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獒炎大王出山記(十一)
「去你娘的到底誰啰嗦啊!你說你都說了幾遍了,結果還不動手,到底誰啰嗦啊?姑娘,先說清楚了,」獒麟走到離窗戶洞只有五步的距離時停下腳步道,「不是我不救你,是放過了這一家子會人神共憤的,會遺禍千年的,你呢,就算為了全南疆犧牲一下下,死後,我會給你立個大碑的,上面絕對會用中英文寫明女英雄……對了,你叫什麼來著?」
「她叫黑羽無。」獒炎在背後答了一句。
「哦,黑羽無是吧?那就用中英文寫明:女英雄黑羽無之墓,萬人敬仰,這樣滿意了吧?」
羽無哪兒還有閑心回答他的話,勒都快被勒死了!
「怎麼?不滿意啊……」
「夠了!」修庭怒喝了一聲,狂躁道,「你再敢多說一句,我就真的……」
的字還未完,一把匕首嗖地一聲從獒麟耳朵旁邊飛過,然後直接插在了修廷的左眼上,一股鮮血噴出,修廷當即慘叫了一聲,噗通,倒地上死了。失去了支撐,羽無兩腿一軟,也晃晃悠悠地倒了下去。倒地時,額頭磕在大理石地板上,直接撞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時,人已經在一張柔軟寬大的*上了。她翻身爬了起來,四下看了兩眼,好陌生啊!咦?衣裳呢?為什麼就穿了一件內衫?
這時,窗外響起了那個「翻版獒戰」二號的聲音,她連忙跑到了窗戶那邊,推開一條小縫往外偷瞄了起來。果然是那兩個「翻版獒戰」,一前一後地走進了這個院子。二號對一號說道:「哥,走那麼快乾什麼啊?」
「你沒看獒戰臉黑得像塊碳嗎?」一號沒好氣地回答道。
「喲,哥,你還怕他啊?你有膽子帶著安闊哥闖夷都,你還怕被獒戰王上罵啊?你早該料到啊!」二號幸災樂禍地笑道。
「看笑話是吧?要看笑話一邊去,我沒空理你!」
「回來,」二號把一號拉了回去,往羽無待的房間指了指,賊笑道,「老實說,那是不是我將來的嫂子啊?」
一號瞪了二號一眼:「你胡說什麼呢?誰是你嫂子了?」
「這兒就我們兄弟兩個,有什麼不好說的呢?哥你又不是不娶媳婦的,就算遇上喜歡的姑娘也是很正常的啊!我看黑姑娘挺好的,人長得好看,跟你挺般配的。」
「跟你才配呢!我進去看一眼,你就待在外面……」
「喂!」二號又把一號拉了回來,笑道,「哥你這就不對了,你信不過弟弟我啊?我一有喜歡的姑娘就立馬告訴你了,你怎麼一點風聲都不漏給我啊?還當我是兄弟不?」
「你以為我像你一樣,喜歡上了個姑娘就跑來嚷嚷,一天不念好像過不了似的,你哥沒你那麼噁心肉麻,趕緊走了!找你爹玩去!這會兒沒工夫理你!」
「哎!」二號怪叫了一聲,拍手道,「這麼說來,你真喜歡上那個黑羽無了?」
「誰說的?」一號臉色有點變了。
「剛才你自己說的啊!我喜歡上個姑娘就愛跟你嚷嚷,你不愛嚷嚷而已,不代表你不喜歡人家啊!」
「獒麟你傢伙……」
一號獒炎大王還沒說完,老王就進來了。他忙收回了伸出去正準備打二號獒麟大王的手,往後站了一步,難得如此規矩。老王是誰?那當然是我們所向披靡,威震八方的獒戰王上啦!這趟來夷都的不止是獒麟,還有他以及奇魂尊上。
「爹,您不是在跟白涵叔叔說事情嗎?沒說啦?」獒麟笑眯眯地迎上去問道。
「說完了,還用得著太廢話嗎?他要降就降,不給我們就打,很簡單!」已過三十歲的獒戰褪去了十幾歲時的微微青澀和狂躁任性,更為沉斂冷靜了,也更有男人氣概了,只是說話的口氣還是一如既往地霸氣不羈。
「所以呢?白涵叔叔去跟那個獒當談了嗎?」
「嗯,他進宮了,」獒戰反背著手走到了獒炎跟前,用略顯嚴肅的表情看著他問道,「這趟好玩吧?」
獒炎很不自在地動了兩下,點頭道:「還行……」
「那怎麼行?你獒炎大王出來一趟玩得湊合怎麼對得起我?要不現在就收拾了東西去給你花塵叔叔把狄戎國拿下?我很看好你的。」
獒炎鼓了鼓腮幫子,垂著頭不說話了。好吧,說不過也打不過,保持沉默總行吧?真可惜啊,金娘娘這趟怎麼沒來啊?要是金娘娘也在,那這爹總能有個人管住啊!唉……忽然好想金娘娘了。
獒戰忽然出腳了,一腳踹在獒炎的腿彎子上,疼得獒炎單腳跳了起來,像只獨腳母雞似的轉著圈兒地蹦。獒麟在旁樂了,躲在房間里偷看的羽無也樂了,哈哈!原來獒炎大王也怕他爹啊!
「爹,您這就不對了啊!」獒炎揉著痛處抱怨道,「娘說了,要以理服人,不要動不動就使用暴力,對自己的孩子很不好的!」
「別跟我提你娘,自從知道你帶著安闊偷偷來了夷都,她就沒睡好過。要不是金寨那邊有事兒,她都自己來請你了,」獒戰說著在石凳子坐下道,「怎麼了,獒炎大王?在本王手底下呆得不耐煩了,想獨立門戶啊?」
獒炎一臉無辜道:「我只是想幫你收拾了那獒當嘛!」
「結果呢?」獒戰抬起深邃凝肅的眸子道,「結果差點被人家給收拾了,是不是?」
「沒有……」
「要不是那個獒當在秋獵場放了你們一馬,我跟你娘就該給你收屍了,不是嗎?不單單是你,安闊也會連帶著受累,你有想過你安竹叔叔和丘陵嬸嬸嗎?」
「知道了……」獒炎垂頭嘀咕了一句。
「很不服氣啊,獒炎大王?」
「不敢……」
「想自己管治一個族落了?像你小叔那樣?」
「那什麼……說到底也是因為在獒青谷里待著實在太悶了啊!來來去去都是那麼些人,來來去去都是那些事情,爹您不覺得實在是太浪費我這麼大一人才了嗎?」獒炎一臉苦相道,「所以……所以我就想整點大事情出來,好讓爹您看看,我也是有本事的。」
「呵呵……」獒戰聳肩乾笑了兩聲道,「你這回還真整出大事兒來了,整得要爹和你大姑父親自來接你,的確挺本事的啊!當初你娘被困夷都都沒咋這麼大陣仗呢!獒青谷里待煩了嗎?嫌爹給你派的那些任務煩了嗎?你可知道爹派給你的每一個任務都是有用心的,腳踏實地地完成每一次的任務,那才是你現在該做的,沒有紮實的基礎和過人的身手,你以後怎麼從我手裡接掌整個南獒蠻?光靠你喊的那些口號行嗎?你急什麼?你娘不是經常說一句話嗎?心急吃不到熱豆腐,下嘴快了,燙都能燙死你!明白了嗎?」
「是……明白了……」獒炎大王乖乖地應聲道。
「對了,你們倆跑這院子來幹什麼?」獒戰四下看了一眼。
「哦,哥來看他女人……」
獒麟話還沒說完,獒炎就一腳踹了過去。獒麟立刻彈跳了起來,飛快地躲到了獒戰背後道:「本來就是啊!昨天在修家是你自己說的啊!」
「我說什麼了?」
「你抱著那個黑姑娘踹修廷的時候不是說,『我的女人你也敢動,簡直找死!』,你自己想想,是不是有這麼說過?」
獒炎愣了一下,反問道:「我有這麼說過嗎?你瞎掰的吧,獒麟?」
「爹,」獒麟一臉我才是標準好兒子的表情對獒戰說道,「我真沒瞎掰,是哥自己說的,他真說過黑羽無是他女人……」
「獒麟你再說……」
「幹什麼?」獒戰抬了抬腳,讓撲過來的獒炎退後了兩步,「你就這麼點膽兒啊?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承認一下有多難啊?難道是把人家睡了不想認了?」
什麼!躲在窗戶那兒偷聽的羽無瞬間毛骨悚然了起來!這是什麼劇情啊?怎麼就說到睡這種事情了?自己跟獒炎從認識到現在也才十幾天而已啊!獒戰王上,您是不是想多了啊?
「沒有!」獒炎也極力否認道,「爹您別亂想好不好?我跟她沒什麼!就是在烏魯寨的時候認識了,然後她就跟著我和安闊到了夷都,就這樣而已,怎麼說得上睡呢?」
「那就是喜歡人家了?」
「我……」獒炎忽然有點窘了,忙搖頭道,「沒有,我沒有說我喜歡她,都是獒炎瞎掰的……」
「那哥你為什麼一從白涵叔叔書房裡出來就直接跑到這院子里來了?爹,黑羽無就在這院子里!」獒麟說得眉飛色舞,就像在向他爹稟報什麼重要軍情似的。
「那你還待在這兒幹什麼?」獒戰轉頭看著他問道。
「呃?」
「還不走?」獒戰緩緩起身道。
「哦……知道了!知道了!」獒麟乖乖地跟著他爹走了,走到門口時,還回頭沖獒炎扮了一個鬼臉,好像在說我就知道你喜歡,我就知道!
「死小子,越來越喜歡跟我作對了!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獒炎抱怨了一句,轉身往羽無住的那間房走去。這下,屋內的羽無緊張了,想也沒想,趕緊跑回*邊,鑽進被窩裡,只當還沒醒。
她剛躺下,獒炎就進來了。獒炎走到*邊打量了她一眼,自言自語道:「奇怪了……這都下午了,怎麼還沒醒?還說自己是能上天入地的巫女,我看就是一會吹牛的巫女吧?」
「噗!」羽無沒忍住,破了音兒。
獒炎忽然反應過來了,順手挑起腰上的佩玉往被子上抽了一下,羽無立刻坐了起來,揉著痛處沖他嚷道:「你幹嘛呀?很痛的!」
獒炎虛眯著兩隻眼睛,指著她問道:「你早醒了?」
「呃……」羽無抓了抓後腦勺,閃爍其詞道,「我……我剛剛醒!就你進來的時候,剛剛醒!」
「真的?」
「真的真的!」
「你沒聽見我和爹說話?」
「啊?真的?大名鼎鼎的南獒蠻國國主獒戰也來了嗎?哇!那我一定要去見一見,一直很想見見呢!」羽無裝傻道。
「你好像見過我爹的,你忘了你跟我說過嗎?」獒炎瞄著這個撒謊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丫頭,心裡偷偷地咯噔了一下,難道真的全被聽見了?
「呵呵呵呵……是嗎?我跟你說過那種事嗎?我自己怎麼忘了?見過又怎麼樣?不能再見了嗎?他可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呢!你那什麼……能不能先出去?我想換好衣裳去拜見拜見我心目中的大英雄,呵呵!」
羽無笑得好假,一看就是心虛,獒炎意識到剛才所有的談話怕都被這丫頭聽見了。既然都聽見了,那這丫頭笑得這麼假是幹什麼呢?是因為害羞所以想遮掩過去,還是因為……
「能出去嗎?」羽無再次問道。
「你剛才都聽見了吧?」獒炎大王也不是磨嘰的人,既然都聽見了,那就把事兒都談了吧!
「什麼?我什麼都沒聽見啊!」羽無眨了眨無辜的眼睛說道。
「你聽見了!」獒戰往*邊一坐,羽無忙往牆裡縮了一下下,警惕地看著他問道:「你幹嘛?幹嘛忽然坐下來?」
獒炎帶著一種有些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好幾眼,看得她渾身不得勁兒,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如果……如果這傢伙想亂來的話,那自己就把他果斷地毒死,為人間除害!
「做我女人吧,黑羽無!」獒炎忽然這樣說道。
「呃?」羽無還沒反應過來。
「做我獒炎的女人絕對是你最好的選擇。」
羽無這下反應過來了,眼珠子瞬間張大了五倍,雙手掩著面,吃驚得快要掉下巴了!天神吶,是他抽瘋了還是我耳聾了?這傢伙剛才說要我做他的女人?這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啊?
獒炎倒很淡定,或者是篤定,篤定羽無一定會答應似的:「幹什麼?嚇到了?被我獒炎大王看上是不是很意外?」
「太意外了!」羽無的腔調都變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這趟就跟我回獒青谷去吧!」
獒炎轉頭正要起身,羽無忽然雙手將他胳膊拉住了,可憐兮兮地看著他說道:「那個……你能不能……能不能換個人啊?」
獒炎眼眸一縮:「什麼意思?」
「我……我……我就一個黑家族的小小族人而已,實在是配不上獒炎大王你這麼厲害的人物,所以……嘿嘿……你還另尋佳偶吧!」羽無已經說得很委婉了,要是用不委婉的說法來表達的話那就是——鬼想跟你回獒青谷去!鬼想做你女人!人家都不喜歡你啦!
被拒絕了?可獒炎大王的字典里就沒有被拒絕這三個字!
甩開她的手,獒炎大王很霸氣地起身道:「不用換,將就!」
「喂,我……我不能將就啊!」羽無淚奔了!
管你說什麼,獒炎大王頭也不回地就走了,只留下羽無一個人在那兒「哀嚎」了起來。這是什麼霉運啊!怎麼就遇上這種霸王了呢?果然應該聽爹的話好好在黑家族待著啊!不行,還是逃吧!
可是你說已經落入獒炎大王陷阱里的兔子還能逃嗎?
當天晚上,獒炎就跟父親說了要帶黑羽無回獒青谷的事情。獒戰向來不會幹涉兒子們這些事情,便答應了。可事情剛說出來沒多久,有人就找上門了,還指著獒炎問道:「喂,小子,想悔婚啊!」
「悔婚?大姑,您什麼意思啊?」獒炎納悶地看著這個忽然闖進來的虎寧大姑問道。
「什麼意思?看好了!」虎寧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絹帛,往獒戰跟前一抖道,「看清楚了,這上面可是有你兒子的手印。這是一張他與我女兒白靜霜的婚約,婚約上寫得清清楚楚,他必須娶我女兒白靜霜為正妻,所以呢,那黑姑娘還是讓別人娶好了!」
「婚約?」獒炎當場傻眼了,想伸手去抓過來,卻被虎寧收了回去。獒炎很是不解,指著虎寧問道:「大姑,你哪兒弄來我的手印的?我記得我明明……對了,那天早上!你給我送早飯的那天早上對不對?」
「呵呵……小子,你別亂說好不好?那天早上除了給你送早飯之外我什麼都沒幹過。」
「不可能!你絕對是那天早上趁我酒還沒醒,拉著我的手摁上去的,我不認!」
「不認?那好啊!那我就讓天下人都來瞧瞧,你們南獒蠻的人到底有多說話不算數!」
「你……你也太過分了吧?我又不喜歡你女兒,我娶她幹什麼啊?我……」
「我娶!」獒麟忽然從房門外走了進來,走到虎寧跟前道,「大姑,我也是獒戰的兒子,我應該也有資格娶你女兒吧?」
「你啊,」虎寧上下打量了一眼,點頭道,「也行吧!你真的想娶我女兒?」
「哥不能娶她,婚約也不能隨便毀,那就讓我來娶吧!」獒麟拍著心口一副勇於承擔的表情道。
「當真?」虎寧抖了抖她那兩撇小眉毛問道。
「當……」
「不行!」獒炎立刻反對道,「那怎麼行呢?婚約上是我的手印,我怎麼能讓你幫我娶呢?」
「哥,你要娶黑羽無,那就不能娶白靜霜了,這事兒就讓我做弟弟的幫你扛了吧!」
「那你在金寨遇見的那位姑娘怎麼辦?」
「今年她沒去金寨,或許我們壓根兒就沒緣分吧!就這樣,白靜霜我娶!」
「不行……」
「就這麼定了!」虎寧一掌撥開了獒炎,拉上獒麟往外走道,「說話算數哦!我們家靜霜可是個好姑娘,你千萬別辜負了,走,再寫一張婚書去!」
「爹!」獒炎著急地轉回頭去說道,「您真不管嗎?」
獒戰慢條斯理地抿著茶,搖頭笑道:「都這把年紀了做事還那麼不穩重,不愧是血鷹族的虎寧公主啊!急什麼?她能寫,你還不能偷嗎?從她那兒弄份東西過來,不難吧?」
獒炎合掌笑道:「對呀!就這麼辦!」
等到夜深人靜時,獒炎悄悄地溜出了房間。他打算去一趟白岩的院子,趁那個虎寧大姑呼呼大睡時把那張婚書偷出來,嘿嘿!
路過獒麟房間時,他忽然聽見裡面有咯咯咯的笑聲,甚是奇怪,便趴在窗戶那兒往裡偷看了一眼,只見獒麟那傢伙正拿著一張帛絹忘情地賊笑,好像有什麼奸計得逞了似的。
「那是什麼東西啊?」獒炎嘀咕了一句后,開窗翻了進去。
忽然看見獒炎翻進來了,獒麟嚇了一跳,忙將手裡的東西往後藏去。獒炎走到他跟前,伸手道:「拿來!」
「幹什麼啊,哥?大半夜的,你不用睡覺啊?」獒麟裝無辜道。
「東西,你剛才看著一直在笑的那件東西,是什麼?拿來!」
「沒什麼……」
「拿來!」
獒麟無奈,只好將手裡的那張帛絹遞了過去,然後又自顧自地偷笑了起來。獒炎接過一看,原來正是他打算去偷的那張婚書的另一份,這下他就奇怪了,為什麼獒麟會看著這張婚書樂成這樣啊?他抬起雙眉瞟了獒麟一眼,問道:「怎麼回事啊?能娶到白靜霜,你很開心嗎?」
獒麟再也憋不住了,倒在榻上就哈哈大笑了起來。獒炎將婚書丟到他臉上,一把將他拽了起來問道:「喂,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會一早就認識白靜霜了吧?」
「哈哈……」獒麟笑得渾身都在抖動,「哥……哥……我還是跟你說實話吧!」
「說!快點!」
「其實……哈哈……其實我在金寨遇上的那個姑娘……就是……就是白靜霜!哈哈!我們倆是不是很有緣分啊?」
「什麼?你在金寨遇著的那破姑娘就是白靜霜?」獒炎這才明白過來!
「哈哈……是啊是啊!」獒麟連連點頭道,「我還以為往後再也遇不上她了呢!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啊,她居然就是白岩叔叔的女兒!哈哈哈哈……更讓我沒想到的是虎寧大姑居然逼著我娶她,你說……哈哈哈哈……你說我好意思不娶嗎?」說罷這傢伙又笑得在*上打起了滾兒來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才算明白過來了!怪不得剛才你那麼激動地跳出來替我娶了她,原來是有陰謀的啊!」獒炎拍了獒麟兩下「訓」道,「害得你哥我心裡好一陣不舒服,覺得委屈了你,還想這會兒去幫你把婚書給偷回來,把這樁婚事給了了,沒想到你傢伙居然藏著這麼大個秘密啊!獒麟,你傢伙夠卑鄙的啊!哥都快趕不上你了!」
「哥,哥,到底誰更卑鄙啊?」獒麟笑得喘氣道,「我這是有婚書的,娶靜霜是名正言順的,你那個呢?人家不答應你還往獒青谷裡帶,到底是誰更卑鄙一點啊?」
「我那不叫卑鄙好不好?我是跟她講清楚了的,沒耍花招,不像你,完了完了,獒麟你學壞了啊!跟誰學的啊?肯定不是爹和你哥我吧?」
「嘿嘿……」獒麟躺在榻上,翹起二郎腿欣賞著那張婚書笑道,「大姑父說,對自己喜歡的女人偶爾耍點手段也不未過,大姑父就是這樣把大姑姑弄到手的,嘿嘿!」
「你變壞了,你知道嗎?你成天跟著大姑父轉悠你變壞了!不理你了,回去睡覺去!你自個慢慢在這兒樂吧!當心樂死啊!」
「嘿嘿……」
獒炎獒麟兩兄弟正在房間說話時,白府的西北角上翻出了一抹黑影。那黑影落下后,縮在牆根邊上東看看西看看了兩眼,確認沒人發現正準備開溜時,牆頭上忽然又掉下來了一個黑影。
「呀!」
「是白姑娘嗎?」
「黑姑娘?」
「你怎麼會……」
「那你怎麼也從牆頭翻出來了?」
「哦!你想逃跑!」兩人指著對方齊聲說道。
原來,這一前一後從牆頭翻出來的人正是白靜霜和黑羽無。羽無問靜霜:「你為什麼要逃啊?」
靜霜一臉無奈道:「都怪我娘咯!她硬是逼著獒麟寫了婚書,讓我嫁到獒青谷去,我才不想呢!我和獒麟也不過見過兩次而已,怎麼能這麼快就嫁了呢?那你呢?你為什麼要逃啊?」
「還不都是因為那個霸道自私鬼獒炎咯!」羽無叉起腰忿忿道,「都跟他說了不會跟他去獒青谷啦,他還非要帶我去,誰想做他女人啊?我黑羽無的眼光還沒那麼差呢!」
「那你打算去哪兒啊?」
「我打算出去闖蕩一陣子,你呢?你有去處嗎?」
「沒有!那要不我們就結伴而行吧!」
「好主意呀!」
兩人當下結成聯盟,縱馬行走江湖去了咯,至於那倆兄弟,勞煩你們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
第二天上午從宮裡回來時,獒炎兩兄弟才聽說了羽無和靜霜逃跑了的事情。獒炎大王很生氣,獒麟大王很委屈,當下決定——追!到嘴的鴨子都飛了,傳出去讓二位大王顏面何存?追回來,嚴加管教!
那廂倆小王追媳婦去了,這廂留了獒戰和奇魂處理與穆當之間的事情。修家叛亂兵敗后,穆當更加意識到夷陵國需要一個新的王,南北獒蠻需要真正的統一,於是他與獒戰商議,南北合併,他退位,擁立獒戰為獒蠻國國主,他為封地守王,暫時管治著夷陵國,等待適合的人接手。
獒蠻國一建立,南疆算是統一了大半,想要南下的狄戎國也不敢輕舉妄動了。花塵趁機收復了巴陵國,建立起了花狐國,並往北繼續擴展版圖,由此形成了獒蠻,花狐,以及狄戎三足鼎力的局面,開啟了南疆北域新的篇章。
話說那日獒青谷里正熱鬧非凡地舉行著慶賀宴會時,倆小王卻遲遲沒出現。賓客問起金娘娘兩位大王子殿下去哪兒時,金娘娘只好敷衍地說道:「給他們爹準備大禮物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呢!不管他們了,兒大不由娘的,讓他們瞎鬧去吧!」
可事實上——此時獒炎獒麟正駐馬在一處溪水旁,歇腳打水。獒麟一邊啃著乾糧一邊滿臉沮喪地說道:「哥,你說那兩丫頭到底跑哪兒去了?我們找了都快半個月了,還一點影子都沒找著,從前我們出去找個人也沒這麼麻煩啊!怎麼辦啊,哥?」
「怎麼辦?繼續找!我就不信我翻遍南疆北域都找不出來!敢跟我獒炎大王玩失蹤,決不輕饒!」獒炎說著起身沖著眼前的青山綠水大吼了一聲,「黑羽無,你有種給我等著!除非你成了神飛了天了,否則這輩子都別想逃出我獒炎大王的手掌心!」
正身處某村寨的羽無忽然打了個冷冷的噴嚏,后脊背凉了一下下,感覺耳邊好像有什麼在縈繞似的。坐在她對面的白靜霜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受了風寒了?」
羽無搖搖頭,轉臉往身後看了一眼,總覺得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她思量了片刻后說道:「靜霜啊,我看我們明天還是離開這兒吧!我總覺得獒炎他們會找到這兒來。」
「他們會找到這兒來嗎?興許他們已經沒找我們了呢!」
「誰知道呢?別管了,明天就走!」
「行!反正我們已經在這個寨子里待了好幾天了,是時候出發去下一個地方了。這一路真有趣,真希望一直這麼遊歷下去,說不定還會碰到我真正的如意郎君呢!」
兩個好姐妹又出發了,兩個小王子繼續追吧,這條路還長著呢,咱們江湖再見!
(番外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