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4 寶劍 王后（逆位）
寶劍王后（逆位）：不好的推測。
英國·霍格莫德村
時間在等待中過得飛快，第二天周末，一大早就能看到久違了的太陽。而且這一天的天氣也算是一年來最暖和的。
先在圖書室等到了赫敏，哈利真是一點都不意外的在這裡看到克魯姆——不過多少讓他覺得安慰的是，赫敏很明確的和克魯姆說了他們有約在先的。看到克魯姆有些失落的樣子，哈利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挺開心的。
到達霍格莫德村后，哈利和赫敏，跟已經早在那邊的奧帕爾匯合，之後就去了風雅牌巫師服裝店，給多比買了兩雙鮮艷的襪子當成禮物。然後奧帕爾做東幾個人去了蜂蜜公爵那邊買了點零食，又直接在霍格莫德村的三|條掃帚里用了午餐。
在一點半鐘的時候，他們沿著馬路經過德維斯-班斯，朝村外走去。
「這邊感覺好偏僻……」
哈利以前從沒有往這個方向來過，所以覺得挺好奇的東張西望，「我說教父怎麼會選擇在這裡碰頭呢……」
[說真的，我覺得直接在三|條掃帚里碰面就行了，還要跑來這裡真是多此一舉。]
這是奧帕爾的看法。
「算了，當飯後消食好了。」
赫敏聳了聳肩。
曲折的小路把他們帶到霍格莫德村周圍荒野的田間。這裡只有很少幾座小木屋，但它們附帶的園地卻很大。他們朝山腳走去，霍格莫德村就坐落在這座大山的陰影里。隨後，他們拐過一個彎，看見小路盡頭有一道柵欄。在那裡等著他們的是一條邋裡邋遢的大黑狗，它的前爪搭在最高的那根柵欄上，嘴裡叼著幾張報紙，這條|狗看上去很眼熟……
[……西里斯……你還不趕快變回來……]
雖然不是潔癖，但是看到那隻邋遢的大黑狗搖著尾巴就往他們這個方向撲之後，奧帕爾反射性的就是丟|了「incarcerous（速速禁|錮）」把對方定在了原地，然後又丟|了個「scourgify（清理一新）」過去，總算是讓某隻變得能看了一點。
「汪汪汪！」
大黑狗立刻叫了好幾聲后，身後的尾巴更是在狂搖，雖然看不到它的表情，不過就算是作為旁觀者的哈利和赫敏都覺得對方對著奧帕爾的態度都能用「諂媚」來形容了。
「下午好，教父。」
等到奧帕爾解除了大黑狗身上的束縛后，哈利叫了一聲，取下了自己身上的書包——答應帶給西里斯的食物可都在這個書包里。
大黑狗急切地嗅著哈利的書包，搖了一下尾巴，然後就轉身在一片灌木叢生的場地上小跑起來，這片場地通向布滿岩石的山腳下。
哈利、赫敏還有奧帕爾急忙越過了柵欄，跟了上去。
西里斯領著他們一直來到山腳，這裡的地面上布滿大大小小的石頭。在這種路上，四條腿跑起來總是要比兩條腿快，也幸好平日里奧帕爾、哈利還有赫敏沒有少鍛煉，不然恐怕在這裡還真跟不上西里斯的速度。
在蜿蜒、陡峭、怪石嶙峋的上山小徑上，西里斯突然一閃身不見了。而當哈利他們來到他消失的地方，就看見岩石上有一道狹窄的裂口——擠進去就發現來到了一個光線昏暗的、讓人感覺非常涼爽的岩洞之中，這裡放著一些生活必需品，很顯然西里斯已經在這裡生活有一小段時間了。
大黑狗晃了晃身|子，隨後就變成了西里斯的樣子，不過身上的袍子看上去有些髒兮兮的，黑頭髮也比哈利上次在爐火里看到時長得多，而且又變得蓬亂糾結了。
唯一還算好的消息，大概就是西里斯看上去並沒有營養不良什麼的，氣色還不錯。
「雞！」
很顯然是剛把嘴裡破舊的《預|言家日報》扔在岩洞的地上，就沙啞著嗓子說。
於是哈利扯開書包，把裝在裡面的食物遞了過去——有烤雞、麵包還有一水壺的南瓜汁。
「謝了。」
西里斯一邊說一邊急切地打開包裹，抓起一根雞腿，一屁|股坐在地上，用牙齒撕下一大塊雞肉開始了狼吞虎咽。
[你怎麼會弄得這麼慘？]
奧帕爾四處看了看，挑了個不那麼髒的地方坐了下來。
「我沒法從霍格莫德偷到多少吃的東西，否則會引起別人注意的。」
西里斯一邊吃著東西一邊抬頭看著哈利笑了笑，但哈利只是很勉強地回應了一下，「最近神秘人那邊的活動有些頻繁，尤其是在霍格莫德那邊……我只能這麼盯著。每次人們扔掉報紙，我都把它們偷回來，從現在的事態看，憂心忡忡的可不止我一個人。」
[你不會用貓頭鷹么？我上次就說過可以把黑帝斯借給你。]
「饒了我吧，你家的那隻貓頭鷹除了你的命令外其他人根本就不搭理。所以我只能裝成流浪狗騙點吃的。」
西里斯對此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然後他著地上那幾份發黃的《預|言家日報》點點頭，赫敏把報紙撿起來打開。
但哈利仍然盯著西里斯：「如果他們抓|住你怎麼辦？如果你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在這附近，只有你們三個和鄧布利多知道我是一個阿尼馬格斯。」
西里斯說著聳了聳肩，繼續大口吃著烤雞。
「這兩條消息有什麼問題么？」
赫敏這個時候把《預|言家日報》遞給了哈利——報紙共有兩份，其中一份印有這樣的標題：巴蒂·克勞奇病得蹊蹺；另一份印著：魔法部女巫仍然下落不明——目前部|長本人也捲入此事。
哈利迅速瀏覽了一下關於克勞奇的那篇報道。一些片言隻語映入他的眼帘：自從十一月起便沒露面……家中似乎無人居住……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拒絕發表評論……魔法部不肯證實他病入膏肓的傳言……
「聽他們的口氣，就好像他快要死了。」
哈利慢慢地說，「既然他有力氣闖到這兒來，就不可能病得那麼重……」
[我讓人問過克勞奇的私人助理珀西——就是韋斯萊家的那位。]
掃了眼報紙后，奧帕爾提|供了自己的線索，[他的反應克勞奇是因為工作太累，積勞成疾了。]
「不過他確實像生病的樣子。」
哈利一邊說一邊瀏覽那篇報道，「就是我的名字從火焰杯里噴|出來的那天晚上……」
「我覺得是因為他開除了自己的家養小精靈，所以生活得不到照應。」
赫敏撇了撇嘴——雖然經過奧帕爾的教育她沒有再折騰什麼「嘔吐」協會，不過對於家養小精靈她還是挺關心的。
「開除了自己的家養小精靈？」
西里斯對這件事情有了興趣，「能詳細說說么？」
於是哈利立刻就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包括參加魁地奇世界盃，食死徒襲|擊，魔杖失竊等等一系列的事情。西里斯分析之後覺得哈利的魔杖應該是在頂層包廂中被偷走的，這樣的話當時在頂層包廂中的人應該都有嫌疑。
只不過西里斯提出的人都被哈利或者赫敏給依次否決了，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奧帕爾並沒有開口出聲，純粹在邊上打醬油的旁聽。
而最後，幾個人談話的重點移到了巴蒂·克勞奇的身上。
「怎麼，你認識克勞奇？」
這是哈利的問題。
「哦，我當然認識克勞奇。」
西里斯沉默了一會後，神色有些猙獰的輕聲說，「就是他下令把我送到阿茲卡班的——連審判也免了。」
「你在開玩笑！」x2
哈利和赫敏異口同聲。
「沒有，不是玩笑。」
西里斯有些悶悶不樂的開口，吐掉了嘴裡的雞骨頭，「克勞奇曾經是魔法部法|律執行司的司長，你們不知道吧？」
[我記得有人說過，有人預|測他很有可能當選下屆的魔法部部|長。]
這個時候，奧帕爾終於開口了，[他能力不錯，野心也很大，對權|利更是渴望。不過很可惜，他和伏地魔可以說是冰|火不同爐。]
「沒錯……」
點了點頭算是肯定了奧帕爾的說法，西里斯聳了聳肩，「巴蒂·克勞奇總是公開聲音他是反|對黑魔法的。可是許多反|對黑魔法的人都……唉，你們不會明白的……你們年級太小了……」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們不明白。」
聽到西里斯的最後一句話，赫敏不幹了——在她看來這簡直是在對她的智商進行挑戰。
「好吧，那我們試試。」
看了一眼奧帕爾，發現她並不反|對后，西里斯再次開口，「現在想象一下，在伏地魔勢力強大的時候，你不知道誰是他的支持者誰又不是，不知道誰在為他效命誰又不是。你知道他能把人牢牢控|制，使他們不由自主地做一些可怕的事。你為自己、你的家人和你的朋友感到害怕。每個星期都有噩耗傳來，又有人死亡，又有人失蹤，又有人在遭受折磨……魔法部一片混亂，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們還要千方百計地瞞著麻瓜們，而與此同時，麻瓜們也在死亡。到處都是一片恐怖……緊張……混亂……當時就是這樣的情況。」
「唉，像這樣的時候，總能使好人|體現出最好的品德，使壞人暴|露最惡劣的本質。一開始，克勞奇的原則大概是不錯的——我不太清楚。他在部里很快步步高升，就開始採取一些非常強|硬的措施，對付伏地魔的支持者們。傲羅們獲得了一些新的權力——比如，他們有權殺|人，而不僅僅是抓|捕。不經審判就被直接送交給攝魂怪的不止我一個人。克勞奇用暴|力對付暴|力，他允許對嫌疑者採用不可饒恕的咒語。在我看來，他變得像黑魔法的許多人一樣心狠手辣、冷酷無情。你們知道嗎，他也有自己的支持者——許多人認為他這樣處理事情是對的，許多巫師大聲疾呼，要求他擔任魔法部部|長。伏地魔失蹤后，克勞奇出任第一把手似乎只是一個時間問題了。然而就在這時，發生了一件十分不幸的事……」
說道這裡的時候，西里斯露|出冷酷的笑容，「克勞奇的親生兒子被抓|住了，他和一群憑著花言巧語從阿茲卡班逃脫出來的食死徒在一起。看樣子他們在尋找伏地魔，想使他東山……」
「等等等等……」
赫敏吃驚的打斷了西里斯，「我沒聽錯吧？你是說……克勞奇的兒子……支持伏地魔？！」
「是啊。」
發現哈利也正豎著耳朵的西里斯繼續開口，一邊把手上的麵包撕成兩半一邊給自己倒了杯南瓜汁，「可以想象，這對巴蒂那老傢伙來說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他應該多花點兒時間和家人待在一起，是不是？應該時不時地早點兒下班……多了解了解自己的兒子。」
「那他兒子是個食死徒？」
哈利想了想后，開口，「反|對伏地魔的父親……支持伏地魔的兒子……這關係可真夠亂的。」
之後西里斯又說了些關於克勞奇的情況，包括克勞奇的權|利慾還有所謂的「大公無私」，以及他的那個不知道是不是食死徒的兒子死在了阿茲卡班的這件事情。哈利最後的出來的結論就是克勞奇應該沒什麼問題——或者說他想不出來克勞奇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
最後哈利說出了他在活點地圖上看到克勞奇去了斯內普的辦公室這件事情，於是話題又轉到了斯內普的身上。
其實原本西里斯是想要在哈利面前嘲笑一下自己的這個老對手的，不過很可惜他剛開了個頭就聽到了奧帕爾提示性的幾聲咳嗽聲，於是只能翻了個白眼悻悻作罷。
「奧帕爾，你還真是和你母親一個脾氣……真不明白那個鼻涕……好吧，是老蝙蝠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樣去維護。」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好吧，隨你。」
被奧帕爾瞬間噎住的西里斯立刻轉移話題，「如果克勞奇想調|查斯內普，他為什麼不來擔任爭霸賽的裁判呢？那樣他可以堂而皇之地定斯拜訪霍格沃茨，監|視斯內普的行為。」
「那麼，你認為斯內普可能有什麼不軌行為嗎？」
哈利問，但赫敏插了進來：「喂，我可不管你怎麼說，反正鄧布利多是相信斯內普——」
「哈利，至少斯內普救過你！很多次！」
對於哈利的針對，赫敏完全不同意，「這點我覺得我們不是應該和奧帕爾一樣已經達成共識了么？為什麼你還……」
「就不能讓我懷疑一下么？雖然知道他不會真的殺我，但是……他平日里對我的惡意都要滿溢出來了耶！」
哈利鼓了鼓嘴——畢竟懷疑什麼的說說又不礙事，「至少斯內普和卡卡洛夫非常熟悉，但他不想讓別人知道這點。你們真應該看到卡卡洛夫昨天闖進魔葯課上時，斯內普臉上的那副表情！卡卡洛夫想跟斯內普談談，他說斯內普一直在躲著他。卡卡洛夫顯得非常焦慮。他給斯內普看他胳膊上的什麼東西，我沒看清那到底是什麼。」
「他給斯內普看他胳膊上的什麼東西？」
西里斯有些奇怪。
[黑魔標記。]
這次開口的人是奧帕爾，不過她一開口就直接丟|了個炸|彈下來，[卡卡洛夫曾是個食死徒。]
「什麼？！」x3
哈利、赫敏還有西里斯異口同聲。
[就是你們聽到的那樣，卡卡洛夫曾經是個食死徒。]
奧帕爾若無其事的繼續，[所以他會來找斯內普教授的原因大概是他想要消除自己手臂上的黑魔標誌。不過也不能排除最壞的一種可能——伏地魔在通|過黑魔標誌尋找自己的信|徒。]
「停停停！」
哈利此刻真的想要捂住耳朵了，「能別繼續說這麼恐怖的事情么？」
[線索還不明顯么？]
看著明顯是在逃避現實的哈利，奧帕爾嘆了口氣，不過倒是沒繼續多說什麼。
「現在不還是什麼證據都沒有么？」
西里斯直接借口，「不過我覺得你們可以打聽一下伯莎·喬金斯的下落，老實說我覺得她的失蹤應該和伏地魔有關才對。」
「真是夠了……」
此刻哈利糾結的想要撞牆，「伏地魔你安分點會死么？！會死么會死么會死么？！」
邊上的赫敏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同情——如果她眼中的興緻盎然能少一點的話，沒準哈利還真能覺得自己有被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