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倒霉的宋家

第十章 倒霉的宋家

魯玉歡的頭髮,在用過葯之後,的確是不怎麼掉了。

只是頭皮上的那些紅斑,一時半會兒,卻不可能馬上就好。

只要一想到了自己現在這個樣子,都是宋家人的手段,她就恨不能將宋家人的血都給喝了。

她知道現在大哥已經幫著自己去討公道了。

可是這些都不足以令她解氣。

宋家的生意受到了影響,說白了,也不過就是錢財上的一些損失而已。

宋家財勢無邊,會在乎這點兒錢?

不過就是他們家的銀票多幾張,少幾張的問題,壓根兒就不能算個事兒。

所以,魯玉歡越發地覺得宋家的可惡!

魯玉歡想到了那天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的宋家三小姐,便是一肚子的氣。

不過是一介庶女,有什麼好擺譜的?

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會弄成了現在這個鬼樣子。

「小姐,您該用藥了。」

魯玉歡火氣正大,抬手就想著將葯給掀翻了。

可是一想到了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如果不用藥,怕是一輩子也好不了的。

咬咬牙,心裡頭把宋三小姐給詛咒了個遍,這才忍著苦,將葯給喝了。

「這口氣,我絕不能就這麼咽下去。宋雲靜,我跟你沒完!」

隔天,宋家的幾位小姐去應國公府去赴宴,路上,卻有人驚了馬,而宋家的馬車,自然而然地,也受到了影響。

聽說,最後宋家的三小姐從馬車裡被甩了出來,砸在了一個小攤販上,當即便昏迷不醒了。

安瀟瀟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只是勾了勾唇。

她從來不是什麼善人。

至於是不是無辜,她從來不在考慮之列。

再說了,當初,也的確是那個宋雲靜為了逞一時的口舌之快,才讓魯玉歡對她心生恨意了。

「小姐,最新的消息,宋雲靜斷了一條腿,聽說是骨頭斷了。」

「嗯,可會落下毛病?」

「聽說四殿下請了宮裡的太醫過去,又送了不少的好葯,應該不會有大礙的。」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安瀟瀟把玩著一隻香囊,這是之前澈公子遺落在她這裡的。

更準確地說,是特意放在她這裡的。

目的,就是要時時刻刻地提醒她,她是有主兒的人了。

「宋、魯兩家的火,燒地還不夠旺呢。」

安瀟瀟勾唇笑了笑,「聽說,宋家在城外有處莊園,格外地別緻?」

這話,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問著某人。

片刻,便見那燭火微晃了一下。

隨後,一名黑衣男子,便落到了她的跟前。

「你想做什麼?」

安瀟瀟抬頭,看向了雖然面無表情,可是眸底卻分明藏匿著一抹溫柔的光。

安瀟瀟歪著頭,一手撐著額頭,「你說,如果在宋家發現了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呢?」

澈公子的眉毛微抖了抖,「比如?」

「若是兵器之類的,怕是不妥。畢竟,宋家也只是一名商家,而且一個做的不好,只怕反倒是會令人看出來,這是栽臟。」

「所以?」

安瀟瀟有些奸詐地笑了笑,「我聽說,宋家以前可是沒少往宮裡頭送好東西呀。」

「嗯。的確如此。」

「我聽聞宋老爺是一個極會享受之人,家裡妻妾成群,外面養的外室,也是絲毫不少。」

澈公子的眉心微跳,總覺得這個丫頭的話,是越來越讓人不安了。

「去年初,不是才剛剛選過秀女嗎?我聽說,長沙送來的秀女,可是有近百人。可是實際上進了宮的,卻只有三十人不到。最終被皇上寵幸的,更是少之又少了。」

澈公子的嘴角抽了抽,這丫頭,這也太過出其不意了吧。

這是想著從美女入手了?

「那處莊園里的確是養著不少的美人兒,可是,此事極為隱秘,要如何才能讓皇上知道呢?」

安瀟瀟笑得有些獻媚了。

「知我者,澈公子也。」

澈公子扭頭,對於她突然的討好,完全無視。

這丫頭,也就只有在用到他的時候,才會想到自己的好。

「清流,你每天出入皇宮,又極得皇上愛重,這種小事,不足為懼吧?」

澈公子的耳根處稍紅了紅,「要以什麼名目提出來呢?」

安瀟瀟送他一記大白眼兒,「你自己去想。」

說完,還絲毫不顧忌形象地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你這麼聰明,這種事情,還是你自己多費費腦子吧。我先睡會兒。」

澈公子再度有了一種極其憋悶的感覺。

自己一個大男人就在這兒站著,她竟然毫無戒備地說她要睡會兒?

她是對自己太放心,還是將他看得太過自製了?

嘴唇微動了一下,到底是沒有開口說話。

看到她竟然真的翻身躺下,闔著眼睛,可不像是在作戲。

無奈之下,還是認命地到了一旁,將一張毯子取過來,慢慢地給她蓋上了。

澈公子看著她的面容很恬靜,這種畫面,似乎是有陣子沒見了。

轉身自己在一旁坐下,開始琢磨著,如何才能將宋家的錯處,一點一滴地,慢慢地滲透出去了。

或者,他也可以巧妙地利用一下二殿下。

又或者,乾脆就將鳳家也牽扯進來。

反正現在的局勢也是一片混亂,再亂一些,對自己而言,是利大於弊。

次日的早朝上,鳳安志呈上了一份奏摺。

皇上看罷,一掌拍在了龍椅上,怒不可遏。

可是皇上不曾明言,底下的人,誰也不清楚,皇上到底看到了什麼。

散朝後,皇上將鳳安志單獨召進了御書房。

片刻后,又將李庭希和鍾離澈二人也召進去了。

「你們兩個也看看。宋家簡直就是膽大包天!」

李庭希不明所以,接過皇上扔過來的奏摺仔細地看了看,也覺得宋家做得有些過分了。

「鳳大人,這消息可靠嗎?」

「希世子,這上面所寫,都是宋家莊園裡逃出來的奴僕親口所述。微臣不敢妄言,如今,那名僕從,還被關在了鳳府。」

皇上的龍目微沉,顯然已是怒極。

「逃出來的奴僕?」澈公子慢悠悠道,「他的話可信度有多高?還有,怎麼會這麼巧,就被鳳大人您給遇上了?」

鳳安志也沒敢隱瞞,將事情的經過簡單地說了一遍。

原來,那人逃出來之後,被鳳夫人所救,一開始,也是三緘其口,只說是自己進京尋親,被歹人劫了財物。

後來此事被鳳安志知曉之後,再三詢問,那人才露出了馬腳。

「皇上,那名奴僕所言,是真是假,只需派人一探便知。」

就在皇城外,皇上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有人敢攔截了各地進獻的秀女?

這件事情,怎麼想,似乎都與宋淑妃脫不開關係。

皇上額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好半天,才壓下了火氣。

「李庭希,此事,你先尋個由頭去查。朕倒要看看,這個宋家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是,皇上。」

李庭希總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可是又說不上來。

待出了御書房,和澈公子走在了一起,更覺得此事處處透著怪異。

兩人漸行漸遠,李庭希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二話不說,先攔住了他的去路。

「希世子有事?」

「我聽說你最近常常去靖安侯府?」

澈公子點點頭,「正是。」

「你與靖安侯府以前素無來往,何事要總去那裡?」

「此事,與希世子無關吧。」

李庭希眯了眯眼睛,這些日子在軍中磨礪,自然不是沒有收穫的。

「鍾離澈,我警告你,離瀟瀟遠一點兒。」

澈公子則是好笑地輕嗤了一聲,「希世子是以什麼立場來跟我說這句話呢?」

李庭希被激怒,逼近一步,兩隻眼睛裡頭似乎就要噴出火舌來一般。

「你別以為皇上器重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瀟瀟不是你能惦記的,最好是離她遠一些。」

「是不是我能惦記的,就不勞希世子費心了。倒是希世子,最近操勞軍務,似乎是瘦了不少呢。」

李庭希哼了一聲,伸手指了指鍾離澈的鼻子,到底是沒有罵出什麼難聽話來,徑自走了。

澈公子挑眉,冰山一般的臉上,浮上了一抹嘲諷的冷笑。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喃喃道,「幸好沒有真的被他碰到,不然的話,我得洗多少次。」

澈公子悠悠然地出了宮,隨後便直奔靖安侯府了。

他越是要讓自己遠離安瀟瀟,自己就越是要去靠近她。

不過,這一路上,澈公子的心情,也是相當地不美麗。

只要想想,橫在了他們兩人之間的,除了一個李庭希之外,還有一個烏昊辰。

事實上,他倒是沒有將李庭希放在眼裡,可是這個烏昊辰,卻是事關自己岳母的生死,不得不小心提防呀。

安瀟瀟聽聞了澈公子帶回來的消息,倒是有些意外地看著他。

「沒想到呀,你什麼時候,就安排了這樣一步棋的?」

「被救之人,其實與宋家莊園無關,我原本打算安插在鳳家的眼線的。這一次,算是讓我白忙活了。」

安瀟瀟笑得咯咯作響,「怎會?」

澈公子涼涼地瞥了她一眼,「皇上派李庭希去查證此事了。你覺得,他會怎麼做?」

「這就要看他今天出宮的時候,心情是好是壞了。」

澈公子聽她這麼說,心情瞬間又有些陰暗了。

「怎麼說?」

「若是他心情好,那麼,自然是會由著宋家再多蹦躂兩天。又或者,可能會用一些體面些的法子。」

澈公子挑眉,「若是他的心情不好呢?」

「那就只能怪宋家人倒霉了。一旦李庭希的心情不好,這行事手法,自然是粗暴無比。」

澈公子的心情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辭彙來形容了。

真是有些生氣,有些不滿。

為什麼他的瀟瀟,對這個李庭希就這麼了解呢?

難道真的算是青梅竹馬了?

這麼想想,澈公子就覺得自己從嗓子眼兒到肚子里,滿滿地全是醋。

「瀟瀟!」

聲音突然就有些哀怨的小語氣。

這讓安瀟瀟頗為意外。

「嗯?」

「那你覺得,如果換做是我的話,我會如何處理?」

安瀟瀟上下打量了澈公子一眼,哼了一聲,「你?自然是選擇最簡單也最有效的法子了。你這個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個不喜歡麻煩的人。」

澈公子的唇角微動,似乎是笑了。

「瀟瀟果然是很了解我。」

安瀟瀟突然又後知後覺道,「可是如果你真的是一個不喜歡麻煩的人,又怎麼會有耐心去做菜?」

澈公子的表情一僵,這完全就是兩碼事,好嗎?

「瀟瀟,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吃到我做的菜的。」

安瀟瀟定定地看了他一眼,「我突然想起來,君子遠皰廚。我天天讓你下廚,會不會將你帶壞了?」

澈公子臉一黑,這話聽著怎麼那麼彆扭?

「算了。不管會不會變壞,反正,你就是我的免費廚子。」

這句話,倒是讓澈公子的心情,瞬間又好轉了起來。

李庭希的做法,事實上還真的是簡單粗暴。

帶了五百精兵,上來就把宋家莊園給圍了。

只說是軍營里出現了逃兵,發現逃進了莊子,然後便開始大肆地搜捕了。

這一搜,可就真的搜出了問題。

李庭希在見到了這麼多的美人兒之後,一下子就傻眼了。

雖然是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可是乍一見這麼多的美人兒,而且個個是綾羅綢緞,穿金戴銀。

李庭希真覺得自己的眼前有些花。

「啟稟將軍,末將等發現了這個。」

「打開看看。」

一個約莫兩尺來長的木箱子,被人打開。

一抹香氣瞬間四溢。

「是龍涎香!」

李庭希的臉色一沉,「宋家好大的膽子,連龍涎香竟然也敢私藏?」

關鍵是,還藏了這麼多!

要知道,這龍涎香,一旦發現,都是要進宮進貢給皇上的。

便是底下的朝臣們有,也大都是皇上賞下來的。

這宋家,果然是吃了豹子膽了。

李庭希派人在此守了,自己帶著人,抬上箱子,直接回宮復旨了。

皇上也沒想到,這才短短几個時辰的功夫,竟然就查證了。

「皇上,這是微臣簡單審問過後的一些證詞。其中,有二十二人,是去年長沙進獻給皇上的美女。具體身分,微臣已經派人去核實了。」

「還有呢?」皇上的語氣森然,顯然,已經是到了暴怒的邊緣。

「回皇上,微臣還在莊園里發現了大量的龍涎香。」

皇上的手猛地一下子收緊,待看到了箱子里的東西后,順手抄起了茶盞,便摔了出去。

「去,將宋家人,全部下獄,一個不留。查抄宋家府第。」

「是,皇上。」

李庭希知道,這個時候,皇上已然是盛怒。

身為一個男人,沒有人會願意看到有人覬覦自己的女人。

哪怕這些女人,他不一定能看得上眼。

可是身為皇上,這等於是在挑釁皇上的權威。

特別是,還有這麼多的龍涎香。

李庭希真懷疑,宋家這一次,會不會徹底地倒台了。

起初,李庭希看到了那張奏摺的時候,也的確懷疑過,這是有人栽臟陷害。

可是當他親自闖了進去的時候,便知道,宋家人的膽子,的確是太大了。

不過是一夕之間,曾經在京城無比風光的宋家,就這樣一下子被下旨關押了。

便是連宋老夫人,也不例外。

四殿下收到消息,第一時間跪到了御書房外,卻是始終不得皇上召見。

而後宮的宋淑妃聽聞此事,險些沒有昏厥過去。

隨後,拔簪去髻,也一身素裝地跪到了御書房外。

皇上雖氣,可是也還不至於糊塗。

不管怎麼說,當初,自己能坐穩了這把龍椅,還是有宋家的功勞的。

特別是在內亂之後,滿目瘡痍,如果不是有宋家幫忙,大淵的江山,已是岌岌可危。

可即便是如此,他也不能容忍,有人敢來蔑視他的權威。

李庭玉和宋淑妃一直跪到了將近子時,御書房內,燈燭未熄。

大總管看了一眼愁眉不展的皇上,不免也擔心皇上的龍體。

「皇上,御膳房給您準備了八寶粥,您要不要用一些?」

皇上有些疲憊地擺了擺手。

「傳朕旨意,將宋老夫人及一乾女眷,全部放回宋府,另派五百御林軍,將宋府圍下,任何人不得出入。」

「是,皇上。」

大總管點頭,立馬就退了出去。

關好了殿門,大總管這才到了淑妃跟前,「娘娘,您先起吧。皇上已經開了恩典,著宋家女眷,暫且歸府了。」

宋淑妃一聽,原本黯淡無光的眸子,一下子便有了神采。

「多謝公公了。本宮知道,定然是公公在皇上面前美言了幾句。」

「娘娘快別這麼說,這是聖意。」

說著,還小心地往一側瞄了一下。

淑妃會意,宮裡人多嘴雜,有些話,自然不是那麼好說的。

大總管一招手,「你們幾個,還不快扶兩位主子起來。」

「是。」

「娘娘,您先回宮歇著,老奴這就去傳旨了。」

「有勞公公了。」

淑妃又抬了一下手,「公公且慢。」

「娘娘還有何吩咐?」

「公公,勞煩您給我那母親帶句話。就說,本宮與殿下安好,定然不會眼睜睜看那些小人如此來謀害宋家的。」

大總管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老奴記下了。娘娘先回宮吧。」

淑妃給李庭玉使了個眼色,李庭玉立馬會意,勉強站起來,然後緊追著大總管去了。

李庭玉自然不是為了去看看老夫人的,他是要借著這個機會,進入牢房,先跟大舅舅問好了話。

有些事,若是假的,自然好辦。

若是真的……

李庭玉的眸光暗了暗,垂於身側的手,不自覺地,便緊了緊。

「小姐,看這樣子,宋家這一次,還不至於完全沒落了。」

「百年大族,縱然是沒有人入仕,可是你別忘了,銀子的作用有多大。而且,我聽說,北邊兒似乎是開始有些不安分了。這幾年,朝廷的稅銀越來越少,一旦邊關開戰。呵呵。只怕,正是用錢之際呀。」

七月這才恍然大悟。

宋家無疑是大淵的第一首富。

只要他們有法子以解皇上的燃眉之急,那麼,有些事情,自然,也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澈公子看了安瀟瀟一眼,沒想到,對於朝局,她竟然也關注得如此密切。

更沒想到,她竟然對邊關的戰事,也了如指掌。

「別這麼看著我。我不是神仙。而且,對朝政,我也沒有什麼興趣。」

澈公子訕訕地收回了有些灼熱的視線,「瀟瀟,這一次,宋家若是不能全族伏誅,你覺得,那位宋老爺,可會平安無事地出來?」

「那就要看,這把火燒得有多旺了。」

「什麼意思?」

「宋家幾兄弟,原本就分了幾派。當然,對於宋家的財產,自然是個個都在覬覦著。哪怕是親兄弟,也逃不過利益的爭執。」

「你的意思是?」澈公子似乎是明白了幾分。

「李庭玉看上去似乎是有些不著調,可是實際上,卻是一個心狠手辣之人。只怕,宋家的大老爺,今天晚上,會難逃厄運了。」

澈公子的面色微凜。

對於那個宋大老爺,他自然是沒有什麼同情心的。

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就得有膽子承受後果。

真以為,這麼多年,一直無事,所以,宋家就可以指手遮天了?

「宋家的女眷被放出來,你覺得,皇上這是有意要放宋家一馬了?」

「皇上那人,你還不清楚嗎?當初因為宮中蠱毒一事,可是讓皇上撈了不少的好處呢。這一回,宋家,自然是少不得要出點兒血了。」

「皇上若是想要銀子,直接抄了宋家,不就結了?」

澈公子和安瀟瀟同時將眼神落在了問出這話的七月身上,那眼神,真的是像看一個白痴一樣。

「怎麼了?我說錯了?」

七月一臉的莫名其妙,絲毫不覺得自己剛才的問題有多幼稚。

「你會傻傻地將幾輩子積攢下來的潑天財富,放在自己府里?」

七月一愣,這個問題,貌似是有點兒蠢了。

澈公子偷笑了一聲,以空拳放到了唇邊,不讓自己笑得太大了。

安瀟瀟扭頭瞪了他一眼,「想笑就笑,小心憋出內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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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妻不備之夫貴難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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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倒霉的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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