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6.第1215章 挨個處理

「既然你們來了，那麼老夫一家人就可以回京城了。」

這是白業宏給宮鉻一家人的最後一句話，沒再理會彷彿五雷轟頂的趙氏和宮鉻母子，之後他就帶著人出去了，自有別人去給這些新來的官奴婢安排差事。

顧孝昱安排好換防的公事，派人叫了白業宏去喝酒，叫他和家人收拾行裝，過完年與他一道回京，密旨上已經為他們一家人平反，但沒有公之於眾，而是悄然寫在了刑部的結狀里。

「老白，你有個好孫女啊！」

「老顧，你那個侄孫顧昀也不差啊！」

「哎～還是你的孫女好啊！為你們一家人翻案平反了！一家人又可以在京城重聚了！」

「哈哈哈哈，是啊！哈哈哈哈！」白業宏暢快的笑聲飄出大帳，傳出很遠。

大營廚房裡，白家人整整齊齊一個不少，腳步輕快，動作麻利，過了年他們就能回到京城，每個人臉上都喜氣洋洋。

大年夜，白蔻也在郡王府與曄國公府和王爺王妃一塊兒過年，顧晨嫂子長嫂子短地圍著白蔻打轉，農場的分紅還沒有這麼快發到每個人手上，但他這個小股東大概能拿到多少還是有個數字的，對他來說那是有史以來的第一筆巨款，興奮激動得嘴唇都不停哆嗦，看白蔻可不就是看財神奶奶么。

夜裡休息時，顧昀在父母院里，白蔻睡她以前住的小院，這些天習慣了兩人同睡的顧昀一夜難安，清早起來兩眼烏黑，看見神清氣爽的白蔻委屈地埋怨自己孤枕難眠，然後在家人的笑聲中被白蔻一個吻給哄好了。

大年初一，大家都要入宮拜年，白蔻與顧昀現在是訂婚，新年朝拜本來沒她的份，可是年前宮裡下懿旨要她這天去東宮與郡主作伴，於是乎大家一起出門，男人們上大殿，誥命夫人們去皇後宮中，白蔻去東宮。

誥命夫人朝拜皇后，太子妃也要出席，靜筠郡主本來也能在皇祖母那裡有個座位，但她嫌無聊，就邀了白蔻來東宮陪她，兩人在宮裡亂走，靜筠給她看了新用上的床品，都是紡織工場所出的寬幅布，帝后、太后和四妃的宮中也都一併換了新的，手拋棱的傳統織機織出來的布寬度窄，要做床單被套必須至少兩幅布拼縫在一起，於是會留下明顯的拼接縫，宮廷床品也毫無例外，如今有了寬幅布就不一樣了。

白蔻在東宮玩了大半天，直到午後太子妃和太子陸續回來，她向他們行大禮，又稍坐了一會兒這才告退離去。

宮門外面，顧昀的馬車在等她，顧大人和大夫人還有老太君都已先回家去了，顧昀坐上白蔻的馬車，兩個年輕人沿著護城河直接回天福坊。

後面數日走親訪友四處拜年，都是顧昀和白蔻一同行動，大大方方，宛如新婚夫妻。

年初五，商人們迎完財神開始新一年的生意，全京城合作店鋪正式統一出售寬幅棉布，有貴一些的色織布，也有便宜一些的染色布，直接賣瘋了。

上元節那天，宮裡設宴招待皇子皇孫，大公主作為皇長女依舊在座，聖人在席上表現出對長女的疼愛，並很關心外孫石天琦的改嫁事宜，並在宴后獨留石天琦說話。

石天琦還以為是外祖父要指婚，忐忑又緊張地立在地上，但始料未及的卻是聖人撇下了慈愛的面孔，換上了嚴厲的面目，擺出讓人眼花繚亂的證據，她幾次三番暗殺白蔻，所有證據都在聖人手上，人證物證俱有。

石天琦頓時明悟這單獨說話的真正目的是沖她來的，趴在地上瑟瑟發抖，不等聖人追問，她就一五一十的全部坦白，在白蔻出名之前她還做過一些事，石天琦就是趙嬪在宮外的另一條眼線和一把刀，權貴少女們的圈子裡所泄露的一些小細節都由她收集整理入宮告訴趙嬪，所以那些冤假錯案也有石天琦參與的份。

聖人現在擺出算賬的姿態，石天琦癱如爛泥，哀求饒命，同時心中對已經離京的外祖母和舅舅一家感到揪心，不知他們在豫州情況如何，只怕也是情形不妙。

警告了石天琦一通之後，聖人卻並未告訴她豫州那邊的情況，只是讓她回家備嫁，要將她嫁給一個剛剛歸順入籍的土王，這就不算將國朝之女嫁外邦之男。

石天琦仗在地上痛哭流涕卻無力改變聖人的決定，只能擦乾眼淚，哀泣著，由宮婢送她出宮，坐在回家的馬車裡，伏在母親懷中痛哭失聲。

回到家中，石天琦向母親坦白了瞞著家人，聽從外祖母的命令所乾的那些事，一家人轉而想到遠在豫州的母親和宮鉻，都心生大事不妙的預感，大公主哀慟不已，與女兒抱頭痛哭。

石天珉面色鐵青，他才知道白蔻幾次遇險居然都是外祖母和妹妹聯手所為，這叫他以後如何面對顧昀。

石天琦哭著請求兄長的原諒，石天珉緊緊抿著嘴唇，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一甩袍袖，轉身走人。

過完年，曄國公府配合著府里改建修繕的進度，開始為顧景的婚事做起準備，兄弟倆都等著結婚，但同一天辦婚事只是人們閑聊起來說說而已，顧景娶縣主，顧昀是世子大婚，都各有各的一套婚禮禮儀，新娘子都要進曄國公府的大門，所以哥倆絕對不可能同一天完婚，必須得分開辦婚禮。

雖然早已分家，但顧景在曄國公府辦婚事是老太君首肯的，而新娘子與聖人的親屬關係比較遠，婚後不會有專門的縣主府，所以會住在顧景和顧三夫人準備的新宅子里，為此原定買小宅子的顧三夫人只得買個能配得上縣主兒媳的大宅子，同樣也是照著白蔻家當樣板做了一番極好的改建修繕，親友們都打趣工部倒是賺了不少房屋修繕金。

顧昀知道家裡快改建好了，但他老早就表示他可以做顧景的儐相，在自己結婚前絕不搬回家住，他要好好享受所剩不多的二人生活，幫助白蔻做婚前準備，克服婚後恐懼症，光是想想婚後要服侍公婆，料理家務，管理內宅，將來還有懷孕和照料孩子，外面的生意更是不能停，各種雞毛蒜皮的事情牽扯她的精力，相比婚前家務事翻倍增長，想想都覺得可怕。

這麼理直氣壯的理由讓顧大夫人很是無語，感慨自家的豬真是成了人家菜園子的看家豬了，但是沒關係，自家的豬終究還是要把小白菜叼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