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教授武藝
這一路倒是也沒再鬧出什麼事情,他們白天早早趕路,傍晚便找地方住宿,五天後,便已進入了衡山縣境內,已經能夠看見那雄偉壯麗的衡山。盧青和馬濤看到后,不停地向劉輕舟發問,「師父那就是衡山嗎?」「師父咱們的山門在哪裡?」「師父,山上還有我們的一個大師兄是嗎?」劉輕舟開始還笑呵呵的解答,可架不住兩人不停地問,就不再回答。
待到了山腳下,劉輕舟一勒韁繩,對他倆說道:「青兒、濤兒,坐穩了,咱們這就上山了。」說著,兩腿用力一夾馬腹,黃馬長嘶一聲,猛地往前衝去。不多時,便上到了回雁峰上。
只見山門正中,書寫著「衡山派」三個大字,那馬又向上跑出數里,便來到了大門口。劉輕舟勒住馬匹,翻身下了黃馬,將盧青和馬濤也抱下馬,道:「走罷,咱們回家。」說著,推開大門,喊了一聲:「孫伯,劍兒,我回來了!」門房的守門急忙跑出來,接過劉輕舟手中的韁繩,道:「門主,您回來了。」劉輕舟點了點頭。
這時,孫伯和獨孤劍也從屋中跑了出來,獨孤劍一招「乳燕投懷」撲到劉輕舟懷中,欣喜地叫道:「師父,您回來了!」孫伯也站在一旁高興的看著劉輕舟。互相寒暄后,獨孤劍才注意到劉輕舟身後的盧青和馬濤兩人,孫伯先問道:「門主,不知這二位誰是陸家的公子?那一位又是?」
劉輕舟搖了搖頭:「此事說來話長,他們都不是陸家公子,這兩個是我在歸途中新收的兩個徒弟,盧青和馬濤。青兒、濤兒,快來拜見孫爺爺和你們的大師兄。」盧青和馬濤趕忙走上前,問候二人:「盧青(馬濤)拜見孫爺爺,拜見大師兄!」孫伯見劉輕舟又收了兩個徒弟,自是十分欣喜,獨孤劍看到自己多了兩個師弟,也是十分開心。劉輕舟道:「孫伯,這一路上的事,卻是又有頗多曲折,咱們先進屋,一會等我慢慢說來。」說著,帶著眾人一起進了正堂。
當下,眾人分別坐定,劉輕舟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方才將自己和陸十三從下山一直到燕京城救人,陸十三遇害,自己隻身返回,又向岳飛通報敵情,以及自己收下盧青和馬濤的整個經過緩緩道來。獨孤劍、盧青、馬濤三人年紀尚小,其中許多尚還聽不懂,也不便多問。只是孫伯聽得連連嘆息:「不意『天劍』南宮滅竟然也投靠了金狗,這次金狗又要南下,我大宋又是禍事一場啊。」
劉輕舟輕蹇眉頭:「是啊,但願岳將軍能夠打敗金兵,阻止他們南下吧。」又說道:「孫伯,你命人準備一下,給青兒和濤兒各安排一間屋子。明天我要正式收他們為徒,祭拜祖師爺。」孫伯應了一聲,便起身下去準備去了。劉輕舟又問獨孤劍:「劍兒,這段時間你的功夫和功課可有落下?」獨孤劍起身回道:「稟告師父,不曾,只是這『紫蓋劍法』的最後三式劍兒還沒有練好,還要請師父指點。」劉輕舟捻須道:「好,待明日拜完祖師爺,我先將入門功夫教了青兒和濤兒,再來看看你的劍法。」
當下,獨孤劍、盧青、馬濤站起身子,對劉輕舟拜道:「多謝師父。」劉輕舟笑著擺了擺手:「劍兒,你帶著青兒和濤兒四下走走,熟悉熟悉環境,你們師兄弟也好好親近親近。去吧,為師要休息一會。」
獨孤劍領了師命,便帶著盧青和馬濤走出屋門,將派中的布置一一說給二人聽。小孩天性喜歡熱鬧,獨孤劍多了兩個年齡差不多大的師弟,三人不一會就熟悉起來,嬉笑打鬧聲就傳了開來......
第二日一早,孫伯就已經把香堂布置妥當,劉輕舟帶著三個弟子來到香堂,命獨孤劍站在一旁,盧青和馬濤站在自己身後,他自己先給衡山眾位先掌門的牌位上了三炷香,然後帶著盧青和馬濤跪在香案前,朗聲拜道:「衡山派第二十六代掌門,不肖弟子劉輕舟謹告歷代先人,今有盧氏子青和馬氏子濤,拜於我門之下,舟今日焚香禱告,告慰先人。謹以再拜。」說完,又鄭重的叩首三次。他站起身來,對盧青和馬濤說道:「盧青、馬濤,給祖師爺和歷代掌門磕頭。」
兩個孩子也學著劉輕舟的樣子,鄭重的對著牌位磕了三個頭:「弟子盧青(馬濤)給祖師爺、給歷代先掌門磕頭。」劉輕舟看完,便坐到了側旁的椅子上,孫伯喝了一聲:「盧青、馬濤,過來,給你們師父磕頭奉茶!」盧青和馬濤起身來到劉輕舟身邊,跪了下去,雙手端起茶水,遞到劉輕舟面前:「師父,請用茶!」劉輕舟先接過盧青的茶,揭蓋喝了一口,又遞給盧青,接著又拿過馬濤的茶,也喝了一口:「好好,青兒、濤兒,從即日起,你們便正式是我的徒弟了,青兒排行第二,濤兒排行第三,你們今後要相親相愛,起來罷。」二人齊聲說道:「謝過師父!」「劍兒,你過來。你們倆來見過你們的大師兄。」獨孤劍走到近前,盧青和馬濤施禮拜道:「見過大師兄!」獨孤劍笑著回禮:「二位師弟,不必多禮。」
劉輕舟看著三人道:「今後你們便是師兄弟了,一定要親如兄弟,互相幫助。咱們衡山派門中也沒許多規矩,你們記住這幾條:不許為非作歹、作姦犯科,不許同門相殘、猜疑妒忌,不許欺師滅祖、背叛師門,不許投敵叛國、勾結異族。別的也沒什麼,以後你們可以慢慢看師門的戒律,慢慢學習,懂了嗎?」三人齊齊應聲:「是,謹遵師父教誨。」
接著,劉輕舟命孫伯將香堂收拾下,自己則帶著三人來到演武場,他看著三人,說道:「劍兒,你先去那邊練劍吧,一會為師過去看。」獨孤劍迎了一聲,取了長劍,去一側練習。劉輕舟對盧青和馬濤道:「青兒、濤兒,咱們衡山的功夫講究的是輕靈,以劍法為主,輔以拳掌。腿法主要是為了練習輕功,內力更是要循序漸進,日積月累,方才能練成。因此,等吃過了晚飯,我再傳授給你們內功,你倆回房中練習。現在,我先教你們入門的拳法。看仔細了!」說著,便將衡山入門的掌法六十四式打了一遍,盧青和馬濤二人看得十分激動,熱血沸騰。劉輕舟打完最後一式收手,轉身問二人:「看清楚了嗎?」二人搖了搖頭,劉輕舟笑了笑:「來,跟著我一招一招的學。」說著,便帶著二人一招一招練習。
其實一套武功,並非是路數越多就越難,而是越少才會越難。因為路數越多,它每一招每一式的變化就會越少,越直來直去。而那些路數較少的功夫,往往大都是比較高深的,它的招式變化會十分迷惑人,例如衡山派劍法中的最高深的「衡山六式」,雖然只有六招,但就這六招,卻連「天劍」南宮滅的一雙肉掌都不敢直纓其鋒。
這邊劉輕舟教完盧青和馬濤二人,又來到那邊去指導獨孤劍的劍法,看著獨孤劍使出的劍法已經有模有樣,一招一式都進退有據,劉輕舟大感欣慰,便在旁邊不住出聲,點名獨孤劍所使的這套劍法的不足之處。
就這樣,一連數月,劉輕舟都在山上指點三個徒弟功夫,不曾再下山。盧青和馬濤的天資也甚是不錯,進步很快。
這一年八月底,金兀朮率軍南侵,攻打楚州。岳飛帶兵趕往救援,雖然在楚州城外三戰三捷,但終因孤立無援,不得不退兵,守將趙立戰死,楚州終被金兵攻佔。而西線川陝的數十萬大軍在樞密使張俊的指揮下,先是小勝數陣,卻不料在富平被完顏宗輔和完顏婁室二人殺的大敗,陝西大部都被金兵佔領,大宋又打了一個大敗仗。
劉輕舟雖一直沒有下山,但也聽到了這些消息,心中十分憤恨,卻也是無可奈何,只能抓緊教授三個弟子,期冀他們能快快成長。
轉眼間便到了年關,衡山派也是江湖上的大派,傳承了數百年,倒也有著不少底蘊,這到了年關,山下屬於衡山派的一些店鋪、商戶的掌柜、賬房都帶著賬本和名冊趕上山來,向劉輕舟回稟這一年的收支情況。劉輕舟一直都是將這些事情交與孫伯打理,自己只是聽聽孫伯的整理結果,今年依舊是如此。
山上張燈結綵,置辦了不少年貨,劉輕舟也給三個徒弟放了假,除了每天早上要練習一個時辰劍法掌法,和晚上的內功修習不停之外,剩下的時間都讓他們自行玩耍。三個少年自是十分開心。
三十晚上守歲,作為盧青和馬濤到山上的第一個新年,自然是更為熱鬧一番。而在京城的高宗皇帝,也將年號改為「紹興」,希冀以「紹祚中興」之意,收復江山,振興大宋。
新年過完之後,山上的劉輕舟繼續教授徒弟,而山下卻傳來了不少消息,關於兩國交戰的倒是少了,畢竟都需要時間積蓄力量,準備下次交鋒。但武林中卻傳來不少壞消息,南宮滅投靠金人的消息已經被許多人知曉,因為,他連續在河北山西一帶清剿抗金的武林中人,不少門派都被他滅門,連少林、丐幫、嵩山、華山這些大派都吃了不小的虧,「天劍」之名,卻是鎮住了不少人。
劉輕舟得到消息后,長吁一聲,有意想下山再會一會他,尚未成行時,卻又得到消息,四月間,泰山派的老掌門池重霄,與南宮滅在泰山上一場大戰,重傷而亡,泰山派的眾門人,死傷亦是十分慘重,若非池老掌門之子池先秋帶著部分弟子不在派中,怕是也會慘遭毒手。
這之後,卻是惹怒了另一位赫赫有名之人,那便是「天心飛仙」四大劍客的另外一人——「心劍」方勉方大俠,他下了戰書,約戰南宮滅。要於五月初五端午之時,在泰山上與南宮滅一決勝負。
一時間,武林中人竟相奔走告知,皆要到泰山上觀戰。南宮滅卻是絲毫不懼,答應了下來。劉輕舟聽到這個消息,也吩咐了孫伯,要他留在山中,照顧好三個徒弟,自己也打算前往泰山,助方勉一臂之力。
他收拾了行裝,帶上了「丹心」寶劍,交待了三個徒弟,徑自下了衡山往泰山而去。一路之上,他也不做停留,自鄂州過了長江,經舒城,十數日間,就走了大半路程。這一日,便到了徐州,這裡是淮北立鼎幫的總舵,不過月前幫主李文新慘遭南宮滅的毒手,幫中許多長老和舵主也都遇害,立鼎幫聲勢大減,不少幫眾都四下逃散。這聲震淮北的第一大幫派,再也不復往日的光輝。劉輕舟知道自己既然經過,雖說與立鼎幫眾人不是十分熟悉,但也不好不去弔唁一番,就來到城西立鼎幫的總舵,報了名號,遞了拜帖,不一會,便有幾人前來迎接。
只見這幾個人都是身披縞素,滿臉悲傷之色,見了劉輕舟,都抱拳施禮,為首的一人道:「立鼎幫北水分舵舵主吳大全見過劉掌門。」劉輕舟還禮:「吳舵主,節哀,驚聞李幫主不幸罹難,我也十分難過,特來為李幫主上一炷香,送他一程。」「感謝劉掌門高義,裡邊請。」吳大全說罷,與眾人請劉輕舟入內敘話。
劉輕舟進了靈堂,先是上了炷香,拜了三拜,方才與吳大全等人敘話。吳大全本來已經領了軍職,只因幫中出了這等大事,許多幫眾兄弟又請他回來主持大局,他推辭不得,才勉力維持。他本就是靠勇力服人,並不善於機謀權術,只是臨時被推到高位,也是幫中無奈之舉。
因此,他想向劉輕舟討教一些方法技巧,能夠使立鼎幫度過危機。劉輕舟也不藏私,與吳大全整整聊了一個下午,直到華燈初上,二人也沒說完。於是,他們用了晚飯,又繼續長談,吳大全確實獲益良多。後來立鼎幫能夠重振威勢,馳騁江淮,可以說,劉輕舟與吳大全的這番長談確實起了的很大作用。
第二日一大早,劉輕舟與吳大全等人拜別,準備啟程繼續前往泰山。突然從人群中衝出一個瘦小的男孩,拉住劉輕舟的衣衫,跪在地上,仰頭看著他,大聲喊道:「求求您,收我做徒弟吧!」吳大全看到男孩,大吃一驚:「江少爺,你這是幹什麼呢啊?」劉輕舟看了看男孩,又看了看吳大全,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要做我的徒弟?」吳大全不等男孩回答:「劉掌門,這是原知縣江南風大人的公子江旭,江大人愛民如子,極為體恤百姓。金狗南下時,江大人組織義軍抗金,可惜被打散,江大人也身負重傷,我們都曾多方延請名醫為江大人治傷,卻未能保住他的性命,去年江夫人也......唉!大家看江少爺可憐,就都施以援手,多加照顧。只是江少爺卻是一心想習武殺敵,可他的身子骨羸弱,我們立鼎幫又是以外家功夫見長,所以只能教他一些強身健體的方法。因此......」這下邊吳大全不說,劉輕舟也知道是為何,立鼎幫的外家功夫,若是體格健壯,越練便會越厲害,若身體羸弱,就不可練習,所以,立鼎幫幫眾個個都是五大三粗的精壯漢子。這種打熬氣力的功夫,江旭確實是練習不得。
劉輕舟又看向江旭,只見這個小傢伙眼神十分堅定,抓住自己衣衫的小手也是十分的緊,他哈哈一笑,對吳大全道:「吳舵主,既然如此,劉某的功夫還算說得過去,若是不嫌棄,我就收下這個孩子如何?」吳大全面露喜色:「劉掌門,這孩子若是能拜您為師,也是他天大的福分,想必江大人在天之靈也會十分高興。江少爺,快給劉掌門磕頭啊,他答應收下你了。」
江旭聽了,馬上磕了三個頭:「徒兒江旭拜見師傅。」劉輕舟摸了摸江旭的腦袋,笑著對吳大全說道:「吳舵主,那我就把旭兒帶走了。」吳大全道:「那就有勞劉掌門費心了。」雙方拜別,劉輕舟便帶著江旭繼續趕路,前往泰山。
泰山,自古便有「五嶽之首」、「五嶽獨尊」的美譽,歷代帝王不斷在泰山進行封禪和祭祀的活動,不少文人墨客也紛紛前來遊歷,作詩記文。而武林之人更是對泰山推崇備至,數百年來,見逢大事,都是聚集到泰山之上來商議。泰山派自南北朝時創派以來,已歷三十三位掌門,更是出了六位武林盟主,其勢之盛,連少林丐幫都要望其項背。可與衡山派一樣,三十年前的那一場舊事,派中人才凋零,聲勢大減。雖然這三十年經過池重霄的努力,但泰山派再也不復往日的興盛。
現如今,南宮滅的這一次出手,泰山派更是大傷元氣,數百年來的基業,已經是岌岌可危。好在池先秋頗有乃父之風,繼任掌門之後,穩住了形式。這一次方勉約戰南宮滅於泰山之巔,他帶領泰山派眾人接待各路英雄豪傑,井井有條,絲毫不亂。劉輕舟與池先秋曾經也一同在三年前並肩殺過金兵,兩人結下了一段友誼。
五月初四,劉輕舟帶著江旭上了泰山,得知已經有大批英雄豪傑都已經到了,就連華山掌門顧楓、少林寺達摩堂首座無相禪師也都來了。池先秋將眾人引到堂中,無相禪師問道:「池掌門,為何不見方大俠蹤影?」池先秋回道:「好叫諸位得知,三天前方大俠差人送來一封書信,言道他會在初五這天趕到,與南宮滅一決勝負。因此,還請諸位在此休息一晚,明日共同等候方大俠到來。」眾人均點頭稱是。
當晚,劉輕舟安頓江旭睡下,自己緩步走出,來到池先秋門前,方抬手要敲門,只見門卻先開了。池先秋看到劉輕舟,笑道:「長夜漫漫,看來劉大哥卻也無心安睡啊。」劉輕舟也是微微一笑:「咱們彼此彼此。賢弟,一道走走如何?」池先秋道:「求之不得。」說著,二人一同出了院子,緩步走在山路上。
劉輕舟開口問道:「賢弟,明日便是決戰之期。看你的樣子,似乎還在擔心什麼?」池先秋微皺眉頭:「兄長,我在擔心方大俠。我爹爹縱橫一輩子縱橫江湖,三十年前剿滅五色教時那一仗,咱們整個武林傷亡多麼慘重,各派的幫主掌門、長老護法戰死無數,連當時的盟主柳四海都屍骨無存,我爹爹卻能全身而退,這三十年他又勤練不綴,可仍然不是南宮滅的對手,我只怕明日方大俠也敵不過他啊。」劉輕舟搖了搖頭:「賢弟,我去年曾和南宮滅交過手,二百招以內,我與他能戰成平手,所以,我思量就算這半年就算他武功精進,也不會與咱們有太大差距,方大俠也是『天心飛仙』四大劍客之一,他們四人武功本就在伯仲之間,這幾年聽說方大俠閉關練功,相信方大俠必然有一定把握。」
池先秋點了點頭:「但願如此吧。」長嘆一聲,又抬頭望了望天空:「兄長,你得到消息了嗎?張風那狗賊於年前跟著秦檜一起南歸,進了臨安府,皇上已經任命秦檜當了參知政事,張風也在殿前司做了都虞侯。想來金狗必然許給他倆什麼好處,不然他們怎麼會同南宮滅一樣做了漢奸。」
劉輕舟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南宮滅投靠金狗,是毋庸置疑的,他殺害咱們大宋這麼多英雄豪傑,此仇不共戴天。但秦檜和張風,現在還不能確定。當年汴梁城破時,秦檜也是力主抗金的,張風更是在抗金中出過大力的。說他們投降了金狗,咱們還沒有證據,為時尚早。」池先秋辯解道:「即便如此,那『仙劍』獨孤雲的這筆賬又該怎麼算?」劉輕舟道:「賢弟,咱們不能被仇恨蒙蔽雙眼,是,我承認,江湖傳言沸沸揚揚,說張風殺害了獨孤雲,投靠了金人。可咱們誰親眼見了?因此,在沒查清楚此事之前,咱們還是要好好斟酌,畢竟人言可畏,三人成虎。若是冤枉了好人,豈不令金狗們高興?」池先秋默然,點了點頭:「兄長所言甚是。」
劉輕舟知道池先秋因喪父之痛,對南宮滅憤恨至極,自己也不好安慰,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賢弟,咱們又聊了這麼久,天色已然不早,回去罷,一切等方大俠明日到來再說。」池先秋道:「也好。」兩人便回到院中,各自返回房間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