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毀她名聲?

第一百五十四章 毀她名聲?

澈公子回到自己的住處,整個人的身上仍然散發著陣陣的寒氣。

小童上了茶水之後,便小心地退了出來。

「馮公子,我家公子這是怎麼了?」

馮知寒苦笑一聲,他怎麼知道?

能說公子這是吃醋了嗎?

如果真的這麼說了,也不知道公子會不會將他殺人滅口了。

「公子與我在外面喝酒議事,無意中遇到了有人襲殺安小姐。」

小童的眼色一變,他自然知道自家公子對安小姐的那份兒心思了。

「可是安小姐受傷了?」

馮知寒搖搖頭,若是安小姐受傷了,他這麼大的火氣,倒是可以理解。

可是偏偏,那位安小姐不僅無恙,還與希世子說說笑笑,那樣子,還真是……相當地辣眼睛。

「安小姐平安無恙,我看著倒是公子受傷不輕。」

「嗯?」小童表示理解無能,公子看起來明明無礙呀。

馮知寒也無意多言,叮囑小童好好照顧公子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小童看看屋內的燭光搖曳,只覺得明明是那麼紅黃色的暖調調,怎麼突然就漸生寒意了呢?

安瀟瀟回到碧園之後,眉心卻是一直緊緊地擰著。

她的心裡總有幾分的忐忑不安,好似是有什麼事情,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料一般。

安子軒聽聞了路上襲殺一事,自然是無比關切,好在看到妹妹無礙,這才放心。

「是血祭樓的人?」

安瀟瀟點了點頭,「這件事情,李庭希已經插手了。由著他去折騰吧。哥哥也不必擔心,我無事。」

「你之前得到的消息確定?」

安瀟瀟輕笑了一聲,「嗯。就是鳳琪琪借了馮夫人之手而為。不過,這種事情,若是沒有證據,只怕也是徒勞。」

「不是說李庭希將人帶走了?」

安瀟瀟挑眉,「我擔心的是,有人對馮夫人下手。」

安子軒的面色微凜,「你已經派人過去了?」

安瀟瀟點頭,「馮夫人現在還不能死。她是宋家的人,可是卻受了鳳琪琪的指使,哥哥不覺得很有趣嗎?」

安子軒蹙眉,的確是有些匪夷所思。

不管怎麼說,馮夫人也是宋家的女兒,就算是向著,也該是向著四殿下這邊。

怎麼會倒向了鳳家?

還是說,定遠侯,其實是傾向於鳳家的?

「這些都不重要,也不是我們該擔心的。我現在要的,只是馮夫人不死。」

安子軒嗯了一聲,「這件事情,你猜李庭希會不會向著你?」

「他會不會牽扯出鳳琪琪我不知道,可是馮夫人那裡,他一定不會袒護的。不過,我倒是想知道,宋家人知道之後,會怎麼做。」

事情似乎是有些棘手。

不過,誠如李庭希所許諾的那樣,三天!

第三天的時候,李庭希就押上了那幾名殺手,直接進宮了。

御書房外,禁軍把守。

沒有人知道,李庭希對皇上說了什麼,也沒有人知道,那幾個殺手到底是如何交待的。

只知道,待李庭希再出來的時候,那幾名殺手都被送入了刑部大獄。

而他本人,則是直接帶了一道聖旨,直奔定遠侯府。

當天,一則消息震驚了整個京城。

馮夫人涉嫌買兇殺人,鋃鐺入獄。

不僅如此,皇上還下旨嚴斥。

定遠侯恐慌之餘,寫下了休書。

不僅如此,還直接將馮夫人從族譜內除名,這一系列動作做下來,竟然只用了短短一個時辰。

速度之快,實在驚人。

馮夫人出身宋家,誰也不曾想到,竟然會突然被皇上下旨嚴懲。

除了宋家人之外,心思最為不安的,便是鳳琪琪了。

她之派出了兩批殺手都不曾成功。

便是買通了馮夫人身邊的丫環,投毒都被人給無意間破壞了。

她現在是嚴重地懷疑,分明就是有人在故意保著這位馮夫人,想要將自己給牽扯出來。

鳳琪琪其實心裏面是氣極了的。

沒想到血祭樓的人,出手如此不堪。

不僅失敗了,還被人拿了活口。

身為殺人,這算不算是沒有職業道德了?

安瀟瀟對於這一結果,表示勉強還可以接受。

至於馮夫人是不是願意將鳳琪琪供出來,那就是她的事了。

當然,安瀟瀟並不認為,馮夫人會沒有想到這一天。

馮夫人下獄的第二天,馮知寒便帶人拎了食盒去看她。

這一行為,無法就是彰顯一下自己的氣度和孝順。

縱然不是親母,縱然是她現在犯了法,馮知寒仍然想著要好好地孝順她呢。

安瀟瀟的唇角微勾,馮知寒的這一做法,實在是太冒險了些。

想到他是澈公子的人,安瀟瀟從心底里,又多了一分的複雜。

授意他這麼做的人,是那個人嗎?

如果真的是他,那是不是表示,他其實還是在關心著自己的?

安瀟瀟不由得又從心底里小小地鄙夷了自己一把,明明都想好了要放下了,幹嘛沒事兒還要總想著他?

七月端了午膳過來,安瀟瀟卻是胃口全無,搖搖頭,「不吃了。撤了吧。」

七月一聽就急了,「小姐,您這些日子一直如此,這怎麼行?再這樣下去,您的身體會承受不住的。」

安瀟瀟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不過是少吃些而已,死不了的。再說,我現在是真吃不下。這些東西,我只是瞧著,便覺得沒了食慾,撤了吧。」

九月看著七月又原封不動地將午膳都端了出來,就知道不妙。

「這可怎麼辦?最近幾天小姐的食慾極差,這一天連一餐的量都吃不上。長此以往,小姐如何能受得住?」

七月也一樣的苦瓜臉,「那要怎麼辦?小姐這裡,勸也勸了,可是就是不成。」

「行了,先端下去吧,讓膳房再熬些魚肉粥過來,我看小姐昨天進了兩碗魚肉粥呢,那個可能好一些。」

如今也沒別的好法子了,七月只得點點頭。

九月看看寢室的方向,再看看七月的背影,她是真心犯愁了。

思來想去,又去找二月了。

「你新換的廚子也不成。小姐一點兒食慾都沒有,怎麼辦?」

二月也是有些束手無策。

跟在小姐身邊這麼多年了,何曾見她如此過?

「小姐怕是心情不佳,才會引起了食欲不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九月,你不是懂醫?能不能看看開些開胃的方子?」

九月一臉苦悶,「我就算是開了,你覺得小姐會喝嗎?」

這倒也是。

小姐向來有主意的很,她自己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又怎麼可能會無端地用藥?

二月想到了小姐的那張小臉兒,越想越心疼,「小姐都瘦了一大圈兒了。再這麼下去,真能折騰地沒幾兩肉了。」

半個時辰之後,安瀟瀟看了一眼九月端過來的魚肉粥,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知道自己若是不能吃一點兒,她們還得變著花樣去做。

「端過來吧。」

九月一喜,她就知道小姐能進一些。

只是,臉上的笑容還沒有完全地散開,就見小姐已經做起了乾嘔狀。

「小姐,您沒事吧?」

安瀟瀟搖搖頭,緩了好一會兒之後,才伸出了手,「你把我把個脈吧。」

「是,小姐。」

九月心裡還是很激動的,只要小姐肯讓她把脈,那麼,自己開的方子,她定然也會用了。

「小姐,您是鬱結於心,從而影響了食慾。不管是什麼事讓您煩心了,您還是得想開了。您還有幾十年的路要走呢。」

安瀟瀟抿唇笑了,「我知道了。你去開方煎藥吧。」

「是,小姐。」

九月退出去后,安瀟瀟臉上的笑容就漸漸地淡了。

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在為了何事憂心。

可是想開些?

這種話,說說還行。

真要是做起來,太難了。

讓她如何想開?

棄了母親的生死,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

她自覺自己是做不出來這等事的。

可是她明明已經做出了選擇,也在下意識裡頭迴避著澈公子,可是心裡卻總是會有些不甘。

果然,人大都是如此。

她不該太貪心的。

不能想著既救醒了母親,又能嫁給自己心儀之人。

這世上,從來就沒有這麼好的兩全其美之事。

若是讓她棄了諾言,先救母親,而後再反悔,這種失信之事,她自認也是做不出來的。

安瀟瀟因為心情不佳,所以被九月建議,四處走走,或許看到了外面的景緻如畫,這心情也就會好起來。

只要是心情好了,那她吃東西,自然也就不成問題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丫頭多嘴,竟然將小姐食慾不佳,甚至是還伴有噁心一事,添油加醋地傳到了福安堂。

老夫人一聽,這手上的佛珠差點兒被掉下來。

「你說真的?那丫頭真的還噁心了?」

福嬤嬤綠豆般的眼睛轉了轉,一臉的鄙夷樣子,「可不是嘛。老奴雖然隔得遠一些,可是當時小姐的樣子,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呢。」

「只是,這也不能說明了什麼。許是吃壞了肚子也是說不定的。」

「老夫人明鑒,老奴也是這樣想的。聽說九月姑娘還給小姐開了方子,說是幫著開胃的。」

老夫人點了點頭,眸子里一汪深潭,看不出情緒。

「老夫人,依老奴看,是不是可以將那些藥渣取來,好仔細地比對一番?」

福嬤嬤一看老夫人似乎是又失了興緻,不由得再添了一把柴。

老夫人果然眉心一動,「你說什麼?」

「回老夫人,您是知道的,之前小姐便去了別莊調養,說是身子不適。可是依老奴看,小姐除了人稍微瘦了一些,這說話可謂是中氣十足,絲毫看不出病氣。倒是現在只是吃不下東西,不得不早做提防呀。」

一番話,果真是將老夫人說動了。

「也好,兒子和兒媳婦都不在京中,我也不能不多注意著些。去吧,只是一定要小心仔細,莫要被人發現了。」

「是,老夫人。」

福嬤嬤偷偷摸摸地將一個小丫頭叫了過來,然後又悄悄地塞給了她一個銀錁子,「放心,事成之後,老夫人自然是另有打賞。」

小丫頭是碧園裡小廚房的丫頭,專門負責燒火的。

哪裡見過這麼多的銀子?

一時眼睛一亮,不由得神彩大增。

「嬤嬤稍等,奴婢過去看看是不是有人在。」

「好,去吧。」

又等了約莫一刻鐘的功夫,小丫頭便將藥渣子給取了出來。

用一個布包包了,然後再塞進了自己的衣服里,為怕被人看出來,兩隻手還交疊於其上,倒是不怎麼顯眼。

眼瞅著快到碧園後門的門口了,竟然遇到了二月管家。

「給二月姑娘請安。」

二月的下巴微抬,然後輕笑了一聲,「這是去哪兒呀?」

「回姑娘,奴婢是去後頭看看奴婢的娘,她專司負責園子里的花草,奴婢過去看看是不是需要幫忙。」

二月挑眉,似笑非笑道,「你倒是個孝順的。」

「姑娘還有吩咐嗎?」

二月的眼睛在她的身上慢慢地打量了一圈,「沒事了,記得早些回來,莫要誤了小姐用點心。」

「是,姑娘。」

眼瞅著二月姑娘從她的身邊過去,然後漸行漸遠,這才立馬鬆了一口氣。

只覺得自己的兩條腿都在打著顫。

小丫頭其實也想不明白,明明這位管家就是一個小姑娘,跟自己年紀也差不多。

怎麼這身上就總是有著一股駭人的氣勢呢?

小丫頭伸手在額頭上抹了一把,又左右看了看,連忙就出了後門。

她走後,二月自一角出來,似笑非笑的樣子,還真是有些令人瘮的慌。

「嬤嬤,奴婢可就只能做這一次了。剛才遇到了二月姑娘,險些被她發現了。太嚇人了。」

「怕什麼?她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奴婢,還能打殺了你不成?」

小丫頭知道福嬤嬤是府上的老人兒了,又是老夫人跟前最得力的嬤嬤,她說話的分量,自然是不輕的。

「是,嬤嬤,那奴婢先走了。」

「去吧去吧。」

福嬤嬤擺擺手,看了一眼手上的小包裹,便快速地去找大夫來驗證了。

半個時辰之後,福嬤嬤便一臉驚慌地進了福安堂,細看,那眼角處,分明還透著一絲的得意和興奮。

好似是,終於拿到了小姐的小辮子。

「老夫人,奴婢都讓人查清楚了。」

安子軒因為最近的事情不多,大多數時候都是待在府里的。

正與安瀟瀟一起手談,便有下人來報,說是老夫人請公子小姐到福安堂一遭。

安瀟瀟勾唇,果然來了。

安子軒下意識地抬眸看了她一眼,「何事?」

安瀟瀟眨眨眼,「我最近食欲不振,想來,怕是想要關心一下我吧。」

安子軒總覺得有些不太對。

若是單純地關心,為何不見老夫人派人送些吃食過來?

明知她的食慾不佳,怕是這身上也沒有多少的力氣,怎麼還想著要她去福安堂?

安子軒的眸光沉了沉,「妹妹,可是有人又不安分了?」

安瀟瀟眨眨眼,「哥哥不必著急,咱們先過去看看再說。」

兄妹二人到了福安堂,便見老夫人面色肅整,屋子裡的氣氛,也格外地嚴肅。

「瀟瀟,你可知錯?」

一進門,便聽到了老夫人的厲聲責問。

安瀟瀟一臉無辜,「不知祖母所指何事?孫女又做錯了什麼?」

老夫人哼了一聲,手上的拐杖也在地磚上重重地敲擊了一下。

「你這逆女,你自己說,之前你不在府中,說是到別莊調養,到底都做了什麼?」

安子軒的眸光微動,難道是她離京的事情,被祖母知道了?

若是如此,自己倒是可以作證,算不得什麼的。

「孫女就只是在莊子上養身子呀。還能做什麼?」

福嬤嬤冷笑一聲,站了出來,「小姐,您還是實話實說吧,事到如今,一味地欺瞞,怕是不成了。老夫人已經全都知道了。您現在說實話,興許老夫人還能為你做主。若是再晚些,怕是您可就有的罪受了。」

安瀟瀟聽得更是一頭霧水,「福嬤嬤這是何意?我還真是聽不明白呢。」

老夫人的眉頭擰地更緊了些,「將那藥渣給她,她不是也精於醫術嗎?讓她自己瞧瞧!」

安瀟瀟接過那藥渣聞了一聞,又看了看。

「這沒有什麼特別的呀?不就是健脾養胃的葯么?」

福嬤嬤愣了一下,隨後又是得意一笑,「小姐,您還真是會說笑。這白朮可是有著安胎的功效的,您不會不知道吧?」

一句話,讓安子軒頓時就明白了過來,這個老刁奴,是想著污了妹妹的名聲呢!

「放肆!你這個婆子,怎敢如此無禮?」

「世子爺,不是老奴無禮。這藥渣,老奴已經找人驗過了,的確是安胎的葯。」

安瀟瀟微微一笑,「去,將九月叫過來。」

「是,小姐。」

安瀟瀟目光從容地看著福嬤嬤,「這藥方是九月開的,也是九月煎的,將她叫過來仔細一問,不就清楚了?」

福嬤嬤看事到如今,她仍然在做著垂死掙扎,不免又是一陣鄙夷。

身為大家閨秀,小小年紀,未曾成婚,便失了清白,竟然還有臉如此安然地坐著?

簡直就是不知廉恥!

「小姐,九月是您的丫環,自然是事事都聽您的吩咐了。」

安瀟瀟的唇角一勾,「嬤嬤這話的意思就是說,你說的就是真的,我的人說的話,就不可信了,是吧?」

「不是,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福嬤嬤反應過來,連忙搖頭否認,「奴婢的意思是說,這種事情,若是九月也幫著小姐遮掩,怕是反倒會害了小姐。」

安瀟瀟輕笑出聲,「所以說,你就是認定了,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之事,是吧?」

福嬤嬤的臉色一怔,隨即注意到了世子爺看她的眼神,頓時心頭一緊,連忙否認。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也是一心為了侯府的名聲著想。世子爺如今尚未議親,若是此時府里傳出什麼不好的事,也會影響了世子爺的親事的。」

她倒是聰明,知道拐著彎兒地來表明自己是為了侯府好。

老夫人看到安瀟瀟一直福色淡定,不由得心裡也打起了鼓。

若是她果真不曾懷孕,那自己豈不是又當了一回惡人?

安瀟瀟若有所思,低頭不語。

安子軒自然是相信妹妹的清白的,冷笑一聲,「這醫藥方面,我雖不及妹妹,可也是略懂的。」

說著,將那藥渣子取過來聞了聞,看了看,不由得皺起了眉,這裡面安胎的藥物,似乎是真的多了些。

有些狐疑地看向了安瀟瀟,不明白她到底在搞什麼鬼。

安瀟瀟起身,再聞了聞,面色微微一變。

「似乎是有些不太對呢。」

「什麼不對?」

「我總覺得,這藥味比我先前喝的,似乎是重了一些。」

安子軒不語,挑眉看向了福嬤嬤。

福嬤嬤嚇得臉色一白,轉頭就向老夫人求救了。

「回老夫人,這藥渣可是碧園的丫頭親手帶出來的,奴婢一直不曾亂動,還請老夫人明鑒。」

正說著,九月也帶著葯鍋子過來了。

一時間,這福安堂內外,全都是濃濃的苦藥味兒。

老夫人的眉頭一擰,可是到了這會兒,總不能再說什麼。

九月進了屋子,給老夫人請了安,接著便將兩堆藥渣放到了一處。

「世子爺,您也是懂些醫術的,不如您看看,這兩堆藥渣有何不同?」

安子軒仔細地比對了一下,剎時間,看向福嬤嬤的眼神便不對了。

而就在安子軒比對藥渣的時候,老夫人的心裡就升出了幾分的不安。

總覺得這一次,自己似乎是有些操之過急了。

又或者,她好像是被人給算計著,洋洋自得地走到了陷阱邊兒上,還不知死活呢。

那種好似是被人當面煽了一巴掌的感覺,還真是極其不爽。

「好你個老刁奴,竟然敢故意在這裡面加了保胎的葯來誣衊主子,簡直就是罪該萬死!」

福嬤嬤撲通一聲跪下,面色慘白,「世子爺息怒呀!老奴發誓,絕對沒有在葯裡頭動手腳呀!」

「那你說這為何兩堆藥渣截然不同?你這裡面,分明就是另加了兩味安胎補氣的葯,是何道理?」

福嬤嬤跟在老夫人身邊久了,自然也是有些本事的。

綠豆眼再轉了轉,突然就高聲道,「許是九月姑娘將這裡面的兩味藥材都給挑出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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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妻不備之夫貴難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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