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可笑的人性
「哈哈……你慢點……再慢點……」皮羅茲怪笑著,「我那小迷糊可一整天沒吃東西了……哈哈……」
李澤踉踉蹌蹌地奔跑著,他每次揮動手臂都甩出一片汗水,而在李澤身後,一隻變異狐狼正張著排滿鋒銳牙齒的怪嘴頻頻接近李澤的身體,華人出身的李澤自然在耐力基因上遠不如白人和黑人,剛開始時李澤還能保持跑在長跑隊伍前列,隨著時間的延長,李澤漸漸落到隊末,按照斗奴營的規則,長跑隊伍最後一人必定是那隻變異狐狼的食物!斗奴營里不養廢物,與其花錢養著再送到斗奴場上去輸錢,不如立刻解決掉,淘汰就是死亡!這是斗奴營的第一規則。而現在李澤離死亡非常近,雙肺像破裂的風箱,氣管似乎已經給劇烈喘息而產生的氣流磨破了,每一次呼吸平時那無形無質的空氣已經變成反覆拉扯的一把長鋸,劇痛從肺葉一直撕裂到喉頭,那顆飽受折磨的心臟在不斷敲打著肋骨,似乎下一刻就可以跳出胸膛來!至於李澤已經混沌的大腦,此刻的劇痛如同一鍋煮沸的粥,彷彿隨時都可以頂破頭蓋骨!雙腿早就麻木沒有知覺了,這兩隻腿更像是長在別人身上而不是李澤自己身軀上,大腦每下一個命令雙腿總要延遲一段很長的時間才能按照指令去做!跑,跑,跑,李澤心裡在暴喊著,奈何度卻越來越慢,眼前只有和他一樣吊尾巴的三四個人,離前面的大隊伍越來越遠。
「啊!」李澤突然**一陣劇痛,他慘叫一聲,身體不由自主猛地往往前面飈出,度又快了不少。
「哈哈哈……差一點點!」皮羅茲大笑著,第一天所產生的惡氣在今天得到徹底的泄,「小迷糊,再快點啊!」
「哇嗚……」那隻狐狼怪叫聲又一次撲向度變慢的李澤,然後李澤血肉模糊的**再添新的傷痕,李澤再次慘叫著加快度。
「李澤,我告訴你一個辦法,」皮羅茲悠閑地往嘴裡剝了一粒花生,喝了口咖啡,「你把前面的人殺掉一個,你不是安全了嗎?殺他們對你來說,易如反掌啊!哈哈哈……」
「呼!……」李澤沖著皮羅茲出了口粗氣,卻沒喊出什麼話來,因為後面的狐狼又往前跳撲了一次,李澤只得再次狠命往前跑。
但李澤不想殺人別人就未必這麼想,他們眼看到李澤加,就立刻個個死命瘋狂往前掙,彷彿李澤比後面的狐狼要可怕上一千倍。
「奧嗚!」那狐狼再次撲了上來,李澤那已經少得可憐的生命潛力再次被狼吻壓榨出來,咬著牙連蹦幾步,再次拉近了和那三個人的距離,正在此時驚變陡生,李澤前面一個腿上張著長長骨刺的次人臉上怨毒頓起,猛然一腳就把他旁邊的人踹倒在地!被踹倒的人一臉難以置信地望著踹他的次人,這個早上還信誓旦旦地要和他一起活出去的老朋友,居然對自己下了毒手!
「啊!……」那個倒在地上的人慘叫聲響起,他被狐狼活生生地咬住了面孔,緊接著被按在地上只剩瘋狂掙扎。
「斗奴第三課,淘汰就是死亡,第四課,斗奴營里沒有朋友!」皮羅茲這樣大聲喊,「所謂的朋友,明天就可能是你台上的對手!誰有朋友誰先死!」
「砰!」李澤無力坐倒在地,紅爵士那天歇斯底里的眼淚再次出現在他眼前,以前李澤感覺到這世界已經足夠瘋狂,但出現在他眼前的事實只有更瘋狂,李澤曾經堅持的那些高貴的人性在斗奴營內脆弱如紙,從被迫殺掉一個無辜的人到隨意殺掉一個熟識已久的朋友,僅僅只要幾天時間!也許他們前天還是個農夫,今天一起來就成了以人肉為食的屠夫!
「你為什麼要殺他?他好歹是你的朋友?」李澤心虛地問著自覺可笑的問題。
「因為你!」那個次人對著李澤聲嘶力竭地大喊,他血紅地眼眶裡有著透明的液體在涌動,「因為你!我殺掉了十七年的朋友!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比我強?為什麼你能輕易殺我?為什麼我生來就是個次人?!因為你……」然後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一雙黑色的手已經扭斷了他的脖子。
「為…什…么……」次人呢喃著,眼眶中的眼淚流了下來,接著栽倒在地,最後一刻他的眼眸似乎不再狂亂迷茫似乎得到了某種解脫。
「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這種喪失本心的人活著也是行屍走肉……」曾經和李澤同一個鐵籠的黑人這樣說。
李澤合上次人不再痛苦的雙眼,他心中再次浮現紅爵士流滿淚的面容,似乎和眼前這個次人的臉融合在了一起。如果這個次人能活著出去,那肯定是下一個紅爵士吧。李澤邊這樣想著邊抬起頭對著黑人微笑:「你也不是救世主!如果在那天我也死在你手裡,手上沾滿無辜鮮血的你,這樣的話是否還能說出口?」
黑人裂口一笑,亮出滿嘴尖銳的牙齒:「因為我活著的價值更大,這個世界需要我活著,只要我活著就還有更多人就不會無辜死去!更何況如果那天你死在我手裡,我一定會為你報仇。」
李澤笑了:「那你和紅爵士又有什麼不同,你用救人的正義旗號來殺人,他用幫助人擺脫低賤身份的大義來毀滅人性,你們,沒有根本的不同!」
黑人聽到李澤這樣的話,神情一肅:「假如,我的死亡,能讓所有無辜的人免受這個不平等世界的痛苦,我死而無怨。」
「真是可笑的話語,你以為我是小孩子嗎?」李澤不屑的嘲笑,「這樣的華麗虛假的詞句,冠冕堂皇的邏輯,我真的想嘔吐!!」
「我不需要你理解,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黑人傲然。
「哦……呵呵……」李澤繼續譏諷,「你到底是什麼人,難道你是上帝在人間的行走?我偉大的救世主,請原諒我內心的嘔意!」
「這個世界沒有上帝…我從不相信上帝!…」黑人聲音降低,附到李澤耳邊輕聲說,「我是大同教的,」
「什麼?」李澤倒真的吃了驚,而且對黑人多了一絲敬意,大同教是一個以實現人人平等的大同社會為目標而努力的無神論理想主義教派,然而這並不是它出名的原因,真正的讓他們出名的原因是這個教派里一個接一個走上絞刑架的勇氣,自從逆十字教創立,宣傳人人平等的大同教在宣揚進化者至上的神聖塔索蒂帝國遭到瘋狂地捕殺,某一年,三百多個大同教的信徒被下令絞殺,神聖塔索蒂帝國官方卻只豎了一座絞刑架,試圖從心理上徹底打擊全世界的大同教信徒,然而讓他們吃驚的是這三百個男女老弱居然無比從容地挨個走上了那座絞刑架,整整一天一夜,斷裂的絞索就有十多根,圍觀者更是過二十萬人,從此大同教和神聖塔索蒂帝國成為死仇,數十年來葬身這個國家的信徒無可計數,而這個黑人居然陰錯陽差地被帶了進來。
「我之所以告訴你,那是我覺得你不是一般的人,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你能保密。」黑人這樣說。
李澤微嘆:「我對理想主義者總有一絲敬意,因為那是我永遠也做不到的,敬意歸敬意,但我從不認為你們能實現,百年前都不可能,何況人與人差距如天壤的今天!」
「有┦慮椋?苄枰?巳プ觶?枰?巳ノ???焙諶嘶卮穡?拔蟻m?隳薌尤胛頤恰!?
「東方有句話說,道不同不足與謀。」李澤拒絕了,「我不認為你們能實現世界大同,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是不可逾越的鴻溝。」
「看來我們都不能說服彼此。」黑人笑了,伸出他有力的棕黑色的手,「但不妨礙我交你這個朋友,我叫阿穆隆!」
「你這樣朋友,隨時可能會因為你所謂地正義犧牲友誼,」李澤微笑著握住他的手,「在被你犧牲之前,我還是願意交你這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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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夢在此誠摯感謝各位的支持!
在我的大綱中整個神聖塔索蒂帝國都是病態而癲狂的,不論是你們目前看到的紅爵士,還是即將出場某個女性,病態的社會和病態的宗教,整個國家處於一種二戰德國那樣一種狂熱和盲目,真理教的名字來源於**密友麻原札幌的奧姆斯真理教,教徒的服飾(比如紅爵士的白色尖角帽)來自美國3k黨……
至於大同教,現實中也有原形,是一幫很有愛的美國人創立的,才不過幾十年,他們的教綱中認為世界的未來在中國,有不少到中國偏僻地區去支教的都是它的成員。
好了廢話少說,再次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