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 尋情

第088 尋情

從王宮回來后,皇甫律即刻策馬去了趟玉峰山。

寒冬臘月的天,玉峰山並沒有冰雪,光禿的樹枝,冷嘯的寒風,卻比並雪天更冷幾分。特別是那山風,颳得臉生疼。

他是在幾日幾夜的奔波后,終於到達了那座竹院。

竹院因為久無人居,落滿灰塵,高堂上的那個大紅喜字已經褪了色,有些蕭涼的掛在那裡。

他直接往後院的那片竹林去,在那座孤墳前佇足。

一陣寒風吹過,惹得竹葉沙沙作響,在這冷清的地,顯得陰森。

再見四周乾淨整潔,明顯是被人定期整理過,而且那墳前仍是躺著幾碟新鮮的祭品和一束黃色菊花。這裡顯然是有人煙的。

他看著墓碑佇立良久,然後輕喃:「玉清,如果你上天有靈請保佑我找到你,好嗎?」

一陣寒風刮過,吹起他額前的長,似是在回應他。

他再深深看一眼墓碑,然後走到墓碑後面,細細撥去土堆上的枯草……

半個時辰后,一口上好的紅木棺材出現在他眼前。

拂去棺材面上的泥土,他深吸一口氣,臂膀使力,打開。

只見棺材里躺著一個穿著大紅喜服的白女子,女子的屍並沒有腐爛,只是臉色青白得嚇人,肌膚稍微有些萎縮,明顯是剛死去不久,連那身大紅喜服也還紅得奪目。如果是玉清以前的身體,一年奪的時間那身紅衣也該褪了色的。

這個女子很明顯不是玉清,只是為何她會躺在玉清的墳墓里?

他掩上紅棺蓋,將土堆重新堆砌。然後望著那幾碟新鮮的祭品,深深皺了眉心。

稍後,他奔出小院,在寒風凜冽中策馬往山下而去。

找山下的人打聽,才知道遠處那座聳入雲霄的冰山是冰魄山。那冰魄山與玉峰山中間只隔了幾座小山,因為長年冰雪覆蓋,更是了無人煙。

三個時辰的策馬飛奔,他終於到達那冰魄山。冰魄山很陡,而去滿是冰雪覆蓋,所以很難行走,他不得不以輕功飛身而上。當到達山頂的時候,他身上已落滿雪花。

而山頂,一片雪白,無一絲被破壞的痕迹。天地連成一色,漫天雪花飛舞,美得讓人屏住呼吸。望著那片純潔無暇的潔白,他心裡輕輕的讚歎。這果真是玉清喜歡的地方啊。

他在風雪裡搜尋這澤所說的那個山洞,一片白茫茫中,他果真看到一個用青松特意掩蓋的洞口,因為青松上已落滿雪花,所以很難現那個洞口的所在。

他大喜,連忙拉開那青松,往那一人高的洞口去。

洞里也是冷寒的,有著石桌石椅,深處的是床上躺著一口透明的冰棺,冰棺四周鋪滿白色雪梅,很漂亮。

他走過去,望著那口空棺,心頭霎時明白了一些。

如果真如澤所說,那個紅衣女子的身體是讓人用草藥特意泡過,然後被放在這冰雪之地,防止腐爛。那這個紅衣女子,會是玉清嗎?她明明和玉清有著一樣的眸子和一樣的體香。

他輕輕撫過那冒著寒氣的透明冰棺,深邃的眸子湧上希翼。

*

回京都后,他先去了汐落園。

玄冰床上的女子仍是一臉蒼白,眼皮微合。

他握緊她冰涼的小手,眸子滿是希翼:「玉清,是你回來了嗎?你終於肯回來見我了,太好了。」說著,滿是風塵的俊臉上陡然有了光彩。

他環視室內一周,盯著那柄深色繞樑,嘆息:「玉清,我好想念你的琴聲,想念你的青梅酒,想念你的柔情……」而後那雙小手包裹在自己厚實的大掌內,默默看著女子安靜的容顏,道:「所以玉清,你一定要回來,一定要回來……」低沉醇厚的聲音漸漸有了難以言喻的痛苦。

當鷹眸抬起,只見那潭碧水裡,滿是憂傷。

這時門扉「吱呀」一聲,被人從外輕輕打了開。穿著碎花襦裙,梳著飛雲髻的素月走進門來。

她手握幾枝梅花,一臉驚訝:「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皇甫律快掩住眼裡的憂傷,站起身來:「剛剛回府,你怎麼來了?」

素月輕輕一笑,兀自將玉瓶里萎殃的梅枝抽取,換上自己手中的白梅。

「聽說玉清喜歡梅花,所以我給她摘了幾枝過來,府里的梅花開得正嬌艷呢。」

「是嗎?」皇甫律默默看一眼一臉輕快的素月,淡淡一句,便舉步往外走,剛走到門口,高大的身子猛然一陣踉蹌。

素月連忙上前扶住他,焦急的不能自己:「律,你是怎麼了?快來人……」

皇甫律眼皮沉重,這才感覺道極度的疲累。

「沒事,只是感覺很累。」他讓素月扶著自己孤鶩居走,身子一躺上睡榻,他便沉沉睡去。

素月一直在旁邊擔憂的守著他。

等他醒來,已是翌日了。

素月坐在床邊,一臉困色打著瞌睡,小手還握著他的大掌。

他的心房不覺柔了一些,他輕輕下榻,然後將素月抱上自己的睡榻,為她蓋上暖被。

等靜靜穿好衣,他走出房間,立刻吩咐隨從準備好馬車,去王宮。

龍軒宮裡,皇甫澤正躺在龍床上咳嗽,一個年輕的太醫正在為他把脈診治。

「皇上,四王爺來了。」公公嗲著聲音稟報著。

「四哥,你來了。」皇甫澤走出那明黃紗帳,蒼白的俊臉上有了溫和的笑意。

皇甫律卻是對那太醫的背影有些眼熟,等那太醫轉過身來,他不由得一驚:「你是玉清的師兄?」

年輕太醫微微叩:「微臣顏雲齊見過四王爺。」聲線不卑不亢,冷靜自持。一裘太醫瓴雀袍,身形如松。

皇甫律利眼一眯:「起喀。"這些未免也太過巧合了些。

顏雲齊起身,轉向皇甫澤告退:「微臣這就退下,請皇上好好照顧龍體。」遂再朝皇甫兄弟倆叩拜,靜靜退出龍軒宮。

皇甫律緊緊盯著男子離去的方向,問:「這顏雲齊是何時入宮來為你看病?」

皇甫澤先為四哥賜了座,而後仍是笑臉相迎:「兩個月前他入了太醫院,因為醫術頗為了得,遂讓林海穹推薦入宮替我看病。」說著,輕輕咳嗽一聲。

皇甫律的俊臉上立即有了憂色,他擔憂的看著自己的皇弟:「你這病是什麼病?何時起的?」

「起初是染了風寒,但久不見好轉。這顏太醫正在替我觀察……呵呵,我估計是因為太久沒有出宮活動,所以抵抗力下降了。對了,四哥你今日來找我所為何事?」

皇甫律身子一頓,這才想起此次入宮的目的。

他道:「那個紅萼,你在洞里現她的時候,她果真還是有呼吸的嗎?」

皇甫澤聽他這麼說,帶笑的眼裡霎時有了瞭然。他笑道:「我還騙四哥不成,當日我現她的時候,她就像一個睡美人,淺淺的呼吸,面色紅潤。當時我看那個冰魄山毫無人煙,怕這冰美人讓豺狼叼了去怪可惜,於是就將她帶來了寒冰室,她突然睜開了眼睛,把我嚇一大跳……」而後他的眼裡有了促狹:「四哥可是看她長的極像玉清皇嫂,所以看上她了?只要四哥開口,我將這寶貝送給四哥便是。」

皇甫律劍眉攏起:「她現在在哪?」他必須要確定心中的疑問。

皇甫澤但笑不語,他吩咐旁邊的小太監:「小朱子,將四哥帶去綉苑吧,冰美人在綉苑。」

「喳。」名為小朱子的小太監即刻帶著皇甫律往綉苑而去。

綉苑的涼亭里,有個白衣女子在教一個兩歲左右大的小女娃認字。

「這個是玉字,小玉兒的玉。」女子用筆寫了個好看的玉字,輕聲教導著小女娃。

「玉……」小女娃聲音清脆,乖乖跟著念,偶爾淘氣的去抓女子手上的筆。

「玉清!」皇甫律靜靜走過去,薄唇清吐。

果見女子即刻抬起來,並且站起身子一眼防備的盯著他。

他笑了:「你果真是玉清。」於是走進涼亭,目光灼灼看著她那張精緻的小臉。她果然是喜歡素衣的,一身白衣,淡雅脫俗,婉約出塵。這個玉清,才是真正的玉清啊。高挑纖細,骨架均勻,膚白勝雪,丰姿綽約。這些都是其次,他最喜歡的是那雙澄凈水亮的秀眸,和那張喜歡用貝齒輕咬的倔強小嘴。

他走近她幾步:「玉清……」

白衣女子的眸子立刻冷起來:「四王爺,我早就說過我不叫玉清,我的閨名是紅萼,四王爺可真是好記性。」這樣一聲冷笑后,她陡然抱著小女娃往亭外走。

「玉清,你是在怨我嗎?」他站在亭里,深邃的眸里有著傷痛。「怨我來不及去玉峰山找你,怨我做出了那樣錯的決定。」

女子的腳步頓下來,卻沒有轉過身子,她道:「紅萼從沒有福氣去期盼得到四王爺的憐愛,紅萼只是一個小舞姬,萬萬不敢和四王爺的故人作比較。」

於是她不再理會身後的男人,抱了小娃娃往苑裡去。

站在亭里的皇甫律則是心頭複雜,這個女子讓他希翼著,卻也害怕著。如果她果真是玉清,但是她卻不肯原諒他……

*

翌日,他看到紅萼又換上了那身袒露香肩和**的紅色薄紗裙。

她站在大殿的中央,妖媚的扭著水蛇纖腰,玉足上的銀鈴,隨著她的扭動出勾人的脆響。那雙修長的凝白**在紗裙里隱隱可見,偶爾紗裙飄動,露出那節迷人的小腿。

而她的四周,一群陪著國君飲酒的臣子,一雙眼直愣愣色咪咪盯著眼前的香艷美景,使勁吞著口水,早已忘記了飲酒談笑。

身為天澤國國君的皇甫澤則是一臉溫和笑意,賞著女子的舞姿,靜靜飲著酒。

倒是他旁邊的冷俊男子,一張俊臉早已成了青白色,他劍眉飛揚,薄唇緊抿,陰鷙眸子里跳動著怒火。

酒宴進行到一半,他陡然站起身子,利眸緊緊盯著舞蹈中的紅衣女子,滿面寒霜。只見高大偉岸的身影散著陣陣迫人寒氣,讓人絲毫不敢靠近。

於是絲竹聲即刻停止,整個大殿突然安靜下來,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他。

他劍眉一擰,一把拉了紅衣女子的手,便往外走。

外面寒風飛雪肆虐著,女子**的玉足踏在雪地上,銀鈴清脆作響。

「四王爺,您要帶紅萼去哪?」女子掙扎著。

皇甫律轉過身來,眼眸一暗,突然長指一點定住女子的身子,然後將女子抱入自己的狐裘內,飛身往雲軒宮而去。

等到了雲軒宮,他將她放在睡榻上,卻沒有解開她的穴道。

「你放開我!」紅萼一張俏臉已被氣得通紅。

皇甫律伸出掌,輕柔撫摩著那雙布滿怒氣的水眸,低啞:「玉清,原來你是這麼恨我的,即使回來了也不肯認我……」

紅萼俏臉一驚,她側過螓,冷道:「紅萼早就說過四王爺你認錯了人。」

皇甫律一把將她動彈不得的身子攬進自己的懷裡,嗓音異常的沙啞,身子帶著顫抖:「玉清,我知道你是玉清,玉清你終於回來了。這體香,這雙眼,還有這張倔強的小嘴。」他扶起她,長指憐惜的撫摩那方嬌艷,漆黑的眸子里滿是心疼與悔思。

紅萼只覺一陣電流擊過全身,她看著他眼裡濃濃的悔恨與柔情,小嘴微翕,眸子里不再冰冷萬分。她道:「我不是你的玉清,我只是孤女紅萼,既然你的玉清已經去了,你就忘了她,和你的正妃好好的走下去……唔……」她後面的話陡然消失在男人火熱的薄唇里。

因為皇甫律的俊臉已經壓了下來,他摟緊她,大掌壓著她的後腦勺,急切的索取著她檀口裡的香甜,迫切的吸吮,霸道的掠奪,已是讓她沒了反擊。

「玉清,不許你說這樣的話,也不許你再將自己的美展現給別的男人,玉清……」他低啞,火熱霸道的薄唇放開她的嬌唇,一路往下方的美好而去,厚實的大掌輕輕覆上她的香軟。

紅萼的掙扎逐漸變成煽情的嗚咽,她閉著眸子,長睫扇動,在他的熱情里險些不能呼吸。

「律……」她喘息起來。

皇甫律自她性感的鎖骨上抬起頭顱,深邃的眸子里氤氳著**和驚喜:「玉清,你剛才叫我什麼?」

紅萼的呼吸更加急促起來,小臉帶著蒼白:「我……我不能呼吸了……葯……」

皇甫律這才感覺到她的不對勁,他連忙解開她的穴道,摟著她的身子,對門外的隨從急吼:「快請太醫,快!」然後摟緊她的身子,在她蒼白的小臉上印下細碎的吻,「玉清,是心口痛嗎?」

「恩。」紅萼虛弱的點頭,這是她一次在皇甫律面前乖巧下來。

皇甫律吻著她的絲,更加摟緊她。

不久,太醫就被請了來。

進門來的太醫是顏雲齊,他一臉急色,已是顧不得對皇甫律請安,他立即自袖裡取出一個玉瓶,倒了一粒墨丸喂進紅萼的嘴裡,正要為女子撫平胸口的氣息,皇甫律一把抓住他的手,冷道:「她是本王的愛妃,不得輕薄她。」

顏雲齊放下手掌,淡道:「紅萼美人現在是聖上的人,並不是四王爺的王妃。」

皇甫律俊臉鐵青,他劍眉挑動,一雙利眸高深莫測的看著這個青松般的男子,心口有著絲絲酸意。

這時榻上的紅萼已順了氣,她坐起身子,對皇甫律冷道:「四王爺大庭廣眾之下將紅萼掠來實在是有欠妥當,紅萼現在必須回去聖上身邊。」說著,已是兀自下榻來,腳上的鈴鐺清脆作響,撩人心懷。

皇甫律摟緊她的細腰,用自己的狐裘裹住她稍顯裸露的身子,怒吼:「不準去!你是本王的女人,不準在別的男人面前袒露你的美。」

紅萼冷笑:「四王爺真愛說笑,紅萼身為聖上的舞姬,何時成了四王爺的人?」說著腕上稍使內力,掙脫皇甫律對她的箝制。

「玉清!」皇甫律大怒,就要上前攔住她的身子。

紅萼運功輕移,躲過他,然後道:「紅萼是聖上的人,再這般糾纏下去,如果聖上追究起來,紅萼可擔當不起。」

皇甫律冷冷看著這個再三躲避他的女子,心口終於有了痛:「玉清,你果真不肯原諒我!」

紅萼靜靜看他一眼,淡道:「四王爺言重了,既然紅萼不是四王爺的那位故人,自也受不起這句話。紅萼告辭!」稍稍福身,她快往門口去,而一直沒出聲的顏雲齊跟在她身後,兩人一道走出雲軒宮。

皇甫律冷眼看著,身側的掌逐漸握成拳。

*

雪夜,寒風呼嘯。

孤鶩居內並沒有燃暖爐,只是一如既往的燃著龍涎香

,一室清香,一室清冷。

男子穿著白色中衣躺在睡榻上,星眸微闔,劍眉平展,一張好看的薄唇輕輕抿起,輪廓分明的臉部線條此時已不復白日的冰冷,有著柔和。

紗帳飄到,男子微闔的星眸陡然睜開,然後警覺的注意著外面的動靜。

門外果真是有腳步聲的,很輕很碎的步子,漸漸往此而來,似乎帶著些許緊張。

皇甫律劍眉蹙起,利眸里的寒光消淡些。

來者,並沒有內力。

於是他坐起身子,在帳內靜靜等著這個人的到來。

不久,門便被人從外輕輕推了開。

皇甫律利眼眯起,卻不動聲色。

等來人走近紗帳,皇甫律便立即聞得一陣熟悉的香氣。

凝情露?

他大掌一撩,把紗帳外的人兒嚇了一大跳。

「素月,如此夜深,你怎麼來了?」他沉聲問著帳外的女子。

只見素月散著青絲,一件素色坎肩裹著只著單衣的身子,站在帳外瑟瑟抖。

她道:「律,我來這,是想和你一起睡。」嗓音里的顫抖不知道是因為天冷還是因為緊張的緣故。

皇甫律眸子一沉,正要拒絕,卻聽素月再道:「我是你的正妃,你卻在我出現之日起,從未碰過我。是不是因為我太冷清,所以你不再喜歡我?」她眼含淚水,語帶哽咽:「律,我現在想和你好好的過,我想做你真真正正的妻子……」

「素月。」皇甫律冷硬的心房陡然充滿愧疚:「素月我……」他如何能告訴她,他現在日里夜裡想著的只有玉清的身影。如何能告訴這個為他付出一切的女子,從玉清出現的那一刻起,他的心裡就只有玉清。

愛太重,只會成為負累。

於是他道:「素月,你聽我說,我現在能給你名分,好好照顧你,但我不能碰你,碰你就是害了你,你明白嗎?」

素月的眼淚流下來,滴滴滾落,她抱住皇甫律偉岸的身子,傷心哽咽:「律,讓我們回到從前好嗎?你一直喜歡我用凝情露的,喜歡我散著的摸樣……」

皇甫律任素月抱著他,心裡沉重萬分。

素月抬起淚顏:「律,你現在一點都不愛我了嗎?哪怕是一點點。」

皇甫律看著她的淚水,薄唇痛苦的輕吐:「對不起素月,我現在一定會好好照顧你,讓你當我的正妃,但……我們回不到過去了。」

「律……」素月躺在他的懷裡,淚流滿面。她哽咽著,傷心著,突然捂住肚子,淚顏大變:「律,我的肚子好痛!」即刻整張小臉血色盡失。

皇甫律亦是臉色大變,他連忙用掌輕探素月的肚皮,才現她的肚內有著一陣不規律的蠱動。他連忙咬破自己的指尖喂進素月的嘴:「快喝下,你肚內的蠱蟲在躁動了。」

素月吸吮著他指上的血,臉上的血色才恢復一些。

皇甫律不得不抱著她冰涼的身子上榻,將她摟在懷裡安慰她:「你再忍忍,蠱蟲就快出來了,情緒不要激動,會引起這蠱蟲躁動的。」

「恩。」素月在他懷裡安靜下來,即刻淺淺睡去。他輕輕為她掖好被角,劍眉深深蹙起。

他躺平身子,聞著素月身上的凝情露,不知道何時,自己開始拒絕這種香味。

他迷戀的,是玉清身上淡淡的幽香,自然,淡雅,卻讓他甘之如飴。

他的玉清呵,那個倔強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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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妃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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