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最後的大戰(三)
麗寶公主似乎並不生氣,回道:「你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知好歹,三番五次來壞我好事兒。不過,今時不同往日,我只要一個命令,你就無法囂張了。」
趙木晴徑直走向小辮子臧浩,也不理麗寶公主。這麗寶公主見趙木晴肆無忌憚地走過來,急道:「你幹什麼?」
趙木晴揪住小辮子的衣襟恨恨道:「你給我清醒清醒吧,別再被人迷惑。你怎麼這麼沒用呢?三番五次的中招。」
麗寶公主竊笑道:「原來你是想要喊醒他?別再白費力氣了,趕緊放開他。」
在這期間,趙木晴已經將一塊碎布放到小辮子臧浩的胸口。趙木晴假裝無力癱倒在地,「哎!也許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再怎麼努力都無用!」
麗寶公主得意道:「你知道就好!你要明白一個公主和一個平民之間是有很大差距的。」
趙木晴等了一個晚上,想著第二天小辮子臧浩就能清醒過來,內心就興奮不已。
這小辮子臧浩第二天果然就清醒了,直接拋棄了麗寶公主。麗寶公主哭的撕心裂肺,不知道這小辮子臧浩如何又清醒了。
南洋水兵只認臧浩,所以皆隨臧浩走了,只留麗寶公主一人在原地。
趙木晴道:「你這一次能夠清醒要感謝童曉晨,沒有他的寶物,你又要受那女人一直控制了。」
「童曉晨?」臧浩道:「他現在如何?好久沒有聽到他的消息了。」
「你眼裡只有麗寶公主,可曾有別人?」趙木晴略帶責備道:「他現在估計在打仗呢,你既然有這麼多水兵,幫幫他吧。」
「他幫了我,我自然要幫他。」小辮子臧浩是個講義氣的人,更何況趙木晴已經開了口。
小辮子臧浩便帶兵前去幫童曉晨。這南洋水兵剛剛到秦嶺戰場,最高興的不是童曉晨,而是施清風。施清風沒想到盟友來的這麼及時,如此,這一場戰役更有迴旋餘地了。
施清風上前道:「南洋將士來的正好,且隨我一同征戰,衝破朝廷的防線。」
趙木晴道:「教主,你弄錯了吧?我們的南洋將士可是與朝廷一條陣線的。」
小辮子臧浩和趙木晴帶著兵馬加入了戰局,留施清風在原地呆了好一陣子。
看到童曉晨,趙木晴大叫道:「童將軍,我們來幫你了!」
童曉晨一看趙木晴竟然將南洋將士帶了過來,那小辮子臧浩似乎也恢復了清醒,高興道:「好!真是天助我也。」
這場大戰最後的結果自蠱人部隊清醒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施清風的死撐只不過在拖延時間。看著四散逃走的將士,施清風眼神有些絕望,不過,他還在戰。就算沒有一人幫他,他也要繼續戰。這一點上,他多少與童曉晨有些相似。
童曉晨看著體力消耗殆盡的施清風,上前攔住道:「別再硬撐了,大勢已去!」
「不!你給我滾!」施清風咆哮道。
「你回頭看看,還有活人支持你嗎?」童曉晨提醒道:「你的教眾、白青青、蘇劍宇這些人都已經走了,一定還要繼續嗎?沒有意義了!」
施清風持劍的手在顫抖,一個戰了十幾個小時的人一定虛弱無比。再強的人也無法忍受連續十幾個小時的戰鬥。
「你知道嗎?你現在這個狀態,我只要稍微狠心一點,你就已經死了。」童曉晨勸慰道:「我之所以任由你繼續征戰,是為了讓你死心,你還不明白嗎?」
施清風提氣舉劍,雙眼憤怒地看著童曉晨道:「來啊!我不信你可以殺了我。我是日月教的教主,是神在這世界的代言人。沒有人可以殺得了我!」
「你真的這麼認為?」童曉晨反問道。
「那當然!」施清風道:「不然天底下誰還有這種資格?我,是獨一無二的,被神揀選的人。」
「那看來你歸根結底還只是一個人,一個普通的凡人,你不是神,既然你不是神,那麼便可能被殺!」童曉晨看著有些癲狂的施清風道。
「不!我的理想還沒有實現,不可能死。神也不會讓我去死,我的理想就是神的理想,這樣偉大的理想怎麼可以中途中斷?」施清風對著天空高喊,似乎在問天,又似乎在問自己。
「你的理想並不是神的理想,你弄錯了。你是你,神是神。」童曉晨提醒道。
「是你!都是你!你毀了我的理想,你打碎了我的理想。我要殺了你。」施清風滿臉憤怒地看著童曉晨。
童曉晨嘆了口氣道:「可以說是我,但也不是我。我只不過是在聽神的旨意。不然,你以為憑藉我一人之力可以破了你那麼強大的蠱人部隊?」
「我就知道你沒這樣的能力。」施清風瘋狂大笑起來,「我就知道這世上沒人能比得過我。你如果不走一些歪門邪道,不可能贏得了我。你作弊!」
「我沒有作弊。」童曉晨回道:「是你的神教我如此去做,你並沒有真正認識你的神,這是他給你的懲罰,也是提醒。」
「我沒有真正認識我的神?」施清風激動地揪住童曉晨衣襟道:「你懂什麼?你又知道些什麼?我從小就開始認識這樣一位偉大的真神,我去過安托萬的家鄉,那裡所有人都信奉這位偉大的真神。你呢?你只不過是個無名小卒,憑什麼來說我?」
童曉晨拍了拍激動的施清風道:「我也許什麼都不懂,但至少有一個人她懂。」
「誰?」施清風問道,眼神充滿了紅色的血絲。
童曉晨指著他身後的方向道:「阿蔚。」
施清風放開童曉晨,回過頭,阿蔚就靜靜佇立在他身後不遠處。那眼神中全是憐憫與愛。此時此刻的施清風在阿蔚眼中似乎就是一個掙扎在邊緣的病人,而她是負責醫治他的大夫。
施清風看到阿蔚的那一剎那,彷彿找到了世上最溫暖的依靠,他呢喃著向阿蔚走過去,就像蹣跚學步的孩子去尋找母親的懷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