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 事發國公氣絕兩府大亂
為首的是海浩林,身後是海家大房的老二海瑞晨、二房的長子海正陽及長媳鄧櫻,然後是太醫院的司雁南,最後是徐府的春蘭。
「二哥。你們這是?」徐清林連忙起身拿帕子擦了嘴就迎了過去。
海浩林還穿著紅色的官袍,指著徐淼淼急道:「淼淼,你快跟我們走。再晚些,我爹就不行了。」
司雁南穿著綠色的太醫官袍,直奔而至,「郡主,海國公爺口吐鮮血,倒地不醒,針灸無法讓他醒過來,湯藥都灌不下去。」
徐淼淼面色倏變,放下正在剝皮的大蝦,起身就跟著海浩林往出走,問道:「二姥爺現在在宮裡還是府里?」
海浩林有些哽咽道:「在府里。太醫院把他送回來時還睜著眼睛,剛才就不行了,眼睛閉上了,用盡辦法都醒不過來。」
徐清林與跟過來的鄧紅三人道:「我去海府,你們母子不許出府。」
鄧紅點點頭道:「是。」
鄧櫻大步走向前,在徐淼淼耳邊低聲咬牙切齒的道:「今個出的事,賜婚的呂敏被查出已有兩個月的身孕。」
徐淼淼長嘆一聲。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是最壞的結果。
如果不是賜婚,不牽扯到皇家,呂、海兩族私底下就解決了,偏偏海英峰為了爭口氣,向李嚴請求給海青滇賜婚。
李南夫妻正是認為是賜婚,這才對此事十分的重視,把呂敏召入東宮。
如今呂敏的醜事暴露出來。皇家、呂族、海族該怎麼處置此事?
鄧櫻道:「陛下召見呂族族長呂慶、太子太傅呂文傑,讓他們把呂敏領走,而後召見我們家爺爺、大伯。我爺爺得知大怒,在宮裡就氣得吐血要不行了。太醫院害怕我爺爺就這麼沒了,向陛下請了旨把我爺爺送回府。」
徐淼淼想到性子耿直說話直爽的海華,守護南地邊防的老軍神,一輩子戎馬生涯,七十多歲才回到長安養老,沒享幾天福,就遇到這麼糟心的事要被活活氣死。
這心裡就莫明的心疼心酸。
海浩林邊走邊跟徐清林簡明扼要的說了事情經過,氣道:「呂慶先找的我,要讓從文娶呂敏,我當時婉拒了。沒想到呂慶扭頭就找了我大哥,我大哥真是糊塗之極,都不去查一查呂敏,也不向我爹娘說一聲,就去陛下面前求了賜婚的旨意。」
海正陽抱怨道:「我大伯這回真是太糊塗了。我們家族與呂族聯姻的事不跟我爺娘說一聲,他就自己給定了下來,還怕我爺奶反對,直接去求了聖旨。」
大房的二子海瑞晨來之前還不知道呂慶曾找過二叔海浩林,現在聽到此事,氣得恨不得跑到呂族把呂慶那個老頭子身上打出幾個血窟窿。
徐淼淼哽咽道:「我二姥姥呢,有沒有氣壞了?」
鄧櫻答道:「奶奶也差點氣暈過去。大嫂要過來請你,我讓她陪著奶奶,我過來請你。」
海正陽又道:「虧得現在就事發了,不然青滇與呂敏拜了堂,青滇這一輩子再也抬不起頭,我們海族可就真的貽笑大方。」
海浩林扭頭叫道:「現在別說那些,現在就是救你爺的命,什麼都沒有你爺的命重要!」
海正陽道:「我爺一定不會有事的,他老人家長命百歲。」
徐淼淼抹淚道:「我儘力而為。」
一行人騎馬奔至海府。
府里出了這麼大的事,下人仍是有條不紊的做的事,絲毫不見亂相。
不過,每個人的面上看不到笑容,甚至有許多人臉上有哭過的淚痕,氣氛非常的壓抑。
徐淼淼到達海華與住的院子時,裡外都站滿了人。
海家嫡系的子子孫孫及媳婦們幾乎都到了,都用無比期待懇求的目光望著徐淼淼。
太醫院的院長及三位太醫站在院子里,均是愁眉苦臉,朝司雁南搖了搖頭。
司雁南蹙眉問道:「現在國公爺如何了?」
太醫院的院長長嘆一聲,「國公爺已經沒有氣息。」
太醫院在司雁南自告奮勇的去請徐淼淼時就已經對海華束手無策,給海族說可以準備後事。
剛才海華已經沒有脈搏了。徐淼淼來了,太醫院就讓她把海華死馬當成活馬醫吧。
徐淼淼面色一沉,跟著鄧櫻直奔海華的卧房。
海華躺在床上,臉色慘白,雙目緊閉,如同死去了一樣。
趙氏坐在床邊話都說不來,也站不起來了,渾身在抖,一下子彷彿老了十歲。
海英峰臉頰上幾個紫紅巴掌手印有些嚇人,就跪在趙氏的腳下,充滿愧疚嗚嗚的哭著。
做為當事人的海青滇正跪在海華的床前,滿臉淚水的一聲聲的叫著爺爺,扭頭看到徐淼淼走進來,哭道:「表姐,我爺爺不行了,你快看看能不能救活他?」
徐淼淼一邊翻看海華的眼皮,一邊肅容道:「清場,立刻!」
不等海族人說話,司雁南就自動的進入醫助士的角色,立即執徐淼淼的話,把眾人往外哄。
海青滇直接把趙氏背在背上走出去。
海英峰被海浩林拖著胳膊拉走了。
徐清林神情緊張,用不高不低的聲音道:「淼淼,我就在外面。」
司雁南是懂徐淼淼的規矩,把窗都緊緊關上還插上了,見人都出去了,也出去了,還把門也給關上了。
眾人在外面度日如年,不知過了多久,門奴稟報,「雲族的族長在外面,說是要進府來陪著郡公爺。」
海浩林道:「他是淼淼的未婚夫,不是外人,快他進來。」又讓海正陽去迎接。
海青滇跟著海正陽一起去了。
「我去徐府得知貴府的國公爺病重,淼淼過來醫治,我怕我岳父著急,就過府來了,來得匆忙,沒有遞帖子,還望見諒。」
海正陽道:「你是淼淼的准夫君,就是我們家的親戚,無需客氣。」
海青滇跟在二人身後,也沒有吭聲。
雲義黎穿著一襲白衫,玉樹臨風,神姿綽約,如同下凡的仙人,把海家的兩位嫡公子都比了下去。
他一路走,一路引起下人們注目。
海族的嫡系的人大都站在院子里等待。
徐清林坐在廳里,聽說准女婿來了,立刻走到院子,一看到准女婿的身影,就快步迎過去,「賢侄,你怎麼來了?」
雲義黎便道:「叔,我來陪陪您。」
徐清林就覺得心裡一暖。
海家人請准翁婿二人到偏廳去坐。
不一會兒,徐淼淼出來了,海族人蜂湧而上把她團團圍住,太醫院的幾人都擠不進去。
「二姥爺暫時有了氣息、脈搏,不過仍是十分危險,要想活下去,就得在左胸口心臟處拉開一個口子做個手術。我需要見二姥姥,請她定奪是否做手術。」
徐淼淼被眾人擁著去見趙氏,無意中看到人群外邊一張非常熟悉俊美無雙的面孔,以為是眼花出現幻覺。
雲義黎舉起手,高聲道:「淼淼,我陪著徐叔。」
徐淼淼面頰微紅,也朝雲義黎招了招手,就進去跟趙氏談話。
趙氏聽完之後,也是個非常有魅力的,當即就同意了,並把兩個兒子及嫡長孫叫過來,讓他們當著太醫院的面保證,萬一手術失敗,也絕對不會找徐淼淼麻煩。
徐淼淼見老人這麼明白清楚講道理,心裡十分感慨,道:「二姥姥,你人這麼開通這麼好,老天都會保佑您,都會保佑您與二姥爺長命百歲。」
趙氏流著淚親自送徐淼淼再次進了海華的卧房,而後跟族人下令,無論結果如何,都不許埋怨怪罪徐淼淼。
徐清林、雲義黎得了這話,心裡也踏實了。
這次一等就是一夜。
期間下了一場大雨,豆大的雨珠噼里叭啦砸向地面,一下就是兩個時辰。
這麼大的雨,皇宮、東宮都派宮人過來了。
海華是國之重臣,又是幫助李嚴登基的大功臣。皇家對海華的生死非常關心。
早晨雨停了,呂族也派人來了,來得是太子太傅呂文傑。他早朝都不上,專門處置家族的這次突發重大危機。
若是來得是別人,下場就被海族人暴打一頓丟出府門外。
呂文傑是李南的先生,未來的帝師,身份擺在哪裡,海族人多少得給他一些面子,沒有打他,不過紛紛罵他罵呂族罵呂敏。
「我此次來,一是探望海叔,二是有要事見趙嬸。」
海英峰頂著臉上的幾個巴掌印,氣呼呼道:「我娘氣病了,不見你。」
「此事相關兩族,我必須見到趙嬸。」
趙氏得知呂文傑來了,竟是派大奴婢來傳話,讓他進屋說話。
呂文傑見趙氏躺在床上也是病怏怏,硬著頭皮把呂族商議之後的決定告之。
趙氏等得就是這個,不過沒有回復呂文傑,揮揮手冷聲道:「我家老頭子還在鬼關門沒有回來,你們就全族保佑他能回來。」
一切的一切都要看海華能不能活下來。
如果海華死了,海族與呂族就結下死仇,從姻家變成仇家,呂族必須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當然呂族現在的族人在朝中有很大的勢力,海族要整倒呂族,傷兵一千,也得自損八百。
如果海華活了,海族才會考慮呂族提出的條件。
呂文傑出了海族就直接去了白族的族長當今太師白步海的府邸。
呂族要承受海族的怒火,那麼呂族的怒火就由白族承受。
白步海抱病在府沒有上早朝,見到怒氣騰騰的呂文傑,卻是反問道:「這回你們終於找上門了?」
潛台詞就是你們呂族早幹什麼去了。
原來,白星凡早就跟白步海說了,他跟呂敏已有夫妻之實,求白步海派官媒去呂族提親。
白步海依言就派了官媒去呂族,誰知呂族族長呂慶不同意這門親事,呂族人把官媒趕了出去。
白步海就親自去了趟呂族,結果呂慶提出來,同意親事不是不可是,但是以後在政事上面,白步海以後不許與呂族意見不同。
白步海是三朝元老,有自己的政治觀念,豈能被呂族牽著鼻子走,非常厭惡呂族以親事做為要挾干預政事,堅決不同意呂慶的要求,拂袖走了。
白步海為白星凡去呂族兩次求婚不成功,心裡很生氣,隨後籽瓜地廢了,白星凡被三大國公府及呂家設計,被波斯帝國商人的庶女佔了正妻的位置……
白步海氣上加氣,一下子就氣倒了不上早朝。
呂文傑怒道:「白星凡做出那樣的事,你必須給我們呂家一個交待!」
白步海並不生氣,只是嘲諷道:「老夫兩次去提親事,你們不是拒絕就是刁難。之後你們要把呂敏許配海從文沒有成功,又把呂敏許配給海青滇,還攛掇海英峰去向陛下求聖旨。」
呂文傑目光閃爍,語氣裡帶著威脅,道:「白星凡玷污了呂敏的清白。」
白步海冷笑一聲,「一個巴掌拍不響,男歡女愛那是你情我願的事。不信你可以去問問長安書院幾千師生。」
每次都是呂敏主動去長安書院約會白星凡。
一個小女子家家的上趕著追求男子,未定親連個名分都沒有,就把身子都獻了還有了身孕。
呂族不怕幾百年的名譽毀於一旦,那就去衙門狀告白星凡。
別說上了公堂,就是弄到朝堂上去,倒要看看誰顏面盡失!
呂族給臉不要臉,到了現在還想反打白族一耙。
自從得知了海青滇與呂敏賜婚的事,白步海就開始琢磨此事要怎麼辦,早就想得通透該怎麼應對。
「大不了我們家族舍了呂敏,你能捨得了白星凡?」呂文傑在海族已被人罵得要吐血,現在在白步海這裡碰了一鼻子灰,氣得不但要吐血,還想拿刀子殺人。
白步海心裡動怒了,脖頸上的碗大的肉瘤氣得一顫一顫,高聲道:「那你們就試試!」
一個家族動不動就舍了這個舍了那個,這個家族離毀滅已不遠了。
呂文傑咬牙切齒的問道:「白星凡娶是不娶呂敏?」
白步海沒好氣道:「原來凡兒給呂敏的位置是正妻元配,現在這個位置是二公主的,呂敏只能是貴妾。」
呂文傑怒道:「不行。至少是平妻!」堂堂呂族的嫡女又是他的親侄女,豈能當貴妾。
白步海板著臉道:「你們跟陛下說去,跟我說不著。」
呂文傑質問道:「當初白星凡那麼有膽量,現在怎麼就沒膽量到陛下面前說此事?」
白步海反問道:「當初你們拒絕刁難老夫提親事,現在怎麼就不接著拒絕刁難?」
如果當初白星凡與呂敏的親事定了,還有波斯帝國庶女、二公主什麼事。
白星凡可是白族未來的族長。
現在白星凡要尚二公主,就沖二公主那麼不招李嚴待見的勁,做為駙馬的白星凡以後在朝堂上還能有什麼做為?
呂文傑一字一句的道:「你與我這就上宣政殿面聖。」
「老夫就是死了,也不會逼迫陛下喪失皇家威嚴!」白步海能讓呂敏當個貴妾,是看在她肚子里孩子及呂族的面子上,然而這已經是對皇室不敬。
想當年白步海的生父尚了生母,一輩子只有生母一個女人。
白步海能侍奉三代皇帝,憑得就是對皇室的一片忠心。
呂文傑盯著白步海,砰的一聲,把手裡的茶杯重重砸在了地上。
白步海一拍桌子,怒道:「君是天,君是父,臣必須要敬君。你們呂族好自為之。來人,送客!」
呂文傑怒氣衝天都快要走到了白府的大門,猛的回頭,見送他出來的呂步海的嫡長子也就是呂星凡的生父白檢一臉落寞焦慮,冷聲道:「把呂敏接走!」
白檢點了點頭,心裡鬆了一口氣,送呂文傑走後返回大廳,見白步海坐著閉目養神,下人站在一旁不敢清掃地上的碎杯,輕聲道:「爹,呂大人剛才說讓我們把呂敏接進府。」
「我要進宮面聖。沒有我的話,誰也不許去接呂敏。」白步海起身去換了朝服。
貴妾,還是個懷了身孕,將要在公主進府之前生下長子或長女的貴妾。這樣的事仍是會降低皇室的威嚴。
白步海必須要經過李嚴同意,才能派人去接呂敏。
早朝退後,李嚴穿著龍袍就在宣政殿御書房召見了看上去非常疲憊滿面愧疚自責的白步海,聽他說完了事情的經過。
「老臣有罪。」
「唉,朕也是不知星凡已經與呂敏私定終身,不然不會給星凡賜婚。你受委屈了。」
「陛下,這一切與您無關。您千萬不要自責。」白步海再次重重磕頭。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李嚴雙手扶起白步海,關切的問道:「你的肉瘤子怎麼又大了?」
當日,白族派了一輛兩人抬的喜轎,弄了幾個人吹吹打打,由大管家帶著去呂族把呂敏接了過來。
呂族的嫡女被一頂小轎接進白族的事,不到半天就在長安城傳開。
達官貴族又從宮裡打聽到一些消息,再結合長安書院傳出來流言蜚語,就想通了整個事件的前後經過。
呂族與白叔海政壇鬥法,呂敏成了犧牲品,本是元配嫡妻卻成了貴妾。
眾人說了,誰叫呂敏不自重自愛,這樣的女子要是在偏僻的鄉村,那是要被沉塘。
海族被呂、白兩族鬥法牽連,可憐名傳大唐國的大孝子海青滇差點娶了有身孕的呂敏戴綠帽子喜當爹,海華老英雄被氣得吐血差點死了。
怪只怪海英峰偏聽偏信,不信自已爹娘的眼光,卻是信了沒有打過交道呂慶的話。
黃昏將至,前來看望海華的人絡繹不絕,做為姻親的幾大軍隊世家都是老族長親自到場。
宣政殿、東宮的宮人從昨個到現在已經來過十幾撥了。
到現在海華所在的卧房還是大門緊閉,徐淼淼仍沒有出來。
徐清林眉頭緊蹙,喃喃道:「淼淼給人瞧病,從來沒有用過這麼長的時間。」
雲義黎心裡自是焦急,然面色不變,「國公爺年歲大了,這回的病又很兇險,淼淼救他用的時間自是要比救別人長。」
「也是。」徐清林細細回想,記憶里愛女的急救病人就屬海華過了七十歲。
「我們去外面等著。」雲義黎有種預感,馬上就要結束了。
傍晚時分,海華的卧房門終於打開了。
徐淼淼面色蒼白的走出來,無精打採的一直守在門外阻止眾人湧進去的司雁南道:「每次只許放進兩人探望,不許讓患者激動生氣,立刻給患者吃補血的吃食。」
司雁南激動無比的一個勁的點頭。
徐淼淼望著一張張熟悉的海族人的臉,打起精神頭來,道:「現在二姥爺已脫離危險期,三日之內不能下地,三個月之內不能動武。我明日再來看他。」
徐清林踮起腳來瞧看也看不到,擔憂的道:「淼淼快一天一夜沒有喝一滴水吃一粒米,她累壞了。」
「淼淼,我們回府。」雲義黎雙手用力把海族的人一一撥開,走到最裡面,直接打橫抱起徐淼淼,眾目睽睽之下抱著她離開。
徐淼淼躺在雲義黎帶著竹葉清香溫暖的懷抱里仰視,從未在這個角度看他。
長安城裡呂族的人都在無比焦急等待海華的消息。
把族裡的死士都召集過來,把值錢的易摔碎古董都收起來。
一些族人甚至起了回祖籍躲一躲的念頭。
終於等到了好消息,海華性命保住了,壓在心裡的大石頭終於放下,死士回歸原地,一部分值錢的古董又擺了出來,也不用回祖籍了。
不過,海華會同意呂族提出的賠償條件嗎?
宣政殿御書房。
李嚴正在與幾位大臣商議國事,得知徐淼淼救活海華,自是大喜。
呂族、海族是扶持李嚴登基代表文武兩派的大家族。
現在李嚴壓根不希望兩族成為不死不休的仇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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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弄了一個讀者調查。
新文類型:古言女尊一對一;古言女尊一對n;不想看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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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個人是想寫女尊一對一。親們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