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師生交易
「爺爺，你說顧姐姐是六階異能者！？」顧玉還沒應下，衛靈昭驚訝的問了一句。
隨後，如同見到了稀奇物種，將手裡的東西一股腦的塞在了旁邊的桌子上，伸手便向顧玉撲了過來。
顧玉向來不喜旁人靠近，一個側身躲了過去，衛靈昭臉上撇了撇嘴，但瞬間又收斂起來，不再上前，只是湊在一旁左右細看著，「顧姐姐，你看上去是比我老了點，怪不得異能這麼厲害了！」
一旁連曜努了努嘴：老了點？他的主人是駐顏有術……
這衛靈昭說話直接，不過心性並不壞，完全就是個幼稚的孩子，顧玉也懶得和她鬥嘴，只是看著老人，笑了笑，道：「衛老眼光如炬，果然名不虛傳，我早聽聞衛老是八階高手，我這樣的水平與您相比根本不算什麼。」
目前這天虎基地的九階高手屈指可數，哪怕是像衛老這樣的八階高手都在十數之內。
異能五階之後，想要再往前邁上一步都如徒步登天，如同顧兆明那樣十年不進一級的情況數不勝數。
衛老眼中劃過一絲讚賞，這次他這孫女的眼光倒是不錯，找到這麼一個好苗子。
小丫頭說話也利索，雖然是在和他說客氣話，但眉目間卻帶著一股自信與隨性，倒像是那些不拘小節的獨行客。
不過如此人才浪費在這小地方，卻是有些可惜了，若是能……
「丫頭，叫什麼名字？」老人想了想，開口問道。
「顧玉。」顧玉並沒準備瞞著，這麼普通的名字，很難和顧家那個廢物連上。
衛老眉頭蹙了蹙，「這名字有些熟悉……據我所知，顧家除了顧嵐……應該還有個孩子叫就叫這個名兒吧？」
他一個基地學校的院長自然不可能關注那麼多事情，只是這顧家不同一些，顧兆明的爺爺曾是個很長壽的木系九級異能者，當年一次圍攻魔獸，基地里一位九級高手受了傷，正是顧兆明的爺爺將人治好的，甚至為了那人治病，過早消亡，因此顧家在這基地上頗受照顧。
那位九級異能者曾許諾守護顧家，所以平日里顧家的子孫在他們這些人耳里出現的次數也多了些。
尤其是那顧嵐，聽說今年也才十五歲，就已經是個三階異能者，甚至隨時可能突破四階，在小輩中也是個風雲人物了，而那顧玉倒像是顧嵐的陪襯，也算是出名。
顧玉眯眼笑道：「衛老，顧家那位大小姐是個廢物，而且被扔出基地連骨頭都不剩一根，這可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實。」
衛老一聽，嚴肅的面孔露出幾分惋惜，「是個可憐的孩子。」
如果顧兆明的爺爺還在，那個也叫顧玉的小丫頭恐怕就不會如此可悲了，這顧家也是一代不如一代，如今後頭還有人幫著，但若是以後那人隕落了，顧家恐怕也會被吞的連骨頭都不剩。
說起來，幾天前顧兆明將他其中一個兒子送到了學校。
那小子他瞧過兩面，也聽靈昭提起過，那精神力低的連普通人都不如，覺醒異能五年，卻還是一個一級貨色，毒。癮犯了的時候，硬是想衝出基地學校，被教官狠狠打了一頓扔了回去，聽說現在身上還帶著傷。
顧玉聽老人這話，神情也和軟幾分。
「玉丫頭，你這天分是個少有的，整日鑽在這小鋪子里也不是個辦法，你要是願意，不如做我的學生，有這曾身份，學校里會提供你日常所需的能量石，而且方便接到傭兵會裡頭最好的任務，怎麼樣？」衛老放鬆了身子，盡量讓臉色輕鬆一些不那麼嚴肅的說道。
顧玉異能都到了六階，又是雷系攻擊技能，他可不好意思讓這樣的水平和一般的孩子平等，甚至她這樣的水平，就是做教官都行的。
不過，考慮到這孩子還年輕，異能雖高，可生存能力未必強悍，所以還是再多學習一些為好。
再著他也相信，不管是教官還是學生，對於顧玉來說都不是那麼有吸引力，唯一有可能讓她心動的應該是獵魔場以及傭兵會。
普通異能者進入獵魔場存在很大風險，還需要付出一定的能量石，但學校里不同，有專人保護，不僅能達到訓練效果，還能保證人身安全，還有那傭兵會也是一樣，對於基地學生，會給與優待，選擇權多了不少。
顧玉一愣，沒想到衛老突然這麼說。
有些狐疑：「衛老，我目前是個商人，所有商人都會對交易的平等做出估量，您剛剛那建議對我雖然有益，但會不會也存在未知的危險呢？」
直白的說，今兒不過是第一次見面，便開口讓她做院長親傳的學生？若說他沒有要求，可能嗎？
顧玉不是個陰謀論者，卻是個不喜佔便宜的人。
對她來說，任何便宜，都存在相應的代價。
衛老爺子嘴角一抽，臉上的溝壑微微彎動了一下，雖然理解顧玉的想法，可這些年被人捧習慣了，突然遇到一個如此分明的人，多少有些落差。
他雖然不是九階高手，可離九階也只差一步了，基地上下不少青年才俊想和他攀親帶故都實現不了，這小丫頭竟然還和她計算利益相關？
當然，這防備心的確是應該有的。
可……他這個年紀的人了，還能算計一個小孩子？
雖說這孩子是有些奇怪神秘，但他如今的身份，不缺物資不缺錢財，還得搶她的不成？
若不是覺著這丫頭天賦不錯，性格爽快，實在順眼的很，他還不至於拉下一張老臉來……
「咳……」
衛老乾咳了一聲，面色有些尷尬，衛靈昭不解的拽著他的袖子，他這才說道：「你放心，我衛青林還不至於欺負一個小丫頭，若說交易……我教你東西，以後你為靈昭提供些零食，你也知道她這孩子就是貪吃，當然，能量石我會付的，而且以後學院里若是缺了什麼，我也可以派人在你的百貨鋪里購買，但是這價格上你要給些大折扣，必須要比別家便宜，怎麼樣？」
衛老爺子覺得，若是他不想盡辦法佔些好處，這小丫頭會以為他一把年紀還長了一身的陰損心眼。
顧玉心裡難免有些心動。
這學校是個好地方，保護性強，關鍵是顧翊還在裡頭，而那傭兵會就更不用說了，她本就決定等這百貨鋪定下來之後便去做一些任務，賺錢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實戰。
「老師。合作愉快。」顧玉想了想，不過眨眼的功夫，突然明媚一笑，順手便將旁邊連曜準備的茶遞了上去。
衛老爺子那臉又抽動了瞬間，怎麼都覺得，這個學生，似乎適應能力……太強了些。
不過，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