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準備打臉

第五十二章 準備打臉

安瀟瀟橫他一眼,「我沒心思跟你閑扯。我就問你,我若是一定要救瑾王,你會不會攔?」

見她態度如此堅決,李庭希越發地肯定,對於當年的記憶,她定然是全都恢復了。

李庭希知道,那個時候,安瀟瀟就總愛追著瑾王跑,而對於當時同樣是少年的鐘離澈,則似乎是從來沒有給過好臉色。

李庭希的眉心微動了動,「你一心護著瑾王,就不怕鍾離小將軍會吃醋?」

安瀟瀟神色不變,順手就在枝頭上摘了一朵梅花在手心,絲毫憐香惜玉的神色也沒有。

「他為什麼要吃醋?瑾王哥哥待我一直如同妹妹,這個醋,他吃得著嗎?」

聽著她話里的不在意,李庭希一時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瀟瀟,你定要護著的人,我自然不會為難。只是,你剛剛的話,莫要再與第三人說起。不然,只怕皇上的一世英名,便會被你給毀了。」

安瀟瀟抿抿唇,她剛剛說的原本就是實話。

只是如此一來,皇上一直心疼瑾王的假面,也便要被揭開了。

清了清喉嚨,「皇上是你的親伯伯,看這意思,你也是覺得瑾王會礙著皇上的路了?」

李庭希面色微變,狠狠地瞪她一眼,「都說了,以後不得再如此亂講!」

「不過是說句實話而已,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李庭希一時只覺得無比煩燥。

皇上對瑾王是個什麼態度,他自然知道。

而安瀟瀟是什麼人,又有多大的本事,他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只是,一想到了將來他們若是對上,那種場面,還真的是太過驚悚了些。

「瑾王身上的毒,你當真能解?」

安瀟瀟別開臉,然後搖搖頭,「不能。」

李庭希頓時鬆了一口氣。

只要瑾王的毒解不了,那麼,她愛怎麼護就怎麼護去吧。

這樣,將來在皇上面前,也好交待。

「我雖不能解他身上的毒,可是我卻能想法子保全他的性命。」

安瀟瀟說地也不完全是假話。

至少目前,她的確是沒有法子能將瑾王身上的毒清乾淨了。

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遍尋好葯,能幫著他繼續調理身體,至少,可以慢慢地將餘毒逼離他的心脈。

雖然是有些費事,可總比沒有法子好。

誰讓那株百草之靈,被皇上硬生生地給藏了起來?

冒險去盜寶,目前來看,顯然是有些不太合適的。

再說了,皇宮大內,就算是偶爾能來去無蹤,可是想要盜取東西,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你的心思,我都明白了。你放心,瑾王那裡,能幫襯的,我自然也會幫襯,畢竟他也算是我的堂兄。」

安瀟瀟輕嘲一聲,「也算?如果不是因為先太子過世,那麼現在,不知道多少人巴著瑾王不放呢。」

李庭希被她嘲諷,心裡頭自然也是有些不痛快。

可是偏偏她說的又都是實話,若非是命運弄人,現在的瑾王,應該是太子才對。

李庭希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將到了胸口的火氣再壓下去。

「瀟瀟,你應該明白,身處皇室,瑾王若是想要平安無事,只怕沒有那麼容易。以你一己之力相護,你覺得,你真能護到底?」

安瀟瀟挑眉,「你是在懷疑我的能力,還是知道了什麼內情?」

李庭希沒料到自己善意地提醒了一句,又被她給抓到了把柄。

「我能知道什麼內情?」

轉頭,不想讓安瀟瀟注意到他的臉色變化。

「李庭希,從小到大,在我面前,你想要撒謊,基本上就沒有成功過。」

李庭希一滯,還真是栽在這個女人的手上了。

「你以為,皇上會對瑾王動手?就現在瑾王這樣子,對皇位還能有什麼威脅?」

也對。

一個半死之人,皇上應該不至於太將他當回事兒。

那麼,這三番幾次想要加害瑾王的人,又是誰?

安瀟瀟的心思收了收,「當初瑾王受傷,你可知道這件事情,與肅國公府有關?」

安瀟瀟陡然轉了話題,倒是令李庭希有些促不及防。

「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何人指使的?」

李庭希明顯感覺到了安瀟瀟的氣息不對,有些無奈又縱容道,「你真以為我是神仙?我就算是能查到了肅國公府的頭上,也不代表了,我就一定能查地更仔細。」

「這麼說,肅國公府是銅牆鐵壁,滴水不漏了?」

這話,縱然是有抬高了肅國公府的意思,可是同樣的,也有貶低了李庭希本事的意思。

當然,對於皇室的能力,也算是一定地質疑。

「你真要查?」

「當然!當年瑾王待我如何,你是親眼所見。待我好的人,被別人欺負了,我怎麼可能會視而不見?更何況,還將我的瑾王哥哥欺負得險些送了性命!」

安瀟瀟幾乎就是磨著牙說的。

李庭希一看她這架勢,就知道事情只怕是不受他的掌控了。

「可你是否想過,瑾王為何對你那麼好?」

安瀟瀟的臉色一沉,「李庭希,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是我心裡清楚,瑾哥哥不是那樣的人。你也別對我說那些不堪的話,免得我們連朋友也沒得做!」

李庭希頓時就苦了臉,「你就當真這麼不信任我?」

安瀟瀟不語,想要信任,首先得是站在了同一立場上。

而顯然,他們目前的立場不同。

至於將來是否會敵對,這一點,只怕誰也說不清楚。

「瀟瀟,你要查當年的事情,我不攔你。必要的時候,我甚至可以給你幫助。可問題是,你想過這樣做的後果嗎?」

「不就是引起皇上的注意嗎?」

李庭希一臉的不贊同,「你既然早有預料,又何必非要淌這趟渾水?」

「還是那句話,瑾王是我要護著的人。他沒有你想像的那麼不堪。當年,若是他果真對我靖安侯府有所覬覦,也不會……」

「不會什麼?」

安瀟瀟緊緊地抿了唇,沒有再吭聲。

當年的事情,既然瑾王選擇了壓下去,她自然沒有必要再主動提及。

聯想到了魯夫人對自己的不喜,難道,她知道些什麼?

安瀟瀟的腦子轉地飛快。

既然肅國公府的勢力強大,她一時插不進手去,倒不介意先從魯夫人的身上入手。

有時候,看似不起眼的女人,卻往往能起到極好的效果。

就比如這位魯夫人,既然她喜歡自作聰明,那自己就成全她好了。

安雲鶴一家三口,最終還是在康王府留飯了。

康王妃和烏氏帶著兩個姑娘一起在後院兒用膳,菜肴精緻名貴,一看,也知道是真的將他們一家三口當上賓來對待了。

用過午膳,康王妃便安排了屋子,好讓她們母女好好休息。

「娘親,我有些悶,想要出去逛一逛,好不好?」

「外面這麼冷的天,你去哪裡逛?」

「娘親,反正我也睡不著,您就讓我出去逛逛吧。」

拗不過她,只好讓人好生跟著。

雖然知道自己的女兒身手不錯,可是也不願意讓她拋頭露面。

「記得,千萬莫要亂跑,若是逛地累了,直接回府便是。」

「是,娘親。」

安瀟瀟帶著七月和九月直接就走出了康王府。

因為來的時候,是與母親同乘一輛馬車的。

而安瀟瀟這幾日,只覺得自己悶得快不會走路了,所以,堅持就這樣走在了街道上。

今日的天色不錯,明亮的陽光灑在了身上,暖洋洋的。

安瀟瀟的手上被七月強行給塞了一個護手,然後再加了一件黑色的大氅,主僕三人,在這有些清冷的街道上,倒是顯得格外乍眼。

「小姐,咱們要去茶樓坐坐嗎?聽說最近的說書先生,都有了不少的好段子。」

安瀟瀟搖頭,對此沒什麼興趣。

「小姐,這邊是去鍾離府的路。」七月適時地提醒了一句,「夫人適才還交待,不能讓您和澈公子走地太近呢。」

安瀟瀟瞪她,「誰說我要去鍾離府了?前面不是還有一路口?」

聞言,七月秒慫。

好吧,是她太心急了。

不該在沒有證據的時候,就懷疑小姐的。

三人很快到了一個十字路口,安瀟瀟左右看了看,伸手一指,帶人右轉了。

這條街道並不算是京城的主道,所以略微有些窄,最多也就是能容一輛馬車通過。

安瀟瀟就這麼十分隨意地走著,一直走到頭,那裡是一處並不怎麼大的麵館。

「小姐,您中午沒吃飽嗎?」

「聽說這家的面不錯,我特意留了肚子過來嘗嘗的。走吧。」

安瀟瀟帶人進了麵館,發現大堂總共也就有五張桌子,這個時辰,只有一對兒夫妻在一個角落裡吃著面。

看他們的穿戴,很普通,與尋常的百姓沒有什麼差別。

「喲,三位姑娘,要吃面嗎?」

七月嗯了一聲,然後笑問道,「聽說你家的面不錯,我們特意來嘗嘗。你倒是說說,你家什麼面做得最拿手?」

「喲,姑娘可是來對地方了,我們這裡,最拿手的,陽春麵、滷肉面,您想吃哪種?」

七月低頭看了一眼小姐,既然是她想來吃面,自然是要她做主了。

「這樣,陽春麵和滷肉面,拿來兩碗,然後你再幫我們拿三個空碗來。」

「好嘞!您稍等,一會兒就來。」

小二也是個精明的,一看是三位姑娘,便知道她們的食量不大。

他們這裡做的就是小本兒買賣,主要就是圖個便宜實惠。

所以,她們一人一碗面,根本就是吃不完的。

很快,小二就端了兩碗面過來,熱氣騰騰的,味道的確不錯。

面剛上來,角落裡的那對夫妻也就吃飽了,給了銅錢,一前一後地走了。

「小姐,這裡就是普通老百姓來的地方,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呀。」

七月給小姐挑了一筷子面,然後用勺子舀了些湯進去。

「吃你的面吧,出門在外,少說話,多聽,多看。」

安瀟瀟的面色如常,不過,很明顯,不可能真的就是沖著這碗面來的。

因為這家店是在一個拐角處,她們剛剛是從偏門進來的,這正門,便又是臨街的一道大門了。

安瀟瀟小口地吃著面,聽著外面的響動,不一會兒,便拿帕子微微拭了唇,「不吃了。」

七月和九月相視一眼,見小姐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便加快了吃面的速度。

說實話,這家面,的確是挺好吃的。

很快,安瀟瀟聽到了馬車的聲音,唇角微微一勾,手指輕輕一彈,有什麼東西,直接就撞到了那馬兒的腿上。

隨後,便聽到了一聲馬的嘶鳴聲。

再然後,便是人仰馬翻的熱鬧了。

七月怔了怔,然後看看自家小姐,再看看桌上那根明顯比其它短了一截的筷子,然後默默低頭,她什麼也沒看見。

「走吧,我們也去前面看看。」

一個沒注意,那筷子就被安瀟瀟給順到了七月的手上。

笑話!

做壞事,怎麼可能會留證據呢。

而九月則是順手從那個小竹筒裡面,再抽出了一支筷子,和桌上那支孤伶伶的,直接湊成了一對兒。

跟在小姐身邊做壞事,還真是心累呀。

不過,超刺激!

馬車狂奔了一段距離之後,最終還是被人將馬制住。

只不過,回頭一瞧,這一路上被馬車撞倒撞翻的人和攤位,簡直就是不計其數了。

能跟在了主子身邊的,自然都是受到了良好的訓練的。

「去,人撞傷了的,先給五十兩銀子去看傷,其它的,每戶賠二兩銀子。」

「是,小的這就去。」

果然呢,一切都是安排得井井有條。

明明是一種突髮狀況,可是根本就不會讓人覺得肅國公府亂來了。

至於馬車上的那位魯夫人,早已被人扶了下來。

面色蒼白,兩隻手還在不停地抖著,看著這個陣仗,還不如她身邊的嬤嬤鎮定。

安瀟瀟左右看了一眼,快速地折了回去。

「小姐,怎麼走了?不去看戲了?」

「沒什麼可看的了。今日魯夫人身邊跟了高手出來。我縱然是能將人帶走,可還是會惹來麻煩。」

七月和九月二人相視一眼,明白小姐這是盯上這位魯夫人了。

事實上,她們早就看這位夫人不順眼了。

如今小姐願意出手,她們自然樂得也跟著出口氣。

當天晚上,肅國公歇在了一位美妾的院子里,魯夫人簡單地洗漱過後,便歇下了。

睡得迷迷糊糊,便覺得身上有些冷。

手在身上一摸,好像是踢掉被子了。

只是手在一側摸了半天,也沒摸到被子,反倒是摸到了冰冰涼涼的東西,當下一個激靈,人就醒了。

「這是哪兒?你們是誰?」

安瀟瀟戴了一個面具,看著一下子從地磚上坐起來的女人,那一瞬間,真的很想笑。

「你是誰?」

「魯夫人,你不會以為,我請你過來,就是為了讓你跟我提問題吧?」

聽到對方直呼她魯夫人,便知道對方只怕也是有些來頭的。

「你們想要幹什麼?我不過一內宅婦人,絕對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的。」

「是嗎?那不如,我們來好好說說幾年前,瑾王殿下受傷一事。」

安瀟瀟說地慢條斯理,可是看她的眼神,卻是分外地凌厲。

很明顯,她察覺到了魯夫人的眼神中藏著一抹恐懼。

就算當初的事情,不是她做的,至少,她也是一個知情者。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求求你們,放我走吧。你們想要多少錢我都給。」

安瀟瀟輕嗤一聲,「你以為我們缺銀子?魯夫人,難道沒有人告訴你,自作聰明,可是最不可取的嗎?」

「啊!」

安瀟瀟話落,魯夫人便覺得自己的膝蓋上傳來了一種鑽心的疼,整個人頓時就跪在了地上,疼地直叫喚。

「別叫地這麼慘。其實,我也沒有下多大的力。魯夫人,要麼,你選擇說實話,要麼,我就讓你好好嘗嘗,比這個痛苦百倍的滋味。」

一番話下來,魯夫人當真是被嚇到了。

不過,比起自己知道的那些秘密,萬一吐露,引出的後果……

魯夫人不傻,自然是不肯說的。

「既然如此,來人,將她左手的指甲給我拔掉一個,也讓魯夫人好真真切切地體會一把,什麼叫十指連心。」

「是,主子。」

魯夫人眼瞅著兩個女人過來,嚇得連滾帶爬地就往角落裡鑽。

她身為當家主母這麼多年,什麼磋磨人的手段沒見過。

自然也知道,拔手指甲,那是多麼疼的!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

「對了,我差點兒忘記,你還有一兒一女了。你放心,縱然女兒出嫁了,也仍然是你的骨肉。你若是不肯配合我,那我就只好讓你的女兒和兒子,都好好認識一下,什麼叫地獄了。」

安瀟瀟倒是將一個女魔頭,給演得生靈活現了。

「不要!你,你到底想要什麼,我給你,我都給你。」

「當年的事情真相。少說一個字,我就扒掉你兒子身上的一塊兒皮!」

說完,似乎是怕魯夫人不信,還特意地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道,「要不,我先讓人將魯宥策抓來,讓你看看我是不是有這個能力?」

魯夫人這次是真的被嚇到了。

「我說,我說。」

七月搬了一張椅子過來,安瀟瀟就這麼坐下了,然後,魯夫人便抖著嗓音,開始慢慢地說著。

差不多一刻鐘之後,安瀟瀟也就聽明白了。

原來當初對瑾王下手的人,果然就是肅國公。

最可恨的是,這位魯夫人也知道了當時肅國公是利用了她,然後再重傷了瑾王。

也因此,魯夫人總覺得安瀟瀟的手上沾了血,就是一個不祥之人,所以,對於安瀟瀟,一直都是心懷芥蒂。

不然,當初也不會和安家老太太達成了協議,想著讓安美妍嫁過去。

在魯夫人看來,安美妍溫婉可人,重要的是,性子好。

這種媳婦兒,將來嫁進來,自然是好拿捏的。

反正兩家也是有婚約在,既然總要娶一個安家女,那自然是要娶她能相得中的了。

安瀟瀟聽完了魯夫人的一番話,心裡頭則是瞬間冰涼。

肅國公,堂堂一代文臣,竟然能想出如此惡毒的法子來害瑾王。

當年他能成為肅國公,自然是少不了先太子的助力的。

可是到頭來,他竟然要毒害先太子唯一的血脈,這個人,簡直就是可惡!

更讓安瀟瀟氣憤的是,能指使得動肅國公這樣的大人物,那背後之人,自然是可想而知。

安瀟瀟不傻。

肅國公與瑾王之間毫無瓜葛,既沒有利益糾纏,也沒有什麼世代恩怨的。

所以,他對瑾王出手,自然是奉了上面的命令。

此時,安瀟瀟才想起,當年她跟在了瑾王身邊的時候,瑾王縱然是體弱,可整個人,還是很健康的。

至少,不至於如同現在這般。

細細一琢磨,安瀟瀟心中的怒火升騰,恨不能立馬就將肅國公府給掀了。

安瀟瀟一使眼色,便有人拿了紙筆過來,讓魯夫人在上面寫了自己的大名,同時,又摁了手印兒。

「將她送回去吧。」

安瀟瀟陰著臉吩咐道。

待人走了,安瀟瀟將面具揭下,屏風后,澈公子一臉陰沉地走了出來。

「想不到,我查了這麼多年,始終毫無頭緒。你竟然能在一個婦人的身上查出來。」

「查到了又如何?你有證據嗎?」

澈公子拿過了她手上的那一紙文書,看過之後,冷笑一聲,「證據,我自然會找到的。瀟瀟,你做的已經足夠多了。不必再為冒險。」

「你打算如何做?」

「自然是找到他們,一一剷除!」

澈公子的世界里,對於敵人的處置,一直都是很乾脆的。

「不行!」

澈公子挑眉,「為何?」

「太便宜他們了。」

「那你想?」

「找到人證、物證,至於我,自然也願意到大殿上去為瑾王作證。」

澈公子一怔,隨後面有憂色,「你可知道,一旦這麼做了,將意味著什麼?」

其實大家都是聰明人,自然也猜到了這件事情,與皇上脫不了關係。

可若是還要鬧到御前,逼著他處置肅國公?

簡直就是打臉啪啪響呀!

------題外話------

最近工作較為忙碌,可能是因為接近年關了。所以相關數據報表一大堆…看得我頭疼。目前打算買個帳篷,放假出去玩時帶。大家有沒有什麼好推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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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妻不備之夫貴難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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