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你不能做到的,並不代表別人做不到
蘇漫並不想和顧南傾糾纏下去,她怕往下說下去會扯到傅寒羽的身上去,只好先投降。
「你的身體不是不舒服嗎?」顧南傾雖然很高興蘇漫改變了主意要陪他去參加池宋兩家的聯姻,但是他還是掛心於她的身體,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你的身體真的沒有事嗎?不如還是看看醫生再說,你臉色也不好,我不太放心。參加婚宴是小事,你的身體才是重要要的。」
顧南傾說的是心裡話,他的確是更希望蘇漫的身休好好的。
他這一席話也讓蘇漫的心裡感動而溫暖,心湖上蕩漾起了層層的漣漪。
她不是一個冷情的女人,但她卻是一個比較冷淡的女人。對於愛情比較冷淡。也不換期望,所以對於顧南傾的好意,她無法做出更多的回應。
「我真的沒事。」蘇漫看著他手裡精美的盒子轉移開了話題,「你這手裡拿的盒子是什麼?」
顧南傾這才想起自己手裡的盒子,他把盒子遞給了蘇漫:「這是我給你挑的禮服,你喜歡紅色的,所以挑的是鮮紅色的。」
「你挑的?能合我尺寸嗎?」蘇漫有些懷疑的看著他。
「你適適不就知道了。」顧南傾笑得有些曖昧,「你要相信我的眼光。」
蘇漫則瞪了他一眼,竟然在藺墨臣和陸憂的面前胡說。
她拿著盒子,戲謔著顧南傾:「我知道你是整天流連在花叢中,所以這眼光都能當尺子用了。」
「我只想采你這一朵花。」顧南傾說得讓人肉麻。
「我是帶刺的,顧總還是守著你那整座花園好了。」蘇漫便拿著盒子轉身離開,往卧室而去。
顧南傾的臉上笑意更深了,沖著一直沒有說話的藺墨臣和陸憂道:「你們看,她是這是害羞了。」
「顧總,你在這裡等漫漫吧。我也要回去收拾換衣服了。」陸憂對這樣的事情不做任何的評價。
「我陪你。」藺墨臣牽起陸憂的手一起離開。
顧南傾蹙眉抱怨著:「臣,你真是重色輕友,陪我不行嗎?把你老婆看那麼緊幹嘛?」
「那你還把蘇漫看得這麼緊?」藺墨臣回他。
「那是因為蘇漫她不是我老婆,我當然要看緊點。陸憂已經是你老婆了,受法律保護了,你可以省點心了。」顧南傾嘲笑著他道。
「你沒有法律地位,看再緊又怎麼樣?現在不是你的,以後也不一定是你的,受法律保護的人的地位才穩固。」藺墨臣反諷著他,「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藺墨臣便把陸憂給帶走了,留下顧南傾一個人在這裡守著。
顧南傾倒是自在,一個人坐進了沙發里,靠在沙發背上,長臂伸展在沙發背上,目光環視打量著四周。
他也是第一次這麼仔細地打量蘇漫住的地方,運用極致的絢麗的色彩打造出十分強烈的視覺感受。
顧南傾在等待的時候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水給自己喝。
當蘇漫換上紅色的一字露肩的貼身禮服,腰下的裙身上是輕盈的幾片輕紗,行走之間,蘇漫那雙白皙而修長的美腿若隱若現。肢上配著一字帶的紅色高跟鞋。腳環上鑲著珍珠,十分的優雅而漂亮,風情萬種。
顧南傾盯著蘇漫如烈焰的紅唇描繪得無比精緻,盈著一抹淡淡而得體的笑弧。
「真漂亮。」顧南傾由衷的讚美著。
她就像是在陽光下綻放得最美麗的紅色玫瑰花,紅如滴血的殘陽。
「這樣不會丟你的臉了。」蘇漫手裡合著一個金色的手包,於紅色中加點一抹點綴。
「果然是剛好。」顧南傾上前,手掌扣在她纖細的柳腰上,「我的眼光不錯吧。」
「還是因為顧總你閱人無數才有這樣一看一個準的經驗。」蘇漫笑著說,卻帶著一點點的打趣。
「以後保證只看你一個人。」顧南傾以為蘇漫有些介意了,「過去的事情自然就不重要了。」
顧南傾另一隻手便輕抬起蘇漫的下顎,讓她的目光與他的相對。
蘇漫心底一慌:「藺總和小憂呢?」
「他們回去親熱了。」顧南傾扣在她腰側的手掌收緊,將她貼近自己。
顧南傾的的潭底捲起暗色的旋渦,越來越深。
蘇漫感覺到他的鼻息越來越近,她偏開了頭:「我們快走吧,去晚了不禮貌。」
「反正去早了也無聊,不如做點有意的事情。」顧南傾的薄唇離她很近了,她感覺到擦著她臉頰的肌膚。
「我們也別記藺總和小憂久等了。」蘇漫伸手扶在他的肩上,拉著兩人的距離,巧笑倩兮著。
然後她把他反扣在自己腰上的大手拉下來:「走吧。」
顧南傾眼底的火焰瞬間熄滅,他有些不明白蘇漫。他沒有動,手腕輕輕用力就把蘇漫給拉了過來抵在了牆上。
他整個人就覆過去,陰影籠罩著她:「蘇漫,有些心不在下焉。」
「顧總大清早的口味就這麼重?誰受得了啊。」蘇漫眼角微挑,「你到底是要我陪你去參加婚禮還是別有用心的?顧總……」
蘇漫話音剛落,敲門聲就響起了。
她上前兩步推開了門,然後就看到藺墨臣和陸憂站在外面。
藺墨臣已經換上了經典的白襯衣和墨西裝的打扮。白色的襯衣前面壓著細細的褶子,而黑色的西裝上有著暗紋。
陸憂則是一件湖水綠的禮服,輕盈而夢幻,配上她如雲的青絲,非常的清冷出塵。
陸憂和蘇漫看對方都驚艷極了,稱讚著:「漫漫(小憂),好漂亮。」
「墨臣,你看顧總挑的禮服果然是合身的。」陸憂覺得蘇漫的禮服非常的合身。
「的確,這是南的長處。」藺墨臣承認著。
顧南傾沒有表情地走到了蘇漫身邊,牽起了她的手:「走吧。」
他們四人一起離開了這裡,然後去了傅儷酒店。
酒店門口擺放著池亦銘和宋雅蓓相擁在一起的甜美照片,紅毯從酒店的門口就鋪到了裡面。兩旁都是用百合花加玫瑰布置,還垂落著粉色花串,非常的漂亮。
來賀喜的人絡繹不絕,場面十分的熱鬧,比之上一次訂婚更加熱鬧。
當藺墨臣帶著陸憂,顧南傾帶著蘇漫出現時,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池宋兩家的男主人都親自來迎接他們,誰也不敢怠慢。而女主人而也學聰明了,都不多話,只是微笑。
婚禮定於中午的十二點,大家相繼入座。
他們一行入座后蘇漫便看到了傅寒羽和方靜書。
方靜書一般都穿著白色的禮服,看起來眉目秀致清雅。
蘇漫匆匆掃過傅寒羽一眼,坐定在自己的座位上,心跳卻異常的快速。
昨天晚上的一幕幕就從她的腦海里閃過,放在桌下的雙手指尖就有些揪緊。
在主持人的主持下一場浪漫而溫馨的婚禮開始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的了婚禮台上,落在兩位新人上。
在悠揚而動人的音樂中池亦銘和宋雅蓓最後交換誓言,交換了婚戒,然後擁吻。
眾人都鼓掌送上了自己祝福的掌聲。
宋雅蓓聽著這熱烈的掌聲,感受著池亦銘這個親吻為之感動落淚,欣喜之意無法喻言。
這一刻她等了太久了,久到她都覺得當這一刻來臨的時候卻覺得這麼的不真實。
宋雅蓓抱著池亦銘,淚水怎麼也止不住。
池亦銘抬手替她把臉上的淚給輕擦去:「妝哭花了就不美了。」
「亦銘,我只是感覺到此刻像夢。」宋雅蓓的明眸里含著淚水:「你告訴我這不是夢好嗎?」
「雖然我不想承認,但這的確不是夢。」池亦銘的話里別有深意,眼底閃過一抹不知明的色彩。
而沉浸在幸福中的宋雅蓓卻沒有想那麼多,只是幸福微笑著閉上了眼睛,輕靠在了池亦銘的胸口上。
池亦銘卻抬起視線掃過全場,尋找著那個熟悉的身影,最後定在了陸憂的身上。
陸憂正和蘇漫在說著話,注意力根本沒有在池亦銘這邊。
這讓他的心裡有些難過,以前目光追隨著他的陸憂的眼裡已經沒有了她。
既然如此,他又為何要這樣的難受呢?
在他的目光準備移開時卻捕捉到了藺墨臣的唇角勾著一抹得意的笑弧,深深地刺進了他的心臟。
他就以為他勝利了嗎?
然而池亦銘沒有想到的這場婚禮才僅僅只是惡夢的開始。強烈的暴風雨還在後面,打得他措手不及。
婚禮過後的三天後在池氏高層會議上池亦釗讓助理髮給每個人一份報告,宣布他爭取了和巨墨集團的合作,將放鬆一切對池氏的打壓。
而這三天里池氏也明顯感覺到了池氏都沒有處於以前的高壓之下,而是相對的輕鬆起來。
巨墨集團做出了誠意,也讓池氏的相信這一切是池亦釗的功勞。
池亦釗的父親池時和各位高層在聽到這樣的好消息都興奮了起來。甚至是從心裡緩了一口氣的感覺。
池亦銘和宋雅蓓結婚池家有長孫,然後池氏的危機就解除了,這真可畏是雙喜臨門。
而因為宋雅蓓懷孕就就近度蜜月的池亦銘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在第一時間趕了回來。
他到了父親池時的辦公室,池亦釗也正在裡面和池時說著什麼。
他們看到池亦銘回來后,池亦釗恭敬地對父親道:「爸,我那我先下去了。」
「好。」池時點頭。
「你不許走!」池亦銘上前,並攔住他的去路。
他雙手撐在父親的辦公桌上:「爸,我強烈地反對池氏和巨墨之間合作!」
「為什麼?」池時蹙眉,「你可知道能和巨墨合作是多少企業的想法?這一次是不可多得的機會,我們怎麼能放棄?」
「爸,你忘了之前巨墨是怎麼打壓我們池氏的嗎?把我們一步一步逼到了絕境里。現奪在是想怎麼樣?狠狠地扇我們一耳光再給一顆糖吃嗎?」池亦銘冷笑了一下,「我們不是小孩子了,不應該這樣輕易地相信巨墨,特別是藺墨臣!這一定是他的陰謀!爸,我們不能這麼無知掉進去。」
「亦銘,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池氏以前和巨墨是沒有過結的,要不是你和雅蓓在你們的訂婚宴上惹了藺太太,我想巨墨和池氏到現在也能相安無事!而池氏被逼走到這一步,全是因為你!所以我不認為這是巨墨的陰謀。反而是屬於我們池氏的機會。」池亦釗反對著池亦銘,「亦銘,不能把你的私人恩怨扯到公事上來!」
「你懂什麼!」池亦銘轉道憤怒地瞪著他,「我是在為池氏好!」
「可是我只看到了你帶給池氏的打擊,而且高層都通過了我的提議,要和百分之八十的人願意選擇和巨墨一起合作!」池亦釗薄唇勾著笑意,眼底都是勝利的微笑,「亦銘,既然結婚了,還是多陪陪雅蓓吧。」
「爸!」池亦銘焦急地叫著父親。
「這件事情高層都沒有意見。」池時道,「你現在的主要任務是陪雅蓓。你現在跑回來,那雅蓓呢?現在你在放婚假,你就放心地陪雅蓓。公司的事情你暫時就不要操心了!」
「爸,公司是池家的事業,我怎麼能不操心?」池亦銘聽到父親要他不要管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我現在就要求銷假,我要回公司,不能讓其他別有用心的人裡應外合把池氏毀了!」
「胡說什麼!」池時震怒地拍了一下辦公桌,「亦釗是你的大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公司。如果不是他一直積極地和巨墨談,世墨也不會解決了對池氏的打壓。這還不是你闖下的禍,要不然你大哥也不會費這勁兒,池氏更不會經歷這一聲風波。你大哥如此辛苦,你還這裡胡說八道!」
池亦釗這一次解決池氏危機有功,整個池氏都因此而高興。
高層會議上眾人也稱讚了池亦釗,他是池氏的第一大功臣。
而池氏亦卻是池氏危機的罪魁禍首,相比起池亦釗,在這方面的自然是要受到一些冷漠的待遇。
「爸,我知道我做錯了事情,但是我也一直在積極奔走,只是那藺墨臣對我有偏見,所以才會一直這樣壓著我,不給我機會。」池亦銘替自己開脫著,「而他怎麼這麼容易就說通了藺墨臣,我只怕這是藺墨臣設下的圈套!爸,你一定要三思。」
「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決定,是整個高層。你要懷疑所有的人都沒有腦子嗎?」池時盯著池亦銘,眼底帶著一絲失望,「就因為藺墨臣和你大哥是沒有過結,所以他拿出誠意來說服藺總,當然就解決問題了。這件事情換成是你我想永遠都不可能解決!當初讓你去解決這件事情時我就做錯了決定,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了,你不要再生事端!」
「爸,我——」池亦銘還想再說什麼,卻被他打斷了。
「好了,不要再說了。都下去吧。」池時伸手揉著自己有些發疼的額角。
池亦釗則先退了出去,池亦銘見父親態度堅決,他一時也沒有辦法,只能暗握緊拳頭,然後轉身離開。
池亦銘出了辦公室後跟著池亦釗,直接推開了他的辦公室。
「你什麼意思?」池亦銘憤怒地上前,一把揪住了池亦釗的衣裙襟,「你到底想和藺墨臣玩什麼花樣?」
他總覺得巨墨放棄打壓池氏這件事情是有貓膩的,讓他無法接受這麼大一個功勞就落在了池池亦釗的頭上!
池亦釗冷漠地看著池亦銘,伸手把他揪住自己衣襟的手給扯下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是在做自己的事情,並且我所做的一切都為了池氏!而不是像你替池氏抹黑!」
「呵……」池亦銘輕諷一笑。
「亦銘,你不能做到的,並不代表我或者別人也做不到。要怪就怪你沒這個本事!承認自己技不如人有那麼難嗎?」池亦釗的眼底閃過一抹陰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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