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幻由心生
「你不要老跟我說一些我根本不關注也不會懂的事，說點我懂的。」杌感覺自己估計是不能理解楚陽這種抽象總結了。
「你想想，應龍是那麼無聊會專門找你耀武揚威的龍嗎？他的習慣應該是，正好遇見你，你眼中的耀武揚威只是順便。當然了，還有一個更直觀的原因是，我並沒有看見應龍，我只是看到你抬頭在和一團空氣對話。」
「那直接告訴我直觀原因不就好了？」杌吐血。
「但是我怎麼證明應龍才是假的，我不是假的呢？」楚陽一攤手，「從在你眼中出現的形態來看，我比較像假的，應龍才像真的吧？」
「這倒是哦，但是你現在也沒能證明你是真的嘛！」
「總結起來的話，你心中的幻像，應該是你所認為的對方應該的樣子，而真實的對方，卻是有自我意識的，並不會都像你認為的一樣。」
「比如我現在要是對你做出點兒什麼哥倆好的動作，那麼就很能說明問題了，我相信你是絕對不會認為我跟你哥倆好的。不過你的意識里肯定也沒有關於這類分析的內容，所以，我是真的。」
「好歹我也求過你跟我結盟啊，為什麼我就不能這麼認為？我已經差不多相信了，你跑來我這邊，該不會就是為了應龍是假的這件事吧？這對我又沒什麼影響。」
「沒有影響那只是你的認為。羅和應龍沒出什麼狀況，顯然原因就是你弱爆了。」楚陽對杌展開了無情的嘲笑。
「你好意思說我？自己都已經變得像個遊魂一樣了。」杌說到後半段聲音變小了，因為好像他就是造成這個狀況的罪魁禍首。
「其實我這個樣子和你沒什麼關係。」楚陽指了指前方，「你聽到應龍說的話是你內心想法的折射，所以，那句拜你所賜也是假的。」
杌心道，要是你是真的，那你這句話真假也很難說。
不過想歸這麼想，杌還是選擇相信楚陽，但是對楚陽的嘲笑他是不能認的：「我只是沒做過夢，這可不是我弱的原因。」
「你覺得羅和應龍做過夢？」楚陽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一個天然神獸，一個大鬼神。」
「我這個沒做過夢和他們原因不一樣。」杌依然不服。
「你還是集中一下注意力，我看到的那些影像每次都比之前的清晰。我有一個不好的感覺，這城可能想跟我同化，不過，是讓它吞噬我，還是我破解它，上一劫的東西，這麼貪婪可是不好的。」
楚陽說完這話的時候，杌聽到了一陣詭異的聲音。
「剛才那是什麼聲音？」杌問道。
「我猜是它的笑聲。」楚陽道，「它和我們知道的器靈應該還是不一樣的。」
「應該？」
「因為是我的猜測。」楚陽說完朝前走，「不要被它迷惑，我們先找找線索吧。」
「喂喂，我沒看到任何的影像啊，金炎，金炎！」杌現在用不了元神之力，只能靠雙腿，這讓他很鬱悶，楚陽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兩步就走遠了，顯然是用了踏折空間之法。
杌一怒之下，本能的露出了自己的尾巴，尾巴甩了兩下之後，他走路的速度快了很多。
但是待他來到楚陽邊上的時候，發現楚陽似乎看起來比剛見到的時候，更透明了一些。
杌心沒由來的一跳，要知道他們現在被這座城抽取力量，是以楚陽為媒介的，如果楚陽在這個時候離開了夢境按照那個假應龍所說的，楚陽只是進來了一半；也就是說，就算這裡的楚陽消失了，他也不至於死，但是他們三個被留在這裡的會發生什麼，那杌就不敢想了。
「喂，金炎，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從我身上汲取力量，就好像我以前吃人那樣……」杌對楚陽急切地開口道。
「我是不吃人的。」楚陽頭也沒轉，專註地看著牆面，杌沿著楚陽的視線看去，發現那面牆上，有一個圖案，一個很簡單的圖案。
「你不吃人，現在也沒要你吃我。」杌道，「就是類似，反正拿我元神來給你補補。」
楚陽終於轉過頭來，像是第一次認識杌：「咦，太陽打從西邊出來了？」
「閉嘴，這是為了我們這個團隊的安全。」杌怒道，「你到底有沒有辦法汲取我的元神之力？」
「作為一個水準很高的修鍊者，我當然知道怎麼能做到。」楚陽搖搖頭，「但是有兩點，第一，我現在還沒到非得這麼做的時候；第二，你的元神之力屬陽，我單獨汲取陽氣，只是有害而無利。」
「你忘了，神兵和我在末法世界，吞食的人類魂魄，那都是屬陰的，只要能夠這麼做，自然會有轉化的方法。」杌伸出自己的手，「你給我吃！」
「呵呵，也不怕我是這座城變出來的幻象，蠢貨。」楚陽說完虛空畫了一個符文，「把手放上來吧。」
杌將手放在那金色符文之上，楚陽的身形頓時變得清晰了一些。
隨後楚陽收了符文：「可以了。」
「咦，我好像可以看到一些影像了，為什麼？」杌看到道路上開始出現了一點影像。
有一個模糊的影子，漂浮在道路的半空之中，似乎在比劃著什麼。
「我說過啊，進來之後不久就會看到的。」楚陽也沒在意，「你看到的是什麼？」
「有個影子，在那裡動。」杌伸出手去指半空。
「那和我看到的不一樣。」楚陽伸出手，用拇指和食指扣出了自己的下巴，這是他思考時習慣做的動作，「你能把影子的動作做出來看看嗎？」
「哇，這個好難的。」杌口氣誇張的說道，「你看他那個長相，也不知道像什麼，根本是個異形，我這麼帥，讓我去模擬一個異形。」
「你本來也挺異形的，趕緊學吧。」
楚陽非常不客氣，對杌比了個揮手去去去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