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內力初窺

第二天一早，有晨練習慣的楊小刀洗漱之後，走出寺中靜室，習慣性地舒展一下身體，擴胸、壓腿、虎卧擲等，做些熱身運動，嘿，隋末亂世竟然還有這一方凈土，寺內環境幽靜，空氣清新純凈，這裡還真是適合練太極拳。隨後，他憑著回憶打起了一段從公園晨練老人學得太極拳，野馬分鬃、白鶴亮翅、摟膝拗步、手揮琵琶、左攬雀尾……哇塞，這軟綿綿地不停地畫著圓，對急需提升武力的楊小刀來說，確實是有些哭笑不得。「到底有沒有武功速成班啊！」楊小刀自言自語，一趟24式耍了下來，像一個泄氣皮球。

「早啊小友，剛才小友打的那套是什麼拳法啊，倒是一套養生的好套路，此拳從心所欲，柔中寓剛，只是小友好像是初學得來，未能豁然貫通，想必是未遇良師指點。」原來藥王孫思邈也在附近一處小亭石凳上閉目打坐吐納。

「嘿嘿，此拳叫做太極，是我一次偶然從一無名老人處偷師學得，可惜始終未能參透其中的奧妙，實在慚愧啊。小子久慕藥王神功，欲拜藥王為師學得本領，造福大隋百姓。」楊小刀大感汗顏之後，不失時機，打蛇隨棍上，快步上前拜下。

「呵呵，你小子倒是懂得把握機會啊，不過也足見是知進退，方中見圓，與老夫也算投緣，可老夫平生收徒只限葯醫救人之術，而小友志在天下，想必是要學些沙場縱橫、殺伐決斷的本事，老夫難為你師，但不妨做忘年之友，老夫長於養生導引之術，可傳你一套攝生導引吐納術，此術乃鍊氣築基之法，對小友學武練功卻是頗有裨益。」

「能得藥王傳授攝生導引吐納術也是一種福緣啊，知足吧你！」藥王可是隋唐養生的高人和大壽星啊，其導引吐納術那是沒得說的，要不他哪能壽長141歲。楊小刀見不能拜藥王為師確實有些失望與遺憾，不過他是看得開、放得下之人，該得自然到，不該得絕不苟求，轉瞬釋然，胸懷坦蕩，又回復原先那個虛心好學陽光少年的模樣。

隨後，只見藥王孫思邈先是傳授了其創的攝生導引吐納術，說來容易，但要真正領會藥王的養生絕技的奧妙哪有這麼輕巧，雖有藥王的耐心講解，可楊小刀還是滿頭霧水，眼神渙散，一時也是囫圇吞棗，好在記憶力超強，先把其精要熟記腦中吧，想來大名鼎鼎的藥王不會是那個時空的氣功大忽悠，只要堅持按著藥王的心法鍊氣，一定會練出養生壯體之氣，喚醒尚在沉睡的潛能！

然後，藥王給楊小刀服下了一顆「太一神精丹」。藥王的神丹果是不同凡品，藥力強勁，剛服下一會，楊小刀即感到腹內滾燙無比，丹田鼓盪，全身血脈擴張，氣血翻騰，渾身熱力更彷彿要破體而出，一股熱氣在體內橫衝直撞，隨後沖向任督兩脈，難受至極，滿頭滿身的汗水直流，眼淚鼻涕一把又一把，啊，那絕對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既無比痛苦又無比快感的複雜滋味。「哇塞，不會是假冒偽劣的美國偉哥吧，這種東西有沒有依賴性啊。」

「哎呀，忘了運功吐納了。」楊小刀依法做起了攝生導引吐納術，攝心凈慮，導引、行氣。嘿，藥王的鍊氣之術還真是神奇！功行一圈，氣海漸漸平息，一絲氣感由丹田漸漸滋生，漸漸長大、圓潤，順著藥力開拓的筋脈運行，痛苦之感頓然消失，一種平和自然的氣感充斥丹田，撫慰著藥力損傷的筋脈，異常舒服燙貼。隨後，楊小刀覺得精氣運行越來越順，幾圈下來，更是覺得體內從未有過的勁力充盈和生機盎然。這就是內力嗎？大功告成了嗎？楊小刀大感驚喜。

藥王這套鍊氣之術，歷史上確實存在的，只不過傳承至千年之後已失其精妙。此術要求鍊氣之人，時常自慎憂畏，鍊氣時先須絕粒，安心氣海，存神丹田，然後攝心凈慮，澄神內觀，游玄采真，陰丹內御，朝精吐納，重複導引、行氣、胎息，持之以恆可身康力健，氣海充盈，神靜丹田。只要專心修鍊，百日小成，三年大成。小成則氣通神境，神通性慧，峭壁千里，去住無礙。大成則可身心永固，隱顯自由，通靈百變。當煉至最高境界則可長生不死，變體度世。

「鍊氣心急難成，要水到渠成，浩然正氣也最終只有那些胸懷坦蕩、悲憫生靈的豪傑之士才練得，小友須記住要時常自慎憂畏，只有如此，才能化解心中的戾氣，激發蓬勃的生機，最終達到守一、自在、自由的境界。」看到楊小刀為初步領悟導引吐納養生術而沾沾自喜，藥王淡然一笑，並叮囑要鍊氣先做人。

楊小刀連連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