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出來了(二更)

第二十九章 出來了(二更)

魔涼山,巫族禁地。

此刻,禁地之門大開,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走進去。

烏昊辰趕來的時候,便看到澈公子一個人站在那裡發獃,兩眼雖然是看起來有些空洞,可是卻絕對直直地盯著禁地之門的方向的。

「怎麼回事?」

一名白衣少年出來,拱手道,「少主,聖女出來了。」

「出來了?人呢?」

「聖女出來的速度太快,屬下等一時沒注意,便不見了蹤影。」

這是什麼話?

烏昊辰看看仍然還在發獃的澈公子,隨後再看向了白衣少年,「他也沒看清楚?」

「沒有。因為聖女出來的太過突然,一點兒前兆也沒有。而且,據屬下觀察,聖女的輕功更為精進了。」

人出來了,可是卻又沒了?

這算是怎麼回事?

「可知道她大概去了哪個方向?」

白衣少年隨手一指,正是下山的那個方向。

「屬下等人待看清楚之後,便一同追過去,可惜了,不曾追上。」

先是因為安瀟瀟出來地太過突然,將眾人嚇了一跳,所以眾人愣神的功夫,她就早已飄遠了。

如今他們再想尋她,只怕是難上加難了。

「聖女一切正常?」

「這,屬下等並不曾看得真切,好像是一切正常。」

這話,說了等於沒說。

澈公子此時悠悠轉身,「她出來了,何故不肯見我?」

「未必是不肯見你。只怕,她是看到了什麼十萬火急之事,所以才會如此匆忙。」

十萬火急之事?

澈公子想不出來,除了他之外,還有什麼應該是安瀟瀟最關心的。

除非是睿兒……

這麼一想,澈公子便先呆住了。

是了,睿兒!

能讓安瀟瀟如此不顧一切的,除了他之外,便只有那個小傢伙了。

「糟了。她這般急切,只怕是因為睿兒出事了。」

澈公子當下轉身便走,青越也連忙跟上,腦子裡現在還嗡嗡地,完全不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烏昊辰卻是沒有那麼著急。

安瀟瀟這個時候出來,而且還如此急切,只怕,是她看到了什麼。

「剛剛聖女出來的時候,攝政王就站在這裡?」

「沒有。攝政王聽到動靜的時候,人應該是在竹屋裡的。只是後來聖女出來,他也出來,可能是因為角度的問題,所以聖女壓根兒就沒瞧見他。」

澈公子的嘴角一抽,「你如何知道是沒瞧見他?」

「若是瞧見了,聖女豈會毫無反應?莫說是停下了,便是連頓一頓的功夫都沒有。」

烏昊辰一時真不知道說什麼,抬手揉了揉額頭,這一對冤家,也真是沒誰了。

一個急急地從裡面出來,一個在此守了這麼些時日,愣是沒打個照面兒!

原本,他還想著兩人再見時,是何等的感動場面的。

哪知道,竟然會是這樣的烏龍?

「看著攝政王的樣子,應該是回京城了。只怕是我的那個小外甥要有麻煩。」

「少主,聖女此次在禁地修養,武功大為精進,不知她的天賦?」

「嗯。此事我自有主張。」

「是,少主。」

烏昊辰簡單地安排了一下,也帶人進京了。

這一次,他帶上了數十名的巫族高手,一方面是因為擔心小外甥真的有事,另一方面,也是想要看看京城到底會出什麼樣的亂子。

如今瑾豐帝治理大淵,可以說是國泰民安。

幾年下來,也算是將大淵治理得井井有條,到底是什麼人,膽敢借著安瀟瀟的事,想要壞了大淵的根基!

攝政王是皇上的親弟弟,亦是皇上分外看重之人。

若是攝政王因此而暴怒,那後果,可是著實不妙。

京城,皇宮。

賢妃坐在了正座上,底下不少過來請安的妃嬪,其中,也不乏新進宮的一些美人。

「幾位妹妹過來,倒也是巧了。昨天晚上,皇上還跟本宮提及了後宮如今流言紛紛一事。」

賢妃的臉色平常,並無笑意,可也不見得是多麼的嚴肅。

「本宮今日就跟你們明說了。攝政王與王妃感情極好,自是容不得別人提及王妃半句的不好。若是有人想要藉此生事,壞了王妃的名聲,只怕就打錯了算盤了。」

「娘娘教訓地是。」

賢妃也知道,底下這些個美人兒們,嘴上說著一套,可是實際上,私底下的動作,自然是又一套。

「前些日子,本宮身子不適,正巧皇上提及了小世子,便將安樂公主送到了攝政王府。皇上的本意,是想著讓他們兄妹之間感情親厚,不想,宮裡頭竟然有人傳言,說是小公主得了皇上的厭棄。」

賢妃的臉色,慢慢地凝重了起來。

鳳眸一掃,底下的幾位年輕一些的美人兒,顯然是受不住了。

其中一個,低著頭,眼神閃爍,兩手還緊緊地抓著手上的帕子。

不必說,自是心虛了。

「本宮也不是那等不講道理之人,無論皇上是不是寵愛小公主,都別忘了,她是公主。是皇上正經地給了封號的公主。若是再被本宮聽到什麼不該說的話,那就休怪本宮不念及這點兒姐妹情分了。」

「是,娘娘。」

正說著,便見宮人進來,「啟稟娘娘,靜嬪娘娘過來請安了。」

「她怎麼來了?如今都七個月的身子了,怎麼還不好好地歇著?」

賢妃嘴上這樣說,可也不能就讓靜嬪就這樣回去,「罷了,讓她進來吧。」

「是,娘娘。」

靜嬪被人扶著進來,微微屈膝,「給賢妃娘娘請安。」

賢妃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的肚子上頓了一頓。

「免了,快坐吧。」

「謝娘娘。」

靜嬪現在熬到了這個位置上,若是平安地產下皇嗣,無論男女,只怕這位分都要晉一晉的。

嬪位再往上,就是貴嬪了。

若是靜嬪能產下龍子,只怕就會直接躍至了妃位。

只是,這妃位,自然也是有著講究的。

大淵後宮,一后四妃,這是不容更改的。

當然,這四妃指的是貴、德、賢、淑四妃。

而這四妃之下,其實也還有不少的妃子,只不過,都不在四妃之列,說白了,就是地位在四妃之下,空掛了一個妃位的名頭,實際身分,卻是等同於貴嬪的。

只不過,叫一聲靜妃呀、柳妃呀,聽著好聽些罷了。

也就是皇上哄著這些女人們高興一下罷了。

靜嬪如今肚子隆起,無人知是男是女。

若是她真的為皇上生下了長子,那麼,只怕她在宮裡頭的地位,可就不是一個賢妃可以撼動的了。

畢竟,人家的背後,還有一個周家呢。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這些日子,宮裡頭眾多的妃嬪們,都與靜嬪來往地較為密切,自然是想巴結著。

萬一靜嬪產下龍子,皇上一高興,直接就冊封其為皇后呢?

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過。

靜嬪自然也是盼著這一天呢,所以,還是不遺餘力地跟宮中的各姐妹們交好,也是為了能給自己賺一個好名聲。

「靜嬪妹妹不在宮中靜養,怎麼到本宮這裡來了?」

「回賢妃姐姐,昨兒太醫給臣妾請了平安脈,說是胎兒一切穩固,只是月份大了,還是當適當地走一走。將來生產之時,才不會太受苦了。」

「這話倒是有理。」

賢妃不動聲色地瞄了一眼靜嬪眸底的得意,如此張揚的性子,真不知道是隨了周家的誰了。

「臣妾想著,賢妃姐姐是有過生產的經驗的,也不知,賢妃姐姐有沒有什麼能讓臣妾少受些苦的妙招?」

賢妃微微一笑。

如今宮中,就只有她一人為皇上生下了小公主,而且還平安地長著。

靜嬪這是第三個為皇上有孕的女人了。

這大殿內,坐著二十多個姐妹,這是想著顯擺呢,還是想著給她們添堵呢?

不是說,正忙著跟各宮的人交好嗎?

就這副作派,真不知道是怎麼交的好。

「女人懷孕生子,個與個不同。本宮當時受了苦,靜嬪妹妹未必就會受苦。」

靜嬪笑了笑,「娘娘這話倒是正理。前兩日,我的幾位嫂嫂還進宮來探望呢,也說臣妾是與娘娘不同的。」

賢妃聞言,面色不變,只是看向她的眸子里,已多了幾分的冷意。

不止是她,便是其它的妃嬪們,也都有些不妙地瞄了靜嬪幾眼。

這個靜嬪是傻了嗎?

怎麼敢當著賢妃娘娘的面兒這般說話?

這分明就是在暗示賢妃娘娘的出身不及她,將來,這位分也是不及她了。

這個靜嬪,膽子也太大了。

如此肆無忌憚,莫不是因為她腹中懷的是龍子?

賢妃如今已經確定有了兩個月的身孕,自然不會樂意同她計較什麼。

左右她也看得清楚自己的身分,知道自己能坐在了賢妃這個位置上,就已經是皇上格外地恩寵了。

哪裡還會再去惦記著其它?

「本宮有些乏了,你們都散了吧。」

「是,娘娘。臣妾告退。」

靜嬪也不例外,只是象徵性地屈了一下膝,便被人扶著出去了。

靜嬪上了軟轎,沒急著走。

「靜嬪姐姐,您剛剛的話,是不是也太過了?萬一賢妃娘娘怪罪下來?」

靜嬪不悅地瞄了那名綠衫女子一眼,「有什麼可怕的?本宮如今懷著皇嗣呢,還怕她的刁難?」

綠衫女子欲言又止,看到又有人過來了,便悄無聲息地退後了幾步。

這名綠衫女子,正是之前在殿內,表現得分外緊張的那一位。

「娘娘,那靜嬪是不是也太過猖狂了?也不想想,如今這孩子還沒生下來呢。」

再說了,這孩子便是生下來了,在後宮,也不一定能養活大。

當然,這後面的話,宮嬤可沒敢說出來。

「罷了,她樂意如何,便如何吧。本宮現在自顧不暇,如何還有心情理會她?」

宮嬤的眸光一閃,將眾人都遣了下去。

「娘娘放心,您如今胎氣未穩,宮裡頭的嘴都閉著嚴實著呢。」

「本宮跟在皇上身邊這麼多年,沒有別的期望,只盼著能給皇上留個后,也便此生無憾了。」

「娘娘,皇上的身子,不是說已經調理地差不多了嗎?您看,這次靜嬪,是否能為皇上生下一個健康的孩子?」

這話,也就是她們主僕兩個的時候,才敢說。

賢妃搖搖頭,「我也不知。之前本宮能為皇上順利地生下小公主,想來,靜嬪也是可以的。」

皇后那次,畢竟還是因為當初方家的人出手了。

不然,或許是可以生下一個健康的孩子的。

「去,差人到攝政王府一趟,給小公主送一些她最愛吃的紅豆糕,還有,給小世子也做些他最愛吃的栗子糕。」

「是,娘娘。」

宮嬤出去安排,不多時,御膳房那邊,也便做好了。

只是小太監拎著食盒往外走了幾步之後,又覺得有些不舒服,便先將東西擱下,去了一趟凈房。

待小太監洗完手再回來的時候,伸手一拎,又一皺眉,「怎麼這上面兒還沾了些麵粉?」

------題外話------

今天的兩更完畢,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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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妻不備之夫貴難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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