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父子鬥法
太子李睿十歲這年,已經開始著手處理一些簡單的朝務了。
皇上的身體雖然並無大礙,可是卻勞累不得。
皇上以此為由,直接就將大權下放。
除了攝政王之外,方輕闌和康王李庭希,也都算是朝中的肱股重臣了。
軍務方面,有馮知寒和安子軒等人打理,震懾邊關,倒也還算是安寧。
皇上批閱了一些重要的奏摺之後,便由總管扶著回去休息了。
之前因為皇長子病逝,皇上一度纏綿病榻。
所以,攝政王和太子,都不敢對皇上的旨意有半分的違背了。
父子二人都在御書房裡與那些奏摺較勁。
攝政王待皇上離開之後,又看了幾本,隨後活動了一下胳膊。
「睿兒,本王去看看你三弟是不是又去搗亂了。你先處理著。」
「是,父王。」
李睿表情恭肅。
對這位父王,除了敬佩,便是孺慕之情了。
誰知道,攝政王從御書房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進來。
李睿低頭與那些奏摺較勁,沒想到,剛處理了一摞,又被人擺上了一大摞。
「怎麼還有這麼多?」
「回殿下,這些都是攝政王未曾批閱的。」
李睿傻眼。
「既然是父王的,為何讓孤來批閱?」
「回殿下,攝政王已經帶著三公子回府了。說是要帶他去給王妃買點心,便先走一步了。」
李睿氣得咬牙切齒,將筆重重一丟。
「父王,你好狠的心!」
縱然再氣,可是那一摞高的奏摺,也得批閱。
據說,這一日,太子殿下從御書房出來時,早過了晚膳的時辰。
兩日後,李睿得了皇上的准許,回王府給母妃請安。
「參見太子殿下。」
李睿抬了抬手,「免禮吧。我母妃呢?」
「回殿下,王妃正在陪三公子讀書呢。」
「快帶孤去。」
走了幾步之後,身邊的侍衛小聲道,「殿下,王爺剛剛去了兵部,原本要回府,聽說半路上又被皇上的一道旨意給叫進宮了。」
李睿唇角微彎,笑得一臉壞。
「母妃,孩兒回來看您了。」
李睿喊得有些誇張。
不過,安瀟瀟倒是很吃這一套。
笑得一臉歡喜,仿若是盛開的牡丹一般,光彩照人。
「睿兒回來了,母親可是有好幾天不曾見過你了吧?」
「有三天了。孩兒想回府住,可是皇伯伯說最近身體不適,讓孩兒處理一些政務,天天都晚了,所以,便不得不住進東宮了。」
安瀟瀟也知道這些日子兒子辛苦了。
仔細地瞧了他幾眼之後,便拉著他的手,先把了脈。
這是安瀟瀟的習慣了。
對此,李睿亦是習以為常。
雖然這幾年宮裡頭安分,可是安瀟瀟仍然不放心。
許是因為想到了當年皇上的父親,以後後來皇上身上屢次中毒,所以,在這一方面,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
「九月這幾年跟著你兩頭跑,可帶出來了幾個可用之人?」
九月的醫術雖不及安瀟瀟,卻也是不比太醫院的那些差。
安瀟瀟因為不放心,所以一直讓九月貼身照顧著他。
「回母親,九月姑姑厲害著呢。」
安瀟瀟抱著他,在他的小臉兒上親了親。
李睿嘻嘻一笑,絲毫不覺得自己這麼大的人了,還被娘親親有什麼不對的。
反倒是笑得一臉狡黠。
若是父王在這裡,必然是得氣得頭頂上冒青煙了。
清澈靈動的大眼睛轉了轉,李睿小聲道,「母親,孩兒聽說最近城裡新開了一家酒樓,很是不錯。要不,我們帶上二弟三弟,一起去嘗嘗?」
「也好。」
「母親,還是不要擺王府的儀仗了吧?」
安瀟瀟會意,伸手在他的眉心輕點了一下,「鬼機靈。娘知道你在打什麼壞主意。」
話落,還是吩咐人一切從簡,連馬車也不用安排,她陪著三個孩子一起走走。
說是一切從簡。
可是王府的人哪敢大意?
青越找人扮做了平民,暗中跟著,生怕這幾位祖宗再出什麼事兒。
他這邊緊張,跟在太子身邊的那些侍衛自然就更緊張了。
只是太子殿下的命令,他們不敢不聽,只能是找王府的下人來想辦法。
到了酒樓,發現果然是生意興隆。
「幾位客官裡面請!」
「小二,可還有雅間。」
「有的,您幾位隨小的來。」
小二前面引著路,沒上二樓,反倒是走過穿堂,到了後院兒。
又沿著迴廊走了幾步,再見一月亮門,之後,進入一間清幽雅緻的小院兒內。
「主子請,小的立馬就去安排酒菜。」
「去吧。」
安瀟瀟的眉眼微挑,「這是你的地方?」
「算是吧。兒子也是聽從父親的教誨,想著對坊間的事情,當多了解一些的。」
說白了,就是要多打聽些消息。
而酒樓這種地方,自然是那些勛貴名門們比較愛來的了。
而且這裡的裝潢一流,菜品一流,這價格更是一流。
普通的百姓們,自然是吃不起的。
所以說,主要還是為了監督那些名門高官,豈是真的對坊間事感興趣?
小小年紀,便有這等的心計籌謀,安瀟瀟倒是微微點了點頭。
「安兒,你帶小三兒去院子里玩兒,娘親有幾句話要叮囑你大哥。」
「是,母親。」
三公子撇了撇嘴,「娘親壞壞,我不是小三兒。」
自打從娘親的嘴裡得知,這小三兒是那種人人喊打的人渣之後,便一直拒絕這樣的稱呼。
可是偏偏安瀟瀟惡趣味,他越是拒絕,自己就越是要這麼叫。
而且次數多了,時間久了,便是連攝政王和太子等人,都喚他小三兒了。
於是,三公子無可奈何地認命了。
「娘親,可是有什麼話要叮囑睿兒?」
屋子裡只他們娘兒倆,太子殿下的高貴冷漠,盡數褪去。
在安瀟瀟的面前,他就只是一個孩子。
而且還是一個想時時刻刻守著娘親撒嬌的孩子。
「你師父最近來京城的時間有些少,你的功課可都跟上了?」
李睿明白,母親說的功課,可不是上書房那些師傅們留的功課。
十分認真地點了點頭,「母親放心,兒子每天都有練習。」
「好孩子,你年紀小,可是手頭上的事情卻不比一個大人少。再怎麼聰明,你的精力也是有限的。」
李睿臉上有些錯愕,一時不太明白母親的意思。
「政務方面,你到底是還不成熟。許多事情,你做的決定,要麼就是考慮地不周全,要麼就是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所以,還是應該多聽聽大臣們的意思。」
「是,母親。」
安瀟瀟其實是有些擔心。
讓孩子這麼小就接觸政務,其實並不太好。
特別是現在有些決定,甚至直接就是讓他做的。
萬一再將他養成了專橫跋扈的性子,將來與江山社稷,可是沒有半絲好處。
李睿雖然不太明白母親的良苦用心,可是也知道自己的確是能力不足。
正如母親所說,他再早慧,也只是一個孩子。
別人家的孩子,這個年紀,怕是正想著如何躲懶,或者是在學堂里安靜地讀書呢。
「你今日就只是為了陪我一起來這裡嘗嘗菜?」
李睿低頭笑了笑,沒出聲。
母子四人在這裡用過午膳之後,小憩了一會兒,便被李睿叫醒了。
「母親,聽聞東城的花市新到了好多品種的花,不如咱們去看看?」
安瀟瀟的眸光一閃,不管是宮裡,還是攝政王府,什麼稀奇名貴的花草沒有?
何需再去花市看看?
這孩子到底是想玩兒了,還是另有原因?
母子四人再度去了花市。
只是他們前腳剛離開了這家酒樓,後腳,攝政王的大駕便到了。
得知他們剛剛離開,王爺的臉都綠了。
很快,一名暗衛來報,「回王爺,王妃和幾位小主子一起去了花市。」
澈公子咬咬牙,「臭小子,敢跟我玩兒陰的!」
等到澈公子到了花市,熙熙攘攘到處都是人,哪裡就那麼好找了?
等到澈公子將花市轉了一圈,也沒找到人。
「王爺,王妃和幾位小主子上了馬車,去靖國公府了。」
靖國公府,也便是以前的靖安侯府了。
澈公子這次是真被氣到了。
哪個當老子的,樂意被自己的兒子耍?
等到澈公子快到靖國公門口的時候,又有人過來傳旨了。
「王爺,皇上請您進宮一趟。說是有急事。」
澈公子皺眉,「何事?」
「回王爺,是南蠻的國使到了,另外,還有幾個偏遠部落的首領也一併來了,說是這兩天就要進京了。皇上召您進宮,應該就是為了這件事。」
澈公子有心不去。
可到底是皇上的口諭。
哼了一聲,轉了方向。
等到他們母子四人回府的時候,天色都黑透了。
回到府里,太子去他自己的院子休息。
安瀟瀟將他叫住,「睿兒,他是你父王,記住,這是最後一次。」
李睿臉色有些窘迫,沒想到,還是被母親給識破了。
李睿哪裡知道,接下來等著他的,是更為嚴苛的訓練和功課。
至於這些是不是攝政王老人家授意的,那就難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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