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165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沈浩軒,不要以為我是任你揉捏的軟柿子。我愛你才給了你傷害我的權利,我不愛你了——你狗屁都不是!

我——穆雪馨,一夜間從他的妻子直接降級成情婦,世界上還有比這更荒謬更可笑復可悲的事情嗎?

推薦自己的現代完結文《怒婚》:

------題外話------

庄岩下意識地吞了口口水,他這才驚覺自己竟然對弟妹生出異樣的渴望。連忙閉起眼睛暗罵自己禽獸。等到情緒沉穩了一些,他重新睜開眼睛,卻看到蘇琳已經醒了,正美眸含情地覷著他。

燈光下,蘇琳玉體橫陳。那兩條修長的玉腿在燈光下更是白得晃眼,短短的睡裙幾乎遮不住她的腿根。胸前的飽滿呼之欲出,整個美人沉睡的香艷鏡頭,就算是得道高僧見此情景也要閉目念佛了!

去倒了一杯熱水,端過來。庄岩抬頭看去,頓時怔住了。

蘇琳暈倒的時候,他想喊人來的。但是她衣不敝體,又是深更半夜,他很怕有嘴說不清。因此,他只好把暈倒的她抱進了書房裡。

庄岩將蘇琳抱到自己的書房裡,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蘇琳一手捂著腦袋,似乎恍惚得厲害。她的身體慢慢軟下去,終於再次暈倒了!

「咳,說冒犯……也該是我冒犯了弟妹!弟妹不責怪我就好,都是……無心之失!」庄岩說完,剛想上樓去,突然發現蘇琳的身體竟然搖搖晃晃地,似乎站立不穩。

這次蘇琳終於站穩了,沒有再栽進他的懷裡。她羞怯地低垂著頭,玉手緊張地交叉在一起,喃喃地道:「我不是故意冒犯大哥,請原諒!」

庄岩看著她迷茫的神情,責怪自己神經過敏了。也許她只是傷心過度,所以有些言行失控。終於,他還是走過去,伸手拉起了蘇琳。

「我們心中無愧,怕什麼別人誤會!」蘇琳拿開手,滿臉的茫然:「大哥,是我什麼地方做錯了嗎?」

「我……」庄岩實在無奈,解釋道:「這深更半夜的……你又穿得這麼少……我怕……被人誤會……」

「嗚嗚……」蘇琳捂臉哭起來,「大哥也這麼討厭我!」

庄岩面紅耳赤,結結巴巴地道:「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自己起來吧!」

「哎喲!」蘇琳竟然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來。她抬起頭,美眸含淚地覷著庄岩,哽咽道:「大哥,我做錯了什麼?你為什麼……」為什麼要推倒我!

「噌!」庄岩腦門一熱,忙不迭推開蘇琳。

冷不防,庄岩溫香軟玉抱滿懷。他的一隻手正好摸在蘇琳光滑的裸背上,另只手掐在她的纖腰上,她的一條玉腿緊緊貼著他的腿根……

「呃,」蘇琳似乎是沒料到庄岩伸手拉她,腳下一個踉蹌,竟然直接撲進了庄岩的懷裡。

「蘇琳!」庄岩伸手去拉蘇琳的胳膊,觸手滑膩如凝脂,令他微微一愕。

庄岩本能地以為蘇琳傷心過度,一時間糊塗了。她穿著這件坦胸露背的超短睡裙,就這麼走出去找庄俊輝,恐怕庄俊輝沒找到,她也找不到了!

說著,蘇琳就向門口方向走去。

蘇琳從指縫裡打量著庄岩的神情和反應,見他目露同情之色,就知道時機已到。「我去找他!我現在就去找他!」

庄岩知道自己那個弟弟的確不像話,難為蘇琳忍讓到現在。此時看著她傷心的樣子,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嗚嗚……」蘇琳雙手捂臉,忍不住哭起來:「大哥,你不要再替他掩飾了!他是什麼樣子的人,我們倆都清楚!我只是難過……我該怎麼辦呀!」

見蘇琳哭了,庄岩也不好立刻拋下她上樓,只好像征性地安慰了兩句:「俊輝年輕好玩,身邊的朋友又多,只是哥們聚一起喝酒,沒有你想象的那樣……」

「常常夜不歸宿,讓我獨守空房!還沒結婚就如此……以後要怎樣!」蘇琳伸手試淚,哽咽著。

實際上,他那個弟弟常常夜不歸宿的!蘇琳又不是不知道這種情況,還特意跑來問他,讓他怎麼回答。

庄岩定睛一看,蘇琳穿了件低胸露背的綢質睡裙,剛剛遮住大腿根,那高聳的胸口和雪白的大腿晃得人眼前發暈。他尷尬地移開目光,道:「我不知道啊!」

「大哥,你看到俊輝了嗎?」蘇琳攔到了庄岩的面前,無辜地問道。

夜晚,庄岩走出書房,正準備上樓休息,卻見蘇琳穿著睡裙走過來。

吳天佑的耳膜都要被震聾,忍著頭疼欲裂,道:「是的,原諒你了!」

「天佑,你終於肯原諒我了!嗚哇!」陸莎莎更加放聲大哭起來。

看來這次陸莎莎懷孕是真的!否則警察局不可能放人的!

「別哭了!」吳天佑伸手撫上陸莎莎的肩膀,輕輕地撫摸著。「事情已經過去了,再說……我們已經有了孩子!」

實在架不住這母女倆一唱三合的哭嚷,吳天佑敗下陣來。

夏婉貞在旁邊不停地幫腔:「天佑,你一定要原諒莎莎啊!你看她哭得這麼傷心!她還懷著身孕呢!」

「天佑,我死都不要離開你!為了你,我甘願去死!」陸莎莎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眼淚鼻涕將吳天佑那件昂貴的襯衫污得一塌糊塗。

傷心流淚,開心也流淚,吳天佑真得無法理解女人的邏輯思維。他終於放下手裡的筷子,想把陸莎莎從他的懷裡拎開。可是剛一動,她就哇哇大叫,嚇得他只好鬆手。

「真的!太好了!」陸莎莎激動得不行,她放下筷子,衝動地撲進了吳天佑的懷裡,放聲大哭。「天佑,我太開心了!」

吳天佑暗暗翻了個白眼,她怎麼知道他原諒陸莎莎了?難道她是他肚子里的蛔蟲!

見吳天佑仍然不吭聲,夏婉貞忙又打圓場,笑道:「天佑心裡其實已經原諒你了!只是他這個人好面子,不好意思說出來!」

陸莎莎連忙抬手擦了把臉上的淚,動情地接道:「天佑,我知道過去的我做錯了許多事情,讓你失望傷心!可是,我已經知道錯了!還有,我們有了孩子,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就原諒我吧!好嗎?」

吳天佑沒有看她,也沒說話,仍然低頭剔著魚肉。

「天佑……」陸莎莎哽咽著,感動地看著吳天佑,幾乎快要哭了。「你對我真好!」

看著餐碟里的魚肉,陸莎莎驚喜地和夏婉貞對視一眼,她們當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吳天佑終於接受她們了!

這時,吳天佑從盤子里挑了一條魚,開始慢慢剔出魚刺,將魚肉挾給身旁的陸莎莎。

「天佑初為人父,有些不習慣是有的!等日子久了,孩子出生,他自然會懂得疼愛!」夏婉貞笑眯眯地說道。

母女倆唱著雙簧,倒是沒指望吳天佑真得給陸莎莎剔魚刺,就是想渲染一種氣氛,讓吳天佑趁早接受現實——陸莎莎是他的女人,懷著他的孩子,他別想賴掉,也別想趕走她們!

「媽,人家懷孕了嘛!想要寶寶的爸爸多疼愛一些!」

夏婉貞忙打圓場,說:「天佑累了一天,你怎麼還讓他剔魚給你吃呢!要體貼他一些!」

吳天佑坐著不動,好像沒聽到。

「天佑,我喜歡吃魚,可是又怕魚刺卡喉,你幫我剔魚肉好不好嘛!」陸莎莎開始撒嬌,嘟著嘴兒,說:「人家都說,孕婦喜歡吃什麼,就是寶寶想吃什麼!是我們的寶寶想吃魚嘛!你幫我剔魚刺嘛!」

夏婉貞將菜肴端上桌,陸莎莎挾菜喂吳天佑,嘴裡還不時地提醒著他們的寶寶如何如何,這讓吳天佑更加說不出驅趕她們的話來。

「天佑,我們吃晚飯吧!」陸莎莎親親熱熱地挽著吳天佑的胳膊,在餐桌前坐下來。「媽媽做了好多美味菜肴呢!快吃吧!」

吳天佑張了張嘴巴,在夏婉貞如此熱情的態度之下,想繼續驅趕她們離開的話就凝結在嘴角,吐不出來了。等等,這是他的家啊!他怎麼感覺好像走進她們的家裡似的,自己由主變成客了!

「莎莎,天佑剛回來,你別老是纏著他,該他多休息會兒才是!」夏婉貞走過來,熱情地招呼道:「天佑肚子餓了吧!阿姨已經做了飯,趕緊趁熱吃吧!」

吳天佑尷尬地僵立著,俊臉一陣青一陣白。

「天佑,嗚嗚……你知道人家多麼想你!還有我們寶寶……你摸摸我的肚子,我們的寶寶在踢我呢!」陸莎莎拉著吳天佑的手去摸她平坦的腹部,其實才兩個多月的身孕,根本就不會有胎動。

吳天佑想推開懷裡的陸莎莎,奈何她像擰股糖一般緊緊粘在他的懷裡,怎麼都扯不掉。

頓時,陸莎莎就從卧房裡跑出來,淚眼紛紛地撲進了吳天佑的懷抱,開心地喊道:「天佑,你終於回來了!」

「天佑回來了!莎莎,天佑回來了!」夏婉貞最先發現了吳天佑,連忙招呼女兒上陣。

主卧室已經被陸莎莎佔領,她堂而皇之地搬進了吳天佑的卧房,完全以女主人的姿態自居。夏婉貞佔領了次卧室,並且把她的一些個人用品統統搬過來了,看樣子準備久居沙家浜。

吳天佑在外面躲了好幾天,到底還是忍不住回到家裡,發現那母女倆已經在他家安營紮寨。

他忿忿地攥起拳頭,一拳打在車蓋上,鬱悶不已。

突然,庄俊輝明白過來了!準是被蘇琳給嚇壞了!小美妞兒怕再被母夜叉暴打,所以見到他就趕緊逃之夭夭。說到底,還是蘇琳惹的禍!

看著逃跑的佳人,庄俊輝第一次有了挫敗感。這小妞兒,看著純純白白的很好騙,可怎麼就油鹽不進吶!

聶雨彤跑得更快,轉眼就消失無蹤影。

「喂!」庄俊輝喊她一聲:「你別跑!」

說罷,聶雨彤沒有抬頭,她徑直轉過身,小鹿般撒腿就跑,好像在她身後的是只名符其實的大灰狼!

「你的花很美,你的人很帥,我很喜歡你!可是……」聶雨彤把手裡的藍色妖姬送還給庄俊輝,退後一步,低下頭,語聲微微哽咽地道:「對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求愛!」

「嗯?不用謝啊!」庄俊輝說完又覺得不對勁,特意打量聶雨彤的神色變化,卻見她那雙水汪汪的眸子里似乎有了點淚光。

聶雨彤好像下定了某種決定,她抬起頭,萌萌地盯著庄俊輝,嗓音甜甜的:「庄二少,謝謝你!」

庄俊輝看得口水直流,已經在腦子裡意淫如何將她剝光洗凈大塊朵頤的快意場景,嘴角的邪笑更深更濃了。

果然,聶雨彤巴掌大的小臉籠起迷人的紅霞,水眸眨啊眨,好像映上了一層朦朧的星光,貝齒輕咬花瓣般的唇,那呆萌的俏模樣簡直誘人犯罪。

哄女孩子的小伎倆而已,庄俊輝卻玩得爐火純青。他知道,像聶雨彤這麼大年紀的小女生應該最喜歡浪漫。哄她開心也許不用太多的華服美鑽和支票,只消動動腦筋,時不時玩點兒小浪漫就行了。

「哇,難怪我開車的時候覺得車身輕了許多,原來盛著這麼多對你的思念在裡頭。現在我把它們都放飛出來,心裡輕鬆多了!」庄俊輝拍著手,一邊覷著聶雨彤的神情變化,笑著說道。

庄俊輝掀起後備廂蓋,只見裡面升騰起許多粉色的氫氣球,在聶雨彤的面前苒苒升起,飄上天空。

「來,拿著花!」庄俊耀把鮮花塞進聶雨彤的手裡,然後牽著她走回到他的車前。

看著庄俊輝一本正經的樣子,聶雨彤有些迷惑了,她怯怯地看著他,沒再說話。

是求愛,不是求婚——愛是做愛的愛!

「嚯,很偉大的理想!」庄俊耀嘴裡讚歎著,但兩隻賊爪卻是絲毫都不放鬆。「我支持!所以我正而八經地跟你認真求愛,沒想玩遊戲啊!」

「可是……我在乎的!」聶雨彤鼓起勇氣,對著大灰狼閃了閃她小白兔的大門牙:「我不想陪著富家公子玩遊戲!雖然我很窮,但我想靠著自己的雙手勞動賺錢!」

「沒關係!」庄老二跟女人上床從不關心她們是何身份,別說酒店的服務員,就算是夜店的寶貝也常玩的。「我不在乎這些!」

「求求你放開我吧!」聶雨彤眨巴著水汪汪的美眸,快要哭了。「我……我真得不適合你!我……我是個酒店的服務員,配不上庄二少的高貴身份!」

庄俊輝頓時有些好笑。不會吧,聽說他因為她失去了女朋友,要求她把她賠給他,結果把小美人給嚇跑了。他連忙邁開長腿追上去,惡狼捕兔般逮住她,吊爾郎當地調笑著:「小妹妹,別跑啊!你還沒說要不要把你賠給我!」

「……」聶雨彤又有些招架不住了,她感覺眼前這個男人花樣百出,油嘴滑舌,實讓她有些吃不消。驚慌之下,她就想落荒而逃!

「嗯,就因為你!」庄俊輝證實了她的猜測,嚴肅地說:「你害得我失去了女朋友,你得把你賠給我!」

如果真因為她導致人家情侶分手,那她的罪孽豈不是大了!

「啊!」啊,果然,單純的女孩被他蒙住了,花容失色地問道:「是因為我嗎?」

「呵,」庄俊輝輕哂一聲,面不改色氣不喘地宣布:「已經分手了!」

就算沒有女朋友,他也不是她能高攀得起,聶雨彤雖然年齡並不大,但她懂得自知之明。

「因為……」聶雨彤鼓起勇氣,抬首用她那雙水汪汪的美眸覷著庄俊輝,微微提高了聲音,說:「你有女朋友了!」

「為什麼?」庄俊輝在喜歡的獵物面前極有耐性也極具紳士風度,這是他跟唐雄奇最大的區別——也是鑒別雅痞和流氓的最大區別!

果然,單純的女孩有些架不住這隻痞子的死打爛纏,再退後幾步,連忙小聲地解釋:「鮮花很漂亮,你……也很帥!不過……我……我不能接受!」

「嗯?為什麼不要?」庄俊輝就喜歡她這萌萌的俏模樣,讓他忍不住想逗逗她順便再欺負她一下下。「嫌它不漂亮還是嫌我不夠帥?」

鮮花贈美人,永遠是浪漫的主旋律。聶雨彤卻猶豫著不肯接,她羞怯地退後兩步,小聲地拒絕道:「我不要!」

「別害怕,那個母夜叉沒有跟來!」庄俊輝知道她懼怕蘇琳,連忙出聲安慰道。看樣子小美妞兒被嚇壞了,後遺症太嚴重!為了安慰美妞兒,他打開車門,抱起大束的空運藍色妖姬送到聶雨彤的面前。「送給你!」

聶雨彤停下腳步,美麗的眼睛頓時騰起緊張之色,她下意識地四處張望。

「嗨,美妞兒!」庄俊輝嘴裡噙著招牌式壞笑,對聶雨彤勾了勾手指。「來吧!」

下班的時候,換下工作服的聶雨彤走出酒店,卻看到一輛豪車橫在酒店的門前,庄俊輝長身玉立在車門前,造型極具誘惑性。

「說得有道理!」經過唐曼妮的提醒,張鵬終於再次找到了財源。「今天我就去找她,要錢!」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這個秘密,所以夏婉貞就對你下毒手了!」唐曼妮一拍大腿,說:「她差點兒撞死你,還把你撞得失憶了!現在她卻仍然逍遙法外,這太不公平!怎麼著也得找到她,從她身上榨幾個錢!」

張鵬怔了怔,眼角微微抽搐。儘管他的智商也不是很高,但這麼簡單的問題到現在才想通么!「是啊!肯定的!」

「以後不認她這個姐姐!不讓她回家!反正她也不是張家的骨肉,是夏婉貞生的私生女……」唐曼妮說到這裡,突然腦洞大開,恍然大悟道:「鵬鵬,我終於明白了,原來夏婉貞上次開車撞你,是為了掩蓋夏雪是她私生女的事情啊!」

「我恨透了她!明明看著座金山銀山,摳門到這個地步!」張鵬搓了搓手,感覺他現在極度缺錢。自從跟唐曼妮在一起之後,他除了缺錢就是更缺錢。「厲振宇彈彈指甲就夠我們吃喝好幾年的,她偏偏卡得那麼緊,連爸爸那裡都沒什麼錢!」

「哼,等她被趕出厲家的那天,我們都不要同情她,就讓她在外面流浪,不許她回家!」唐曼妮恨恨地說道。

「就是就是!」張鵬立即響應,附合著唐曼妮同罵夏雪:「太壞了!把錢卡得那麼死,多給我一點兒她能心疼死!這笨女人,只知道替厲家省錢,將來被厲振宇玩膩后休掉,看她哭死吧!」

「夏雪真壞!」唐曼妮對夏雪積攢的不滿和怨惱頓時全部發泄出來:「不過是個私生女而已,走了狗屎運被厲大少看中了,有什麼了不起的!她處處針對你,還故意為難,太壞了!」

「夏雪肯定跟他說好了,不會借錢給我!」張鵬倒是有自知之明。

唐曼妮給他支招:「厲振宇現在是你的姐夫,你不會跟他借啊!」

張鵬搔了搔腦袋,說:「還有一個星期發工資,要不……我跟同事借一點兒!」

「鵬鵬,我們又沒有飯吃了哎!」唐曼妮對張鵬說明情況。

婚禮結束之後,張鵬和唐曼妮從婚宴現場打包了一堆的食物,另外還順走了整條的進口高檔香煙、以及紅酒等物,勉強過了一個多星期的日子。這天,倆人再次面臨斷炊的窘況。

母女倆相視一笑,極是得意!

雖然吳天佑負氣而去,不過夏婉貞和陸莎莎的初步目的卻達到了——她們成功留在了吳天佑的家裡!

說罷,吳天佑轉身就離開了家!

看著眼前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母女倆,吳天佑的一顆腦袋頓時有兩顆那麼大。最後,他忿然地扔下一句話:「你們不走?我走!」

「莎莎,你千萬不要做傻事啊!」夏婉貞立刻很配合地拉住準備撞牆自殺的陸莎莎,流淚勸道:「孩子是無辜的,總不能讓他給你一起陪葬吧!這樣,天佑會內疚一輩子的!」

「天佑,如果你硬要趕我走,我就一頭碰死在你的家裡!我生是你吳天佑的人,死是你吳天佑的鬼,堅決不肯再離開你的!」陸莎莎一手捂著肚子,一邊作勢去撞牆。

夏婉貞趁機也鑽進來了,護在女兒的身前,配合著女兒聲討吳天佑:「天佑啊,做人要講良心!莎莎懷了你的骨肉,你怎能半分骨肉親情都不念,硬要將莎莎趕出去呢!現在,我們沒有地方住,沒有錢花,沒有飯吃,難道你想讓莎莎帶著孩子去討飯嗎?一個男人狠心到這個程度,該天打雷劈了!」

吳天佑被陸莎莎高分貝的哭聲吵得太陽穴劇疼,只好停下腳步,伸出手指揉他的腦袋。

陸莎莎鑽進了吳天佑的公寓里,跟他圍著客廳繞起圈子,嘴裡聲嘶力竭地哭叫著:「天佑!不要趕我走啊!我懷著你的孩子!難道你這麼狠心嗎?我走投無路了,只能帶著孩子去流落街頭,你忍心嗎?你忍心嗎?」

「喂,你出來!」吳天佑大驚,連忙追進去驅趕。

就在吳天佑感覺出不對勁的時候,就聽到房門被大力的推開,他轉過頭正好看見陸莎莎從他的身後鑽進了他的家裡。

「天佑啊!阿姨知道你不是個狠心絕情的男人,你一定不會放著懷孕的莎莎不管不問的是吧!莎莎懷的可是你的親骨肉啊!」夏婉貞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求著,兩隻手牢牢抓著吳天佑的胳膊,還衝著吳天佑的身後不停打眼色。

吳天佑大吃一驚,本能地伸手去推夏婉貞。「你放開我!幹什麼,拉拉扯扯的!」

等到吳天佑掏出鑰匙打開門鎖的時候,夏婉貞先跳出來,一把拽住吳天佑,誇張地喊著:「天佑,你終於回來了!我和莎莎已經走投無路了!如果你不收留我們,我們該怎麼辦呀!」

因為吳天佑的生活極為規律,應酬極少,下班后都是按時回家。果然,沒等多久,就聽到電梯門響,吳天佑走出電梯,徑直向著他居住的公寓門前走去。

母女倆掐算好了吳天佑下班的時候,躲在拐角處,專等吳天佑回來。

「對了!就是心軟!」夏婉貞嘴角浮起一絲狡猾的笑,盯著陸莎莎平坦的腹部,說:「你肚子里還懷著他的骨肉呢!他強硬不了多久的!只要想辦法回到他的身邊,時間一久,他就會乖乖地繳械投降!」

陸莎莎想了想,說:「重感情,專一,心軟……」

夏婉貞卻是十分篤定,道:「你想想,吳天佑他最大的優點是什麼?」

陸莎莎有些煩惱,因為她知道吳天佑堅決不肯來保釋自己,最後還是杜樺出面保釋,她才能離開那個該詛咒的地方重獲自由。當下,她又傷心又擔心地道:「可是,如果天佑還是不肯接受我怎麼辦呀?」

坐上車之後,夏婉貞開始對陸莎莎傳授如何重新攻佔吳天佑的心。「先回到他的身邊,佔住了位置,再想方設法重新攏住他的心!」

夏婉貞和陸莎莎走出警察局,隨手攔了輛計程車,坐進去,報出了吳天佑居住的地址。

想到這裡,杜樺嘴裡露出一絲得意的笑,便驅車離開了。

現在,她只需要耐心等待陸莎莎懷足月份生下孩子,就可以再讓陸莎莎回去繼續坐牢,然後她便可以順理成章地接過這個孩子。

坐在火紅色的法拉利車子里,杜樺戴著寬大的太陽鏡,遮住半張臉,直到看見夏婉貞帶了陸莎莎走出警察局,這才放下心。

杜樺出面,終於保釋出了陸莎莎。當然她也在意自己的顏面,只是給夏婉貞打了個電話,讓夏婉貞去警察局接陸莎莎,但她自己並沒有在公眾場合和這臭聲遠揚的母女倆攪到一起。

「嗯,說到我老婆子的心坎里去了!」厲老太太暫且忘了悲切,反而關心起夏雪來:「你好好養著身子,給奶奶生一個白白胖胖的重孫兒,奶奶就心滿意足了!」

「就是啊!」方若蘭連忙附合道:「夫妻同心,有振宇替她守著盡孝,也一樣的!現在,夏雪只要照顧好腹中的孩子,就是最大的孝順了!」

傳統觀念認為靈堂的陰氣太重,對孕婦損害很大。因此孕婦不得已去祭拜的時候,也要腰間系紅色絲帶,匆匆拜完就離開。

看著夏雪微微隆起的小腹,厲老太太略略欣慰,嘆道:「夏雪,你方姨說得對,現在奶奶就盼著你和振宇的孩子出生了!你肚子里懷著的是我們厲家的未來和希望,得好好保養著,上過香之後就不要再去靈堂了!」

一番話說出來,讓方若蘭當場差點又掉下眼淚。

厲老太太含淚點頭,讚許道:「國良去世,最難過最悲傷的就是你!幾次在他的靈堂前哭暈過去,現在卻來勸我……難為你的一片孝心,想得周到!」

方若蘭強顏歡笑道:「老太太不要太傷心了!自古以來都是如此,一輩盼一輩!爺爺走了,孫子來了!看看夏雪的肚子,想想那個正在她腹里成長的小生命,老太太也該好好保重身體,等著重孫兒出世啊!」

夏雪和方若蘭一起過來了,走到厲老太太的身邊,伴其左右,說了許多寬慰的話。

此時,厲老太太坐在後院的花園,撫著大黑狗的腦袋,老淚縱橫,泣不成聲。

對於厲國良的去世,厲國人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真得到了這一天,厲老太太仍然無法承受這個打擊和噩耗。

夏雪覺得方若蘭說得極有道理,她只所以敬重方若蘭,就因為對方慮事比較周到,替別人著想考慮得多,這跟杜樺的自私跋扈完全不同。「方姨提醒得是!反正我又不能在靈堂前多待,就多去陪陪奶奶,一樣是盡孝了!」

「對的!」方若蘭重新振作精神,提議道:「我們還是去老太太那裡看看吧!她現在一定很傷心,你多陪陪她吧!雖然兒子走了,但你的肚子里懷著老太太的重孫兒!看著你,她也多些安慰!」

夏雪對方若蘭寬慰地笑了笑,道:「我們是一家人啊!」

「如果振宇肯留下我,那就是你在他面前美言的緣故!方姨記著你的恩情,夏雪,咱們娘倆真是投緣,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方若蘭感激地緊攥著夏雪的手,接道:「國良去世了,以後你和振宇就是我的依靠!」

「振宇並非不念舊情的人!他對你一向敬重,不可能因為爸爸去世就突然翻臉趕你離開!方姨,你大可把心放回肚子里去,不會有事的!」夏雪安慰著方若蘭。

這是方若蘭最擔心的,她怕厲國良死後,杜樺容不下她。而厲振宇畢竟是杜樺的親生兒子,當然還是向著親媽。如果厲振宇發話讓她離開厲家,她也沒有辦法!

略略躊躇之後,方若蘭感嘆道:「我雖然跟了國良多年,到底沒有名正言順的身份!再說……你婆婆極度排斥我,振宇畢竟是她的兒子……」

「方姨,你太客氣了!你是爸爸的女人,這裡就是你的家,怎麼可能沒有你的一席容身之地!」

方若蘭停下腳步,忙攥住夏雪的手,感動地道:「謝謝你!如果你和振宇能容我在這家裡一席之地,讓我代替國良在老太太面前盡孝,我一定會不勝感激!」

夏雪聽出方若蘭話語里的憂慮,忙安慰道:「爸爸雖然去世了,但我和振宇也是方姨的親人啊!怎麼可能讓方姨一個人出去四處飄泊呢!」

方若蘭搖搖頭,悲凄的神色並沒有因為這些而有所改變。她輕嘆一聲,幽幽地說:「我無兒無女的,又到了這把年紀,要那些身外之物有何用呢!假如從此之後只有我一個孤魂野鬼,四處飄泊,真不如一無所有,卻能一家人聚在一起,其樂融融的好!」

「待會兒賀律師要來,凡是遺囑上提到名字的都要去簽字呢!」夏雪看過了遺囑樣本,方若蘭繼承了厲國良名下所有的房產、豪車以及存款!

正值金秋,花園裡一片秋光無限!各種菊花斗奇斗妍,楓葉如火,絢麗如畫。夏雪為了能讓方若蘭散散心,就陪著她到花園裡散步,兩人邊走邊聊著。

就這樣,方若蘭只好含淚起身,隨夏雪一起離開靈堂到了外面。

最後還是夏雪再三勸止,旁邊又有厲元芬說道:「夏雪還懷著身孕呢,不能在靈堂里待太久!既然她如此勸你,你還是跟她出去吧!」

方若蘭無聲落淚,輕輕搖首,堅決不肯離開。

夏雪因為有身孕,在腰間系了條紅絲帶,到厲國良的靈位前燒香祭拜之後,就扶起哀哀欲絕的方若蘭,勸道:「方姨,你已經在靈堂守了好久,身體撐不住,去休息一會兒吧!」

厲國良的靈位前,方若蘭幾次哭暈過去。傭人們將她扶回房內,待到蘇醒過來,又回到靈堂前。她的堅持和執著令在場所有人動容,厲老太太憐惜她,就讓素來跟方若蘭親厚的夏雪親自勸勸她。

厲國良已經仙逝,從此厲家屬於厲振宇!他們當然懂得現在該對誰唯命是從!

後面的保鏢連忙替他捧起骨灰盒,無人敢說什麼。

「走,帶我爸回家!」厲振宇轉過身,並沒有親手抱骨灰。

他揚手一撒,碎紙片如同雪花般迎風飄散,瞬間就消散得無影無蹤。

真是可笑之極!厲振宇拿起那份空白的遺囑,慢慢將它一撕為兩半,然後再撕成四片,再次對撕……直到將它撕成碎片。他俊顏陰鷙,黑眸像淬著千年不化的冰魄,冷笑道:「既然沒來得及簽字,就別簽了!權當你臨死前神經錯亂,胡言亂語吧!」

自己在厲國良的心裡究竟佔了多少地位?厲振宇不敢去深究。從這份遺囑來看,厲國良對他的感情少得可憐,也許根本就沒有多少父子之情。就算最終留給兒子百分之四十五的股權,也不是因為愛他,而是因為強烈的家族使命感,讓慾令智昏的厲國良還記得要把大權留給厲家的子孫,並沒有完全交付給那個溫心!

臨終前,父親想著的不是他這個兒子的種種不易和擔憂,竟然是千方百計算計著他,想把厲家的江山分給那個溫心!

厲振宇知道表弟並不是貪婪之人,何況楚家同樣是名門世家,身家雄厚,幾乎不啻於厲家。但是,他仍然無法原諒父親的涼薄和無情。

楚奕辰發來的簡訊殘忍地敲碎了厲振宇最後聊以自慰的幻想,說明厲國良猝然辭世,這份空白的遺囑是他臨終前的憾事。但要不要完成厲國良的遺願,那是厲振宇的事情,與他楚奕辰無關。同時,楚奕辰也表明了他的立場和態度,表示自己並沒有覬覦厲家遺產的意思。

「舅舅突然心臟停止跳動,來不及簽這份遺囑,這是他臨終前的遺願!我把遺囑交還給你,你自己看著處理吧!我需要聲明一點,我對厲家的股權並不感興趣!」

這時,楚奕辰的簡訊發到了厲振宇的手機,打破了他最後那點可憐的幻想餘地。

遺囑並沒有簽字,也許是厲國良臨時反悔,不願意簽這份遺囑,也許是他突然撒手人寰,來不及簽它。厲振宇情願相信,是前者的原因。

其實早在厲國良到達崇城的那天,律師賀志榮就把這份遺囑傳真給了厲振宇。此時,他只消看一眼,就知道上面寫的什麼內容,因為他早就看過了!

在骨灰盒的底部還壓著一張未簽字的遺囑,因為是厲振宇親自去機場接的骨灰,所以他是第一個看到這張遺囑的人。

隨著訃文剛到沒有多久,厲國良的骨灰也被空運到了雲城。見此情景,很多人心下已經明了——可能厲國良早已經去世,喪事壓到婚禮結束才公布的!

突聞噩耗,闔家沉浸在悲痛當中,新婚的喜慶立刻被喪事的悲傷氛圍替代。所有的紅色喜字都被摘下,換成縞素,設起靈堂,供起厲國良的巨幅黑白照片。

厲國良去世的消息,在兒子厲振宇新婚第二天就傳回了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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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妻之當婚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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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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