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白蓮花

169白蓮花

陸莎莎的死亡毫無疑問!

屍檢顯然,她身中幾十刀,腸子都流了出來,當場氣絕身亡。

所以,救護車趕來時,醫生髮現她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征,便直接將她送往了醫院的太平間。

警察勘察現場,並且逮捕了行兇的蘇琳。

蘇琳精神狀態近乎崩潰,大喊大叫,又哭又罵,根本無法安靜下來,更不可能回答警察的任何盤問。最後,有人給她注射了一針鎮定劑,這才將她制服,並且送往醫院。

好在現場發現了一隻染血的手機,經過確定,應該屬於死者的東西。警察調出上面的通話記錄,看到一個備註為「老公」的號碼通話比較頻繁,就撥通了這個號碼,讓其趕緊去醫院的太平間認屍。

吳天佑趕到醫院,在護士的引領下進到太平間,見到了那具蒙著白布血跡斑斑的屍體。

掀開帶著血跡的白布,露出陸莎莎被擦乾淨的那張臉。她兀自圓睜著眼睛,張著嘴巴,看得出來她臨前的驚恐和劇疼,死不瞑目。

「莎莎!」吳天佑撲了上去,撫著她的屍體,大放悲聲:「你醒醒啊!你說話啊!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怎麼回事……」

「先生,您請節哀!」護士拿出一張單子遞到吳天佑的面前,說:「如果你確認了死者的身份,請在這張認屍單上簽字!」

吳天佑俊目里噙著淚水,下意識地望向陸莎莎的腹部。那裡懷著他的骨肉,現在卻陪著她一起葬送了。鐵拳攥起,嘶聲問道:「到底是誰殺了她!」

那護士大概是被吳天佑的憤怒給嚇到了,後退一步,吶吶地說:「我也不知道啊!只聽說兩個女孩掐架,後來不知誰先動了刀……」

「那女的是誰?」吳天佑問道。

「不知道!」護士想了想,說:「聽說兇手也被送到醫院裡來了……」

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吳天佑已經飛奔出去了。

吳天佑找到殺人犯的時候,發現她正被幾個警察押著往外走。他疾步衝到她的面前,看到她的臉,不由大吃一驚,失聲道:「是你!」

蘇琳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傷,已經縫了針,做了消炎處理,也許是為了促進傷口癒合,並沒有包紮。那長長的刀口被縫了幾十針,如同一條醜陋的蜈蚣般爬在她的左臉頰上,將她那張漂亮的臉蛋毀損怠盡。

此時,蘇琳穿著病號服,手腕上戴著手銬,失魂落魄地被押著走出醫院,準備去警局接受審問。

見吳天佑攔住去路,蘇琳知道他是來為陸莎莎討回公道的。她的臉色有些木然,完全失去了素日里的伶牙俐齒,低下頭,加快腳步,想趕緊躲過去。

「蘇琳!是你殺了陸莎莎!」吳天佑上前揪住蘇琳,憤怒地斥道:「她有身孕了!你竟然對她下手,你到底是不是人啊!你怎能殺了她!到底什麼樣的仇恨,她哪裡得罪你了!你對一個孕婦下手,泯滅人性……」

「喂,請死者家屬保持冷靜!」

「案情正在調查中,謀殺的動機很快水落石出!」

幾個警察拉開了吳天佑,勸說他保持冷靜。

吳天佑卻是難以冷靜下來,他喃喃地道:「莎莎還懷著身孕,那是我的孩子……一屍兩命,讓我怎麼冷靜!」

「理解你的心情,請相信法律的公正,不會放過兇手!」

「哈哈哈……」蘇琳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她瞅著吳天佑,極具諷刺地道:「你是心疼陸莎莎還是心疼你的孩子啊!男人,別口是心非了!其實你該感激我才對!我幫你殺了她,從此你終於可以擺脫這個粘手膠了,多開心啊!嘖嘖,吳天佑你別在我面前作出這副仇深似海的樣子,我知道你沒那麼難受!其實,你早就厭煩陸莎莎了,根本連一眼都不願再看到她!這個女人死皮賴臉地賴住你不撒手,你根本拿她沒有辦法!看,我幫了你的大忙!幫你除掉了這個麻煩精,你不必太感謝我哦!哈哈哈……」

吳天佑俊目一閃,更加怒不可遏:「喪心病狂,蛇蠍心腸!」

「對,所有的罵名都被我擔了!」蘇琳突然悲從中來,放聲大哭:「我現在已經淪落到了十八層地獄里!永世不得超生了!吳天佑,拜託你仁慈些,別再來落井下石好不好!其實你根本就不愛陸莎莎,可是不做做樣子又怕人說你涼薄!你捫心自問,現在心裡是不是踏實了!再不必擔心她纏著你不放……」

「瘋子!」吳天佑唾了一口,轉過身就走。

「哈,被我說中啦!男人,都是一樣無情的東西!」蘇琳又笑又哭,如同真正精神錯亂的瘋子。

那幾個押解她的警察面面相覷,有一人提議道:「得給她做一下精神測驗,看她的精神和心理方面是不是有問題!」

走出醫院,看著外面的晴朗世界,吳天佑輕輕地吐出一口氣。

是的,正如蘇琳所說,他的心裡其實並沒有那麼難受!也許剛聽到陸莎莎的死訊時,他有些難以接受,看到她遺體時的凄厲慘狀,他有些不忍,看到兇手蘇琳的時候,他有些憤怒。但這些情緒都沒有那麼重要!重要的是,從此以後他也不必擔心陸莎莎的糾纏,再也不必擔心她那些花樣百出的詭計和算計,他的人生終於可以回歸簡單踏實。

結束了!如此甚好!

案情沒有懸念,兇手當場被抓獲!驗屍定案之後,陸莎莎就可以入土為安了!

他會給她一個風風光光的葬禮,將她和他們未出世的孩子一起安葬!若有來世,但願永不復相見!

在心裡祈禱完畢,吳天佑鑽進了自己的車裡,平靜地駛離而去。

庄俊輝把聶雨彤帶到了自家經營的一座莊園里,漫天遍野的雛菊,令人以為走進了金黃的花海。

「哇,好美啊!」聶雨彤大開眼界,她只在一些圖片上看過同金黃的大片的油菜花,卻想不到雛菊也可以如此壯觀。

「喜歡這裡吧!」庄俊輝微微抿嘴,他就知道小女孩喜歡這種地方。「我們可以在這兒多住幾天!莊園里有吃有喝有玩,賓館都達到星級標準,在這兒保證你樂不思蜀!」

聶雨彤卻有些為難,小聲地說:「我還要上班!」

「來我這兒上班吧!」庄俊輝熱情地招賢納士:「反正是做服務員,你來我家的莊園里做豈不是更好?工資給你翻番,每月有獎金,有帶薪假期,還有我這個超級美男陪著你,怎麼樣?」

這麼豐厚的招聘條件,再被拒絕就不科學了吧!

「不好。」女孩小聲卻很堅定地拒絕:「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我是聘請你來莊園工作,沒說非讓你跟我在一起啊!」庄俊輝有點兒頭疼了,這女孩看著純純白白的,怎麼就這麼難搞定呢!

說她欲擒故縱吧,可看她的智商也不像;說她故作清高吧,可看她總是誠惶誠恐的;說她傻吧……嗯,這倒是有點兒像!庄俊輝決定幫她搞清楚利益要害關係。

「我挖你過來工作,並沒一定強求你跟我在一起!現在社會婚戀自由嘛,我有追求你的權利,你有拒絕我的權利!感情問題不要跟工作問題混為一談!有錢不賺是傻瓜,我這裡出的條件處處都比你待的酒店待遇要好幾倍,難道你不想多賺錢!」

他記得聽她說過,她家庭條件不好,需要她努力工作賺錢!金錢應該對她有著無比強大的吸引力!這就是他打開她缺口的重要機會!

「我當然想賺錢,想賺錢很多的錢……可是……」聶雨彤緊張地擰著自己的手指頭,咬了咬花瓣般的唇,終於抬起頭,水眸盈起淡淡的淚光。「可是,我想靠自己的雙手勞動賺錢,不想出賣身體!」

「我沒讓你出賣身體啊!」庄俊輝耐性再好也有抓狂的衝動,他真想敲開她那顆美麗的腦袋瓜子,看清裡面都塞了些啥。「我只是讓你在這裡工作,沒讓你陪我睡覺!」

「可是……」女孩怯怯地瞅著他,勇敢地揭穿道:「你的目的就是騙我跟你睡覺!」

「……」好吧!誰說她傻來著!說她傻的傢伙才是真的傻呢!

「我知道你想做什麼……其實,很多接近我的男人都有著跟你一樣的目的!」聶雨彤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接道:「我都拒絕了!因為我不想出賣自己的身體來賺錢!」

「難道在你眼裡,我跟那些男人一樣嗎?」庄俊輝不肯死心,他伸手捏起她秀美的下巴,試圖讓自己看起來像個純良無辜的好人。「有沒有覺得我跟他們有什麼不同?」

「嗯,」聶雨彤倒是很痛快地給予了他肯定的回答:「你跟他們是有些不同的!」

「哪裡不同?」庄俊輝眼前一亮地問道。

「你年輕帥氣,而且很會哄女孩開心!」聶雨彤眨巴著水汪汪的眸子,認真地答道。

「……」庄俊輝嘴角抽了抽,他現在嚴重懷疑這隻小白兔是狐狸精喬裝改扮的。

「我很喜歡你!」聶雨彤率真地對他表白道。

「呃,」庄俊輝已經完全收起了小覷她的心思,對她重新刮目相看。「既然喜歡,那你……」

不等男子猴急地說完,女孩又截口道:「可是我不能……不能順從你的心意!因為那會弄髒了你在我心裡的樣子,也會弄髒了自己!」

「嗯?」這女孩在說什麼?他為什麼聽不懂!

「小時候,我去外婆家玩。外婆家住的小山村裡有一口泥塘,每年夏天,塘子里都會開出許多漂亮的白蓮花。小夥伴們有的下塘子去摘蓮花,可是塘子里到處都是淤泥,弄得滿身臭泥,髒兮兮的手把白蓮花也弄髒了!每次他們去摘蓮花的時候,我都在塘邊看著,從不下塘。因為我知道,就算摘到了蓮花也不美的!淤泥弄髒了我的身體,我又弄髒了蓮花……所以,我只喜歡遠遠地看著,從來不去褻瀆它!」

「呃,」似懂非懂。

「你知道愛蓮說吧!蓮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凈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聶雨彤背得很嫻熟,而且她的神情極其認真。「你就是那朵蓮!我遠遠地看著就好,不想去摘到你!因為想摘到你,我就要淌進骯髒的泥塘里,即弄髒了自己,弄髒了你!」

「……」目瞪口呆。

沉默了一會兒,聶雨彤嫣然一笑,道:「對不起,讓你失望了!現在……你可以送我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庄俊輝沒再說話。

聶雨彤看著他英俊的側影,有點兒怔怔地出神。

冷不防,庄俊輝轉過臉,目光熠熠地瞧著她,很孔雀地自戀道:「我很帥吧!」

這麼厚臉皮的男人!聶雨彤訕訕地移開目光,嬌顏卻籠上迷人的紅霞。不可否認,哪怕是這個男人過度自戀,他也有自戀的本錢!

「哎,我說白蓮花!」庄俊輝一手扶方向盤,一手握住了她柔若無骨的小手,試圖跟她打個商量:「既然郎有情妹有意,不如我們談一場戀愛吧!愛情無罪,何苦壓抑著自己,又沒有人給你立一座貞節牌坊!」

「去,誰是白蓮花!」聶雨彤有對牛談琴的感覺,她抽回了自己的手。嗔怪地瞪他一眼,嘟嘴道:「說了半天你也不懂,算了!」

「呵,我懂!」庄俊輝有些無奈,懶洋洋地道:「你不就是說你想潔身自愛嘛!……那個,潔身自愛沒有錯,不過太過古板迂腐就是你的不對了!趁著年輕漂亮,遇到機會就該好好把握,錯失良機,後悔一輩子!」

「你又不會娶我!」女孩一針見血地戳穿了某人的齷齪目的:「莎士比亞說過,一切不以結婚為目的戀愛都是耍流氓!」

「……」她不止研究中國古詩詞,還能研究外國的名人名言,不簡單啊!說得沒錯,他就是耍流氓!他庄老二本來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流氓!

可是既使他披了張好皮囊,竟然還是無法騙過這個看似天真的女孩!

「我找的男朋友必須真心真意愛我!他不止想睡我還想娶我!」聶雨彤看了庄俊輝一眼,然後堅定地轉過了小腦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聶雨彤的底線就是睡她必須要娶她!否則,哪怕再帥再有錢再迷人,她都不為所動。

「……」好吧,她要的偏偏是他給不起的!看著白白嫩嫩的小羔羊,竟然無從下口!

庄俊輝生平第一次感到挫敗的悻然!

到了女孩跟人合租的公寓樓下,庄俊輝停下車,拿出簽字筆填了張支票,遞給聶雨彤。「拿著吧!」

聶雨彤嚇了一跳,連忙拒絕道:「我不要!」

「別緊張,我不會讓你付出什麼!」庄俊輝色迷迷的目光在聶雨彤飽滿的小胸脯上掃過,惋惜地嘆口氣:「我庄俊輝從不會強迫女人,你既然不情願,我不勉強!不過,看你的樣子好像很需要錢,我又不缺錢,能幫到你是最好了!」

聶雨彤還是不肯接,把她的小腦袋搖的像風扇。「我不能無緣無故拿你的錢!」

「如果你實在過意不去可以給我打張借條!」庄俊輝眨了眨眼睛,提示道:「分期償還!不要利息哦!」

如果償還不了,也可以肉償!當然,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以免嚇跑這位白蓮花!不對,白蓮花不會跑,她卻可以跑得比兔子還快!嗯,她是小白兔!

分期償還?還不要利息!聶雨彤有點兒動心了,但她仍然不敢伸手接。她本能地感覺,這也許可能是獵人設下的陷阱!

見她眼巴巴地盯著支票,卻不敢接,庄俊輝就知道她是動心了!當下大大方方地將支票往她手心裡一拍,說:「拿著吧!欠條也可以先不打,我相信你!」

「唔,」聶雨彤正愁著無處借錢呢!這張支票真像天下掉下來的陷餅!看了眼數字,有十萬之巨啊!這錢寄回去可以給哥哥用作彩禮娶媳婦了!

「嗯?」庄俊輝挑了挑眉,邪肆地笑問:「還不下車?想讓我對你做點什麼?」

果然,小白兔受到驚嚇,立刻慌手慌腳地打開車門溜下去,跑得比兔子還快。

跑出一段路,她又折回來,揚了揚手裡的支票,對車裡的庄俊輝喊道:「我會分期還給你的!」說完,又有些不放心:「說好你不要利息的!」

庄俊輝想翻個白眼,可是卻忍俊不禁地笑起來。他輕嘆口氣,咽下口水,抹抹饞涎欲滴的嘴角,空著肚子開車返回去了。

在醫院裡調養了一段時間,夏雪恢復了健康,回到了家裡。

方若蘭仍然每天陪著她,娘倆有說有笑的,極是融洽快樂。而杜樺則被明令禁止再靠近夏雪,兩人的耳根子頓時清靜了不少。

「說起來,這次的事情倒是因禍得福了!」夏雪似是無心地對方若蘭調侃道:「如果不是此事,還要整天遭受我婆婆的各種挑釁,天天吵嚷不休,真是煩死人了!」

半晌,方若蘭都沒有說話。沉默了好久,她才微皺著眉頭,說:「這話不像是你的真心話!」

夏雪怔了怔,方若蘭果然冰雪聰明。她了解她,知道她的為人,根本就不像是能說出這種話的人。當下,臉頰不禁有些燒燙,含糊地道:「我是心疼你!整天沒有安寧的日子過!」

方若蘭又一陣沉默,許久抬起頭,嘴角勉強揚起一抹苦笑:「如果因為我鬧得闔家不寧……不如我離開吧!」

「方姨,我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夏雪不禁更加羞愧,忙收起了試探之意,正色道:「這次的事情真的是一次意外!我沒有想責怪誰的意思!等孩子出生后,你還要幫我照看孩子呢!」

聽到夏雪說將來讓自己幫忙照看孩子,方若蘭不由轉憂為喜,遲疑了一會兒,才道:「如果有這個福氣……可是太好了!我無兒無女的,在我的心裡你和振宇就是我的兒女,你們倆的孩子……那就是我的孫兒!原以為自己要孤單凄涼地度過晚年,還好你們不嫌棄我……」

「方姨,我們怎麼可能嫌棄你呢!」夏雪搖搖頭,徹底收起了懷疑試探的心思。也許是她想多了,方若蘭要的東西很簡單,是她想得太複雜了。「有你陪伴照顧,這是我和振宇的福氣啊!」

「太好了!聽到你這樣說,我心裡真踏實!」方若蘭心滿意足,含淚欣慰地道。

這時,夏雪的手機鈴聲響了。因為懷孕,她刻意將手機放的遠遠的,避免輻射。

聞聽到手機鈴聲,不等夏雪起身,方若蘭立刻就去取來了。「別動,我幫你拿來了!」

夏雪笑著道了聲謝,接過手機一看是韓笑打來的。

「喂,笑笑……」夏雪正準備問韓笑有什麼事情,突然她的神情僵住了,身體也僵住了,似乎聽到一件令她十分震驚的事情。「什麼?……怎麼可能!……死了?」

「是啊,已經死了!」韓笑跟夏雪說了陸莎莎被人當街捅死的事情,她是個有話憋不住的人。「現場滿地的血,慘不忍睹,嚇死人了!我剛好路過那裡,見圍得水泄不通的,聽說出了命案!當時也沒擠進去看,後來聽說被捅死的那個人是陸莎莎!」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夏雪驚訝地問道,「誰下的毒手!」

什麼樣的仇恨,竟然當眾殺人!陸莎莎已經死了!夏雪的心裡湧起一種難以形容的感受。

「好幾天了!我也是才聽說的!」韓笑說到這裡頓了頓,小聲地接道:「我特意去打聽過了,兇手是蘇琳!」

兇手是蘇琳,夏雪更加驚訝,這兩人不是閨蜜嗎?最後怎麼鬧到拔刀相向,血濺三步!

兩人又說了幾句,相互感慨了一番,這才掛斷了電話。

「怎麼了?」方若蘭在旁邊吃驚地問道。「陸莎莎和蘇琳,到底誰捅死了誰?」

這真是個令人震驚的可怕消息,兩個同樣年輕美貌的女孩,竟然一個做了泉下鬼,一個成了殺人犯!

夏雪就把從韓笑那裡聽到的消息說了一遍,輕聲地低嘆道:「實在想不到這樣的結果!到底什麼樣的仇恨,讓她們倆以死相拼,血濺滿地呢!」

方若蘭思忖一番,嘆道:「女人間的仇恨不外乎男人和面子!既然都是一樣的人,你憑什麼就整天擺出高人一等的狂樣子?憑什麼對別人冷嘲熱諷咄咄逼人?時間久了,這些仇恨在心裡滋根發芽,就會瘋狂地蔓延,然後長出奪命的毒刺,有朝一日扎進對方的身體里,不死不休!」

「方姨,你竟然這麼了解她們啊!」夏雪有點兒驚訝,她感覺方若蘭分析得極有道理。陸莎莎和蘇琳之間並無深仇大恨,可是她們以死相拼的慘烈方式卻讓大數人都感到驚訝難以理解。追根究底,原來就是女人之間的嫉恨。

心平氣和一些,寬容大度一些,也許就不必鬧到你死我活的慘烈方式收場了。

「因為我也是女人啊!」方若蘭微微一笑,道:「只有女人最了解女人!也只有女人最能傷害到女人!知道對方最怕失去什麼,然後就讓她失去什麼,在她落魄遭殃的時候再落井下石,就可以逼瘋她了!」

夏雪只覺渾身汗毛陡豎,勉強苦笑道:「幸好這個世上的女人並不都像她們倆!否則豈不是天下大亂了!」

「是啊!」方若蘭讚賞地看了夏雪一眼,接道:「還是你這樣的女孩最好!心態平和,寬容仁厚,所以振宇那麼喜歡你!」

「說來說去,又說到我的身上了!」夏雪搖搖頭,有些失神地望向晴朗的天空。有人生有人死,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得到有人失去,這個世界總是時時刻刻充滿著變化。

無論如何改變,只要自己的心沒有變,就可以了!

中午,夏雪約摸著快下班的時間,她趕到軍區醫院時才給陸遠航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想見見他!

大概是沒料到夏雪會主動來見自己,陸遠航十分興奮,當即笑著應道:「這個時間你約我見面,美女是不是想邀請我一起吃個飯!」

夏雪淡淡一笑,道:「小意思,沒問題!」

她正有事情有求於陸遠航,當然不會吝嗇於一頓飯。

「好滴,說好哪個餐廳,我馬上到!」陸遠航高興得像個撿到糖的孩子!可是,下一秒就聽到他含糊的慘叫聲。

「喂,你怎麼樣?」夏雪怔了怔,連忙關切地問道。

電話那邊傳來一陣嘈亂的響動,然後就聽到陸遠航含糊不清的聲音:「沒事,不小心碰到了……」

「……」夏雪無語,還以為他出息了呢!只是請他吃頓飯而已,興奮到至於失控碰痛他自己!

「呃……」電話那端又響起男子痛苦地悶哼,伴隨著可疑的一連串響動。

「喂,你還好吧!」夏雪有點兒著急,不知道陸遠航那邊出了什麼狀況。

一陣嘈亂的響動,就聽到韓笑機槍般清脆的大嗓門:「沒事!那傢伙剛才被我揍了!竟然瞞著我接電話,還私下答應跟異性單獨見面吃飯,他是欠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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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妻之當婚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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