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聽著宮九陽的聲音，宮五就知道肯定沒什麼好事，她問：「小叔叔怎麼突然響起給我打電話啊？是真的打算給我紅包呢，還是有什麼其他的事啊？」
宮九陽伸手撓撓鼻子，說：「大侄女啊，小叔叔有個事請你幫忙。」
宮五問：「什麼事啊？是不是你家的雞又快吃光了？這才多久啊？上次幫你介紹的養雞的沒去嗎？」
宮九陽乾笑：「那個……雞總生病，沒辦法養成群。她干半截不來，這怎麼行？大侄女，你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麼多雞生病不管啊？」
宮五震驚：「小叔叔，你說真的還是假的啊？她好好的幹了一半為什麼不去啊？是不是你沒給人家加工資啊？」
宮九陽回答：「哪能呢。這正談著，她就撂挑子不幹了，大侄女，你跟她是同學，權當幫小叔叔的忙，勸勸她，讓她回來，好歹養一山的雞再走啊，這才一半，肯定不行啊，不負責任，你就問問，她剩下的工資還打不打算要了。」
宮五瞌睡眼：「小叔叔，你別不是拖欠人家工資吧？這樣不行啊，你怎麼能拖欠人家工資呢。」
宮九陽說：「你讓她回來，錢馬上給她。」
宮五鄙視：「小叔叔，這可不是我不幫你，而是你這事做的不地道啊。秦小魚本來就很窮，她天天要送貨，好容易抽出時間給你養了幾個月的雞，結果你還不給人家錢，她日子多難過啊！哎，可憐的秦小魚……」她想了想，說：「小叔叔，這事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沒辦法幫你。我本來是想幫你又幫她，可現在的結果是我幫了你，但是害了人家秦小魚，她好歹也是我同學，換我像她那麼難過，再有人拖我後腿，我也老早不幹了。」
宮九陽在那邊沒說話，宮五想了想，試探的問：「小叔叔，我問你個事，那個……你老是纏著欽秦小魚，你這是什麼心思啊？小叔叔你可別忽悠我，我之前是不記得事，但是現在我已經差不多全想起來了，我要是沒記錯，或者說我腦子沒短路的話，我記得秦小魚說過，你說她賣的套套質量不好，還試過？」
宮九陽：「……」半響，咬牙切齒的說：「你可什麼都知道啊！」
「可不是？」宮五說：「秦小魚好歹是我同學，我跟她關係還不錯，就算你是我小叔叔，你也不能老欺負我同學啊！再說了，我聽秦小魚還說過，當初她問是不是我小叔叔，你還說不是，你這分明是就是欺騙！」
宮九陽問：「我說不是你小叔叔，怎麼就是欺騙了？」
宮五說：「因為小叔叔你長的太好看，特招桃花，我跟秦小魚說過，要不是因為小叔叔桃花太多，我就把你介紹給她了。秦小魚以前有個男朋友，就是劈腿的主，秦小魚特別討厭那些招桃花，還跟人搞曖昧的男人。所以她牢記我的話了。結果呢？」
她氣呼呼的說：「不行，我不能再把她往火坑裡推了，小叔叔，這次我不幫你了，你也別找我，要是因為這個生我的氣，我也沒辦法，你別忘了，你雖然是我小叔叔，但是我跟秦小魚一樣，是女人，我總歸是站在她那邊的。」
宮九陽伸手撫額：「大侄女啊，你這樣就不對了，秦小魚說什麼你就信，我說什麼你就不信，都說雞生病了，她撂下就不幹了，這算什麼？」
「那我問你，她好好的為什麼撂下不幹了？」宮五問，肯定有原因的，秦小魚那麼缺錢都捨得不要錢不幹了，肯定是宮九陽不幹人事才逼秦小魚撂挑子了。
宮九陽深呼吸一口氣，「大侄女……」
「停！」宮五說：「小叔叔，我家小白菜尿褲子了，我要給她換尿不濕了，小叔叔再見，有時間再去看你哈！掛了，拜拜！」
小白菜無辜的睜著她漂亮的大眼睛，一臉的茫然，穿了小襪子的小腳丫踩著地上，扭著小腦袋看著媽媽，小白菜沒有尿褲子呀！
公爵也是聽了宮五的話，才站起來過去，試了試小白菜的尿不濕，發現沒漏出來，又重新坐下。
宮五抿嘴，半躺在沙發上，嘴裡說了句：「我要給可憐的秦小魚打個電話，她都要被人欺負死了……小叔叔太缺德了，肯定把秦小魚欺負慘了……」
公爵也不認識誰是秦小魚，又或者是他認識也沒往心裡去過，聽她說了，便附和：「嗯，關心一下。」
小白菜已經又跑過去跟著步小八玩了，一邊跑還一邊咯咯咯的笑，反正跟大孩子玩的特別高興。
找到秦小魚的電話，宮五給她打過去，雖然捨不得電話費，不過她這時候倒是覺得自己比秦小魚有錢了，最起碼，她吃穿不愁啊，養孩子的錢有孩子爸爸呀，有吃有喝有用的，秦小魚不一樣，她花出去的每一分錢都要在刀刃上才行。
電話很快通了，秦小魚的電話里還傳來很大的人聲吵雜的聲音，似乎有大嗓門的人在吼吼什麼。
秦小魚的聲音帶著哭腔，都要哭了似得，「喂……小五啊？」
宮五一愣，「秦小魚，怎麼了？你是哭啊？發生什麼事了？」
秦小魚朝安靜點的地方走了走，「不是有好幾家店的還欠著我以前的貨款嗎？我過來要錢，結果他們不給……還要打人……」
秦小魚伸手抹著眼淚：「太欺負人了……」
她開始抽噎，宮五聽的覺得她特別可憐，「你別哭啊，你在哪？我剛好沒事，我現在過去找你！」
秦小魚一聽：「真的？那你能不能多找幾個人啊？他們有四五個男人的，都是長的五大三粗的……」
宮五說：「沒事，你別擔心，我現在過去，你也別過去，找個安全點的地方等我，別跟他們硬碰硬，好漢不吃眼前虧知道嗎？等著我呀！」
宮五說完，已經一骨碌爬了起來，掛了電話準備出門。
「小寶哥我出去一下啊！」宮五對公爵說了句。
然後公爵抬頭就看到宮五走到門口的那個大花瓶旁邊，伸手在花瓶里摸著什麼，不多時她抹出一把衝鋒槍出來，公爵立刻：「小五！」
宮五被他嚇了一跳，一哆嗦，差點朝天花板扣動扳機，「小，小寶哥，我想拿一個這個出去嚇唬人，行嗎？」
公爵深呼吸，「不行，放下！那個你不能碰。」
嘴裡說著，人已經走過去，伸手把宮五手裡的搶給拿了下來，扔回去，「你要幹什麼去？」
拽著她回來，「乖乖坐下，以後讓小白菜看到，她也跟你學。」
宮五：「……」
她抬頭看著公爵說：「那我同學被人欺負，一個人在外面哭的跟什麼似得，她家裡又不能幫忙，她還窮，花錢找幫手都沒能力，我就眼睜睜的看著她被人欺負啊？我要去幫她！但是我一個人打不過人家四五個男人，我只能藉助工具嚇唬他們一下了。」
公爵吐口氣，扭頭看了眼小白菜，說：「小白菜，走，我們幫媽媽壯勢去。」
宮五瞪大眼：「帶幾個小孩去能壯什麼勢啊？人家一看我們就好欺負啊！還有小八小九，秦小魚還在等我呢。」
步小八已經抱過來抱大腿了：「小八要去！」
步小九也學：「小九要去！」
結果小白菜不甘示弱，也過來抱宮五大腿：「……麻麻……」
宮五：「……」
她跟公爵商量：「我挑一個小一點的槍過去行嗎？」
結果公爵一口回絕：「不可以，在青城這是違法的。」
宮五想說燕大寶的爸爸天天都扛著招搖過市，怎麼沒人這樣說他，但是想想還是算了，畢竟那是個老流氓，她不是啊！
嘆口氣，有點嫉妒，她要是也可以扛著那些東西招搖過市就好了，可惜家裡有個管家公，真是太討厭了。
宮五一手簽了一個，公爵單手抱著小白菜，另一手提著小白菜的奶瓶奶粉尿不濕之類的東西，兩個大人三個孩子，浩浩蕩蕩出門。
地址秦小魚發到了宮五的手機上，宮五讓她發，她就發了，畢竟在青城，她真的一個能求助的人都沒有，她就是一個人大學還沒拿到畢業證的人，她雖然算是青城人，可那也是青城鄉下的一個小村莊，說出去很多人都不知道。
家裡父母幫不上忙，真正的沒錢沒勢，她也很無奈啊。
所以宮五說要幫她的時候，她是真的感覺到了心安，哪怕宮五幫不上忙，最起碼她心裡還能好受一點。
她站在街口，神情有些萎靡，手裡拿著破手機，獃獃的等著。
車在路邊停下，宮五從車上下來之後就看到秦小魚朝她跑過來，紅著眼圈，看起來可憐巴巴，「小五！」
她往宮五身後看看，發現從車裡接二連三下來幾個小豆丁，秦小魚一下就絕望了，「你也找不到人是不是啊？」
聲音又帶了哭腔，「你還帶小八來……」
步小八睜著眼睛看著秦小魚，上前一步，伸手拉著秦小魚的手，說：「漂亮的姐姐，你為什麼哭呀？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你別害怕，小八保護你！」
秦小魚破涕為笑：「謝謝你啊小八。」
擦眼淚，好歹心裡舒服一點了，哪怕是被一個六七歲的孩子保護，她也覺得高興一點了。
宮五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別擔心啊，好歹我們人多勢眾，我不信他們還敢打小孩啊？那他們不是惹眾怒啊？」
「萬一他們就是打小孩呢？」秦小魚擔心，伸手摸摸步小八的小腦袋：「真要被打呢？就算他們爸爸來教訓人了，可孩子已經被打過了。」
她嘆口氣，眉頭有化不開的愁緒，說：「要是那樣，還是算了。」
大不了錢不要了，畢竟這麼多孩子呢，太危險了。
公爵最後才從車裡下來，懷裡還抱著更小的小白菜，秦小魚：「……」
趕緊對宮五說：「算了小五，大不了錢我不要了。」
公爵走過來，對秦小魚點了下頭，問：「哪家？」
秦小魚趕緊看向宮五，宮五說：「過去問問，萬一要來錢呢？對了，多少錢啊？」
秦小魚說：「這麼長時間都是賒賬的，現在欠的兩年零三個月的貨款，一共是兩萬七千六百五十二快錢。」她把手裡的一疊送貨單拿給她看，說：「這些是當時的送貨單……」
有點擔心的問：「能行嗎？」
宮五回答：「能不能行的，不試試怎麼知道啊？」宮五拿過來，仔細看了看，說：「這麼多啊？秦小魚，你這要是墊貨款的話，你還挺有錢的啊！怎麼平時就窮成那樣了呢？」
秦小魚垂頭喪氣，也不說話，她是無話可說，心裡又難受，還不知道說什麼。
公爵單手抱著小白菜，從宮五手裡拿了過去，說：「我去說一下，小五和你同學在這裡等著。」
宮五說：「那我抱小白菜。」
公爵回答：「不用。」
宮五對秦小魚攤手：「別的我不知道，不過，小寶哥應該不會讓小白菜受傷，這是最基本的吧？」
秦小魚很擔心：「希望如此啊！」
兩人找了個地方，帶著步小八、步小九坐下來，秦小魚說：「希望一切順利，實在不行也別跟人家硬碰硬的。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來著……」
兩人站在這邊也沒看到那邊什麼情況，就看到公爵抱著小白菜進了那家店面。
好一會都沒出來，反倒是原本外面坐著的那三個男人都往屋裡去了，宮五也開始擔心起了，別的不說，公爵還抱著小白菜呢，萬一有什麼事，小白菜受傷怎麼辦？
秦小魚最擔心，那是因為她的錢啊，孩子比錢重要的多啊，她急忙站起來，拉著宮五說：「小五，我們趕緊去看一下，小白菜還在呢！」
她拉著宮五走，就帶了一串小蘿蔔，步小八、步小九也一臉緊張嚴肅的跟著。
結果帶著倆孩子剛走到樹底下，就看到一個胖子就像數學里的拋物線似得，從裡面呈高拋的姿勢飛出來，然後「吧唧」一聲做了自由落體運動。
宮五、秦小魚：「……」
兩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步小八一撒手，已經朝那邊跑過去了，「哥哥！」
小鞋子快速的跑過那個自由落地運動正在地上哼哼著喊疼的人，踩的那人又哀嚎一聲，步小八跑過去之後，步小九也跟著朝那邊跑：「哥哥……」
宮五和秦小魚急忙去追：「小八、小九！」
緊接著屋裡傳來什麼東西摔了玻璃的聲音，宮五和秦小魚趕緊過去，就看到公爵抱著小白菜站在櫃檯邊，他單手抱著小白菜，正把手裡的送貨單一張張的攤開，朝著櫃檯里坐著的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推了過去，說：「麻煩這位女士，請結賬。」
小白菜的小手裡還抓了一跟粉紅色的棒棒糖，帶著包裝，所以她也不知道那是糖，就覺得顏色好看。
那女人目瞪口呆，看看外面扶著腰半天沒爬起來的男人，又看看男人那三四個躺在地上的朋友，蒼白著臉，膽戰心驚的站起來：「錢，錢在樓上，我現在去拿……」
公爵看了下時間，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說：「三分鐘。」
那女人急忙上樓去了，因為太緊張和害怕，走路的時候還摔了一下，不多時，那女人下來，手裡拿了紙一個紙包，然後當著公爵的面數錢，又拿了零錢，終於湊到了兩萬七千六百五十二塊錢，推給公爵：「你數數。」
公爵一扭頭，剛好看到宮五和秦小魚緊張的跑過來朝這邊看，他說：「小五過來數一下錢。」
宮五趕緊拉著秦小魚過來，步小八和步小九已經櫃檯裡面開始挑選好吃的了：「我要這個！」
「小九……這個……」
宮五先數，宮五數完秦小魚數，最後說：「剛剛好。」
公爵點頭，「那就好。」他對那女人微微一笑，說：「多謝。」
女人被他嚇的打了個哆嗦，然後公爵抱著小白菜走了，走到門口還提醒了宮五一句：「小白菜手裡的這個棒棒糖已經付錢了。」
宮五：「……」
步小八和步小九拿了一堆小零食，墊著腳尖往櫃檯上放，「姐姐，要買這些。」
宮五對女人說：「老闆結賬。」
一種自傲感油然而生，她男人不需要槍也能對付這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多有安全感啊？
女人哆哆嗦嗦的算了兩個小孩零食簽，「一共十三塊兩毛。」
宮五說：「十三塊錢吧，零頭還要啊？」
對秦小魚抬抬下巴：「秦小魚付錢。」
秦小魚高高興興把錢付了。
然後兩個人帶著步小八和步小九走了，留下老闆娘和幾個還在地上哀嚎的男人。
秦小魚一下就有錢了，宮五有點高興：「秦小魚，你這下是不是有錢了啊？」
結果秦小魚掰著手指算了算，說：「可是我還要還錢。我這麼長時間沒錢吃飯，還有房租什麼的都是借的，我要還回去，另外我還借了我爸我媽一萬五千塊錢做生意的，也要還回去。他們說我騙他們錢，我都一年多沒回家了……」
不是不想回，是不敢回去，她沒錢拿回家啊。
宮五擰著眉，心裡替她算了下，然後目瞪口呆：「秦小魚，照你這樣說，你好容易要到的兩萬五千塊錢，這就是在你手裡熱了一下，就沒了？」
秦小魚嘆氣，一臉無奈的點點頭，「首先要把我爸我媽的一萬五給他們，最起碼讓他們不覺得我的騙子，然後是你和燕大寶的欠款。最後……我還欠了房東好幾個月房租……」
這樣一算下來，好容易要來的錢，又只剩四五百塊錢了。
宮五真是覺得她太慘了，這是窮循環啊！
秦小魚也是一臉無奈，「這家的生意我以後肯定不會做了。都鬧成這樣了。然後還有其他家的錢也都沒給，我爭取這幾天都要一次，要是能要到最好，要是要不得，那也只能慢慢來了……」
她伸手抱著宮五的胳膊，說：「小五，怎麼辦啊？我怎麼就這麼窮呢？我最近覺得，我跟青城可能犯沖。」
宮五一愣：「這是什麼話啊？」
秦小魚吸了吸鼻子，說：「我說我跟青城犯沖，就是我只要在青城，我的日子就不好過，我這輩子都發不了財。」
宮五覺得她有話外之音，便問：「那你什麼打算啊？」
秦小魚沉默了好一會才說：「我啊？我想離開青城，換個城市從新開始了。」
「可是你在青城多少有點客戶，換了其他城市，不就是從零開始嗎？」宮五問，覺得不是明知之舉。
秦小魚點點頭：「對，我就是換到其他城市，從零開始。其實我現在和從零開始有什麼區別呢？我覺得，我離開這裡，換個地方，說不定還能有點收穫，但是我在青城待多久都這樣，肯定不行了……」
宮五抿嘴，好一會都沒說話。
秦小魚說：「小五，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宮五急忙問：「你說啊！」
秦小魚說：「如果，我是說如果我離開青城，去了其他城市，唯一可能說的就是你。我在青城的時候只有你和燕大寶一直照顧我，我覺得我要是不跟說，你肯定會很擔心也會很失望，所以我覺得我會忍不住告訴你。」
宮五又點頭：「肯定啊，你不告訴我，我生氣。但是，我能幫你什麼啊？」
秦小魚慢慢的低著頭，視線落在自己的相互摳著手上，她說：「我想請你幫忙，不要把我的消息告訴你小叔叔。也就是宮九陽，我不想他知道。」
宮五愣住，她伸手拽了秦小魚一下，盯著她的眼睛，問：「秦小魚，你跟我說實話，你要離開青城，不是因為生意不好，也不是因為其他的原因，是因為我小叔叔是不是？」
秦小魚沒說話，只是慢慢的抬頭，眼睛看著遠方，好一會都沒說話，宮五有點著急：「秦小魚！」
秦小魚抬著頭又慢慢低下來，然後她吸了吸鼻子，說：「小五，對不起啊，我一點都不想說，你也別問，好不好？權當我求你了，行嗎？」
宮五鼓著臉蛋，看著她，然後她深深的呼吸一口氣，說：「好吧，我明白了，我不問，你也不用說。我答應你，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你的消息，包括我小叔叔。但是，你就算離開，也要跟我聯繫，最起碼，告訴我你的安全狀況，這樣可以嗎？」
秦小魚使勁點頭，「行！我一定跟你說……」
她吸了鼻子，眼圈有些發紅，說：「小五，謝謝你啊，最起碼你在青城，讓我知道這個城市還有讓我有一絲想念的地方，要不然，我都要後悔來過青城了……」
宮五忍不住伸手抱了抱她，「怎麼會？你大學還在青城上的呢，多好的回憶啊。」
可惜大學那時候她們的關係不溫不火的，沒那麼親近，就知道她做生意喜歡坑燕大寶，現在想想，她的大學能上完，也是經歷了很多艱難吧？可惜最後還是沒能拿到畢業證書。
「小五，我可能走的時候不會告訴你，等我到了地方，我再告訴你，行嗎？」秦小魚問。
宮五拉著她的手，問：「秦小魚啊，你在外頭……」她想說她挺笨的，想想還是算了，挺多算不聰明，但是肯定不是笨的那種，「你要自己小心，別別人騙了，現在騙子多，人家被騙是被騙錢，你不一樣啊，你還有人呢，長的好看有時候是利器，但是也是負擔。雙面刃，會傷人，但是也能傷己。」
秦小魚點點頭：「我知道的。我其實覺得我也不笨，不過我現在發現我看男人的眼光正不咋的，遇到的男人不是劈腿就是渣，小五你說我怎麼就認識不了那些品性好的人呢？我之前的那個男朋友……」她晃了晃身體，不好意思的說：「分手是因為他約炮被我發現了，然後還怪我，說我不跟他同居他才約炮的……」
嘆口氣，「我現在想通了，我以後找男人，不管有錢沒錢，一定要找器大活好長的好看的，這樣睡完了誰都不虧。長的丑的也不是好東西，長得好的也不是好東西，這樣的話，我還不如找長的好。你說是不是？」
宮五驚訝：「秦小魚你終於想通了？我早說就該這樣的嘛……」
因為說到激動處，聲音有點高，宮五立馬剎住車，左右看看，沒發現公爵的身影，才放心的繼續說：「不找好看的就是會吃虧！好不好看的男人都一個德性，萬一遇到一個特別好的，那你就抓住了！」
秦小魚點頭：「嗯，我也是這樣想的。」
旁邊步小八和步小九正坐在旁邊吃小零食，平常岳美姣嚴格控制不讓他們吃零食，怕他們吃了零食不吃飯，今天是讓他們逮著了。
步小九還好，步小八已經上了幼兒園，馬上就上小學了，比步小九見多識廣，所以知道很多小辣條好吃，這次專門挑了一堆的小辣條，被辣的鼻涕眼淚一起往下掉，還要吃。
宮五跟秦小魚說話沒時間管他們，等發現的時候兩個小傢伙已經把零食吃的差不多了。
宮五趕緊衝過來：「你們都吃完了？你完了步小八，你帶著弟弟亂吃零食，還都是吃辣的，你們完了，回家看看媽媽會不會揍你們的小屁股。」
步小八說：「姐姐，我已經長大了，我不怕疼。」
步小九茫然的睜眨眼睛，咔吧了兩下，然後擔心的哭起來：「哇——小九……疼……哇——」
宮五翻著白眼把他抱起來，「好了，都不準吃了，小八把垃圾都扔到垃圾桶去。」
收拾好了垃圾，宮五抱著步小九，帶著步小八，讓司機開車把秦小魚先送回家，再跟公爵會合，帶著小白菜回家。
回到家裡的時候，燕大寶已經到家裡，抱做胳膊瞪著眼，正跟坐在她對門的燕回互瞪。
父女倆大眼瞪小眼，誰都不讓誰。
宮五回去的時候就看到他們的模樣，問：「什麼情況啊？燕大寶你回來了呀？」
燕回立跳起來說：「丑妞，你來評評理，爺帶她回家，她還不高興！這裡是她的家，『絕地』又不是，為什麼？」
宮五咂咂嘴，「啊？燕大寶啊，你回家咋還不高興呢？」
燕大寶說：「爸爸把『絕地』的悶頭轟了兩個大大的洞！我說他，他還不高興，我要是不攔著，他打算把『絕地』的悶頭轟成馬蜂窩的，他自己的說的！」
宮五：「……」
扭頭看向燕回：「燕叔叔？」
燕回抬頭看天，想了想才說：「爺是為了燕大寶！燕大寶在裡面不出來，爺找不到，不高興！」
父女倆生氣的模樣真的太像了，不愧是父女倆，不高興的時候，他們都是直接說出來不高興。
換個人會覺得假假的，誰生氣還說出來「我不高興」這樣的話啊，說出來都不是真生氣，但是燕大寶和她爸就不是，他們說出來的時候，是真的代表他們不高興了。
宮五擦汗：「燕叔叔，這件事你為了燕大寶才做出來的，我覺得沒錯，不過，燕大寶在『絕地』裡面，你沒考慮她的安全就開火，這就不對了！」
燕回想了想好像也是，燕大寶在裡面，多危險啊！
不說話。
宮五又說：「燕大寶啊，燕叔叔雖然做的不對，」絕對不能說他哪裡做的不對，就說不對就行，這樣燕大寶她爸還以為是說她沒考慮燕大寶的安全這件事做的不對，但是燕大寶肯定是覺得她是說她爸轟「絕地」不對的，所以這就是說話的技巧了，「但是你不及時出來也不對，你要是早點出來，說不定就更早攔住他了，這樣你包子哥哥不就少損失點錢了，你說是不是？」
燕大寶一想，好像也對，點點頭：「好吧。下次我知道了。」
燕回大怒：「還有下次？」