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PS,感謝風中武技以及胡微的打賞。)
看著儀琳那一臉虔誠的樣子,葉凡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像儀琳這樣呆萌的,明明是被田伯光給抓來的,差一點還清白不保,最後反而替田伯光超度起來了,尼瑪,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葉凡一臉懵逼。
「咳咳,儀琳小師傅,你被那田伯光擄走這麼久,想來令師恐怕已經等急了吧?」
見儀琳一副不念完經不罷休的樣子,葉凡只得硬著頭皮上去打斷她,說實在的,被這樣一個小姑娘盯著,換作是誰,心中都難免有些愧疚感,這也是田伯光始終沒有對儀琳下手的原因了。
「對了,師父和師姐她們見不到我,一定急壞了,哎呀,這可怎麼辦啊,我……我也不知道她們在哪裡,」儀琳皺了皺秀眉,那張清秀的臉蛋上滿是苦惱之色。
突然儀琳又似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葉凡,「這位公子……你剛才救了我,我還沒謝謝你呢,對了……公子你是怎麼知道我……我的名字的。」
「原來是恆山派的儀琳師妹,慚愧慚愧,在下華山派令狐沖,剛才出手的是我的二師弟葉凡,」聽到二人的這番對話,在聯想先前的那一幕,令狐沖頓時明白了前因後果,半是歉疚半是懊惱的走上前,替葉凡解釋道。
「原來是華山派的兩位師兄啊,」
聽到令狐沖自報家門,儀琳更覺得眼前這兩個親近了不少,「兩位師兄你們也是來參加劉師叔的金盆洗手儀式的嘛?」
「正是,」
葉凡接過話頭,繼續道,「儀琳師妹若不嫌棄,不妨跟我們一同前往劉府,說不定令師正在劉府等著你呢。」
「太好了,那就多謝令狐沖師兄和葉師兄了,」儀琳道,先前的那兩個道士打扮的人早已離去,此刻,整間回雁樓二樓,只剩下了葉凡三人還有那一對祖孫,路過他們的時候,那老者突然朝葉凡點了點頭,「少年郎好俊的劍法,看來五嶽劍派後繼有人。」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老者這般稱讚自己,葉凡當即停下腳步,客套了一句,「呵呵,老前輩謬讚了,敢問前輩貴姓?」
「老朽姓曲,稱不得少年郎一句前輩,」老者笑了笑,低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女孩,介紹道,「這是老朽的孫女非非,聽說這幾日衡陽城熱鬧得很,這才想帶孫女出來見見世面。」
我看你帶孫女出來是假,見一見好基友才是真的吧。
沒錯,當得知眼前的這位老者姓曲的時候,葉凡就已經明白了他的身份,日月神教右使曲洋,也正是由於他與劉正風音樂相交,才讓這兩個好基友生出了一同隱退江湖的想法。
只不過,一如江湖身不由己,出來混的,又豈是說不幹就不幹的,想到這,葉凡深深地看了曲洋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曲老先生倒也真是性情中人,只是,這江湖險惡,出來行走難免會波及家人,老先生還是小心一些為妙。」
「哦,少俠這是何意?」
曲洋一怔,他自然不會想到,眼前的這個少年已經看破了他的身份,只不過,葉凡的這句話看似沒頭沒腦的,仔細一想,卻隱含著某種深意,一時間,曲洋陷入了沉思當中。
「師兄,儀琳師妹,我們走吧,」
葉凡當然不會站在傻愣愣的這裡等著曲洋,朝令狐沖和儀琳一聲后,三人便下了樓,臨行前,葉凡看著酒樓掌柜那張愁苦的臉,心中有些不忍,想了想,還是從身上掏出了幾兩銀子,塞到了掌柜的懷中,「掌柜的,這些錢,算是先前打壞那些東西的賠償。」
「這……」
掌柜的還要推辭,卻見葉凡長笑一聲,徑直離開了酒樓,不由得有些發愣。
都說「俠以武犯禁」,這些武林中人一言不合便開打的性子,他也是見得慣了,本以為這一次倒霉的還是自家酒樓,卻沒想到,葉凡竟然會主動賠償。感受著懷中那冰冷的觸感,這位年過半百的老掌柜的心,不免有些暖意。
作為衡山派第二號人物的劉正風,在掌門莫大先生常年不過問門內事物的情況下,他的威望可想而知。
而劉正風交友又十分廣闊,南來北往,無人不知劉三爺的名號。
因此,在得知劉正風將要金盆洗手的時候,離正日還有三天,衡山城裡就已擠滿了賀客,而葉凡他們到達劉府的時候,見到的正是這樣一副高朋滿座,熙熙攘攘的場面。
好在五嶽劍派同氣連枝,雖然也有不少齷蹉,至少明面上還是要顧全相互的顏面。
因此,在葉凡和令狐沖報上華山派的名帖之後,沒過多久,便有劉府弟子親自出門迎接,「在下向大年,這是我師弟米為義,見過兩位華山派的師兄。」
「原來是向師兄和米師兄,在下葉凡,這位是我的師兄令狐沖。」
葉凡上前一步,主動介紹道,「這位恆山派儀琳小師傅,之前不小心與恆山派的各位師太走散,敢問二位師兄,可有見到恆山派的蹤影?」
「原來如此,」
聽到葉凡的解釋,米為義和向大年皆露出恍然之色。這也難怪,畢竟兩個年輕男子和一個小尼姑這樣的組合,實在有些奇怪,若不是礙於五岳劍派之間的關係,二人早就忍不住發問了。
這也是葉凡主動介紹儀琳身份的原因,當然他也不會直言儀琳被田伯光抓走之事,而是改稱走散。
畢竟,這裡是古代,女子的名節看得比什麼都要嚴重,若是讓人知道儀琳被田伯光這樣一個淫賊擼去,就算沒有發生過什麼,也會有很大一部分人用有色目光看待。
這也是為什麼古代那麼多女子在失去名節之後,立刻自盡的原因。
無他,只因無法忍受周圍人的輿論而已。
「餓死事小,失節事大」,實在是儒學對女性巨大的摧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