世,我這個晨玉的叔叔要替她把把關。你給我說說看,淼淼相中的人是誰?」

徐清林從海華的臉上看不出憤怒,便答道:「他就是雲族的族長雲義黎。」

海華恍然大悟般點點頭,「原來是那個少年。我知道他。你們父女的眼光不錯。」

徐清林好奇的問道:「叔叔認識義黎?」

「我在南地邊防就聽說雲義黎尋找雲族的事,後來我的一位部下的兒子考中武進士返鄉,見到我們大夸特誇雲義黎,說什麼要是有妹妹,一定要把妹妹嫁給雲義黎的話。」

徐清林心裡有些得意,有些自豪的道:「實不相瞞,青滇那份捐銀的奏摺就是出自義黎之手。」何止是奏摺,雲義黎的字、畫那可是一絕。

海華便道:「那他對我們海家也是有恩。」

徐清林笑道:「義黎說是舉手之勞。」

海華道:「他是看在你們父女的面上寫的奏摺。我就領你們父女的恩情了。」

徐清林小心翼翼的道:「叔叔,你千萬別為淼淼的事生氣。」

「不會。我豈會生氣。」海華還哈哈大笑幾聲。

見狀,徐清林心裡就踏實了。

誰說海華心裡沒有火,只是年歲大了經歷的事多了,面上不顯,又是敬著徐清林把李嚴、李南撫養成人,這火就不跟徐清林發了而已。

徐家父女走後,海華就把海英峰叫來臭罵了一頓,怪他當時去小梨村沒有向徐清林提親,結果耽誤了海青滇,錯過了徐淼淼這個孫媳婦。

海英峰在海青滇的親事上面已經很是愧疚,受了老父的痛罵,沒有半點怨言,還勸老父別把身子氣壞了。

趙氏特意把海浩林叫來,無精打採的道:「你爹也為從文向你妹夫提了親事,你妹夫拒絕了。你就別再想著把淼淼變成兒媳婦了。」

海浩林從海從文沒有回長安而是直接跟無名氏去了北地邊防起,就覺得這門親事無望。

趙氏問道:「你怎麼不說話?」

海浩林哭喪著臉道:「唉,我能說什麼。從文那個混小子都去了北地邊防,要是打起仗來,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來。我不能坑了淼淼。」

「這事都怪你大哥!」

海浩林走了之後,趙氏一想起不能把那麼好的小女子娶回來做孫媳婦就心煩,對於即將要過的七十大壽也不感興趣了。

賀氏籌備趙氏的七十大壽,非常的忙碌,晚上抽個空閑帶著賀、丁兩家的三個廢人去徐府,求徐淼淼醫治。

徐淼淼看在賀氏的份上,同意給三人治病,只收了賀家送來的禮物沒有收銀票。

這三人就在徐府暫住幾日。

賀氏覺得特別有面子,當晚就派人把銀票退給賀族。

過了兩日,海華向朝廷遞了奏摺,讓長子海英峰秋天去南地邊防,李嚴准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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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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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淼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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